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什么脸面都是扯淡。 吃到嘴里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渊北终于下定决心。苍蓝色的眸子中泛起一抹淡淡的神光,脑袋朝旁边的方向一甩,在司南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甩出头顶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紧接着,两条雪白蓬松的长尾探出衬衫,在他身后轻轻摇摆。 司南整个人都呆住了。 兽人还能这样的? 这耳朵,这尾巴,这剧情……这怎么,就…… 这样会被锁的吧…… 渊北一直观察着司南的反应,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耳朵,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耳尖发烫,在冰凉的空气里不自然的抽动两下。 但事已至此,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闭着眼,将身后不停晃动的尾巴抓到身前,往司南的手里一塞,想着西泽尔教给自己的台词,忍着羞耻憋出一句: “哥哥,你真的不想原谅我吗?” 司南人还懵着,就被塞了满怀的毛绒尾巴。 不同于幼年体乖崽的尾巴,这可是堪比成年状态下,那两条完美的大尾巴! 司南手比脑子快,条件反射地摸了两把尾巴,几乎被手下柔软的触感征服。 刚要顺着他的话摇头,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非常痛苦的转头,不让自己去看那两只尖尖的耳朵,艰难地憋出一句:“滚。” 闻言,三角形的耳朵耷拉下来,无精打采地贴着头发。 渊北明白,这把火虽然点起来了,但这种程度还是不够旺。 西泽尔诚不欺我。 幸亏他还有后手。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甩着尾巴就要起身,又被尾巴上传来的拉扯感拦住,他心里都要笑翻天了,脸上却是铺天盖地的悲伤,难过的好像被扫地出门的可怜宠物,垂着耳朵不敢看司南的表情:“是我错了……哥哥你松手吧……我这就滚。” 司南被他一番操作搞得有些愧疚。 他抱着满怀的大尾巴想了想,觉得渊北也怪不容易的,白天为帝国奔波操劳,还要抽时间关注自己的直播。 他有什么错呢? 不过是猫猫的嫉妒心理罢了。 以前在地球上的时候,不也常听人说,有过在外面摸了野猫,回家被主子爆打的经历吗? 像渊北这样的,已经很乖了。 想到这里,司南几乎要被心里铺天盖地的愧疚淹没。心说算了,就当自己栽了,抬手揽着渊北的脖子,仰着头去吻他。 “你这人……就知道我会心软……混蛋……” 渊北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眼神瞬间就变了,几乎是瞬息间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占据了主导。 “等,你慢点!” 司南惊呼一声,身体突然悬空,只好下意识的用力圈住渊北的脖颈。身后久不见天日的部位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正无助地战栗着。 渊北得到他的应允,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全身上下每根神经都叫嚣着兴奋与征伐,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哪里还听得进去? 等司南再次躺平时,身上就只剩下那件破烂的毛衫。那怀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比什么都不穿还要动人。 渊北的眼神晦涩的可怕,像是饿了许久的兽。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故意捉弄,就在他把手探到自己腰上皮带的瞬间。 敲门声响了。
第66章 对此时的渊北来说。 在这种时候敲门, 不亚于提前给自己上坟。 床上两个人的动作凝滞,心里就像吃了个大苍蝇似的腻歪。尤其是渊北,要不是司南拉着, 几乎就要暴走杀人。 他唯我独尊惯了,根本不想理外面的人,在他的思维里, 任外面有什么急事,只要不是虫族打上门了,都可以无视。 但他明显高估了司南的心理承受能力。 所以,就在渊北的唇重新落下来的瞬间, 司南几乎是凭本能做了反应。推开渊北的同时,已经鱼跃而起,几个呼吸间,就把散落在床上的衣服碎片通通塞进旁边的落地衣柜里。 渊北被他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 皇帝陛下赤脚站在地板上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像脚下地板一样冰冷。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他快要给憋疯了, 这一套操作下来,任哪个男人也受不了, 所以他抖了抖头顶毛茸茸的耳朵,非常幽怨地喊了一声:“阿南……” 司南正忙着消灭犯罪现场, 哪有空理他, 偏生门外敲门声音震天的响, 就听施泽那个大嗓门高声叫着:“南哥!你干啥呢?不会这个点就睡了吧!我们闲着无聊, 一起玩游戏啊!” 司南慌得鼻尖都见了汗,强自镇定地扬声拒绝:“……啊, 我不玩了,我已经躺下准备睡了, 你们玩吧!” “不可能,方哥说他才听见你进来,这点时间洗澡都不够,睡什么觉!” “你是不是游戏玩的菜,怕输啊!” 门外,施泽嘿嘿笑了一声,然后是几声男男女女的笑闹,施泽又道:“南哥你快点啊!再不出来我们就掏钥匙了!” 一天的接触,他们几个之间的关系已经比早晨刚见时亲近了许多,说起话来无所顾忌。渊北一听,又要暴走:“他们还有你房间钥匙?” “有个锤子,他们开玩笑的!” 司南手忙脚乱地穿裤子,又怕他们真的找节目组要了钥匙进来,看见渊北解释不清,胡乱套了件毛衫就要开门,一扭头看见渊北还站在地上,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你还在这里杵着干嘛呢?” 司南一急,东北话都冒出来了,脑子一抽,也忘了渊北还能变回兽型,推着他四处环视,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到浴室。 “你在里面待一会,不要出声,我应付了他们就回来找你!” 渊北不肯,抓着司南的胳膊不让他走:“我凭什么要躲这几个人,我堂堂皇帝,又不是见不得人,他们坏了我的好事,我没找他们算账就不错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要跟他们玩游戏丢下我?你怎么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呢?” 渊北越说越觉得窝囊,指着下面鼓鼓囊囊的一团,委屈的尾巴都炸了毛:“你就不怕把我憋出什么毛病?” 说罢,他试图再次用尾巴诱惑司南,皱着眉头道:“不信你摸,我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 “摸个屁!有病就治!” 司南现在哪里有空管他那个鸡毛掸子似的炸毛尾巴,气道:“你老实在里面呆着,不许出声,一会他们进来,你要是搞什么幺蛾子被人发现了,你就等着我收拾你!” 说完,也不管渊北什么反应,把手里的大尾巴塞到他怀里,指着他的鼻子,凶巴巴地威胁:“不许出声,听见没!” 说完,砰地一声关了浴室门,留渊北一个人傻站在浴室里。 司南绕着房间检查一圈,做贼似的把两人刚才弄乱的床单平整好,站在门口深呼吸一阵,感觉自己的心跳平缓了些,微笑着开门。 “不好意思,久等了。” “南哥!你这也太慢了!” “快快快,我都等不及了!” 呼啦啦一行人涌进来,施泽两兄弟,方靖远,并着两个姐妹花,六个嘉宾一个不少,毫不见外地自己找地方坐下。 司南浑身僵硬,时不时就要看一眼浴室的方向,做贼似的心虚。 浴室里,渊北抱着自己的尾巴,狂咬后槽牙。 外面那几个咋咋呼呼的兔崽子,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在他手里…… 一会的功夫,茶几旁边,已经围坐了一圈人。方泽宇看司南脸上还挂着红晕,关切地问:“阿南你的脸怎么了,屋里人多热着了吗?” “啊,对,是有些热。” 司南抬手在脸旁欲盖拟彰的扇了两下,尬笑着岔开话题:“你们要玩什么?” “玩这个!” 施泽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套卡片,兴奋地道:“雪梅姐说她最近研究古地球的历史,发现古地球时期的年轻人很喜欢玩一种叫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我们打米卡牌吧,输的人受惩罚!” 米卡牌是一种类似于扑克牌的卡牌游戏,玩的时候没有人数限制,可以选择组队或者单人,在年轻一辈中很受欢迎。 司南:“……” 他心里都要崩溃了,心说大姐你研究历史就算了,能不能研究一些正儿八经的啊,唐诗宋词哪个不够你学的,闲着没事研究真心话大冒险干什么?! 他心里的小人都要把墙给抓烂了,脸上却强行微笑,硬着头皮坐下来:“啊,行,我玩这个不多,可能要输。” 方靖远一挥手,安慰道:“没事,我们玩的也少,我跟你一组。” 司南:“行吧……”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几局下来,方靖远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他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无奈苦笑:“阿南你这……算了,看来你确实不会。” 以司南的智商,学会这种简单的牌九游戏并不困难,但他的心思完全没用在牌局上。 距离渊北被推到浴室已经十五分钟了,这群人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看两个美女兴致勃勃的样子,大有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又是一轮输下来,施泽兴冲冲地一推牌:“南哥,方哥你们俩已经输了三轮了,一人三次,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深谙这个游戏真谛的司南当机立断:“真心话。” 方靖远也点头附和:“真心话。”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兴奋,施铎性子有些冷,自愿放弃提问,剩下施泽和两个姑娘,一人一个问题。 梁雪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又看了旁边的林悦一眼,露出了一个让司南有些心虚的笑容,问道:“这个问题同时问你们两个人,你们有喜欢的人吗?” 施泽吹了个口哨,司南松了口气,心说这算什么问题,大大方方的点头:“有。” 几个人哈哈大笑,两个女孩子更是兴奋地抱在一块,也不知道在兴奋些什么。他们都看过司南的直播,知道司南跟里面的一个朋友关系不一般。 只是司南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承认过自己的喜欢,两个姑娘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具体说什么司南没听清,只听见零星几个诸如:“受”“CP”“磕死了”之类的神秘词汇。 司南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大家并不意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方靖远居然也跟着点头:“有。” 林悦惊呼一声,捂着小嘴作惊讶状:“哈?方哥你居然!!” “亏了亏了,该把这段录下来的,这放到星网上绝对要爆!” 就连冷着脸的施铎都扭头过来,紧紧盯着方靖远。 “是谁?方哥,哪个小妖精把我们影帝给迷住了?!” 饶是这般修罗场面,司南也不由得起了几分好奇心,探寻地看着方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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