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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时间:2023-08-28 21:00:27  状态:完结  作者:不早夭

  “孙太傅先前受奸人所害身体格外孱弱,入秋后更是生了咳疾,平日里只能缠绵床榻,一日清醒状态不超过三个时辰。”孙作明说的都是实话,至少如今的孙晟安在他眼前表露出来的就是这样。

  赵景乾也曾听太医说过对方的病,不曾想入冬之后竟是愈发严重了,他心中担忧,便又多说了几句。

  傍晚回府。

  孙作明便寻了由头把容错给支出去了,院内的丫鬟侍卫更是全都遣走,只留他在房间里陪着孙晟安。

  孙晟安撩起眼皮突然问道:“谁要来?赵景乾?”

  孙作明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侄子聪慧过人,如今竟能凭他几个动作便知晓是谁要来,若是能长命百岁,也不枉他来世间一趟。

  越想,孙作明心中越难受,他看向孙晟安,感慨道:“我尚不知该如何同你父亲交代。”

  “叔伯不用担心,我先前已经给父亲送过家书了,他会理解我的,人吃五谷杂粮,生死便已经注定了,不过是早晚罢了。”孙晟安脸色苍白的过分,像是随时都能倒下。

  不多时,外面传来轻巧的脚步声,孙作明愣了片刻便起身往外走,在门口时对着赵景乾行了一礼离开了。

  因着所有的太医大夫都说他生体虚畏寒,因此他屋子的地龙烧的格外暖和,炭燃烧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楚,孙晟安甚至能听见“滋滋”声。

  他瞧见人进来,便撑着身子要下地行礼:“微臣——”

  “你与朕之间要这般生分了吗?”赵景乾将他扶好靠坐在床榻上,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赵景乾近日也是诸多烦心事,因此食不下咽,夜难安寝,眼下已经一片青色。

  两两相望,孙晟安轻轻一笑,柔声道:“是不是累坏了?”

  “晟安……”赵景乾再难忍耐,将他抱在怀中,轻嗅着他身上的药香,怀中的人实在瘦弱的过分,仿佛只剩下了皮包骨,“好好养病,待你好了就来上朝,朕想看着你,你在朕身边朕才安心。”

  孙晟安心中苦涩,牵着嘴角笑了笑:“我这病一时好不了了,圣上您怕是要再选一位太傅了,而且我如今写不来了字,无法教未来的皇子书法。”

  “你还在怪朕那日处罚你?”赵景乾像是有些难以置信,“那是因为你太不顾自己的身体,所以朕才生气。”

  “我知道,我不曾怪过您。”孙晟安神色温柔,他从来不曾怪赵景乾,也不曾怨恨过其他人,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赵景乾听到他说这话,面上瞬间露出笑意:“朕就知道,你不会怪朕。”

  他又同孙晟安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如今天下的局势,以及边地部落叛乱的事,他就是想听听孙晟安有没有什么解决对策,他一直都相信他的才学。

  孙晟安柔声安慰:“您是圣上,许多事交由臣子去做便是,边地叛乱过于突然,先让人去交涉,若是不成再考虑动兵也不迟,我朝泱泱大国,怎会怕一边地部落。”

  “你说的对,晟安,你果真是真的解语花,若是没有你,朕当真不知该如何做了。”

  赵景乾拉着他说话,忆往昔,盼今后,他说的那些宏图都是他们曾经一起谋划过的,如今再听,莫名觉得有些无聊。

  孙晟安便一直盯着他,不知从何时起,温文尔雅的少年郎变得有棱有角,分明还是从前的五官,眉宇间却带着犀利。

  回不去了。

  月上中稍,屋外响起侍卫的声音,是在提醒他该回宫了。

  赵景乾自是依依不舍,可一国之君是不能长时间在外面的,同孙晟安打过招呼后他便起身离去了。

  “承渊!”

  “许久不这样叫你了,我不曾怨过你,所以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我知你心意,定要善待朝中忠臣,我不能时刻陪着你,你莫怕。”

  孙晟安温润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伴随笑意滑落的是两行清泪。

  赵景乾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听着屋外的脚步走远,孙晟安微微侧头重重咳了起来,每一下都像是要将肺给咳出来,他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低低啜泣着。

  少年情意总是过于美好,以至于稍微有些不快就容易让彼此分道扬镳。

  对方在屋内坐了半个时辰,却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关心他,其余都是在同他讲那些朝中的琐事。

  孙晟安知道,自己如今的分量就值一炷香。

  即便如此,就像他所说的那般,他没有怨赵景乾,也不曾怪过他,当初助他荣登大宝,他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遭,就知道他们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即便他曾经疯狂模仿那些哥儿的举止,他也依旧不是哥儿,他早就知道的。

  他只是没想到,少时情爱经不起磋磨,一两句的试探和猜测就能让人寒了心。

  “哭什么?”

  稍显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还带着些急促和寒意,容错皱着眉头拿起旁边的帕子给他擦拭着脸颊。

  孙晟安悲拗的看着他,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他一直迟疑不决不肯说的话。

  他说——

  容错,去哪都好,你带我走吧。

  许是有孙晟安的那番话作为开导,赵景乾的脾性内敛了许多,每每想发火时都仿佛能听见对方在他身边说“你别怕”。

  也只有一个孙晟安能看出他是在害怕。

  边地郡守探明情况后,当即将书信快马加鞭送到京中。

  原是那边地部落在一番内部争执与厮杀后终于有人成为了部落首领,只是因为内部争乱导致他们部落族吃喝都成了问题,便想从朝廷求点好处,并减少每年的供奉,还要迎娶朝中的公主。

  “娶谁?”江舒不解,“如今圣人成亲多年不曾有孩子,即便要娶也只能从旁支选个嫁出去,只是因着当年那事,稍微年长的都已经被……”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圣即位,自然要将所有可能成为威胁的势力给抹杀掉。

  江锦然微微挑眉:“如今声名在外的,怕也只有那位小郡主了。”

  “郡主?”江舒愣住,“他不是和晏之同岁吗?”

  禽兽吗?

  才十一岁。

  “要求娶自然不是随便什么公主就能糊弄的,定要有赵家的血统才行,何况虽说是十一岁,再养两年也是说亲事的年纪,这般小不易受孕,边地部落重视子嗣不会苛待她。”江锦龄说这话时也有些无奈。

  身为天家儿女,本就身不由己,必要时定要为国家牺牲自己。

  于是,为避免战争,天启允许边地部落在未来五年间减少朝奉,并为表示两地亲密和平,特送京中公主前去和亲,并带着粮食牲畜等嫁妆。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江舒震惊之余只觉得厌恶,那赵莹君只有十一岁,怕是往后再也不能回到京中了。[1]

  只是能用这样小的条件免去战争,那众人自然乐见其成,无非就是可怜了赵莹君。

  而后朝局算是彻底稳定下来,江家父子便也装病结束去上朝了。

  十二月初,京中飘起了飞雪,这次的雪来的稍早却并有大影响,且来年天下百姓也好有好收成。

  一到冬日,酒楼的生意总是要比其他时段更好一些,连带着夏日的冷饮都换成了热奶茶,任谁冻的发寒时捧那么一筒奶茶都是舒服的。

  许是这次在京中日子过得还算安稳,江舒的肚子倒是比之前稍微大些,只是不曾见过奶团儿九个月时的肚子,总归是有些遗憾的。

  月份越大就越小心些,稳婆已经全都请到了府上住着,按照他们所说随时都有发动的可能,江舒便彻底成了保护动物,恨不得被养在床上。

  陆乐容笑道:“多走走是有益的,何况你已经是第二次了,定然是要比第一次顺利很多的。”

  “先前最是畏寒,如今想必是挺着肚子的缘故,觉得浑身都暖乎乎的。”江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说起来我也有段日子没有出府了。”

  “如今天寒地冻,外面到处都是雪,如何敢放心你出府,即便是乘马车出去,都怕那马蹄打滑惊着你。”陆乐容忍不住笑,这般漂亮的小哥儿,连她都欢喜,何况是旁人。

  江舒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先前捧了把雪玩,被朗山好一通教训,差点打手心了,还拉着脸好一会没跟他说话呢!

  “正君,孙府给您下了帖,说孙太傅午膳后想见您。”绿竹步伐轻稳的进来,将印有孙府字样的拜帖递给他。

  江舒面上一喜:“好说,那帮我准备着,膳食过后我便直接过去。”

  “你身子这般能行吗?”陆乐容有些担心。

  “可以的,二郎陪我去。”

  自从上次容错来过之后,他便再没有见过孙晟安,也不曾主动提过要见面的事,他是相信对方的,不会因为江家之前的事同他生分,既要他等,那等便是。

  如今也算是等到了。

  朗山虽有心想阻拦,但是想到他们之间确实许久未见,去见一面也不碍事,吃过午膳打过招呼便直接去了孙府。

  数月不见,再次见到孙晟安,江舒惊的恨不得连话都说不出。

  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书生郎,如今瘦弱不堪,形如枯槁,浑身无半点血色。

  “晟安……晟安怎么会这样啊?”江舒鼻尖一酸眼泪就跟着掉,他上前握住对方枯瘦的手指。

  只剩皮包骨。

  孙晟安像是认真回答他问题似的,还仔细想了想,笑道:“最近有些食欲不振,大概比你的妊娠反应还要严重。”

  他说完看向容错,对方立刻会意带着其他人去了隔壁房间里。

  江舒蹙眉:“不是你自己下的药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副作用,没关系的。”孙晟安轻声说着,“你下月便要生产,到时候想见你就更难了,所以趁着今日我精神好些特意见见你。”

  “你想见我,我总是要来的。”江舒红着眼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都会来的……”

  “别哭,那日赵景乾来看我了,他同我说了很多话,阿舒好奇怪,我明明知晓他的心意,心中也有波澜,但我没力气再跟他纠缠了,我很累。”

  “但我至今都不曾怪他,谁让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对我试探猜测,我也在试探他,那日他来,我以为他要说些关切的话,可他说的还是朝政。”

  “我也知晓他为何性情大变,身处高位,身边却连个说悄悄话的人都没有,他该多害怕啊?我当真心悦他的,但是我帮不了他了……”

  他边说边咳嗽,江舒忙拿起旁边雪白帕子给他掩口,也像所有狗血剧情里的发展一样,上面沾着殷红血迹。

  江舒瞬间慌了神:“晟安,怎么回事啊晟安,我去叫太医给你瞧瞧,他们那么厉害肯定能治好你的!”

  “你别怕,是我喉咙的伤,不是肺病。”沾血的唇给他苍白的脸色添了些气色,若真是肺痨,他自然不会见江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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