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琼是金灯的雄君,也是最受宠的雄虫,他早就看出白温年是个胆小的对金灯唯命是从的雌虫,今天的反抗也只是朋友间的一点儿小矛盾而已,等小矛盾解决后,他不仅能被雌主更加重视,还能得到白温年的喜欢,这简直是一举两得。 于是他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雄虫,朝白温年的裤子伸出手。 “滚,别碰我。”白温年后退几步,可被三个雄虫围住,他根本无处可跑,忽地嗅到浅淡的白兰地信息素,将视线转向气味的源头。 这条小巷比较偏僻,巷子外的街道也很安静,只是偶尔会路过一两个虫。 “塔维,塔维救我!”白温年喊了声。 雄虫的脚步很快,神色冷淡,仿佛并没听见这道声音,很快便从白温年的视野中消失。 “你的虫侍之一吗?”金灯隐约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但懒得去深思究竟在哪见过,“先让你这小野种试试我的雄君,完事了我们再去找那个叫塔维的玩。” 没听见?可他分明记得,自己还是那只猫的时候,在二楼卧室轻轻地“喵”两声,正在一楼厨房炸小鱼干的塔维都能听到声音。 巷子的空间不大,白温年已经后退到墙角,在脑中快速思考对策,最好的方法就是报警,但原主的心思几乎都在如何涩涩上,脑子里根本没有报警电话,要不……试试110? 白温年飞快按下号码。 “您好,这里是雌虫保护中心,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居然还真打通了。 “有雄虫强迫我。”白温年开启视频,将镜头对准一脸猥琐的没穿衣服的季琼。 “什么!?”那边的工作虫语气立刻严肃起来,“好的,我们已经通过通讯确定了您的定位,现在过去。” “季琼,身份ID:SRB250250,你的身份信息已被查明,尽快穿上衣服束手就擒,你若敢碰这位雌虫阁下一根头发,雌保会会将你凌迟处死。” 金灯和季琼没想到白温年居然会报警,面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季琼,金灯是雌虫不会受到惩罚,可他是雄虫,即使还没碰到白温年,也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受到严厉的处罚。 “白温年!你个小野种小废物怎么敢报警!亏我真心拿你当朋友,你居然这样对我!” 白温年淡淡“嗯”了声,脑海中全是塔维那冷淡的眼神,塔维的听力很好,不可能听不见他的呼救。 仔细回想,的确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初见时,塔维对醒着他的彬彬有礼,却在他昏迷后把他扔到一边去抱那只猫。再比如那晚他们一起躺过的床,塔维直接让机器管家换了套新床单。 原来塔维厌恶他。 “小野种,你装什么哑巴?摆脸色给谁看呢?你个臭垃圾!”金灯凶狠地瞪着白温年,手中遍布倒刺的鞭子抽打着空气,狠狠地向他脆弱的脖颈甩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响应广大消费者需求,乔氏集团总裁乔某投资了服装产业。 [猫咪服装店] [今日皮肤:小人鱼] 皮肤装扮失败。 失败因为:猫咪太胖,腰上全是肉肉,把人鱼尾巴撑炸线了。 小猫咪哭的可惨了:“呜呜……失去漂亮衣服的我就是一直难看的胖猫猫,没有人会喜欢我,没有人会给我这只胖喵喵收藏的,呜呜呜……” 乔总心疼地揉揉自家猫猫的脑袋,无比霸气地说:“别哭了,让我抱抱,命都给你。” 第9章 咒骂 “啪!”鞭子抽打在坚硬的墙壁上,白温年擦着鞭子躲过去,在金灯甩下第二鞭之前把他一脚踹倒。 “你……你个野种居然敢打我!我要抽死你,我要抽烂你的脸!”金灯从未受过如此委屈,眼睛发红地瞪着他,“一个两个都瞎了吗?没看见他打我?现在立刻给我弄死他!” 雄虫不敢再对白温年下手,直直地跪在金灯旁边。 “废物,都是废物!”金灯掐住一只雄虫的脖子。 指甲深深陷进皮肤扎破血管,鲜红的血从雄虫的脖子上流出,雄虫却不敢反抗,眼神涣散地盯着雌虫狰狞的脸。 白温年抬手给了金灯一巴掌,在金灯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扇了第二下。 “你……你个……”金灯捂着被扇肿的脸瞪他。 “你个废物,野种,垃圾,骂来骂去就这两句话。”白温年的手指抚上他的脖颈,指尖稍稍用力压住血管,“金灯,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废物、野种、垃圾这几个词,听见一次打一次。” 白温年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雌虫犯罪最多就是被限制一段时间自由,我不介意用一段时间的自由换你永远闭嘴。” 金灯被吓的面色惨白,眼角溢出泪水,瑟瑟发抖地摇着头:“不,不,求你,求你……” 白温年松开他的脖子,趁没虫注意的时候,悄悄把手心的汗水抹到衣服上。 卧槽!第一次打架,第一次放狠话,好可怕! 雌虫保护协会的工作虫很快赶到。 白温年只追究了金灯和季琼的责任,毕竟另外两名雄虫没有对他动手。由于金灯是珍贵的雌虫,只被要求补偿了一些钱,而季琼将在三日后被送往荒星自生自灭。 雌保会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解决好一切,并将白温年安全送回住处。 “阁下,您没有虫侍吗?”雌保会工作虫望着玄关处空荡荡的鞋架。 “嗯。”白温年视线茫然地落在偌大的客厅中。 “金灯阁下提到塔维时,您似乎有些不开心?”雌保会的工作虫善于察言观色,自然注意到了白温年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试探性地说,“他的雌主并不是太重视他,我们可以帮您联系他的雌主,相信那位阁下会把他让给您。” 见雌虫还是没什么反应,工作虫只好不再打扰,离开前留下一句话:“如果您真的喜欢他,那我想您或许可以换一个称呼。” 白温年明显心不在焉,等门外的飞行器离开后,才逐渐反应过来。 换一个称呼?换什么称呼? “喂,姓白的,你居然敢把我拉黑。”伊柯从二楼扔下来一个小纸团,纸团正中白温年的脑袋,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声。 伊柯边说边用一个个小纸团砸他的脑袋:“还连大门密码都改了,想见你一眼真不容易,本少爷还是头一回干翻窗户这种事。” 伊柯蹦到楼梯扶手上,顺着扶手“呲溜”一下滑到一楼,一把捏住白温年软乎乎的脸蛋:“又被金灯欺负了?早就告诉你不要跟那种虫玩,一口一个小野种小废物,他要敢这么叫我我早就揍他了。” 白温年的脸蛋被捏成了一张白乎乎的大饼,盯着伊柯看了会儿,忽地笑了起来。 伊柯是个超级颜控,就喜欢长的好看的雌虫,在见到原主的素颜后直接成了原主的小跟班,但原主不喜欢他,理由特别离谱,一是因为伊柯的衣品正常,二是伊柯不喜欢刺激的多虫运动。 原主不喜欢伊柯但他喜欢啊,这种爱好、性格、审美都正常的雌虫在虫族属实少见。 上一世他独自一人在医院待到死,或许连葬礼都只是简简单单地走一个过场,他会成为一捧灰,唯一存在过的证明只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他畏惧这种被遗忘的孤寂感,来到这里后一直迫切地想要抓紧些什么,所以他黏上了拥有好闻的信息素和对猫猫超级好的塔维,他还是完全无法相信塔维会厌恶他,至少应该先当面问清楚。 如果塔维的回答是“是”,那他还有伊柯,伊柯和他年龄相仿不适合做哥哥,那就做朋友,友谊虽然没有亲情深厚久远,但只要不是一个人生活就行,那种无人关心、孤寂地感受着生命流失的感觉太痛苦了。 白温年抱住伊柯,将下巴捧在他左肩,说:“你上次说要带我去哪玩?” “啊?”伊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突然意识到了你的好。”白温年说。 伊柯“哼”了声:“我看你是被金灯欺负狠了才想到我,要不是看你长的好看,我才懒得天天贴上来缠着你,不许跟他和好听见没有?” 白温年点头。 “走,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我们玩个通宵。”伊柯把白温年拉上飞行器,见他的裤子烂了个洞,还贴心地把飞行器里的备用衣服给他。 飞行器没开自动驾驶,由伊柯手动控制,白温年在旁边观摩了十分钟,感觉看起来不是很难的样子,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说:“我感觉我学会了,让我试试。” 伊柯停下飞行器和他换了座位。 20秒后,飞行器“哐当”一声撞上一棵巨大的榕树,卡在树枝上摇摇欲坠。 伊柯注视着白温年,沉默片刻后说:“这辆飞行器太不知道变通了。” 白温年:“……对,这飞行器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看到前面有树也不知道拐弯。我们怎么下去?” 伊柯轻叹口气,一双薄薄的浅金色翅翼从翼骨中伸展出,抱起白温年飞出飞行器。 虫族的雌虫被保护的很好,翅翼退化的薄而透明,大多数都只剩下装饰功能,能够使用翅翼飞行的雌虫少而又少,像伊柯这种能抱着一只虫飞行的更是罕见,这让那些准备上树救虫的雄虫都看的发愣。 白温年蠢蠢欲动,也想像他这样飞一飞,说:“我感觉我行。” “你别你感觉了,掉下去头都能摔掉。”伊柯抱着他安全落地,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就在那,我们走过去。” 白温年望向不远处那栋高大的建筑,在伊柯身前弯下腰:“上来,哥背你。” 伊柯丝毫不相信他能把自己背起来:“我怀疑你想把我腿摔断。” “我行,我真行。”白温年轻轻松松地抱起他,“咻”的一下跑出去,与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长袍下的雄虫擦肩而过。 恍惚间嗅到一丝浅淡的白兰地味,白温年放慢脚步回过头,望向身后的雄虫。 雄虫的脖颈处戴着黑色的金属项圈,大半张面容被包裹在黑色口罩下,露出一双幽黑的瞳仁。 与那双深邃而冷冽的眸光对视的瞬间,白温年的身体颤了颤,仿佛被卷入一团稠腻冰冷的黑暗。 “怎么了?”伊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没事。”白温年移开目光。 白温年剩下的钱总共也就4万多,一张门票居然就要5000,他突然就不想进去了,站在购票处盯着大厅里摆放的各种香喷喷的食物吞口水。 小蛋糕、牛排、烤串、炸鸡、炒面、爆米花、果酒、章鱼烧、煎饼…… 天天吃医院的营养餐吃到想吐,已经有很久没吃过这些绝世美味了。 盯着美食发呆的间隙,伊柯已经帮他买好了票。 白温年:“……” 很好,负债+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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