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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不授

时间:2023-08-27 18:00:15  状态:完结  作者:浮舟

  晏钧顺手把帐帘放下了,从后拥住天子,“那怕是不行。”

  “为什么?”

  晏钧没有回答。他亲吻天子雪白的耳缘,想着未来的储君和曾经的帝王。他们之间有微妙的相似,萧璟和他们都不一样,他不属于天家,更想不出哪里适合他,或许真的只有虚无缥缈的三山十洲可以承载。

  他低声问,“听过什么修仙炼丹的故事吗?”

  “那不都是些骗人的……”天子无知无觉,十分疑惑地回答,“长策哥哥,你今天好奇怪。”

  或许吧,他是有点奇怪。晏钧把这个话题揭过,他继续问,“我没想到你让定安侯做到这个地步,泽行没跟你翻脸吗?”

  先前两边都能联系到萧广陵,叫他放出通敌的消息引魏自秋出手是两个人不谋而合的想法,但晏钧没想到萧璟比他想得更狠,“边境乱成这样,上京也不能坐视不理,你是想让我去巡边?”

  “不,”萧璟翻身,伸臂搂住他的脖颈,“我去。”

  晏钧蹙起眉。

  “好不容易回了京,老太傅不会让你走的,”萧璟大病初愈,懒洋洋地赖在他身上,说话也软,“但有了储君,想必我就碍眼了,得千方百计地打发出去。”

  晏钧顺势握住他的腰,沉默了一会,他说,“陛下亲征,太子监国也是常事。”

  “是啊,”萧璟蹭着晏钧脖颈,微阖的眼尾弧度上挑,“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晏钧道,“在场有正常人吗?”

  萧璟噗地笑了,他带着狡黠的笑意向晏钧讨来一个吻,压他倒在床榻里,带着水汽的墨发散了一背。

  晏钧抬高他的脸,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很有侵略性,不敢想象十余年光阴促他长成一个青年,又该是怎样的俊美凶狠。

  这种无端的联想让人兴奋,他逼迫天子献祭似的交出唇齿咽喉,两个人的呼吸都乱,分别良久,只是简单的亲吻抚摸就足以勾起难以浇灭的渴望。

  可天子气喘吁吁地停住了,他捂着晏钧的嘴,“你就是故意的,刚才问你的问题呢?”

  晏钧拿下他的手,“陛下不是要我修起居注,人都不在上京,怎么教导东宫?”

  “不对,”萧璟压低了声音,半点也不信,“你到底什么打算?不能告诉我吗?”

  “陛下在宁安的时候,也没告诉我啊。”晏钧慢条斯理地算账,他比天子坦荡,摆明了不告诉他,“别问,我不说。”

  “……”

  萧璟伸手下去撩开他的中衣,恨恨地在晏钧腰侧捏了一把,晏钧“嘶”了一声,“萧照棠,你……”

  话没说完,萧璟换了个边又捏一下,晏钧翻身把他拉下来,两个人在被子里滚成一团,萧璟躲他的手躲得直笑,末了又仰头吻他。

  天子还是体弱,久病留下的痕迹一时无法消退,但恹恹的容色褪得干净,晏钧身上的气息中和他天性里的沉冷,悬着一只警醒的铃,让他不至于彻底坠入不见天日的帝王心术中。

  他差点就回不了头了。

  萧璟还在笑,但眼眶里蓄起了泪,他抱住晏钧的肩。

  “长策哥哥。”他喃喃地说,“……你不要哭。”

  晏钧忽的一怔,他立刻明白萧璟的异常源于哪里——从那天亲密之后他就变得过分歉疚,甚至不惜把自己软禁在宁安,引导魏自秋替他洗清官声。

  “阿盈跟你说了什么?”

  萧璟摇头,他小声,“不怪她。”

  晏钧摸他湿润的脸颊,萧璟依然无法自宽,他不敢看晏钧,片刻又哽咽着,“长策哥哥,是我不好。”

  “你是有坏毛病,”晏钧搂紧他,“从以前就这样,自己猜,靠别人猜,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萧璟无可辩驳,眼眶里湿濛濛的雾几乎要漫出来,“……对不起。”

  委屈巴巴的,看得人心里发软。

  晏钧向来情绪稳定,仅有的几次失态都是因为萧璟,刚才话说得漂亮,这会就有点尴尬起来,更何况萧璟的身世他从不打算说。

  “说不在意官声,那是假的,但也没那么重要到那个地步。”

  他微微侧过脸,温润眉眼覆上一层光影,掩盖了那点不自在,“哭……咳,是哭了,那是因为心疼你罢了。”

  晏钧在剖白的话里耳垂发烫,他既是长兄,又是个从不示弱的性格,忽而在心上人面前承认自己哭过,简直要他的命,说完立刻想扶额,“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放在心上,连这个话也一样,听到没有?”

  他抬手,萧璟顺势跌在他的胸膛上,陷落得更深一点。天子揪着他的衣衫,他明明说知道了,又埋首下去,在暖热亲昵的姿势里啜泣难止。

  “长策哥哥……”

  “嗯,知道,”晏钧吻萧璟的发顶,湿润水汽里含着一缕茉莉香,清甜干净,他低声道,“我也喜欢你。”


第56章 五十六

  =======

  萧璟正襟危坐,这是他病后第一次早朝,年轻的帝王放眼望下去,从各色朝服划分的整齐区域里看出了高高低低的不同——低的,是他亲自按下的心腹;余下是亟待收割的草禾,昂首出头,正是得意时。

  “陛下,定安侯叛国一事刻不容缓,需早做决断!”

  “陛下,依臣之见,储君已立,还该早日入主东宫才是。”

  “臣附议!”

  萧璟轻咳两声,从旁边人手上拿过奏疏,“知道了。”

  他随口敷衍,底下朝臣们不答应,一个官员出来跪下,

  “纵然定安侯是萧氏宗亲,此刻也不宜心软!还需先行搜捕叛臣,再做安排!”

  萧璟说,“那么就从北边的府军拨人去,先稳住定州再说。”

  官员回他,“定州已撤空大半,向戈壁的一面没有守备,再加上不知藏在哪里的重甲营,怕北府军力有不逮,若是输了,只怕更伤士气。”

  天子不悦地眯起了眼,“这意思是,非得我亲征不可?”

  “不可,陛下是一国之君,怎么能以身赴险!”

  “天子守国门,如此危难之际,唯有陛下方能稳住军心!”

  底下人吵成一团,原先在保宁殿还怕失礼,如今算是光明正大,红白脸轮换着唱,有意无意将萧璟丢在了脑后。

  萧璟听他们吵,许久才道,“朕久病初愈,看来是不遂某些人的心了。”

  “臣不敢!”一个官员跪下,“臣有一请,陛下可令刑部速审中书令一案,若中书令果有谋反之心,便可令他戴罪立功,若没有,也可奉旨巡边,替陛下分忧。”

  绕了一圈还是想让晏钧重新回到朝堂上来,宗室不顺,储君新立,晏钧手底下是半个朝堂,要在添上一笔平边之功,真想坐这御座怕也做得到,萧璟把手拢在袖里,他昨晚被晏钧要了几回,这下坐着还真是不舒服。他冷声,

  “在场都是南楚的肱股,怎么非要指望一个罪臣?”

  殿中哗啦啦都跪下了。都知道萧广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也存着心要推萧璟离京,朝臣们不主动说话,就那么静默地跪了一地。

  萧璟冷笑,他有耐心跟他们耗,也不吝于让他们多吃点苦头,他吊着朝臣们,以便让他们觉得天子最后的屈服更有意义。

  *

  萧頫站在廊檐下,他抱着胳膊,因为天冷,长睫毛挂上霜,表情比天气还凉。阿芍从殿后转出来,眼睛红红地行了个礼,就要往屋子里去。

  “哭什么?”

  他叫住对方。

  阿芍摇摇头不肯说,怀里的小暖兜里温着萧璟的药,“我先进去了。”

  萧頫问她,“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上回聊完事,做秘书郎的就被天子搁置起来了,他很久没得诏,堵也堵不见萧璟,摸着口袋里的信纸,愈发烦躁,“我不管了,我就进殿等,看陛下怎么躲。”

  “我躲什么了?”

  萧璟从背后接了一句,他从观文殿回来,半张脸埋在白绒绒的氅衣毛领里,打发身后人都走,“你怎么不干脆去朝上闹?”

  秘书郎跟他钻进殿里,“那我不真成叛臣了。”

  萧璟微挑的眼尾瞥他一下,把大氅随手搁住,走进书房去了。

  “侯爷的事……”萧頫耐不住,主动开口。

  “闹得不像话,已定了北府军去定州驻兵了,”萧璟淡淡地说,“连明州也要换北府的人接管。”

  萧頫:“那侯爷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真要逼他进戈壁?”萧頫急了,“定州开始下雪了,你这是拿他和重甲营的命在赌!”

  萧璟拿过药碗吹了两下,仰头一口喝完,苦得眉头蹙起,“阿頫,我不是拿小叔在赌。再下两场雪,东拓人就要反扑,一旦过了椤河,那就再也堵不住了。”

  他说的格外淡定,萧頫觉得齿冷,“你知道还这么做? 这可是灭国的事。”

  “不除掉朝中那些东西,一样要灭国,”萧璟似笑非笑,“除非我现在就把天下让给长策哥哥去坐,你说呢?”

  萧頫道,“……长策会要吗?何况我觉得你也并不想要。”

  萧璟撑住脸看着小堂兄,他弯起唇角,“总要对得起爹爹呀,我毕竟姓萧。”

  秘书郎不讲话了,片刻,他捡了张凳子坐在天子身边,“没有好彩头,只怕魏自秋不愿意亲自下场。”

  “亲征巡边,我已经同意了。”萧璟也靠近了他,那是隐晦的亲近,“但阿頫,我和你,只能去一个。”

  萧頫抬起脸。他细细品着话里的意思,眼瞳在柔和光线下渐趋碧色,天子坦然和堂兄对视,像看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崽子。

  “上京也该下雪了,”萧璟的指尖摩挲药碗边沿,皮肤比瓷玉更白,“阿頫,回定州去吧。”

  秘书郎伸手,捏住天子清瘦的手腕,他说,“陛下会放我走吗?”

  萧璟漂亮的眼瞳弯起,他像那夜大营中一样天真又镇定,反手越过他的手臂,从秘书郎的口袋里掏出远来的密信,“阿頫,你这样,我怕得很啊。”

  *

  初雪落地那天,晏钧按时去涧月池边见魏自秋。

  他是戴罪之身,不能上朝,但主位下第一张交椅仍是他的,晏钧坐着听其他人谈朝堂中的事,魏自秋不怎么露面,是故意把机会和风险一同交给了最得意的门生。老太傅来势汹汹,却默不作声地给自己留下退路,他从不肯做孤注一掷的事。

  “这么说,陛下亲征的日子已经定了?”

  晏钧背靠窗户,外头是飘散的雪片,他听完话才缓声道,“定安侯真是能藏。”

  “怕是要备后手,”一个大员道,“今年这么冷,东拓人要是南下,定州那点守备估计抵挡不住。”

  此时从上京出发,到了定州正是风雪最大的时候,没有重甲骑兵的阻隔,东拓人的弯刀随时可能出现在定州的大街小巷,可在场的七八个朝臣,都默契地没有谈陛下亲临定州的事。停了一会,另一个人说,“不知道明州的城防守备怎么样,可千万别让蛮子过了椤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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