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狂喜和难以置信,将他整个人淹没,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温辞述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道:“几个月前, 我确实一心想回到原来生活的时代,可我心里慢慢清楚, 那段历史已然成为过去, 时间在向前走,人亦如此。” “我不会选择回去,不仅是因为不想改变历史, 更因为这个时空有你, 有大家,有很多我想要珍惜的人。”他看着庄泽野的眼睛道, “所以你不必一遍遍试探我,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我依然会选择留下。” 庄泽野已经说不出话来, 胸口不受控制地起伏着, 心情犹如往黄连水里丢了一块蜜巢, 那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于是他又给爱情加上了一道,苦甜交加产生的酸涩。 他心想, 爱情真他妈疯狂, 简直快要把人逼疯了, 难怪公司禁止谈恋爱。 温辞述望向他:“你怎么不说话?你不相信我说的?” 庄泽野深吸一口气, 一字一句道:“信,我太他妈信了。” 他不由分说地伸出手,狠狠将温辞述揽进怀里,仿佛这一刻,唯有和他紧密相贴,才能缓解他心中疯狂的躁动。 他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人揉碎一般,将脸贴在温辞述的发梢,闭上眼睛微微喘着气。 温辞述猝不及防被抱个满怀,惊得整个人僵住,睁大眼睛不知所措。 他红着脸喊道:“庄泽野,你在干什么……” 不等他说完,耳边传来闷闷的声音,显得略微沙哑。 “你不离开,真是太好了。”庄泽野低声说。 他嗓音中带着细微的颤抖,温辞述逐渐明白过来,叹了一声,终究还是轻拍了几下庄泽野的后背。 “别担心,”他说,“我舍不得你呢。” 明明知道这只是句安慰的话,或许别无他意,但庄泽野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被填满了。 满满的,全是温辞述。 满到他心花怒放。 满得快要溢出来。 他无意识地放软了语调,低下头蹭了蹭对方的发丝:“温郗,你再说一遍吧。” “嗯?” “说你舍不得我。” “……” 这种话,还要重复? 温辞述正感到无措,庄泽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刚好趁机推开他,佯装无事发生。 “有人给你打电话。”温辞述尴尬地移开视线。 庄泽野快要烦死了,尤其在看见来电显示是顾鸣赫之后,这种郁闷直接转变为暴躁。 他跟温辞述做了个手势,走回门内接通道:“你他妈大晚上打什么语音啊,有病?” 顾鸣赫无缘无故被骂,脑子懵懵的:“我……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上次买的药品到货了,是你来拿还是我到时候直接带过去?” 因为下一期节目要去高原,他们提前准备了一堆必需品,包括口服药之类的。 庄泽野烦躁中带着不屑:“我身体这么强壮,需要什么药,你带你自己用的吧。” “啊?哦,好吧。” “还有,以后晚上别给我打语音。” 顾鸣赫慢慢反应过来:“你刚才是不是在做什么,这么不耐烦……难道你在打`飞机?” “我打你二舅姥爷。”庄泽野没好气地挂断。 放下手机后,他才想起刚才脑子抽了,那些药原先就是给温辞述准备的,便又发微信让顾鸣赫全都带上。 顾鸣赫觉得他脑子有坑,反复无常,当即发了条朋友圈挂他。 庄泽野没当回事,回到天台想找温辞述,但他已经回房休息了。 庄泽野直接发消息说:[周四要去高原,你以前应该没去过吧,别忘了从明天开始吃红景天,其实应该早点让你吃的,都怪我给忘了。] [星耀小公主:那是干嘛用的?] [SAV:预防高反。] [SAV:不过你不用怕,随行会有医疗队,到时候你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星耀小公主:好的,那明天我们一起吃吧。] [SAV:我不用吃。] [星耀小公主:?] [SAV:我这种身体素质,根本不可能高反[/酷]] [星耀小公主:是吗,那你挺厉害的。] 庄泽野得到夸奖,忍不住得意地翘起嘴角。 一想到到时候他可以照顾好温辞述,方方面面地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他就觉得万分期待这次高原之旅。 几天后,飞机上。 庄泽野躺在座椅上,犹如一只奄奄一息的落水狗,脸色发白唇色发青,整个人像被抽了魂。 温辞述担心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吃点药?” 庄泽野虚弱地逞强:“不用,我一点事没有。” 温辞述:“……” 坐在他们后面的顾鸣赫也倒下了,不过第一时间被钟可欣塞了药,正晕头转向地哼唧着难受。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团内两个最壮实的最先不行,其他人倒是一点事没有,向晚也只是轻微不适,头疼地躺下休息。 钟可欣看完顾鸣赫,过来查看庄泽野,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还是吃颗药吧,吃完睡一会儿。” 温辞述手里拿着药,等待他点头。 庄泽野不知哪来的犟劲儿,死活不肯吃,坚持摇头:“我没事……我觉得挺好的,身强体力……吃什么药……我只是有点困而已。” 他平均几句一喘,说完后拽过毯子,开始假装闭目养神。 钟可欣充满不理解地和温辞述对视了一眼,嘱咐他说:“你好好看着他,有什么事立马跟我说,再过半小时就到了。” 温辞述望向庄泽野,只见他双眼紧闭,英气的眉毛皱成一团,嘴角耷拉着,像个闹脾气的小学生。 眉毛上那颗眉钉不服地支棱着,彰显主人最后的倔强。 怎么会有人这幅死样子,看起来还这么帅…… 温辞述不清楚他为什么坚决不吃药,用手摸摸他的额头道:“你头疼吗?” 庄泽野睁开眼,下一秒,那双细长温凉的手,开始帮他按摩,指腹力度适中,一下下按压眉心和太阳穴,仔细地疏通穴位经络。 庄泽野瞬间睡不着了,高反竟然还有这待遇。 他享受着三王爷的独家按摩,问道:“你怎么还会这个?” 温辞述说:“小时候母妃有偏头痛,我经常帮她按,舒服点没有?” 庄泽野心道,岂止舒服,简直爽死了好吗。 他灵机一动,保持住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撇嘴说:“还是头晕,很难受。” 嘴硬的人突然就不嘴硬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上飞机的时候,温辞述本来在写作业,从他出现高反开始,那本作业就摊在那里没动过一页,即使他偶尔趴过去写两题,也会分神看两眼庄泽野,看得出是真的很担心。 他温声哄道:“我们吃两片药试试?你是怕苦吗,我让空姐给你拿点糖来。” 庄泽野的心快要化开了,身体上的晕眩疼痛,和脑海中的兴奋激动碰撞,使他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原来稍微示弱一下,能得到这种对待啊。 早知道就不装了。 他拼命压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勉为其难点点头,用黑黝黝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温辞述说:“你喂我。” 温辞述见他肯吃药,当即二话不说要来了糖,掰开药品包装亲手喂到他嘴边。 药放在他手心,柔软的手掌蹭过庄泽野的口鼻,手上带着皮肤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 庄泽野把药含住,嘴唇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手,又喝下他喂过来的水,仿佛到了天堂,晕晕乎乎的感觉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加重了。 温辞述又剥开糖纸,把那颗蜜瓜味的糖塞进他嘴里。 他拆糖纸时很专注,丝毫没注意到庄泽野深邃暗沉的目光。 喂完糖后想撤回手,却被一把握住了。 庄泽野吮了下葱白的指尖,模糊地说:“甜的。” 温辞述的脸刷得涨红,见他两眼发懵,只当他是晕糊涂了,飞快抽回自己的手。 “别闹。”他皱着眉说。 庄泽野咂了咂嘴,似乎找到了这次高原之旅的窍门。 要是放在平时他这么干,早被按着一顿打了,现在他是病号身份,温辞述完全不好动手,不抓住机会更待何时。 下飞机之后,安晓带着人来接他们去节目组。 车上准备了氧气罐,庄泽野刚上车就吸上了,像只生病的巨型犬一样蜷缩在温辞述旁边,脸上愈发无精打采——他也不完全在演,高反是真难受。 安晓摸摸他的脑袋道:“哎哟,真可怜,受苦了受苦了。我听医生说,身体好的人和需氧量大的人,高反往往特别严重,小庄和小赫不愧是咱们的体力担当,就他俩反应最大。” 向晚也吸上了氧气瓶,抽空问道:“不是说肺活量大的会比较严重吗?” 安晓解释:“这跟肺活量没有直接关系,那医生说得我听不太懂,等会儿到目的地之后你们可以让他讲讲。对了,你们先过去休息,我还要去接两个嘉宾。” 这次依旧只公开了一个嘉宾的名字,是一位经典情歌王子,还有一位尚未公开。 林南之说:“安导你每个人都要接吗,那岂不是很累。” “这有什么,你们来我当然要迎接。”安晓笑道,“工作组也趴下了几个,幸好我没有高反,不然咱们节目组要完。” 林南之好奇地问:“接下来几天有什么安排?会有那种草原歌会吗?” 安晓保持神秘:“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节目组安置在山区,租用了当地一户大房子,附近能看见巍峨的雪山。 山脚下是大片牧场,牛羊都在吃草,一条河流贯穿草场,向尽头的雪山延伸而去。 路上大家都在看窗外的风景,美丽且震撼,这个时节刚好不冷不热,很适合来这里旅游。 直到到达终点,他们才发现,安晓口中的“大房子”装修得像个酒店一样,门前的院子堪比足球场,建筑一共三层,以木质结构为主,四周陈列着富有当地民族特色的装饰物,看上去极具古典风格。 宋真他们已经到了,正和当地老乡在院子里搭桌子,说是要煮奶茶喝。 Flora挨个上去跟前辈们打招呼,架在院子里的摄像机已经开始了直播。 夏夏招呼他们:“大家随便坐,安导说让我们先播着,等嘉宾都到齐了再正式开始。” 向晚笑道:“安导真是越来越随性了。” “可不是,他恨不得全盘交给我们自由发挥。”江丹青说,“我以前都听别人说,综艺有剧本什么的,没想到第一次参加综艺,导演只给了我个目的地,其他什么都不说。” 众人都笑了起来。 一看见Flora出现,弹幕立即增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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