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你让我怎么办,我现在出得去吗,我上哪给你弄钱去? 刘布冷哼了一声,“你不是有压箱底的钱吗,该拿就往出拿,贪得无厌是要遭雷劈的。” 白清脸上的神色这才彻底变了,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怎么知道?” 刘布笑,“别真把人当傻子,你那点事,我早就弄清楚了。” 白清眼珠子乱转,心里一团乱麻,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如果这点钱也被拿走,他就彻底没希望了,绝不可以给他。 刘布说,“我可以宽泛你一些,不管其他人,你欠我的一定得还,五年前我入职的时候,你可以是跟我说过,将来你会给我买座市区的房子,最低一百平,这话我可以一直没忘。“ 白清睁大眼,“我现在拿什么给你买房,一百平的房子起码上千万,我把钱都给你我怎么活?” 刘布笑得恶意,“哦,那你有钱的时候怎么没给我买啊,为了你这个承诺我为你拼死拼活,干过多少恶心事,现在你说你没钱买不起了。” 白清嗫嚅道,“布布,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整天都忙,没顾上这事,结果就倒霉......。” 刘布说,“我是挺倒霉的,摊上你这么个老板,人家跟着老板飞黄腾达,老板吃肉人家喝汤,我跟着你受着气,天天你颐指气使的,我还得陪着笑脸,干尽自己都不屑的恶心事,不就为了能跟着你蹭口汤吗,结果你呢,小打小闹给我点奖金,跟打发一条狗差不多,白清,这事没完,你必须得想办法把买房的钱给我,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行咱们就死磕,反正你死穴多的我都不用找,咱们可以耗到底,看谁最后倒霉!” 白清快气死了,“我有什么办法,你逼死我我也拿不出钱!” 刘布说,“你可太小瞧你自己了,你自己没钱,可以你能赚到钱啊。” 白清立刻露出戒备的神色,“你别想让我去卖,我宁可死也不会再受那个罪了。” 刘布“啧啧”两声,“现在装上贞烈了,你的小视频我可都看完了,你可够浪的,三个老头子一起弄你,你还□□得那么欢实,真够劲儿啊!啧啧!” 白清脸涨得通红,几乎滴出血了,眼睛里的愤怒几乎凝成实质,他咬着嘴唇,嘶哑着嗓子,“刘布,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布兴许是被他决绝的表情吓到了,咳嗽了一声,软乎了语气道,“我不是让你干那个,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白清眼珠子动了一下,看了过来,“那你想我做什么?” 刘布拿出手机,划动到日历给他看,“再过几天,就是郁崇家老太太生日了,过去你不是每年都参加吗,还每次都让我给准备了大礼。” 白清一愣,反应了过来,“你让我去找郁家借钱?” 刘布歪着嘴笑道,“借什么钱啊,借了难道还要还嘛,不用借,我告诉你怎么办,到时候你就按我说的来,郁家老头老太天肯定主动把大笔的钱奉上。” 白清迟疑了一下,“能行吗?” 刘布拍了下手,“放心,到时候速战速决,拿到钱就跑,到时候咱们五五分账,天地两宽,你去你的国外,我买我的房,各不相欠。” 白清想了一会,“行,你说话要算话。” “说话算话!”刘布看着他笑,眼睛里晦暗的光一闪而过。
第66章 郁家老宅,宴会厅里水晶灯流光溢彩,宾客盈门,一片金贵华美的景象。 郁母过寿,是今天的主角。 以往的这一天,她会提前好些日子就让奢侈品店员送来超季礼服过来供她选择,并且早早就天天去泡牛奶浴滋润皮肤,做脸部保养,生日当天,她还会约知名化妆师到家里跟妆,她出身普通,长相不错,从少女时期就梦想着能过上豪华奢侈的生活,后来遇到她老公,成功怀上了郁崇,嫁进了郁家,总算梦想成真。 但她嫁入郁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上面有公婆,周围有郁家各色亲戚,她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什么还世面,还不肯低调察言观色,喜欢风光,刚开始经常在各种正式场合闹笑话,好多人表面不说,背后都拿她当笑话看,她老公总是面上保持着宽容不计较的样子,私底下则常跟她发火,骂她烂泥扶不上墙。 她公婆更是看不起她,日常拿话讽刺她,什么穷家的女儿上不了台面之类的,她听得够够的了,但是完全不敢反驳。 直到后来,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学会了上流社会的生存之道,她公婆年岁大了都被她熬死了,这种日子才算到了头。 但她没想到郁崇又走了老路,竟然要娶齐可人。 她对齐可人本身并没什么意见,可是齐可人那个家,比她自己甚至还不如,她早受够了郁家其他人的奚落,从郁崇小时候就对他格外严格,就是想让孩子替她争口气,郁崇也确实如她所愿,长大后又听话又有能力,当她听见别人夸她会教育孩子,把郁崇带得这么优秀时,她是多么开心啊。 多年的阴影终于可以被她抛在脑后,她终于可以理所应得、安然地享受这种富贵生活。 可是,郁崇要娶齐可人,这是万万不行的,娶了以后对他完全没有裨益不说,那么个家庭会拖累郁崇乃至她自己,受到别人嘲笑,再抬不起头来。 这就像是个厄运,从她身上又传到了郁崇身上。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郁崇就像是铁了心,她想了各种办法都不行,甚至要断绝郁崇的经济来源,把他踢出公司也不行。 他们做了很长时间的斗争,最终,郁崇获得了胜利。 还能怎么办呢,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天,郁崇流着泪看着她,说,“妈,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难道不可以吗?” 那一瞬间,她心软了,最终答应了这场婚事。 然后,等着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后悔。 她怎么看齐可人怎么不顺眼,齐可人的那些家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像吸血的水蛭,扒在郁家这头深海鲸鱼身上吸血,伤害不大,可谁都能看见这条巨鲸身上的水蛭,谁都能在背后嘲笑郁家。 噩梦又回来了,那些长舌妇长舌男又有了谈资,那隐秘的笑容,会心的对视,都牵动了她早就极其脆弱的神经,让她难以忍受。 她心里难受,就必须找人发泄出来。 这一切都是齐可人带来的,那就在他身上发泄出来。 她对齐可人很差,可这还不够,她为难他,奚落他,当众让他难堪,可是还远远不够。 她离间郁崇和齐可人的关系,她看到白清时几乎是眼前一亮,这个家世外貌身份才是她足以拿出去高人一等的儿媳,相比较之下,齐可人简直是一只灰扑扑的不起眼的老鼠。 她越看白清越喜欢,这孩子明艳大气,举手投足气质出众,还是个明星,带到哪里都有脸面,简直是令她扬眉吐气的存在。 可惜,这不是她儿媳,家里那个一无是处的才是。 但这不是很严重的问题,白清经常来郁家,看着郁崇的眼神除了瞎子看不懂,是人都能明白。 听郁崇说,白清还给他带来了巨额的投资,在事业上帮了他很大的忙。 她想,是时候换个儿媳了,郁崇理所应当拥有这么久优秀的妻子。 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有意无意地试探白清的想法,白清这孩子简单纯真,很快就把心里话透露了出来,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默默喜欢着郁崇,要不是因为他拍戏时出了事昏迷住院,他都已经打算要跟郁崇表白了。 她真是想到这里,就觉得格外生气,都是因为这个意外,让齐可人这种人钻了空子,她当时要是再坚持一下,等白清醒来,恢复好了,来到郁家,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结局啊。 她越想越恨,就越看齐可人不顺眼。 她想尽各种办法让他不好过,明知道郁崇暂时没打算要孩子,也以此为借口大骂齐可人,频繁催促他,让他心里不舒服,家里有什么事,她就给齐可人打电话,让他来办,把要帮忙的雇工都赶走,就让齐可人自己动手,让他受累,让他知道,就算嫁进郁家,也不是让他享福来的。 白清私底下跟她哭了好几次,说齐可人故意针对他,她听了更加生气,这个齐可人自己当不好郁家的儿媳,自己不称职,还这么对这么单纯可爱的白清,她顿时心疼不已,买了礼物安慰,经常叫这孩子来家里,给他做好吃的,给他塞红包。 就这样,有一天,白清跟她说,“阿姨,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不要继续等了。” 她听了立刻大惊失色,“怎么了,小清,阿姨答应过你,一定尽快逼他们离婚,让阿崇娶你。” 白清哭着说,“我实在太爱阿崇了,我不能没有他,可他都不肯好好看我,我觉得没有希望了。” 她咬了咬牙,跟白清说,“阿姨有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要让郁崇对他彻底死心不说,还要让郁崇恨上他,见到他都嫌碍眼。” 白清抬眼看她,泪盈于睫,“阿姨,你有什么好办法啊?” 她笑着道,“男人最怕的就是老婆不忠,让齐可人出轨不就行了吗,到时候让阿崇去捉奸,这事好做,不过就是得找个靠谱的人当奸夫。“ 白清“啊”了一声,“这不好吧。” 她摸着白清柔软的头发,安抚道,“你不要太善良了,阿崇是个心软的人,咱们不这么做,他永远也不可能和齐可人离婚,再说,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齐家那几口子人丢死郁家的脸了,阿崇在外面也难做,我们这么做也是替他分忧。” 白清犹豫地半天没吭声,她看着这个简单纯真的孩子,又继续劝道,“放心吧,这事跟你无关,你就当不知道,东窗事发的话,我自己全部承担。” 白清这才稍微放松下来,笑着说,“阿姨对我真好。” 她也笑着道,“真是好孩子。” 白清想了想,说,“奸夫......,”有教养的孩子就是不同,连个污糟的词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红了脸庞说,“我倒是有个好人选。” 她眼睛一亮,急切地问,“谁?” 白清回答:“贺之岚。” 就在这次计划酝酿时,她逼着齐可人喝助孕药,其实药剂是避孕的,她怎么可能让齐可人真的怀孕呢。 刚开始那些药都是正常的,除了避孕没什么不对,但是在郁崇和齐可人都放松警惕时,她才给了第二批助孕药,这次的药里她都加了白清给她提供的一种致幻剂,据说是年轻人在酒吧里玩的时候常用的,没什么副作用,喝适量能致幻,带来一些感官刺激,喝多了顶多会睡着,只要不超过危险剂量,人就不会出大事。 她当时也疑惑过为什么单纯的白清会有这种东西,白清跟她解释,是他在拍戏的时候,遇到的明星同行给他的,他肯定不会用,但想到有这么个用处,才保存着拿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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