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下楼,张姐正在厨房忙活早餐。 “姐,今天怎么做这么丰盛,还有牛排呐?” “这些是给顾总准备的。”张姐一边忙活一边回答他。 “不愧是总裁,吃个早饭都这么丰盛,不过这个点他起床了吗?要不要我去叫他?” 张姐笑呵呵:“不用啦,顾总早就起来出门跑步了,你是最后一个起的。” 贺云弋:“……” 张姐这是在点他吗? “我可不是说贺医生你懒啊。” 贺云弋:“……” 这怎么还带补刀啊! 贺云弋顶着“最后一个起床”的牌牌来到院子里,许南萧坐在阳光下喝着咖啡看着杂志,似乎连阳光都在偏爱他,每一缕光都在精心勾勒他的面容。 真令人嫉妒啊。 虽然这么说,但贺云弋还是肆无忌惮地欣赏大美人,按照小说里的剧情,他很快就能功成身退,猝死在岗位上,这样的美人,可是看一眼少一眼啊。 “怎么站这发呆?”严礼轻轻撞了下他的肩膀。 贺云弋回过神,感叹道:“你说你们老板也真是,这么好的一个人,非得绑在身边,折磨成那……这样,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胡来啊,就不能使用点温和的手段,让人家慢慢爱上他吗?” 他也是真把严礼当好兄弟了才敢这么吐槽他老板。 严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老板什么时候折磨许先生了?他现在身体这么差,那都是他自己作的,跟我们老板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他顿了下,“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反正你不许诋毁我们老板,他也是有苦衷的,你瞧许先生这喝着咖啡,晒着太阳的自在模样,像是被折磨的样子吗?” 贺云弋撇撇嘴,现在暂时还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 他拍着严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别人的伤害,需要付出更多才能弥补,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严礼恍然大悟后又恍然大悟。 眼神在贺云弋和庭院里坐着的那人身上来回转了两圈。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换成严礼搭着贺云弋的肩,语重心长劝说:“确实很少有人能抵抗许先生的美,这也不能怪你,你会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嗯? “不是,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贺云弋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压低声音:“兄弟,你别搞我啊!要是被顾总听到我想挖他墙角,我会被沉海喂鱼的!” 虽然严礼真的很想告诉他,这不是顾淮之的墙角,是他请过来又难送走的一尊大佛。 两人都有各自不能说的秘密,这话题也就只能到此为止。 顾淮之喘着粗气从外面回来,身后还拖着个不知死活的小狗。 贺云弋眼都瞪大了,“巴特?它怎么成这样了?” 顾淮之把累得半死的小狗扔给严礼,等呼吸平稳了些才说:“昨天不是咬了你吗?这是惩罚,放心,死不了,顶多会蔫两天,正好它平时精力太充沛。” 贺云弋看见小狗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心疼,但还是给顾淮之点了个赞,能想出这么个惩罚狗的方法,顾总果然非人。 顾淮之没再理他,走到许南萧身边,边擦着汗边问:“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出国?我走之后那群老东西可不一定还会那么安分。” “不安分又如何?”许南萧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这么多年用来用去也就那些把戏,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弄点新鲜的。” 顾淮之早知道他这死性子,也不意外,“行,你想玩就玩吧,至于贺云弋,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凌厉的眼神飞过来。 顾淮之眉梢微挑,“别告诉我你舍不得他。” “你想多了。”许南萧抿了口咖啡,“不过是觉得太无聊,难得碰见一个还算有趣的,我倒是更加好奇,华兴医院这么多医生,你怎么会选他?” 顾淮之也是叹气,“受人所托,不过先说好,欺负他可以,但是别欺负太狠了,否则,我也不好交代。” 许南萧并未追问他说的那人是谁,也没答应他“别欺负太狠”这件事,反正人在他手上。 贺云弋努力踮起脚想要偷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无奈严礼太过忠心,一步都不让他靠近。 “严哥,不瞒你说,我总觉得他俩在说我坏话。”说着贺云弋又打了个喷嚏。 严礼却觉得这绝不可能,“顾总和许先生都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俩一定在聊商业机密,你去偷听不太好。” “行,哥我相信你。”贺云弋战术性往后撤,又一个突然转身往回跑。 不过严礼毕竟是顾淮之身边第一助理,眼疾手快把他抓住,往屋里拖,“我们还是去吃早饭吧。” 吃完饭后,顾淮之和严礼就准备出发去机场。 临走前,顾淮之还把贺云弋拉到一旁,亲自嘱咐,“如果他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但是,你……记得离他远点。”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前后矛盾,不过贺云弋暂时忽略,拍胸口保证,“放心,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不会挖你墙角的。” 顾淮之看他“睿智”的眼神,深深叹了口气。 贺云弋站在门口,目送轿车消失在路的尽头,确认他们没再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兴奋雀跃地差点跳起来。 刚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许南萧,手机突然震动了下。 是严礼发来的消息。 【小贺,待会顾总另一个助理会过去照顾你们,他不像我这么平和,为人比较死板,切记,别惹到他。】 我去! 刚想说他们自由了,这怎么还送个更厉害的过来! 小说里可没这一遭啊! 他又惆怅了。 回到庭院,默默坐到许南萧对面。 “怎么了?” “你真不打算跑路吗?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是等会那个人来了,可就没机会了!”贺云弋苦口婆心劝说。 许南萧放下杂志,下巴微抬,“你是说他吗?”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头盔的男人出现在别墅里,身下还骑着非常拉风的……小电驴。 如此与众不同的出场方式,肯定就是顾淮之的人无疑了。 那人放好小电驴,朝二人走过来。 “许先生,贺医生,我……”话说到一半,他才想起来头盔忘记摘下来,赶紧转过去把头拔出来。 卧槽! 贺云弋忍不住发出一声国粹,“严礼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要去赶飞机吗?”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劲,眼前这人虽然和严礼长得一模一样,但衣服跟刚刚穿的完全不一样,气质也不同,而且,这人的痣在脸颊左侧,严礼的在右边。 这什么鬼! 那人冷冷瞧他一眼,自我介绍道:“我叫严仪,是顾总的助理,在顾总出差这段时间,由我来照顾二位,还希望二位尽量配合我的工作,别让我为难。” 这说话的调调果然不是严礼。 严礼虽然刚开始也冷冰冰的,但最起码还挺有礼貌的,这个严仪,眼睛都放在头顶上了。 不过他还是好奇,“你跟严仪是双胞胎兄弟?那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严仪轻轻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嘿,这小子! 贺云弋又戳了下他的肩膀。 严仪嫌弃地皱了下眉,语气也不太好,“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云弋指了指他身后,“你的小电驴。” 严仪回头,一只白色的小狗跳到他小电驴的坐垫上,正抬起腿准备干事。 “别!” 等他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黄色的液体顺着坐垫流了下来。 巴特放完水,舒服地抖了抖身子,几步跳下来,跑到贺云弋脚边蹭着。 贺云弋看着严仪难看的神色,别提有多爽了。 他蹲下来,摸了两把狗毛,“好狗!” 严仪气得直发抖,“你!” “我怎么了?”贺云弋抱起巴特,颇为嘚瑟,“这可是顾总的小心肝,你敢拿它怎么样吗?” 严仪无话可说,愤然离去,扶着他的小电驴到一旁清洗。 贺云弋旗开得胜,忍不住哼起小调。 “这么开心?”一直在旁看戏没说话的许南萧挑眉问他。 “一点点吧。”贺云弋放开巴特,让它自己玩去,“不过感觉这个人不太好相处,要是给你脸色看怎么办?”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许南萧又把问题抛回去。 “那我们就跑呗。”贺云弋说得理所当然,笑得没心没肺。 许南萧眼睫轻轻眨了一下,眉眼敛着柔光,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 经过一上午的你来我往,当然,大部分是贺云弋主动出击。 这个不管,总之,他几乎已经摸清严仪的脾性,虽然长得跟严礼一样,但智商可完全比不过对方。 中午张姐又做了红烧鱼,贺云弋正准备大快朵颐,这烦人精又来了。 他顶着一张死人脸,就站在贺云弋旁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啧,你要么坐下来好好吃饭,要么就玩自己的去,跑这站着干嘛?”贺云弋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在这,只有许先生是客人,你跟我都是顾总雇佣来照顾许先生的,怎么能上桌吃饭?趁许先生还没来赶紧下来!” 贺云弋也不知道他这些话是跟谁学的,正准备反击,许南萧就从二楼下来,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抬头扫了一眼严仪便收回视线,“你要让他到哪去?” 严仪见他并未发火,狐疑地看向旁边的贺云弋。 过了片刻,他才低头说:“下人不该跟主子坐在一张桌子上。” 还真是实诚。 屋内气压顿时又低了一分。 贺云弋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许南萧生气,悄悄戳了下他的胳膊,“估计他是电视剧看多了,你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许南萧把处理好鱼刺的鱼肉夹进他碗里,“他这样说你,你不生气?” “嗐,这有什么可气的。”贺云弋大大方方,看起来也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最起码他还把你当主子。” 他以前看过很多小说,书中像许南萧这种身份的人,刚被总裁带回去时,总是会受尽各种刁难责罚,虽然严仪有时候说话挺讨厌的,但是看起来倒还挺尊重许南萧的。 吃了一大口鲜嫩的鱼肉,贺云弋开始打圆场,“都先坐下吃饭吧,张姐费了多大功夫才做好这一桌,要是不吃可就浪费了。” “对对,小贺说得对,都坐下来吃。”张姐端着最后一盆青菜从厨房出来,依旧乐呵呵的,应该是没听到刚刚严仪的话。 张姐和贺云弋中间空了个位置,“小严啊,你就坐这吧,平时都你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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