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他缓缓睜开眼睛,一张帅脸怼在自己面前。 顾训庭垂眸,拍拍少年的后背,“可以起来了吗?” 林肖途一看,自己居然揪住前夫的衣服不肯松开,口水还滴得对方满手臂。 他尴尬地从前夫怀里退出,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只隐约记得自己晕倒了,对方抱着自己回屋,后面就大脑一片空白。 顾训庭从床上下来,松了松筋骨,往浴室走,指着旁边桌子上的清粥,淡淡道,“吃点东西,然后吃药。” “借用一下浴室。” 林肖途只能嗯嗯嗯地应着,捧起放温的清粥喝了一口。 他双眼一亮,这粥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口感很好,而且喝完只觉体内有一股力量注入,他幸福地眯起双眼,“好喝。” 很快喝完粥,他拿起药却有些犯愁。 “为什么是中药?” 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液体,他真的下不了口。 他端起药碗,悄悄爬到窗边,正想要往下倒。 身后的浴室门打开,顾训庭眉头一跳,“干嘛呢?” 林肖途一个哆嗦,把伸出去的手缓缓收回,僵硬地回过头笑道,“药太苦,看看风景转移注意力。” 眼前绝色晃眼,药不小心给倒了出去。 林肖途羡慕妒忌恨,在这给谁秀身材呢! 顾训庭欺近少年,蹙眉道,“怀疑你是故意的。” 林肖途感受到男人传递过来的寒意,下意识地伸脚把人踹开。 只是这一踹,不小心踹到了某个不可言明的部位。 林肖途无辜眨眼,“真不是故意的。” 顾训庭嗤笑出声,咬牙将少年白嫩的脚扒拉开,转身重新往浴室里走去。 很快,浴室里再次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 林肖途瞪大眼睛,“卧槽!不至于吧!不小心碰一下就跑去洗澡?” 这洁癖也太夸张了吧! 而且搞得他好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过分了! 顾训庭让管家再次煎了一服药过来,顺便带了套衣服。 穿好衣服盯着少年喝药,他不解道,“谁惹你生气了?” 林肖途躲开前夫的碰触,“别碰我!” 免得你又跑去洗一次澡。 顾训庭无奈,只好道,“喝药。” 林肖途嘀嘀咕咕,这都未来世界,为什么还有中药存在?往医疗舱躺一躺不就好了吗? 他把碗往前一推,撇过脸,“不喝。” 顾训庭双手插在兜里,“你有三个选择,自己喝,我灌你喝,或者我喂你喝。” 林肖途好奇,“怎么个喂法?” 顾训庭将手从兜里抽出来,拿起药碗往自己嘴边递。 卧槽! 林肖途连忙抢过药,看神经病一样看向前夫,“我自己喝。” 作者有话要说: PS:目前阶段顾总算不上好人,但也没有玩弄途途的意思。好感阶段,自负自大了些,他后面会真香的~
第12章 哗啦—— 医疗舱门被打开,林肖途已经能熟练地自己从舱里爬出来。 岑波的房子因为是临时居住地,配备的医疗舱没有营养液。 林肖途便跑到前夫的家里“泡澡”。 嘀嗒!嘀嗒!嘀嗒! 营养液未排空他便爬了出来,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粉紫的目光扫过四周,扯过旁边的大毛巾往身上披。 他的衣服已经被收走,绕进衣帽间里,打开旁边的衣柜,里面只有大尺寸的衣服,全是前夫的。 他扯过一件衬衫套在身上,码数太大,衣服往下垂落,将整个臀部遮盖住。 整个人探入衣柜内,他努力翻找着合适码数的裤子。 但结果显然是一无所谓。 和前夫成为朋友关系后,他越发觉得前夫人挺好。 他是发自内心地把对方当成好兄弟,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好兄弟。 兄弟之间,当然没有什么顾忌。 他从衣柜里爬出来,回身的时候膝盖猛地磕到旁边的柜门把手,把他疼得眼泪直流。 他吃疼地从柜子里退出来,趴坐在地,背抵在冰冷的衣柜门边,抱着被刮破皮的膝盖,抽了口凉气。 整个膝盖青紫一片,渗着血丝,外伤看起来还好,主要是撞到了神经线,他一时半会作根本动弹不得。 房门外,顾训庭接收到提示,医疗舱的治疗时间结束。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深吸了口气。 他整理着有些凌乱的思绪,不断告诫自己,自己只是对少年有好感。 看对方的态度,只是想和自己做朋友。 甚至连朋友以上的暧昧都不愿意,只要自己稍有越界的表现,这只胆小的兔子就会躲起来。 抿直的唇线往下压了压,他嗤笑道,“我顾训庭会缺雌性吗?” 还担心他玩什么强制爱? 他不过是觉得这样的狩猎游戏很有趣,所以享受这个过程。 要是少年实在没有别的意思,他当然不会臭不要脸地倒贴上去。 什么表白上百次被拒也不放弃? 什么跟踪狂、偷窥狂? 这种事情他根本不屑去做。 本来感情的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 推门而入,他愣了愣,“人呢?” 少年居然自己从医疗舱里出来了? 他推门的声音并不大,房间里传来呜咽声,他寻着声音走向衣帽间。 凌乱的衣帽间里衣服翻得到处都是,少年卷缩在明暗之间,正背对着自己抽噎。 他的心也跟着莫名抽痛了一下。 少年听到声响,吃疼地趴在地上回过身,见到来人眼前发亮。 粉紫的眼眸里啄着泪,带着求助的眼神瞬间润湿了顾训庭的心。 浅色的唇微微张合,林肖途因为移动扯痛伤口,吃疼地瑟缩了一下,轻喊了一声,“顾训庭。” 顾训庭浑身僵硬在当场,这一声软柔得他的心酥酥麻麻。 林肖途见前夫没有反应,向对方伸出手,求助道,“抱我一下。” 他本来想说扶一下,不过以他的伤势,怕是没办法站起来。 大家都是兄弟,之前又没是没有抱过,他十分相信两人之间的革命友谊。 顾训庭动了动鼻子,嗅到房间里溢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又腥,又甜。 他浑身一阵燥热,纠结着迈步走向少年。 阴影笼罩在少年身上,却让他看清少年此刻的模样。 少年身上随意地披着他的衬衫,趴坐在自己跟前。衬衫遮住少年的大腿根部,但却若隐若现地令人遐想无限。 少年领口的纽扣松开两三颗,他的视角俯看下去,灼热的视线先是擦过毫无防备微张着的唇,然后滑过拉长的白皙脖颈,接着是漂亮的锁骨。 再往下,一览无遗。 气血上涌,他感觉鼻子一股燥热。 少年在哀求自己——抱他。 脑海里涌现无数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他的视线甚至飘过旁边被丢弃在一旁的红色领带。 瓷白的小手揪住前夫的衣摆,伸长的手臂让纤细的腰身显露无疑。 林肖途不解地抬头,“顾训庭?” “帮我一下。” 顾训庭把进门前那些可笑的想法碾得粉碎,什么你情我愿?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这怎么可能算得了呢? 这样的尤物不好好藏起来,难道还要拱手让人? 那可不是他顾训庭一贯的作风。 他弯身,单膝跪在少年跟前,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怎么了?” 林肖途不疑有,很自然地把脚伸到前夫跟前,这一动再次扯动受伤的神经线,疼得他整人个往后一仰,生理泪水哗啦啦地掉。 “脚——” 他喘息着,缓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撞到了。” 温热的大掌握住少年的细腿,炙热的目光扫过少年的衬衫下摆,滑过大腿根部,才终于落在渗血的膝盖上。 带着一层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轻滑过少年的伤口边沿,漆黑如墨的眼底不受控制爬上血丝。 林肖途注意到前夫异样的反应,立马明白过来。 有来有往,这才叫朋友。 他已经麻烦前夫很多,难得有能帮助到对方的时候,当然也不会端着。 他把膝盖屈起,往前夫的面前怼了怼,说道,“舔吧,别浪费。” 他咬了咬唇,补充道,“轻点。” 伤口已经撞得大片青紫,膝盖部分的神经线还在抽疼,再被咬一口他可吃不消。 顾训庭掀眸,看尽少年眼底的一片清明,心底浮现一丝失落。 少年对待朋友还真是“慷慨”! 指腹摩挲着少年细嫩的膝弯处,他俯身而下,微凉的唇印在少年的伤口处,细细舔、舐着渗出的腥甜。 躁动的兽性基因被压制下去,他张了张口,轻轻啃咬了一番。 林肖途伤口被扯动,疼得吸了口凉气,“唔——” 他用另一只脚抵在前夫胸前,把人推开一些,双手撑在地面,疼得泪水直流。 漆黑如墨的眼眸变得深邃,顾训庭缓缓松开口,双臂伸出将少年揽入怀中抱起。 林肖途无辜地眨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颤,心虚地拍拍前夫结实的胸膛,“医疗舱躺多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他感觉自己穿越过来后,频频发生血光之灾,心里有些发悚。 “会。” 林肖途心里一紧,“会缩短寿命吗?” 他听到头顶传来低笑声。 “会产生大量的负债。” 顾训庭淡淡道,“到时候账单会寄给你。” 林肖途心里一阵抽疼,要他命都行,可是要钱比要命更令人崩溃! “喂,顾训庭,朋友之间不必分得这么清楚吧?” 他试图赖账。 顾训庭挑眉,“亲兄弟还明算账。” 林肖途一默,确实是这个道理。 “钱你从冻结我的账户里扣吧。” 顾训庭假装不懂,“你账户被冻结了?我让人去处理一下。” 林肖途呐呐地哦了一声。 他突然揪住前夫的衣襟,一脸认真,“小伤,不用进医疗舱。” 顾训庭把少年放下,对方疼得直接往下摔,他手快地把人给再次捞起,挑眉道,“确定?” 林肖途哭丧着脸,要养一只吞金兽,他已经头秃了。 现在三天两头的医疗费,他真的吃不消。 “还有之前医院里的费用。”顾训庭将少年放到旁边洁白的床铺上,手指灵活地设置医疗舱的功能,“费用也直接从你账户里扣吗?” 那些钱对顾训庭来说根本不算钱,但少年显然十分缺钱。 唇角勾了勾,他柔声道,“朋友一场,该算的当然得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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