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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治疗术也治不好的病[西幻]

时间:2023-08-27 09:00:12  状态:完结  作者:石流明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或许是杜丙不可思议的表情取悦了希尔顿,于是主教大人轻轻地笑出了声,“不过,蒙特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会成为驻守皇家教堂的骑士团团长,实际上也有我的功劳。

  这是对他小小的惩罚。”

  希尔顿缓缓地朝杜丙狡黠地眨眼。

  所以他瞠目地问了:“...惩罚?这怎么说?”

  “很简单,因为受命于皇家的工作其实并不有趣,不管对于我或者蒙特来说,都不太容易。”

  希尔顿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地笑了,脸上是一种释然而包容的样子,“所以我说这是对他的惩罚。”

  杜丙因为他这样狡黠的表情也带上了笑意。

  “至于后来,在我十五那年,王国发生变故,我的父母和叔父在那场变故中丧生,我就被国王亚历山大接到了桑尼教堂,从那以后,便一直在桑尼教堂中生活着。”

  希尔顿说到这话的时候语气同样淡淡的,仿佛那些罪孽的过去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可杜丙就是从中听出了一些不寻常的情绪。

  他为希尔顿的经历而感到心疼,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伴随着心疼而来的,还有巨大的疑惑。

  他只是在想,如果按照蒙特的说法,以现任亚历山大国王为首的一行人将隐龙族视为罪孽的化身,甚至不惜将他们屠戮殆尽,那么为何会独独放过希尔顿?

  杜丙摸着希尔顿的脊背以示安慰。他很想询问这位主教大人这其中的缘由,但又明白,如果不是希尔顿向他主动提起的话,过分的关心此事是有多不礼貌。

  总之,在两人腻腻歪歪了大半天后,终究是因为希尔顿繁忙的工作,两人不得不暂时分开了。

  希尔顿是桑尼教堂的主教,虽然他不必主持吟诵等活动,教廷秩序的维持也下放给了蒙特管理,但从王国传来的书信和文件,确实必须得经由他亲自处理的。而这些的工作量,已经非常繁重了。

  杜丙体谅他的辛苦,也不好再占用他的时间,便独自一人在桑尼教堂中闲逛起来。

  不过,很快的,他便不再是一个人了。

  现在是修女们在教堂中洒扫的时间,他在一排穿着黑裙的女士中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黛西排在队伍的末尾,拿着抹布仔细地擦拭着她身前能够得到的物件。

  “你好,女士。”杜丙走近了些,和黛西打招呼。

  他还记得贝蒂曾经诚惶诚恐的诉说,知道蒙特对待这位上了年纪的修女有多苛刻,所以想要表示自己的关心。

  但黛西看见他,却皱起了沟壑纵横的脸颊,不太领情:“怎么是你?”

  杜丙愣了愣,不自觉地摸上了后脖颈,“是我,我只是远远看见你...想来打个招呼。”

  “不必这样。”黛西板着脸,她感受到了四周好奇打量的视线,“你和我攀谈只会打扰到我的工作。”

  “不好意思。”杜丙于是为自己的唐突而汗颜,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只是从贝蒂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担心你过得不好...”

  “可是先生,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黛西换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此刻就终于能放肆而紧迫地盯着他,似乎要看透他的灵魂。

  “东方人常说,众生皆苦,在这一方世界中生存的话,每个人都不容易,你费心于他人,又是何必?”

  “那个……如果我说了不合适的话,那真是对不起。”杜丙讷讷的,以为是自己让黛西不虞。他尴尬地就要转身离去,但黛西却叫住了他:

  “我并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想明白,我究竟可以相信你吗,杜宾先生?”

  她和杜丙谈话的时候,双手都在无意识地擦拭着眼前地一盏广口水瓶。

  杜丙愣愣的,问了句“什么?”

  黛西于是缓缓地背过了身,过了片刻才低低地说:“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杜丙不能辨明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孱弱而又苍老的背影,和一双在瓶身上逡巡着的、仿佛在抚摸着恋人一般的手。

  “这是蒙特的主意?他要赶你离开?”

  “不,只是我太老了。”黛西喟叹了一声,“总之,我很担心,如果我离开这里,他会得不到照顾。你是个有善心的孩子,我希望你是值得信任的...”

  “什么意思?”杜丙听得一头雾水。

  可是黛西却不愿和他多解释什么,“这些你暂时不用知道。现在,我只需要你回答我,我能够相信你吗?你能否保证对希尔顿大人的绝对忠诚?”

  “那是当然!”杜丙不明所以,根本不明白黛西为何会提到希尔顿。但他对于主教大人自然是绝无叛心,所以答应得响亮而又坚定。

  “好,很好。那么在午夜十二点以后,请你到唱经席来吧。我曾告诉过你桑尼教堂的禁忌,现在,我希望你能亲手打破它。”

  黛西这么说道。她终于再次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神情肃穆的,就像当初告诫他离开唱经席时一样。


第21章

  杜丙有把黛西的话放在心上,但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所有的神职人员都得从教堂中撤离。

  为此,他也几度找到了希尔顿,想询问桑尼教堂的禁忌究竟有什么讲究,但很可惜的是,自那日同这位大主教共进早餐以后,希尔顿便俯首案几了。

  无论白天,甚至黑夜的时候,希尔顿办公的地方房门都是紧闭的,杜丙见不到他,也就无从问起。

  对此,贝蒂的解释是,再往后走一个月,在九月的时候,便要迎来风之国最为盛大的典礼,这会是桑尼教堂最繁忙的时候。

  而在此之前,他们首先迎来的是和黛西的离别。

  这事发生的静悄悄的,在某个平凡的早晨,这位在桑尼教堂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就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李,要从这里搬离。

  没有别的人替她送别。离别在桑尼教堂被视作是再平常而普通的事情,而蒙特也严令禁止了送别这一活动。

  但是贝蒂还是将黛西离开的时间告诉了杜丙,两人便一同静静地目送她的离去。

  在有一段时间里,杜丙是以为黛西没发现他们二人站在远处的身影的。

  但在即将踏出桑尼教堂的大门以前,这位上了年纪的修女还是动作幅度很小地朝杜丙比了个记住时间的手势,然后摆了摆手,提着一个小小的手提包从这里永远的离开了。

  杜丙不知应当怎么阐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但他就是知道,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他都没办法再见到这位一丝不苟的女士了。

  而她,还给自己留下了一道仿佛斯芬克斯的谜语一般的难题。

  破解桑尼教堂的禁忌...

  希尔顿的房门仍旧紧闭着,在月光如水挂在蔚蓝的夜空中的时候,杜丙还是下了这样一个决定。

  他决定去往唱经席看看了,虽然他心中谨记黛西的教诲,知道在昼夜交替的时候会有枉死的魂灵来带走路过这里的旅人。虽然他明白,黛西对他的期待他甚至不需要回应。

  但是谁让黛西提到了希尔顿呢?她说过的啊,这和对主教大人忠诚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所以他提着一盏昏黄的灯,有些紧张却又坚定地步入了中殿之中。

  在不远处的唱经席是整个教堂中唯一没有光亮的地方,它的四周明明都被晶莹透亮的灯光所照亮,但这里却像是一片海绵一般,吸收了所有的光。

  杜丙吸了口气,一脚踏进了那片黑暗中。

  唱经席其实不大,但整座教堂中所提及的禁忌却都在这方寸之地中上演。

  他的正前方是圣母玛利亚雕像,据说她会将与之对视的人拉入欲望的泥淖之中,头顶是那副让人作呕的十二初神宴饮图,身后则是被黑暗所吞没的一排排椅子。

  若是用提灯仔细地检查,还能看见板凳上因为年代久远而无法被抹去的磕碰痕迹。

  整个唱经席内因为人迹罕至的原因,显得有些萧条,尤其是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中,便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里本应当是一所哥特式教堂中最为圣洁而光明的地方。

  因为所有著名的教堂几乎都坐东朝西,既面对着神圣的耶路撒冷,也能使得黎明时的第一道光线得以畅通无阻地通过半圆顶室撒入教堂,而此时地唱经席,便似一颗发光的太阳。

  但桑尼教堂是不同的。杜丙猜测,是因为这些他从未见过的游魂,才使得这样的腹地变得如此荒凉。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钟表沉重的激荡声,午夜十二点终于来临了。

  他的神经猛地绷紧了,人也立刻坐在了椅子上,仿佛这样比站立更加安全一样。

  他本还拿着那盏夜灯四处打量着,但凭空而来的一股凉风“倏”地扑灭了他灯罩中的火苗,然后一种古怪的声音在这里响起。

  “嘎吱、嘎吱”拉动椅子的声响伴随着踢踏的脚步声,就像有许多人在他的周围,纷纷落座了这唱经席中一般。

  杜丙的眼睛有一瞬间是什么也看不清的。猛然失去了灯光,他只能冒着冷汗无助地将自己蜷缩在板凳上,仅凭耳朵感知着周围的变化。但他就是知道,他的前后左右都坐满了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哦不,他们应该是黛西所说的游魂,那么...他是不是就要被他们带走了呢?

  他...或许会被带入地狱中吗?杜丙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得够呛,万幸的是,他们似乎目前还没有那个想法,在细细簌簌的动静停下来以后,有人开了个头。

  沉重却又带着些独有空灵味道的吟唱便响起了。

  “我们曾在巴比伦的河边坐下,

  一追想锡安就哭了。

  我们把琴挂在那里的柳树上,

  因为在那里,掳掠我们的要我们唱歌,

  抢夺我们的要我们作乐,说:

  “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吧!”

  我们怎能在外邦唱耶和华的歌呢?

  耶路撒冷啊,我若忘记你,

  情愿我的右手忘记技巧。

  我若不记念你,

  若不看耶路撒冷过于我所最喜乐的,

  情愿我的舌头贴于上膛。

  耶路撒冷遭难的日子,

  以东人说:“拆毁,拆毁,

  直拆到根基!”

  耶和华啊,求你记念这仇。

  将要被灭的巴比伦城啊,

  报复你像你待我们的,

  那人便为有福。

  拿你的婴孩摔在磐石上的,

  那人便为有福。”

  这是独属于魂灵的歌曲,在一曲终了后好久,杜丙都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在跟着激荡,他在跟着歌曲而悲痛,而咬牙切齿着,已经变得不像他了。

  而这,令杜丙觉得害怕。

  周遭的魂灵在这时慢慢骚动起来,开始向这方天地中唯一的人类涌去。

  杜丙的胸中还燃烧着不知名的怒火,冷汗却顺着额角滑到了下颌骨。他倒是想立刻站起身来拔腿就跑,可咬了咬牙,还是站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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