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泽野好笑地用手指戳那团被褥球:“喂,不选歌了?不是说等我出来,一起听歌的吗。” 被子裹得更紧:“明天再选。” 庄泽野笑道:“热不热啊你。” “不用你操心。” …… 半夜,温辞述热得一脑门汗,踢开被子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睛,就听见旁边的人呼吸不太顺畅。 他打开灯,才发现庄泽野眉头紧皱,憋气憋得脸色发红,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胸口起伏的频率也很慢。 温辞述忙轻轻拍打他的脸颊:“阿野,难受吗?” 庄泽野睡得浅,很容易醒了过来,呼出一口气,嗓子也哑了。 “没事,有点闷。”他说。 声音比睡觉前弱了不少。 温辞述登时心脏揪紧,他难以描述那种感觉,只觉得比对方还憋闷。 他马上给钟可欣打电话,让她找医生过来看一下。 庄泽野没力气阻止他,躺着说:“别小题大做,正常反应而已。” 温辞述皱眉:“下次不来高原了,你在这里就没舒服过。” 他拿过旁边的氧气瓶,给庄泽野吸氧。 不知道是身体无力还是什么原因,他觉得庄泽野好像变得像个小朋友一样,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吸氧。 庄泽野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看见他眉心紧蹙,眼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心疼。 ——温辞述很担心他,也很在意他,他心想。 因为缺氧,脑子晕乎乎的,好像连说话动作都不受大脑控制。 庄泽野把氧气瓶拿下来,捏了捏他的手背,脱口而出地低声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难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big胆!缺氧缺糊涂了。 开抽奖啦,全订自动参与,名额比较多应该很多人能中
第39章 体验装 “……”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庄泽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的人, 眼中带着几分不太清醒的笑意。 温辞述脑袋一团乱麻,觉得这人一定是缺氧到神志不清了。 否则怎么能对着他,说出这种话来的? 一定是这样…… 这次该死的高原之行, 哪哪儿都透着怪异。 从第一天开始,好像到处都不对劲。 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眼神颤巍巍地乱飘,偏偏庄泽野枕在他腿上,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让他无路可逃。 温辞述难得说话磕绊:“你……晕过头了吧。” 要是放在平时,或许他早就骂人了, 但现在庄泽野病恹恹的, 似乎骂他也不太好。 庄泽野像是吃准了这一点,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言语上愈发越界。 “是很晕, 不过还算清醒。”他弯起唇角, “所以你打算亲我吗?” 还用手指点了下额头:“亲这里就行。” 温辞述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他的头从腿上推开:“别发疯。” 庄泽野的后脑勺撞在枕头上, 尽管枕面很软,他还是象征性地哼唧了两声,温辞述面上闪过一丝愧疚。 他欲言又止地说:“……你别折腾了, 乖乖躺着等医生来吧。” 庄泽野见状, 换了种方式道:“其实我不是在开玩笑。” 温辞述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 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只听他接着说:“我们不是要唱情歌吗,总得找找感觉才行, 而且潘女士也说了, 情歌需要更大的共情能力, 不亲身感受没法表现出来。” 温辞述心道, 找感觉也不能这么找的吧。 庄泽野继续语出惊人:“按理来说,得正儿八经谈过恋爱才唱的出来,不过我们都是爱豆,又不能找别人谈恋爱,要不你跟我谈一天试试。” 他说得无比自然,脸上一副君子坦荡荡的表情。 温辞述的嘴巴张开又闭上,实在感到一言难尽,不知道他怎么产生的这种离谱想法。 “你多少有点荒谬。”卡了半天,才蹦出来这么一句。 庄泽野说:“哪里荒谬了,我记得你妈妈是生物学家来着,像他们那种职业,拍动植物一拍就是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不都是自我牺牲精神。” 温辞述嘴角抽搐:“你还真是为艺术献身啊,要不要夸夸你?” 庄泽野用手臂枕着头,笑着说:“这节目你也有责任,我献身你也得献身。考虑一下呗,大家都是男人,我又不会占你便宜,只是试一天而已。” 他的神情太过理所当然,语气很有分寸,没有丝毫冒犯感,使得温辞述被说得有些动摇起来。 好像庄泽野确实不能对他做什么。 毕竟都是男人。 试一次的话,也不吃亏? 他忽然想起来庄泽野喜欢的那个人,刚才的动摇瞬间荡然无存。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庄泽野本来见他都迷糊了,以为成功在即,正在努力忍着笑意,闻言困惑道:“为什么?” 温辞述略加考量,还是皱着眉说:“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就不怕他不高兴?” 庄泽野一愣:“谁跟你说我有喜欢的人?” 温辞述想了想,觉得不能出卖萧澜,灵机一动道:“上次玩游戏你说的,而且我也听顾鸣赫说过,不知道真假。” 庄泽野深吸一口气,解释道:“玩游戏怎么能当真,而且我是糊弄顾鸣赫的,我和他打游戏输了,不想给他赌注,所以这家伙到处造谣我。” 刻意捏了个故事,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一点。 温辞述将信将疑:“真的?” 居然连萧澜的情报都不准。 庄泽野嗤笑:“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会跟你提这种建议?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为了达到目的,只能推翻自己了。 温辞述肯定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脸上开始露出犹豫之色。 庄泽野继续哄骗:“你别理那些搬弄是非的人,我这个提议纯粹是大公无私,牺牲自我造福观众,没有任何个人私心。你肯定也不希望,到时候我们俩上去,在台上面面相觑让人尴尬吧,既然选择了这个舞台,就要给粉丝们最好的体验。” 他一边说一边自得,自己这口才,毕业答辩应该能拿个优吧,毕竟连温辞述都能被他套进去。 “一个爱豆,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当然是舞台精神,你唱歌比我专业,应该不会没有这种精神吧?”主题得到了升华。 最后一击,击中软肋。 温辞述只得被动道:“你说的确实没错,不过要是我们真的……那样的话,需要做什么?” 他本想说“要是真的恋爱一天”,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有点过于羞耻。 庄泽野一见有戏,顿时来了精神。 刚准备夸夸其谈,钟可欣就带着医生来了,他只得被迫继续躺下装死。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确认没什么大毛病,给他安排上机器供氧后,又叮嘱这两天好好休息,尽量避免剧烈运动。 钟可欣嘱咐:“再有不舒服千万跟我联系,不要硬撑,辞述你也是。” 二人心不在焉地点头,完全没听进她在说什么。 等到他们走后,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温辞述想到刚才聊的事,经过钟可欣的打岔,才惊觉这事儿好像荒唐又不靠谱。 还没等他说出反悔的话,庄泽野便抢先一步道:“刚刚的事,从明天开始?” 温辞述怔了怔,还没敲定呢,怎么就开始了? 庄泽野没给他太多时间考虑,干脆利落地说:“那就这么办吧,我头晕,继续睡了。” 说完,两眼一闭,装作进入梦乡。 温辞述在旁边,保持一个姿势半天没动,好似极其无奈,许久才磨磨蹭蹭地关灯躺下。 庄泽野在黑暗中紧闭双眼,嘴角忍不住上扬,偷着乐了很久才睡着。 次日一早,温辞述是被看醒的。 ——他在梦中,梦到有一只饿狼盯着自己,梦里他转头就跑,但那道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 因为被注视的感觉太强烈,温辞述便从梦里惊醒了。 结果一醒来就看见庄泽野趴在床边,两眼不灵不灵地盯着他。 温辞述瞬间睡意全无。 猛地坐起身来望向他:“你在干嘛?” 庄泽野无辜地说:“等你起床啊,今天是我们谈恋爱的一天,我在等你醒过来,跟你说早安。” 温辞述顿时哑巴了,一句话说不出话来。 庄泽野伸手牵起他的手道:“早上好,我们一起去洗漱。” 他轻轻地握着温辞述的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动作温柔又有礼。 温辞述整个人仍然处于很懵的状态,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直到庄泽野把挤好牙膏的牙刷放到他手上,才恍惚反应过来。 “等等,为什么要一起洗漱?”他的眼神充满迷惑。 庄泽野龇牙笑了笑:“情侣都是要一起起床一起洗漱的,我今早特地查了哦,别人情侣还有早安吻呢,怕你不适应就没进行这一步。要体验就真实一点,不然浪费时间。”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温辞述只好把牙刷塞进嘴里,慢吞吞地刷牙。 庄泽野看着镜子里的他,笑着说:“我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了。” 温辞述放下牙刷,也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当时他还以为庄泽野也是穿越来的。 那天晚上他不会用洗漱用品,庄泽野满脸无语地教他刷牙,期间二人隔了快半米远,他整个人都要站到浴室外面去了,满是嫌弃地教会他怎么用牙刷。 他突然发现,庄泽野的脾气不好只是表象,因为那时候他那么讨厌自己,却也没丢下他不管。 似乎接触越久,他就在越能在庄泽野身上找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等到他刷完牙,庄泽野把杯子递过去,一举一动都非常符合情侣模板。 温辞述道了声谢,漱完口后才后知后觉地说:“有个问题,如果我们真的要这样相处一天,那谁扮演男性角色,谁扮演女性角色?” 他对这种关系实在是一无所知,用词也十分浅显直白。 庄泽野笑道:“你是想问谁在上位,谁在下位吧。” “啊……是这个意思。”温辞述觉得刚洗完的脸又有点热。 庄泽野耐心地解释:“其实这没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上位可能会多照顾下位一点,但情绪交流总是互相的,所以明不明确并不重要。” 温辞述已然被套牢,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又说:“为了更真实一点,我建议称呼也可以改变。” 温辞述刚要继续点头,只见他弯起眼睛问:“能接受吗?男朋友。” “……能,吧。”他支吾道。 心里对这种新鲜的称呼竟然并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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