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低而难察的喘息,像缺水的鱼在干枯的河床渴求着水。 可隐隐约约的水声,时有时无的彰显着存在感,分明有水,鱼却缺水,就像是这水是从鱼儿体内逼出,为这场海浪助力。 价值不菲的订制西装外套被随意的丢在地上,穿在里面的衬衣却还在人身上,外套在为不公平的待遇哭泣,衬衣却又有苦说不出。 它还在,却不知被人用了多大力的胡乱扯过。 薄衬衣被打湿,前端的扣子不翼而飞,只剩下了线头,唯有被解开的最顶端的纽扣幸运的保留了下来。 温柔如水的月光透进窗,落在男人身上,如同夜间捕猎的狼,它威风凌凌,眼神锐利,黑色的眸子酝酿着一场危险的风暴,迅捷,而又耐心十足,慢慢享受着猎物的挣扎。 路千云还记得被当成孕夫对待了整整两个月的事情,故意使坏,凑近简元白耳边,似惧似羞的叫道:“小叔...” 他以为这一嗓子可以把简元白吓到,没想到男人微怔过后,越发不饶人起来。 眼泪大滴大滴的从泛着红潮的脸上落下,路千云哽咽着说自己错了。 谁知简元白却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吻过,声音沙哑低沉:“乖龙龙,小叔疼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脚是什么体验,路千云感受得清清楚楚。 甚至在简元白说可以十次以后,他直接昏了过去。 十次? 呵,十次? 老婆连一次性的都不是,是半抛的。 用到一半,就能报废抛弃了。 ....... 简元白创办的学院办得如火如荼,追捧第一帝国学院的人很多,但同样讨厌第一帝国学院的人也很多,尤其是被第一帝国学院拒绝的学生。 原本来这个学院就是为了间接性的感受一下羞辱第一帝国学院是什么感觉,没想到却一年年在这里读书,直到毕业。 只是每年的学院大比他们学校都格外卖力,顶着这样的名字,输了实在丢人。 心里本就憋着一股要证明自己的劲的学生,在简元白高薪聘请的老师和他时不时的加练下,竟然硬生生的赢过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学院的名字最终还是改掉了,因为第一帝国学院慢慢走向了没落,“五十年的学校往下躺躺。”这个名字年年钉在教育部报名官网上,对第一帝国学院的影响是巨大的。 丢人,让很多学生都不再愿意报名第一帝国学院。 但后取的名字,依旧很炸裂,名字叫做:“龙傲天培育学院。” 这是在学院内部向学生征集名字后由某位学生提出,然后高票通过的校名。 因为他们的不记名校长,简元白在赢得学院大比后说的那句话,狂得没边的我就是龙傲天。 学生有样学样,完美跟随了他们校长的狂妄。 路千云也在军部一步步提升,在剿灭了新生的虫母后,彻底成为了帝国元帅。 夺权当中落败的大皇子曾试图以简元白的秘密威胁他,要简元白用全力救他。 他早就注意到简元白身上的特殊,针对、伪装成星盗试图绑架简元白,只不过是想抓到他做研究,B级的大皇子不甘自己的平庸,在一次次实验中,将视线盯上了简元白。 可被关在帝国监狱里的大皇子不知道。 简元白早就在那场和虫母的战斗中彻底无余的展露了自己的实力,作为这场战役的关键人物,他当然没有被抓去解剖,反而迎来了无尽的赞誉。 只不过他并不是以军部的身份去的前线,也没有兴趣留在军部,否则帝国可能会有史以来第一次迎来两位帝国元帅。 在路千云成为帝国元帅以后,获得了任务的奖励之后,简元白想起了一切。 媒体的灯光照亮面积广阔的帝国星港,在全帝国人民翘首以待中,迎来的不是穿着军装沉稳而强大的帝国元帅。 迎来的,是被爱人扛起来就跑的,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的帝国元帅。 已经成长为青年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精致冷然的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被年长他一些的穿着西装的爱人拦腰抱在怀里,周围是等待许久密集的人群和聚光灯,这张照片霸占了许久头版头条。 简元白根本顾不得其他人的眼光,将人牢牢抱在怀里,他知道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有什么事情该做的,就要趁现在。 他失忆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任务完成度不高,但又不仅仅因为这个,任务的惩罚对简元白来说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能让他失忆,是因为有人在任务失败惩罚的同时,借助这股力来破坏他的识海。 简元白接了任务,就是签订了契约,这种契约的签订是他主动让渡了一部分的权力才得以顺利签下的,而现在,就是有人钻了空子,借助他让渡的权力,来意图让他失去记忆,不得回去。 路千云:“你干什么?” “怎么了?” 这么多年的爱人,他怎么会看不出简元白的反常。 简元白心里想着各种让路龙龙同意他打上印记的理由,这种标记,能让简元白在失忆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的想要找到,和靠近路龙龙。 这一次是失忆还好,如果下一次,他不在路龙龙身边了,他需要靠这种印记的渴望,去找到他的老婆。 但是... 给路龙龙打上印记这种事情,靠他人身可以完成的,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他的本体。 即使精神体的形态,也非他真正的本体,但是那种形态下,更接近于简元白的本体,也就能过打上印记。 虽然也不至于完全是蛇的状态来,但是至少得那个地方是他精神体的样子。 也就是说,上身是人,下身是蛇。 不仅蛇,而且两... 然而这种事情简元白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路龙龙是不可能同意的。 虽然在刚刚恢复记忆时没过脑子,就直接把人扛回了家,可箭在弦上时,他反而开始在他的头脑里进行着高速的思维风暴,寻求一个理由可以让路龙龙接受这种事情。 两个人沉默对望,一个人难以开口,一个人满脸困惑。 终于在这种沉默中,路千云忍不住了,又追问了一次,“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这个关键词,猛然点醒了简元白。 有一个特别合理,而且现成的理由就摆在他的面前,alpha的易感期。 感谢易感期! 在路千云关切的眼神中,简元白面露难色,紧接着漆黑泛着漂亮的光泽感如同黑色宝石一般的尾巴猛然冒了出来。 真的是突然的一瞬间,路千云的眼神就从关切变成了错愕。 路千云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控制不住精神体了吗?” 说着,他就要去摸这条蛇尾。 简元白目光深沉的点了点头,面色略显沉重,似乎是在为难,那条蛇尾却不安分的朝着路龙龙袭去。 然后试探性的用尾巴径直缠住了路龙龙的腰。 接着尾巴尖左右带着晃了晃,像是一种无形的撒娇。 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半点多余的都没有。 简云白恢复记忆了,自然也就更能合理掌握自己的能力了,他毫不羞惭且毫不愧疚的把自己的脸上逼了一点不正常的红出来。 紧接着用了这辈子最精湛的演技看向路龙龙。 简元白晕乎乎的说道:“老婆,我好像易感期要到了。” “欸?”路千云惊讶了,“都不是第一次了还会这么突然吗?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蛇尾一把拉了过来。 简元白目光委屈,紧紧抱着他,鼻尖凑近脖颈,深嗅着路龙龙的气味:“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为什么要用抑制剂?” “不要抑制剂,老婆。” 他眼巴巴的看着路千云,充满期待的问道:“可以吗?” 路千云眉头紧皱,极其困惑的说:“你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呀。” 说着,他便转身背对着简元白然后撩起了因为战争没有时间打理而有些微长的头发,露出的那个已经完全绽放开来,成为一朵彻彻底底的玫瑰花的花印。 “要咬一口吗?” 老婆好乖。 简元白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眼前的路龙龙乖乖的背对着他,露出那个用他的信息素灌溉成的花,软着声音问他要不要咬上一口。 这就像一只牝鹿,乖乖的躺在你面前,任由你揉摸,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没有任何区别。 可简元白并不会因此满足,反而会助涨他的欲念。他的目的不是这个,那条漆黑的蛇尾试探性的游离着。 尾巴渐渐划过白净的手臂,漆黑和白,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反差,带来一种怪诞的美感,它或轻或重的缠绕着。 这是一种无言的表达。 路千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已经成长了许多的他,此时难得的眼中出现了慌乱。 “等等,你该不会?” “不会是想...” 他的手被带着摸上了鳞片,原本应该光滑而又冰冷的鳞片,此时摸上去竟微微有些热度, 越是顺着鳞片往下,热意越发滚烫。 有什么在鳞片下虎视眈眈。 路千云难以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做出了一个和他第一天遇到简元白易感期时一模一样的举动。 他逃跑了。 可有灵活的蛇尾在,这场逃跑,注定只是徒劳。 简云白抱着他,一声一声的叫着老婆。 时间似乎没有带给简元白任何伤害,他依旧像路千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看上去野性冷漠,可专注时又有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某种单纯的特质。 只是睁着眼满脸委屈而带着渴求的叫着路龙龙,叫着老婆,就让路千云有些难以招架,很难狠下心来。 但路千云此刻深刻的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更深知如果答应会怎样。 哪怕一声一声的像是撒娇一样的叫着他,路千云依然坚定了自己的内心,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第一次用这辈子最强烈的语气拒绝了简元白: “绝对不行。” 太空里的焦灼的战斗气氛好像又蔓延到了这里。 战役落幕后又被打响,只是这一次不再有那么多人参战,这注定是一场属于两个人的战斗。 只是这场战斗似乎一方的弱势极为明显。 还未开始,他就惊惶地说着不行,他在求饶。 可是进攻方又怎么会放过他?久经沙场多年的元帅好像在这一刻变成了重新上战场的新兵。 他不知道怎么拿木仓,不知道怎么给木仓上膛。 可他面对的却是一个胸有成竹的又身经百战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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