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看不到弹幕,但他看见这些艺人这么喜欢他做的菜,心情也是相当不错。他饭量不大,吃了小半碗饭就已经差不多饱了,便捡了只螃蟹剥壳。 方靖远咽下一口奶白的鱼汤,非常自然地问:“阿南,这个要怎么吃?” 司南演示给他们看:“螃蟹后面有一小块皮甲一样的东西,可以掀开,先把这一块东西去掉,顺着中间的裂缝用力掰,就能把蟹壳拿下来了。” 随着司南的动作,蟹壳应声而落,里面金黄灿烂的丰腴蟹膏都暴露了出来。 司南迫不及待的掰下一小块蟹黄送入口中,独特馥郁的香味在口腔你爆发,宛如一场小小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口腔,令人口腔中的唾液一瞬间加速分泌。 司南眼睛一亮,闷声不吭的吃着螃蟹。 在场的都是人精,见司南吃的高兴,也都赶紧伸手取蟹,然后齐齐被这美味的口感征服。 ——这这这……这是什么美味! 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当司南剥开一只肥美的母蟹留给观众品尝后,场面越发的难以控制…… 【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全息,我要吃到真正的美食!】 【主播简直是个宝藏,不给他食材,你根本不知道他还能掏出来多少好吃的……】 【好久之前就说要开店,店呢?店呢?!!】 【为什么综艺不能打赏!我好恨……我要为主播花钱!!】 现在已经是深秋,正是螃蟹膏腴肉美的时候,司南吃了两只就撑得饱饱的,半靠在椅子上看风景。 这一天又是寻找食材,又是做饭直播,时间已经走到了黄昏傍晚。不远处的山林被阳光渡上一层柔软的暖光,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柔软了心肠。 隐藏在山林脚下的小院,圆木桌上围着六名俊美的男女,桌上是色香味美的精品菜肴,头上是藏着点点黄色的桂树。 几个人吃到现在已经差不多饱了,但谁都没放下筷子,只放缓了进食速度开始闲聊。 一顿饭的功夫,几个年轻人已经熟络起来,气氛热闹又舒适。 摄影球非常上道的拉远了画面,让几人愉悦的笑谈弥散在空中。 【这画面好温馨……突然觉得有些懒洋洋的困了。】 【!!!已经有六人组cp乱炖了!!给各位太太递笔!】 【不管了,我吃饱了,先睡一觉,醒了再继续追!】 等几人吃完饭,时间已经走到晚上七点,夜幕垂垂落下,天边亮起几颗星子。 几个人都知道司南忙活了一天,非常贴心的收拾好残局。施铎三人非常有礼貌的道谢离开,言说明天再来玩,施泽有东西落在弟弟那里,也跟着一起过去。 方靖远多少有些洁癖,总觉得自己手上有股洗不掉的鱼腥味,与司南招呼一声,端着盆子洗漱去了。 桂花树下,就剩下司南自己懒洋洋的坐着,活像个夏日里在农村纳凉的退休大爷。 到了晚上,摄像球已经被关掉,旁边没了外人,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怔怔的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月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越来越习惯这片星空,习惯了这里的节奏。 为原主报仇的目标完成了大半,他却无法潇洒的抽身了。 “美色误人啊……” 司南感慨一声,正要念出几段酸文小调,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声熟悉的铃铛脆响。 司南从摇椅上翻身而起,落地时已经反握匕首,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谁?!” “是我。”
第65章 秋夜风瑟瑟。 天幕彻底暗淡, 隔壁的小院里亮起了灯光。 司南这才发现,天空中不知何时生成了一团团厚重的阴云,将星光月色都笼罩起来。 暮色沉沉, 周围的环境愈发晦暗,一丝光芒不见。 风声似乎更急了些。 头顶的桂树开始摇曳,司南屏息凝神, 全神戒备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树叶的沙沙声中,阴影处,走过来一个男人。 男人面容俊美,身段修长, 宽肩窄腰被黑色衬衫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站在桂树下,苍蓝色的眸子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南。 不是渊北又是谁? 司南松了口气,高高吊起的精神也舒缓下来。往前迈了一步想冲到渊北面前,却又停下来,低头摸了摸手里的匕首, 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撇嘴道:“你怎么来了?” 渊北没说话, 一步上前,握住司南的手腕轻轻一带, 把他朝自己的方向拉。 司南没防备他的动作, 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一个踉跄, 跌进他的怀里。 司南揉揉自己撞痛的鼻尖, 握拳锤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骂道:“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我在这里拍综艺, 你要是被人拍到了该怎么解释?!” 他一下一下地戳着渊北结实的胸膛,食指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鼓着嘴角道:“你还在考察期知道吗,我又没说原谅你,你跑过来干什么?” “信不信我生气了把你的考察期再延一个月!” 渊北一动不动的任他戳,心里泛起层层微妙的涟漪。想起自己过来的原因,他喉结滚动,眼里浮出一抹晦暗的神色。 司南还在戳着他结实的肌肉,喋喋不休的絮叨:“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要我操心。你是皇帝诶,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到处乱跑像什么样子……要出来也该带个护卫什么的吧……电视里不都这么演么……” “我听说现在政局不稳,里里外外都忙得很,你是不是又把工作丢给西泽尔了?你这样也不怕臣属们有意见……唔……” 渊北默默地听着他的碎碎念,也不反驳,心说一句,真可爱。 好像司南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管在外人面前是怎样成熟淡然,多么温和谦逊,他对自己永远是不同的。 他会对自己发一些可爱的小脾气,会有意无意的撒娇,像猫儿一样矜傲,会袒露出自己的脆弱与无助。 一想到,只有自己能看见这样可爱真实的司南,渊北就觉得特别高兴,心里好像有鲜花盛开,彩蝶飞舞,让他恨不得赶紧把司南叼回窝里,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 如果是旁人,此时说不得就要表白一番,诉说自己的情意衷肠。但渊北不同,他这人不善言辞,很多时候都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所以他选择遵从本心,低头吻住了自己心爱的人。 渊北揽着司南的脊背,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不断地啄啃那两瓣嫣红的唇肉,贪婪地掠夺着属于司南的气息,他的动作急切又小心,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想狠狠侵略,想用力占有,又怕宝物会痛。 渐渐的,他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试探,开始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司南的瞳孔放大又紧缩,呜呜咽咽的推着渊北的胸膛,最后在他愈发凶狠的攻势中软了身子。 但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挣扎着喘息:“等,等一下……唔……混蛋……进房间……别被人看见……” 渊北苍蓝色的眸子都被欲/火灼成了浓烈的紫色,一边亲吻,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哪间……” 司南浑身无力,脊背上窜起一阵又一阵触电似的酥麻。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抬手指出一个方向:“那边……” 渊北嗯了一声,拥着司南朝他指的方向移动。 情到浓处,两人似乎都上了头,渊北更是丝毫不肯放松,两人一进一退,一路拥吻到了司南的房间。 在两人跌进房间的瞬间,渊北抬腿一勾,房门与门框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响。 司南喘着粗气瞪他:“你小点声!” “都这时候了,你还顾得上这些。” 渊北把司南按在门板上,低头又去吻他,手放在他大衣扣子上:“还是我不够努力……” 司南在他汹涌的亲吻中艰难地喘/息,脸红的像要滴血,磕绊着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你今天……怎么这么凶?” 渊北的眸色越发深沉,声音喑哑:“你摸他了。” 司南有些缺氧,大脑近乎空白,更别说分析和思考。但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事不能随便乱说,本能的否认:“别胡说……我摸谁了……” 渊北啃咬着他圆润的耳垂,动作轻柔暧昧,开口却是满满的怨念:“那只傻鸟的羽毛好摸吗?” “有我的兽型好摸吗? 像是为了惩罚他的否认,渊北的动作愈发放肆,等司南被丢到床上时,他身上只剩一条长裤,就连打底的毛衫都被撕得破烂。 司南已经被亲傻了,眼睛雾蒙蒙地看着渊北,从脸颊红到耳根。 渊北对他的走神很不满意。 从看到直播开始,他就一直克制着自己心里翻腾的醋意,同时也恨极了给他找事的虫族和帝国内奸。 如果不是被他们绊住抽不开身……阿南怎么可能把目光放在那只上不得台面的傻鸟身上? 不过是几根鸟毛,有什么好摸的,根本比不上他原型那身柔软的皮毛…… 想到这里,渊北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抬手就要去解司南的皮带。 司南用仅剩的理智按住他的手,软趴趴的拒绝:“不行,不能在这,会被听见……” 他喘匀一口气,故作凶狠,板着脸剜了他一眼,不满地道:“我还没原谅你呢!得寸进尺是不是?” 渊北被他这一眼瞪得小腹一紧,早就被勾起心火的身体诚实极了,鼓鼓囊囊的隆起一大块。 司南抬脚抵在他的小腹,顶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动作。 感受着脚下凹凸不平的肌肉触感,司南咽了口口水,心虚的别过头。 不是他不愿意,实在是场合不合适。 渊北要疯了。 自己喜欢的人,此刻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身下,一张俊脸薄怒微嗔,瞪着自己的时候,似怒又似喜。 他面若春霞,眼含秋水,薄唇被自己亲吻得微微肿起,正随着胸膛的起伏不断开合,露出里面雪白的贝齿…… 最要命的是,那件毛衫已经被他撕的差不多了,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渊北的眼睛控制不住的下移,看见许多美妙的风景。司南的身材极好,虽然和渊北比起来,显得有些单薄,但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他浑身上下的线条流畅,落在渊北眼中,哪里都美,就连那嵌在纤腰中间的小小肚脐,抵在他腰腹的纤足,都透露着无限的美妙春色。 渊北的喉结滚动,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事实证明,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有无限的潜力。 他想起司南摸着那只蠢鸟时眯眼微笑的表情,想起自己兽型时司南下意识的宠溺,又想起西泽尔的建议,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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