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真乖。”江窈闻言,面色这才缓和下来,将舒眠搂入怀里,在他的眉心上亲了一下: “我的乖宝。” “既然我这么乖,那你明天要早点回来。”舒眠皱眉,揪起江窈的衣领闻了闻,没有在上面闻到旁人信息素的味道,悬起的心又慢慢放下了,撒娇道: “你最近回家越来越晚了,有时候甚至不回来,下次不许了!” “......” 话音刚落,江窈的心忽然咯噔一下。 察觉到自己可能有变脸的可能,他赶紧按住舒眠的头,手疾眼快地将舒眠抬起的脸摁进了自己的脖颈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做贼心虚的飘忽感: “最近公司事情多嘛。” 江窈倒也没有撒谎,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于两个“舒眠”都让他留宿的要求感觉非常棘手。 虽然两个舒眠实际上都是舒眠,性格也都一模一样爱撒娇,他也从始至终都将对方当做一个人来看,但问题是—— 舒眠可以有两个,但他江窈不能分身啊! 想到这里,江窈的头不禁开始大了起来。 就在他沉默不语,正在思考要怎么回复舒眠时,舒眠似乎是察觉到了江窈的不同寻常,顿时躁动起来,发出了灵魂质问: “江窈,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怎么可能!” 江窈立刻否认,“有你这么漂亮可爱温柔的Omega,我怎么可能还去外面找别人。” “哼╭(╯^╰)╮,”舒眠不开心:“那你每天还那么晚回家,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我的乖宝,你现在才多大,”江窈哭笑不得:“你才二十三,要是你老了,我岂不是都是要入土了,嗯?” “二十四了。”舒眠皱眉:“你怎么连我年龄都记不住,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外面有人了唔唔唔——” “别说了。”江窈低下头将舒眠吻了个乱七八糟,随即单手解开领带,另一只手让舒眠仰倒在床上,双手攥住舒眠的两只脚腕,缓缓向外打开: “让我看看肿了没有,嗯?” . 一夜迷蒙。 江窈醒来的时候,舒眠睡的真香。 他的睡袍歪歪斜斜地贴着锁骨,身上全是红痕和青紫,颈带下方是带着牙印的腺体,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惨烈,但双脸却十分红润光滑,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细腻,很像是被滋润过度的模样。 江窈看也看不够,于是忍不住将舒眠拢在怀里又亲了几下,直到舒眠皱着眉开始推他了,他才放开。 给舒眠做完早餐,江窈又出了门。 他先去接了舒眠,两个人一起去了公司。 两个人刚来到公司,就有订单送上门,看来舒启添昨天来的目的和效果都达到了,有舒老爷子这层关系在,看来短期内,江窈的订单不会少。 但江窈的目标却不止步于此。 今年他考过了二级建筑师证,今年他打算把一级建筑师证也考了,并且他还瞄准了今年会举办的ACEQ全球室内设计的金奖,如果能拿下这个颇具含金量的奖,那么他明年起码就能拿着奖金,给他的宝贝小公主换一个大一点的工作室,然后风风光光地办一场世纪婚礼了。 这么想着,江窈昨天被江家人打扰的情绪又再次好了起来。 他正对着电脑开始整理今天要做的内容,门口的舒眠就提着一袋可颂和咖啡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 “江窈,吃早饭了。” 江窈“嗯”了一声,站起身想要去拿早餐,但舒眠却已经把早餐放到了他的桌上,一边拆纸袋一边说: “江窈,我刚刚在咖啡店买早餐的时候好像看见江瑰了耶。” “二哥?” 江窈疑惑地皱眉,咬可颂的动作一顿:“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舒眠想了想:“他当时好像很着急,一边打电话一边从医院出来,身边带着一个怀孕的omega,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老人被扶上车走了。” “太远了我没看清,不过那个老人家很像你的爷爷江名震。” “........什么?!” 江窈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大脑陡然空白了一瞬。 江瑰?宁枳?江名震? 他们三个人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医院里? 联想到昨天江荨打电话时口中蹦出的“住院”“生病”等直言,许久后,江窈才像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拿起了电话。 他几乎不用在通讯录里找人,光靠肌肉记忆就能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那几秒的等待仿佛被时间拉长了,江窈心急如焚,只觉这辈子都没这么长过。好在电话在十几秒钟之后终于被接通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喂”的一声低沉男音,江窈再也没忍住,高声问: “大哥!” 他话像连珠炮似的吐出:“爷爷怎么会在医院?!你们又在瞒着我什么事?” “........” 电话那头本来清浅的呼吸声忽然变重了,江荨并没有立刻回答,许久,他才在江窈再三的催促声中,终于启唇轻声道: “是,爷爷生病了,现在正在家里接受家庭医生的治疗。” “怎么会突然生病?!”江窈完全无法理解:“爷爷的身体明明很好!” “.......我也不知道。”江荨也很无奈,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本来前几天只是说有点不舒服,我们以为是感冒就没当回事,但没想到昨天你说你不回江家后,十几年前那个算命大师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一趟,然后爷爷就忽然病重了——他一开始还不肯去医院,相信那个算命大师的话,觉得自己是撞邪了,江瑰拉着他去医院做检查也不肯,只验血躺了一晚上,早上又说要回家,结果一回家就倒下,现在床都起不来了。” “........”江窈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才道: “那现在爷爷怎么样了?” “烧的满嘴胡话,有时抽搐,间接性疼的满头是汗,”江荨沉默片刻,“还非说想见你和舒眠,见不着就不肯休息,不肯睡觉。” 啪—— 江窈听到这话后,手中的手机脱力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片刻后,他气的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被吓坏了的舒眠抱住后,整个人虽然没有再动作,但仍气的面色铁青,胸膛不断起伏,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又是那个算命大师! 他来江家,到底又想干什么?! 江窈心里的第六感告诉他,江名震的忽然病重,以及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说不定,只不过是他的爸爸逼他回江家的一个招数罢了。 但为什么又要带上舒眠?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爸爸忽然回心转意浪子回头想要关心他了,所以才要着急见见他的三儿媳吗? .....但这件事,可能发生在他冷血无情的爸爸身上吗? 思及此,江窈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看的舒眠心中一惊。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窈情绪的起伏,舒眠本能地想要安慰、帮助他的alpha。于是他想了想,紧接着踮起脚,伸出手,笨拙地碰了碰江窈的头顶,随即抬起头,轻声问道: “江窈,爷爷病了,需要我.........需要我陪你一起去江家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摊牌 如果早知道舒眠在听到江窈和江荨的通话内容后会这么积极地要求更江窈一起去, 那么江窈一定会选择换个舒眠听不到的地方,再给江荨打电话。 但事已至此,江窈也没有办法让时间回溯, 片刻后他只能垂下头,看着紧紧扒在他身上的舒眠, 无奈地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轻声劝道: “乖宝,你不要去,留在工作室好不好?” 为了劝舒眠留下来,江窈把声音放的极近温柔,缱绻酥麻的如同电流般淌进舒眠的耳朵里, 令对方不由得一个激灵, 连腰间都忍不住软了一片。 舒眠像是没骨头般, 下意识黏江窈黏的更紧,还伸出纤细的双臂揽住江窈劲瘦的腰,还将脸贴在了江窈的腹部, 用力蹭了蹭: “我不要。” 舒眠说:“我既然要嫁给你, 自然是你去哪, 我也去哪里的。” 江窈没想到自己劝人竟然劝出了反效果, 还想再说些什么, 就见舒眠像是看穿了他要说什么, 愈发垂下了眼尾,瞳仁水汪汪的, 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兔子一般,垂下了耳朵, 可怜巴巴的: “江窈.......” 舒眠的声音很低, 还带着些许绵软和撒娇之意: “你就带我去好不好?” 江窈几乎要被舒眠折腾死了, 他将舒眠捞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和舒眠面对面对视,逼自己狠下心来,但语气却仍然轻柔,语重心长道: “江家很危险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可危险的。” 舒眠鼓起脸颊,有些不开心了,凑到江窈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圆圆的浅牙印:“你是不是就是嫌带我回家丢人?” “我哪有这么想。”江窈轻嘶一声,随即捧起舒眠的脸蛋,揉了揉: “带你回家,是我家蓬荜生辉好吗?” “哼。”舒眠扭捏地抠了抠指尖,脸红红: “算你识相。” “好了好了,不闹了。”一想到尚还躺在病床上的爷爷,江窈不想再拖延时间,只想回去看看江名震现在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便再次确认了一遍: “宝宝,真要去?” “要去的。”舒眠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江窈,你在哪,我就在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只是短暂的分离,但是就是不想和江窈分开。 即使是分开一会儿,也不愿意。 一想到见不到江窈,舒眠就会忍不住开始焦虑不安,那种焦虑不安甚至比他之前患上信息素失衡症时还要强烈,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空虚和饥饿,只有看到江窈的那一刻,才能有所缓解。 “......好吧。” 见舒眠主意已定,江窈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想了想,也有自信将舒眠护好,于是将舒眠抱起来,走到工作室门口,单手给门落了锁,随即朝停车场走去。 江窈的公司到江宅并不远,甚至还挺近的,不然舒眠今天也不可能会在楼下偶遇江瑰小两口和江名震。 江窈心中有事,光顾着思考怎么解决江家那些破事,因此没有注意到,舒眠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看,甚至隐隐泛着白。 从哪方面来说,江窈的车技都很好,车开的很平稳,加上路上也没有几个弯路,江窈在开车的间隙,还抽空提醒舒眠就快要到了,但岂料趁着红绿灯刚刚转头的功夫,就看见舒眠脸色难看地盯着前方,捂着嘴巴,看上去有些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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