左护使恭谨跪地,拜身请罪:“属下知错。” “又是一帮废物东西,一点长进也没有。” 周遭影卫暗使悉数跪地不起。玉楼子踹开挡路的人,走下楼去,宫门瞧见他的守卫自动让开,宫女太监下跪请安。 他如入无人之境,步入回廊,在一张雕花屏风前摘下带纱斗笠掷入花丛中,眨眼间穿过屏风已然换了一身浓墨宽袍玄衣,金线绣云纹,金冠镶玉垂长流苏。 御书房如往常一般关着,细听还能听见里头缠绵不断的呻吟声,守门的宫女立马跪下俯身,手上端着的茶盏不住颤抖。 门直接被内力震开,玉楼子踏进门槛,衣摆拖在地上,他从容步入,床头一盏沉寂已久的灯猝然燃起,照亮纱帘苟合的两人。 衣衫不整的少年帝王掀开床帘,欢喜地看着他:“国师你回来了!朕想死你了!” 玉楼子走近他,在他想爬下床榻前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狭长凤目眯起,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有劳陛下牵挂。” 皇帝抓着玉楼子的胳膊,一脸期待地问:“事办的怎么样了?金如死了,是不是就没人和朕抢皇位了?” “金如确实是死了,但南边刚回京那位可不好对付。”玉楼子轻轻抚上他的手,把他推下自己手臂,“但当务之急,是取得神卷要紧。当初就料到事端会多生,只是还是少算了一步。早就该清楚那些所谓正派人士的狼子野心的。” “神卷被他们抢走了?” 玉楼子轻轻看着他,似乎带上了一点几不可察的同情,好像这本来应该是多么显而易见的事实,而他居然要问出来。 “可恶,朕早就知道这群混蛋不会归顺,”年轻的皇帝愤怒了,“呸什么正道,一点用处也没有,一群自私自利的野狗。” 玉楼子伸手顺着皇帝的发丝,柔声道:“陛下息怒,臣会处理好他们的,就像以前那样,一切都听臣的就够了。” 皇帝撑着床榻倾身问:“这次又要如何?” 玉楼子凑近他的耳畔,薄唇轻启:“杀。” 皇帝再次露出犹疑神色:“这样会不会太,他们毕竟是护佑天下苍生的修道……” 玉楼子一挥手所有纱帘尽数垂地,帝王床榻上的刺绣屏风从中撕裂,一个只穿里衣的少年摔下床,被玉楼子捏住了修长脖颈。 皇帝慌忙抬手止住他:“国师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朕一定一定会遵照爱卿的话去做的。” 玉楼子笑:“臣可是一心为陛下考虑。陛下可千万别忘了,如若没有臣,您现在还在掖庭里跟着那个洗脚婢呢。” 皇帝不住点头:“朕永远不会忘记国师大人大恩大德的,只是诺儿……这贱奴什么也不知道的,”他一个激灵,想起来什么一样道,“你可以把他的舌头拔了,他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真的!” 玉楼子轻笑一声照做了。那个叫诺儿的男孩儿倒在地上抽搐,皇帝慌里慌张地看着他们,玉楼子用脚踩住男孩儿的脖子,抽出一旁的帝王长剑将他的身体贯穿了,鲜血渗透了地板。 “陛下,这贱奴的姿色及得上臣两分么。”玉楼子问他。 皇帝瘫软在床上,“他……永远不及您半分。”“不及我半分的贱奴,”玉楼子躺在榻上,把玩手里的琉璃盏,“也能比我更让人恋恋不忘。真是伤脑筋,给本座滚过来。” 千价琉璃盏就那么碎在地上。澜台本来还很倔强,被流星撞了一下肩膀,才跪了下来,面无表情重复:“澜台知错。” 流星提着裙摆绕过琉璃碎片小心跑上来,给玉楼子重新递了一杯白玉的,给他捶肩,娇俏道:“哥,三哥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被皇帝的人发现了而已,反正那个皇帝也就是个窝囊废,根本腾不起什么风浪的。” “我是气这个么。”玉楼子起身,侧脸盯住澜台,冷道,“取代南边那位王爷之后,你就是要做新皇的人了,不能总是给我出乱子,你明不明白?杀个人还犹犹豫豫的,结果能被那个窝囊废察觉到异端,你觉得自己还很清高?他肯定会有所防备的。他现在已经不太听我的话了,我们动作最好要快,你听懂了吗?” 澜台握紧拳头:“澜台知道了。” “你要是真的知错,就去改,”玉楼子抿了一口茶,像是无意一样,道,“那个叫晚荷的女人,如果你想继续留着她假作你的王妃的话……” “只是掩人耳目罢了。”澜台咬了咬牙,俯身低首道,“澜台一定谨遵圣君教诲。”[冷宇]冷宇刚爬上玄门山,就被手忙脚乱地抬入掌门房,九位长老齐聚一堂,首先集体先辨认了下伤口,认定这是魔教高手才能打出的力道。 “很可能是那个妖人。”掌门总结道。 冷宇给他们默默竖了个中指:就不能先救救我吗。 众位长老闭关半月,冷宇才终于大愈。期间他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大多与玉楼子有关,梦境混乱,醒来已经记不清,系统见到他还活着差点就喜极而泣,这些天因为两位主角昏迷他也宕机了,所以不知道那些梦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春梦?”系统问道。 “怎么可能。”冷宇甚至说出了口。 坐在床边的居然是那个扫地老头儿,他摸着胡子笑眯眯地道:“怎么不可能。” --惊世柴:[魔教教主来皇宫夺权,想让自己弟弟做下一个皇帝,能更直接地摆弄权势,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第9章 再见玉楼子 [冷宇]众所周知,在武侠片里,扫地的一般都是深藏不露的大师。介于这边是个玄幻的情况,冷宇一时间不好代设定的万能公式。 扫地大师乐呵呵起身,问他休息好了没有。 冷宇眨了眨眼睛,大脑难得转快了一点,问:“如果我说好了,是不是就会有活给我干?”事实上就算他说了“没好”“我可是重伤人员呐”“都给打残废了啊”也无济于事。老老实实跟着扫地大师上山,到了玄门的后山。每个门派都多少有个隐秘的地方,这后山就算一个。 冷宇看着山顶小广场,问他来这儿干嘛,跳广场舞吗。 大师让他往前走。前面是悬崖,旁边还长得桃花树,就是还没开花,看起来阴森森的,连个栏杆也没安。 “这是绝情崖。”大师说。 冷宇眉头一皱,心说这名字真的不去申请个专利吗,这得承受多少年的爱恨情仇啊。 冷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您继续。” “这附近有个能量场,只能在规定时间内用某种特定的钥匙才能开启。” 冷宇发现事情不简单。系统一锤手,在他脑子里嚷道:“我知道了!回去的方法就是这个能量场,宿主你快和他多套套话!” 冷宇一听立马绕着跑了一圈,还掀开水缸的盖子看看能量场在不在里面。 “这是个很神秘的东西。”大师抚须笑道,“我猜测它跟下面的锁妖塔有关。没有特定的机遇它是不会出现的。” 冷宇趴着往下一看,烟雾缭绕的,桃树林一路长到崖下边,下面还真有个锁妖塔。这名字也真挺大众的。 “它是真的存在吗?”冷宇有些质疑,“您亲眼看到过吗?” “老夫亲眼看到过一次。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感觉就像是上辈子一样。”他叹了口气,道,“除了能被看到,我们也能借助它残余的力量做一些结界加强和占卜。” 冷宇嘀咕“整得还跟黑洞一样了”,见他不继续,适当发问:“所以,我今天来这儿干嘛的,喝西北风吗。” 他被冷宇的说法逗乐了,慈祥的像个踩着拖鞋在广场逗鸟下棋的老大爷。冷宇有些动容地想起了自己家老爷子。 “我们已经找到你方唯师兄的下落,屠魔大战迫在眉睫无可避免,你师兄是后起之秀里不可或缺的一员。而今你的道行也已经起来了,是时候接受进一步的磨练了。你去把你师兄救回来。” 冷宇突然觉得他不像爷爷了。爷爷才不会这么坑孙子呢。冷宇下山的路上,就在思考三个点,打开能量场的钥匙是什么,机遇又是什么,与及那个姓方的他怎么就这么能跑的。 “他甚至跑到了皇宫那边被抓起来了。”冷宇展开地图,“这皇宫在哪儿来着。” 系统好心提醒他:“你拿反了。” “……哦。”冷宇拿回来,使劲琢磨,“你说方唯功夫那么高都被抓了,是不是反派在那儿守株待兔啊。” “八成有。赌一毛。” “那就冷羽尘这个小弱鸡,不得给一巴掌拍死。要不我们连夜带他跑路吧。” 系统打个哈欠:“省省,主角醒了会自己找回来的。你走八百里人家一会儿就飞回来了。” “况且,”系统说,“你要走完剧情的。说不定那个能量场的机遇就跟剧情任务有关。” “那任务是什么?” “还没刷新出来。宿主,请不要挎着一张脸,这其实是一件好事,这说明我们还能再做两天咸鱼。诶诶诶宿主你别生气啊你又走反了皇城在那边右手你拿决明那只!”冷宇下午就走到了目标地,然后一路逛到了晚上城门关上,冷羽尘还没上线。 “再不上线黄花菜都要凉了。”冷宇看着手心写的提醒冷羽尘做事的“救方唯”三个字,叹口气。 “宿主,你再不进去方唯就要死了。”系统义正言辞得好像他是什么好东西一样,“剧本里方唯是个正派好人,活到大结局的那种,他不能死在这儿。” “拜托,他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 话是这么说,冷宇还是搭了根绳子,半夜爬上了宫墙,说着抱歉打昏了两个侍卫,其中一个没晕彻底冷宇又给他来了一下子。 因为替冷羽尘上线,冷宇被迫要和他一起遵循这个世界的“定律”(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搞训练,修炼,体能也算搞好了些,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型男了,冷宇对“自己”很满意,一路翻墙上了关押点,梅开二度解决掉守卫熟能生巧,心说这不就是基操嘛,有什么难度。 方唯都快被整得看不出人形了,冷宇有点不忍于心又有点幸灾乐祸,扶起他,看见是冷羽尘师弟,他虚弱地抬了抬手指,说了一句“就是……就是他……在神台”。 冷宇问他什么东西?谁?因为动作太慢给发现了,大群官兵涌入,方唯一扫半死不活的状态,解开镣铐的他恢复了几成功力,替吓得不轻的冷宇挡下一番攻击。 注意到师弟不在状态,方唯让他先跑,他自己后面能跟上。冷宇内心感谢了他十八代撒腿就跑,也没注意是跑到了哪里,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翻墙能力,觉得这样那些太监侍卫就追不上自己,一翻翻到了个地势开阔的地方,不远处是精致得不行的高楼,湖水走廊环绕,旁边还有马厩。一看匾额名牌: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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