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啊,连休七天太爽了吧,沈伽黎这是什么神仙下凡,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资本头子们看到要骂人了,沈伽黎这是在破坏行规,但他能不能来我公司破坏下行规?】 【幻海员工真幸福T_T每天能欣赏到这样一张伟大的脸,更可气的是,他们不用调休我酸了[柠檬哭脸]】 沈伽黎个人微博粉丝也在以一个恐怖速度直线上涨。 【沈伽黎牛逼!!![震声],老公还在医院躺着,排除万难接手工作,带领员工完美超量完成工作,我宣布,他是我本世纪最佩服的人。】 【哎,虽然我讨厌那个又老又丑的家伙,但不想看到黎黎伤心,祈祷南流景早日康复吧。[双手合十]】 【南家真是挖到宝了,又美又有能力的儿媳妇,所以当初那些说他嚣张跋扈人品恶劣的谣言到底怎么来的?】 【楼上的姐妹,很明显,有人嫉妒他。】 很快,热搜又多了一条: #不想黎黎伤心,所以衷心祈祷NLJ早日康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扒衣案还没个头绪,又来了颗重磅炸弹——备受瞩目的幻海电子CEO离奇坠楼。 作为南流景的合法男妻,警方一有眉目会首先通知他。 现在的疑点有二: 南流景坐着轮椅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将全部力量集中在俯瞰台的围栏上,即便围栏断裂也没有充足惯性致使他坠楼。 保安称听到女人的尖叫,但过去查看却没看到任何人,那个女人是谁,她是否看到了什么。 现场脚印多且杂乱,无法提取到有效脚印痕迹,所以现在,只能从当晚值班的员工中一一做排查。 沈伽黎听完,默默放下手机。 他今天一天没吃东西,没胃口,尽管李叔来哄了很多次。 今天,南流景的各项指数恢复正常,只是人还没醒,但医院通知可以在规定时间内探视。 李叔收拾着东西唠唠叨叨,说要去医院看看少爷,问沈伽黎要不要一起去。 沈伽黎现在浑身软的面条一样,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他说不去。 白薇接到消息,原本预计后天回国,但她担心,提前两天订了回国机票,明早就到。 她说了很多安慰沈伽黎的话,可沈伽黎却像没事人一样只会“嗯嗯嗯”。 挂了电话,沈伽黎看到员工群里不断弹出消息,那些员工罔顾公司群规,齐刷刷@沈伽黎,告诉他要坚强,说他们会一直支持他。 于金主跳出来让群管理集体禁言,说公司群只能讨论工作。 管理员:【@代理CEO沈伽黎:沈总要坚强,我们一直陪着你,我还折了千纸鹤,写下给南总祝福的话,祝他早日康复。】 没有组织自发性的,所有员工都拍下了自己折的千纸鹤发到群里,背景有在家里的,有在火车上的,有在马路边的。 他们知道这很幼稚,但希望他们的举动能给沈伽黎带来一点安慰,顺便为南总祈福。 看到千纸鹤,沈伽黎想起了纯爱战神南流景的那一万只千纸鹤。 李叔回来了,又开始唠叨少爷的情况,结果在沈伽黎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推门一看—— 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沈伽黎的身影。 此时的沈伽黎已经到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很长,他每次都要走很久,而今天,步子更加沉重。 他想探视,但值班护士说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沈伽黎不能进病房。 他望着那条狭长寂寥的走廊,怔怔问:“那我在外面等总可以吧。” 护士小姐对他无奈又心疼,去阳台抱了条干净被子给他,全程没说一句话。 沈伽黎抱着被子缓缓在病房前的长椅上坐下,侧目望着房内的场景。 南流景挂着吊针,靠着葡萄糖维持生命,他的姿势从昨天起就没变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沈伽黎觉得好累好累,睡多久都无法弥补的累,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的疲惫。 他这一天处理了太多事情,很多都是他不懂的,他只能去翻阅以前看过的文件找答案,可有些答案不会写在纸上。 比如,南流景什么时候醒。
第56章 深夜, 警局笔录室。 “南总出事那晚我在工位赶方案,突然停电,保安进来通知我们市政修路暂时停电, 要我们在工位等待来电。” “在此期间, 你有没有注意是否有其他同事离开工位。” “太黑了,就算有也看不到是谁, 不过好像没人离开,因为停电不好随意走动, 应该是很多人的共同认知。” 警方将当晚加班的所有员工叫到警局做笔录,大家给出的口供都大差不离。 不多会儿,进来个高高瘦瘦的女人, 她坐下后低着头, 搁在膝间的手指显得几分局促,不停搅弄着。 警察犹疑地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案发当时你人在哪里。” “在……洗手间。” “根据调查,你所在的部门楼层洗手间是距离案发地最近的地方, 保安称听到了尖叫声, 你知道尖叫声来自谁么。” 女人视线虚乎缥缈,几根手指更加用力搅在一起:“是我叫的。” “什么原因。” “因为在卫生间看到了蟑螂,害怕……就叫了出来,离开卫生间后,出门就看到围栏断裂,南总已经摔了下去……”女人越说声音越小,越低。 两位做笔录的警察互相对视一眼,随即道:“钟琳, 于一周前进入幻海电子,但入职当日请假回老家吊孝, 事发当日是你刚回公司那天,据其他员工称,基本没人见过受害者的真容,你们的工作也只是提交给上一级领导,为什么你一眼就认出坠楼的是你公司总裁。” 叫钟琳的女人肩膀一缩,愣了几秒,缓缓道:“因为……知道南总患有腿疾,而且南总帮过我,本来入职初日请假是做开除处理,但南总给了我一次机会,有过一面之缘。”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对你有恩。”警察问道。 钟琳咽了口唾沫,头埋得更低,发出轻不可闻一声:“是……” …… 结束了笔录,钟琳低着头出了笔录室,一抬眼便发现外面等候区还有很多等待录口供的员工,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说一定要警察查出真相,如果确实有加害者,绝不轻易姑息。 或许是心虚,她招呼也没打匆匆离开了警局。 穿过漆黑幽静的羊肠小道,她见四下无人,火速进了一辆黑色车内。 旁边坐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见到钟琳,漫不经心问道:“结束了?怎么说的。” “就,按照您要求的那样,说的……” 男人轻笑一声:“我看你好像好像很愧疚,上车至现在不敢抬头看我。” 钟琳收紧手指,铺天盖地的愧疚感快要将她淹没。 “我虽然和南总也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录假口供不仅违法,还对不起南总于我的恩情,我觉得自己这样,都不能算是人了……” 愧疚、痛苦,无数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钟琳再也无法克制情绪,伏下身子捂着眼睛失声痛哭。 她那天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南流景在围栏旁打电话,想上去打个招呼道声感谢,却亲眼目睹了南流景坠楼全过程。 旁边的男人不屑地冷嗤一声,从脚边拿过一只皮箱,打开,里面整齐码放了厚厚一沓人民币。 他将皮箱甩到钟琳脚边,语气满是嘲讽:“你就算留在公司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你母亲现在还躺在医院急需救命钱,我告诉你,拯救你母亲的救世主不是南流景,是给了你五十万的我,你该磕头谢恩的人,是我。” “如果你真有良心,就管好自己的嘴巴,别让救你母亲的大圣人成为阶下囚,明白么。” 钟琳望着那几沓鲜艳的百元大钞,内心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点了点头。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母亲的性命更重要。 临下车前,她又听到男人对她说:“别太天真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对别人狠,别人就会对你狠。” 钟琳抱着装满钱的皮箱目送车子离去,良久,她抬头望向夜空。 漆黑一片,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光,就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 滴答、滴答—— 被水滴声吵醒,沈伽黎缓缓睁开眼看向窗外,又下雨了。 从来到医院起,他就一直保持垂首小憩的姿势,现在脖颈连接肩膀一片都又酸又疼,可他不想起来活动下筋骨,他还是觉得很累。 敷衍地揉捏着肩膀,做着没用的按摩,倏然间,狭长的走廊入口出现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那身影走近,随后默默坐在沈伽黎身边,弥散开雨水的潮气湿冷。 不难猜测这个时间跑来医院又一声不吭的人是谁,除了沈岚清,无二人选。 “哥哥,你还好么。”沈岚清忍不住轻声询问。 他的音色特殊,如手指拨弄落珠,清亮温柔,泛着一丝甜味儿。 沈伽黎耿直道:“不好。” 沈岚清叹了口气,回望着窗户里安静的南流景:“医生怎么说,景哥什么时候醒。” 沈伽黎虚虚闭了眼:“不知道。” 话音落下后,是冗长的沉默。 再次打破这份沉默的,是沈伽黎。 他没头没尾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南斐遥手里了。” 沈岚清不明白:“没有啊。” “奇怪,没有,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像是质疑,又像是喃喃自语。 只是沈岚清在听到这句话后,双眼倏然瞪大,他情不自禁一把拉住哥哥的手,声音发颤:“你的意思是,你不希望我和南斐遥结婚。” 沈伽黎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 说不好希望与否,他不太在意沈岚清的私事,但听到二人要结婚的消息,心生奇怪。 那种感觉就像是听到李叔要和南斐遥结婚一样。 虽然原文剧情的确这样发展,但自打他出现后剧情就像坐了火箭一路跑偏,纵使他再迟钝也察觉到沈岚清对他的感情。平心而论,这个孩子不坏。 “嗯,南斐遥很烦人,我不喜欢他。”沈伽黎道。 他本以为他这样说,以沈岚清那种二极管性格必然举双手立誓“我绝不会和南斐遥结婚,如果背弃誓言,我追的所有文章作者必断更”。 但沈岚清没有,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轻声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结婚。” 却又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但你要相信我,结婚的原因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疯,我还很清醒。 沈伽黎也不想跟他浪费口舌。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两人就这样缄默不言坐了许久,直到南斐遥那边给沈岚清打电话,沈岚清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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