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是根源,见到你才会犯病。” “?” 傅灼枭轻笑着:“病名为爱。” 猝不及防,沈簌脚趾头差点抠骨折。 .....离谱啊离谱。 一来一回。 傅灼枭态度游刃有余,沈簌被这狗逼整无语了,翻了个巨大白眼,不想跟他说话,把脑袋偏到一边。 “你今天别想再让我亲你。” 身下忽然传来窸窣的动静,沈簌一个激灵,连忙把掀到一半的衣服压下去,隔着布料按住下方的手,“你,干,什,么!” 他脸涨得通通红,眼睛瞪得极大,乍看都快气哭了,傅灼枭亲亲他眼角,短暂沉默过后适可而止地拿出手,“生气了?” 生气不至于,就是被烦的,沈簌“哼”一声。 “真生气了?” 又“哼”一声,腮帮子鼓起像一只圆滚滚的胖鱼,就差脑门贴着张“哄不好了”的字篆。 傅灼枭不说话了,就盯着他,半晌,食指抬起轻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 沈簌仿佛在做Q/Q上经典小黄脸表情包:[左哼哼] 被戳左脸,切换[右哼哼] “宝贝,原谅我吧。” [咒骂#@*="……] 下一秒阴影覆盖下来,嘴唇被吻住,手腕也被轻轻制住压过头顶。 “唔.....!”唇角猝不及防泄露出一丝声音。沈簌被倾身过去的傅灼枭压在后座靠椅上。 另只手从掌着他后脑勺往下沿探,五指缠绵温吞,停在下颌的位置捏住,轻轻晃了晃。 “嘴张开。” 催促的意味。 ...... 小王买完花回来后看得就是这副景象,被秀了满满一盆子狗粮。一脸黑线,真的差点就没忍住直呼“我他妈我他妈——” 虽然但是,早就预感他傅哥和沈簌有“死灰复燃”的可能,他傅哥跟谁谈恋爱他也管不着,但对方这种完全被另一半牵着鼻子走的场面小王是万万没想到。 一路上傅灼枭都在被沈簌锤着胸口,气得直呼要跳车跳窗,被轻轻搂在怀里尤其耐心地哄着。 “有人在看你乱亲什么啊亲,我让你亲了吗?你每次都这样QAQ!” 傅灼枭就亲亲人眼角把人哄着,“乖,这里没别人。” 沈簌默默朝后视镜里的小王方向看一眼,那一眼仿佛在向他放庆祝鞭炮——恭喜小王喜提新称“不是人”。 “......” 小王握着方向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狗上司,狗情侣。 我他妈真的会谢。 抵达医院,傅老爷子安排的独立病房,眼看着小王办完流程后,沈簌跟着傅灼枭坐电梯直达七楼。 周末人流较多,为以防被人认出来,两人都配备着帽子口罩。傅灼枭甚至还戴了副低调的银色细边眼镜框,原本锋锐凌厉的五官在其遮掩下立刻变得清俊柔和。 鼻尖充斥着走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沈簌被这一路的极高回头率弄得有些无措,忍不住拽拽他袖子。 “我们不会被认出来吧?” 听到这句话,余光里正好闪过角落里拿着手机对准这边笑得一脸姨母的女生,傅灼枭脚步微顿。 似乎察觉到他目光瞥去,小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女生背后,拍拍她肩礼貌地说了什么,女生急匆匆放下手机,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傅灼枭若无其事继续走。 “担心被认出来?” 沈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立即被安抚性地揉了揉发顶,“放心吧。” “而且就算被人出来也不会怎么样,这不是还没公开?到时我发博说陪你去医院看病就可以。” 沈簌啊了声:“可这....不是骗人吗?” “是啊,良心过不去?”瞥见男孩子点头,傅灼枭觉得好笑,嗓音懒懒散散,“那我们明明在谈恋爱,却没官宣,不也是在骗人,你良心怎么就过得去了?” “要不要现在就官宣复合的消息?” “那不一样。”沈簌抵拳咳嗽声,绷着张正儿八经的脸,说,“沉默是美德。” 傅灼枭唇不带扯一下:“笑死了。” 沈簌:“......” “其实被认出来也没关系,不如说认出来才好,就当提前给个预警。免得等到之后官宣,网友不相信,说我跟你炒CP蹭你热度。” 推开病房门前一刻傅灼枭淡淡说道。 沈簌真的很想说你说反了,难道不是我蹭你热度?但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他提前先看到了病床上的人。 一位刚刚年迈六十,头发却已变得花白的男人正静静看着对岸电视机。 沈簌下意识顺着目光看向病房整体。 独立病房布置很好,正值晌午,光线很足。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镂空玻璃窗照进来,被锈有繁复花纹的窗帘在地上曳出一格格光影。 浮光掠影,环境整洁,设备齐全。 空气里似乎都缀着细碎的金箔,给整体冷白色调的病房增添出许多暖意。 没忍住,沈簌又拽了拽傅灼枭袖口,在后者微微矮身凑近后小声询问,“住这一个月要多少个零?” 上万?上十万?这是私立医院吧,有的私立医院不是没可能啊。 耳旁传来声极低的笑,傅灼枭捏捏他脸,“你猜。” 听到动静,病床上的男人转过脸来。 沈簌这才看到,对方整个人看起来很瘦,被单薄的病号服衬托下更显骨瘦嶙峋,气质却有种难以忽视的冷冽感,尤其那双眼睛,眼尾狭长又深浓,虽已经沾了岁月的痕迹,却仍可见年轻时没少在商界遮掩锋芒。 这位就是傅家老爷子,傅彦霆。 在被傅灼枭牵住手领进去。察觉到对方目光短暂地在傅灼枭身上停留片刻,转而就落到自己身上,眼神犀利似在打量。 沈簌紧张地脊背绷直。 “爸。”傅灼枭随手把花丢到床柜,把沈簌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拉,“这是沈簌,我谈的男朋友。” 非常通俗易懂言简意赅地介绍。 傅彦霆没说话,依然盯紧着沈簌。 如果没记错,对方当时在书里得知傅灼枭和原主那样的十八线小明星交往,差点没气个半死—— 潜意识里沈簌觉得自己肯定要被讨厌了,正不知所措地呆着,被傅灼枭捏了捏指尖。 “宝贝,叫人。” 暧昧至极的称呼搡过耳廓,在尾椎骨激起一层细密的痒意。 “...!!!”沈簌忍住没踹他一脚,鞠躬行了个标准后辈礼仪:“傅叔叔好!”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沈簌不敢起身,那一瞬间他已经脑补完了诸如“棒打鸳鸯”之类的情景剧发生,并也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反正他是不可能放手傅灼枭的! 傅彦霆颔首,瞪着一双死鱼眼平静无波地看他,表示认得他。 维持了大概十几秒。 傅灼枭压低视线,只见被他搂着起身的沈簌不明显地瘪了下嘴,哪怕心意已决也克制不住垂头丧气,露出一副“不被父母祝福的爱情是不会得到幸福”的表情。 少年的失落溢于言表。 傅灼枭抿了下唇,沉默扫向病床,骨感分明的手重新拾起桌上花束。 “叫什么叔叔。” 又十来秒后,在自家儿子越发变得冰凉的凝视下,好似随时随地有可能拿花束暴自己的头。 傅彦霆温厚微弱地嗓音响起,重重叹出一口气。 “叫爸。”
第六十七章 两个音节落下来,沈簌愣住了。 脑子没转过来,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对方已经厌恶自己到要在称谓上占便宜。 慢慢地才反应过来这声“叫爸”是什么意思。 沈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有些懵,书里傅彦霆不是最看不起原主那种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要没背景没背景的小明星吗? 要知道,刚住院的傅彦霆得知两人协议交往后气得差点没直接噶过去。在傅灼枭发微博分手后才勉强吊着一口气,觉得他这儿子也不是无可救药,由此可见他有多厌恶原主。 如今又是在上演哪一出? 沈簌揣测不安,感觉可能是先捧后杀,垂在身侧的手就又被握住了,十指交叉,缓慢相扣。 抬眼,看到的是傅灼枭露出略显满意的表情,仿佛无事发生地把花束放回桌沿。 顿了下,又看向病床上人充满怨念的神情,似乎有苦说不出。 “......” 沈簌心说好像明白了什么,背对着傅彦霆,在傅灼枭注意到他要干什么看过来后,无声做口型:你给他洗脑了? 虽然但是,意思差不多。 傅灼枭没吭声,等同于默认了。他拉着沈簌坐到椅子上,当着傅彦霆的面亲了沈簌脸颊一口。 完全不加掩饰的喜爱。 见状,傅彦霆眼皮抽搐似的一跳。 沈簌内心“卧槽”了声,条件反射地拧他胳膊。可傅灼枭不闪不避,就这么任由他拧,跟没痛觉似的,幽邃的眼睛倒映出完整一个他。 被他看得,沈簌也不由自主松了点力道。 “枭儿。”冷不丁,傅彦霆艰难开口,“你大可不必再这样气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承认这次是我赌输了。” 就等他这句话,傅灼枭散漫道:“是么,我当您就没把自己当过君子。” “......” 这臭小子没大没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傅彦霆长叹口气,从他把其他女人娶进门那刻起,他们的父子关系已经彻底生疏了下来。 是他的错,亲手摧毁了只照顾他和他母亲一辈子的誓言,与别人做了十几年的枕边人。 如果不是这次病危住院,他都还不知道自己枕边人觊觎了自家族企业整整十几年。 醒悟得确实晚了,不过,还来得及。 “赌输?什么意思呀。”沈簌在旁听得云里雾里。 傅灼枭转向他,与对自家老爷子态度截然不同,变脸似的笑起来,“等一会儿再告诉你。” 感受到差别对待的傅彦霆又哀叹口气,沈簌提心吊胆地看过去。傅灼枭倒是没什么反应,依然看着他,眼里只有他。 “现在算是见到家长了。”傅灼枭嗓音很轻,字句却很清晰,显然是想让他听到,“簌簌,我在这里许下承诺,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倾心对待,厮守终生的人。” “虽然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可能大逆不道,但我爸当初就是没能兑现诺言,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傅灼枭边说,边握着沈簌的手。沈簌听得神经压紧,越听越不对劲,直觉告诉他似乎明白傅灼枭想要告诉他什么。 他能与傅灼枭的情绪共鸣。 “如果我食言了,我甘愿——”后面的话被用手堵住。 空气里有片秒的安静,傅灼枭抬眼,沈簌眼角有微不可查的湿意,似乎是真着急了,微喘着气打断道:“不许你这么说,你爸现在这副模样健康得很,他能长命百岁,你也能,我要和你一起健健康康的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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