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琴暴怒:“南兴华!” 她一把拧住南兴华的耳朵。 南淮意适时退场了。 他搁下碗筷,起身出去了,走了两步,还能听见南兴华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什么。 没办法…… 真的没办法…… 他保持着这种哀怨的心情直到夜晚。 恨不得给自己脑门儿上刻上四个大字——没有名分。 许逐溪晚上回来,还带了社团的工作。 她要负责统计一下下次参加活动的人员名单,再誊写一遍名字。 南淮意有种被冷落的戚戚惨惨的感觉。 他在她身后晃来晃去。 灯光映着他的影子,落到纸面上来,罩住了许逐溪。 “你干嘛?”许逐溪无奈地笑着转头看他,觉得有意思极了。 “哇!”她笑眯眯地摸了一下他的腹肌,吹了声口哨,“身材不错!” 腰腹紧实,肌肉曲线流畅,确实卖相不错。 南淮意没躲,“哼”了一声,拉了把椅子,坐下,从后边趴在她背上,下巴轻轻地搁在许逐溪的肩膀上,看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对名字。 “我听说……你被表白了。” 许逐溪问:“听谁说的?” 南淮意没回答。 “你不说我都知道,肯定是赵景泽。” “为什么?” “唐甜都和我说了,赵景泽经常和你打电话来着。但是唐甜不认识你嘛,之前她就是总看赵景泽打电话,还笑得眼睛都没了,她就问了问,发现是和你打电话,但是她知道你是我哥哥嘛,所以唐甜就和我说,怀疑你们两个人不知道在规划什么坏事。” “坏事?” 南淮意说话的时候,气息总是拂过许逐溪的脖颈。 许逐溪终于是忍不住,笑着缩了缩脖子,要躲开他,“痒死了!” 南淮意才不起来,他耍赖似的把她抱住,伸手展臂把她的笔从手里抽出来,放在桌角,他用手掌包住她的手,牢牢地捉在自己手里,把脑袋埋得更低,“什么坏事?” 许逐溪笑得喘不上来气,“我说我说……” “唐甜总是觉得,赵景泽看着就容易做坏事,她老觉得他以后要违法犯罪,所以赵景泽一做什么,她就害怕他要被关进监狱里去。她觉得,说不定你俩是要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让我盯着点儿。” “那她直觉还挺准的。” 许逐溪有点惊奇:“为什么?” “不要扯开话题。”南淮意捏她的脸蛋,“你还没说表白的事情。” “诶呀那有什么?” 许逐溪摆手,根本没放在心上,“我当然是拒绝了他。” 她侧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吃醋啦?” “不要吃醋、不要吃醋。” 她亲吻了一下他的侧脸颊,“干嘛要和我们都不认识的人吃醋。” 南淮意可不愿意这么轻松地放过她。 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欺身上前,含着她的唇舔了一下。 “你怎么拒绝的?” “我说……” 南淮意一下一下地啄吻她。 唇瓣温软湿热。 从她的额头到她的下巴,再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 “嗯?你说什么?” 他移开,就问了这么一句,又霸道地不许她回答。 含着她的唇又亲又舔,舌头灵活地作乱。 亲的两个人都气息不稳。 许逐溪终于找到了个空隙,飞快地把自己的手掌挡在两个人嘴唇的中间。 “都肿了。”她的声音从手掌底下传出来。 “哪儿有?没肿。” 南淮意睁眼说瞎话,就要把她的手移开,再继续亲。 许逐溪捂得死死的。 南淮意不好用劲儿。 忽然手指一湿。 他在舔她的手指。 “呀!”许逐溪的手上松了劲儿,看起来呆呆的。 南淮意笑得得意,笑声又消失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好乖。” 他哄她:“舌头吐出来……不疼的……很舒服……” 计谋得逞。 许逐溪发现自己上了当,就要往后撤。 南淮意早有应对。 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横在她背后,牢牢地将她固定住。 过了很久,两个人才分开。 南淮意抽了张纸,帮她轻轻地擦嘴边的水渍。 许逐溪把手举在他面前。 南淮意偏头笑,赶在许逐溪恼羞成怒以前,帮她擦干净手指。 侧着头太久,脖子和肩膀都有点酸痛。 南淮意帮她揉捏着肩膀和脖子,力道轻重得当,好帮她放松。 回过神来,许逐溪还心心念念着她没回答完的问题。 “我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不接受别人的表白。” 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得意。 南淮意激动起来。 许逐溪下意识地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不亲了!” 南淮意失笑。 只是抱住她,声音闷闷的,“可是我什么时候才有名分呢?” “什么啊?” 南淮意愤愤地重复:“名分。” “他们都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谁,什么时候跟他们说啊?” 他又去轻轻地咬她的手指。 许逐溪最受不了这个。 每次他咬她的手指,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麻了。 整个人都变得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可是……我已经告诉他们了呀。” 她笑得眉眼弯弯,朝南淮意飞快地眨眨眼,“我告诉他们男朋友的名字了。” “我告诉他们。” 她趴在他的耳朵旁边,“我的男朋友叫南淮意。” 许逐溪笑他:“要不然赵景泽干嘛给你打电话?!” 隔了两天。 南淮意去学校转了一圈儿。 他特地换了一身衣服,没有穿军装,那太扎眼,也不方便。 跟许逐溪肩并肩走着。 俨然甜甜蜜蜜的一对热恋期小情侣。 后边愣愣地跟着四个人。 唐甜和赵景泽咬耳朵,“我以为……逐溪那天是随便说的。” 何佳涵微微一笑,并不插话。 她是特地跑来看的。 毕竟,她自觉自己是唯一一个明白人。 属她了解的是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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