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搜飙上第一后, 千金飞速把常勋给取关了, 并在ins狠狠内涵,说自己被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发完这条ins,常勋的三个大粉站姐宣布关站。 大家这才明白,这三个大站全都是她运营出来的,连连感叹如此抓马。 这个瓜在短短半天内,经历了爆`炸式发酵,一度把app都给卡住了。 顾鸣赫惊得合不拢嘴,难以置信地问:“我的妈呀,他可真够6的,劈腿父女俩还能两边同时要资源,现在大家都喊他高级鸭子,依我看辱鸭了。” 林南之说:“呕呕呕,毁三观,太毁三观了!想起这种人以前是辞述哥的朋友,我就为辞述哥感到不值。” 大家都吃瓜吃得一头劲,向晚看向温辞述:“对了辞述,你先前和他走得近,听说过这件事吗?” 温辞述很茫然,他不仅没听说过,而且常勋连一点马脚都没露过。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关键点——常勋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才向原来的温辞述下手的? 温辞述顿时豁然开朗,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常勋,他话里话外都带着试探,原来是怕他把这件事抖出去。 常勋对原来的温辞述做了什么,是害死他,还是把他藏起来了? 后者可能性很小,否则他早在温长盛面前揭穿自己了。 温辞述有了个可怕的猜想,不由眉头紧皱。 林南之以为他感到为难,忙说道:“向队,辞述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问他他也不知道。” 向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的锅,一时没想起来。” “其实我觉得,像常勋那种人,跟辞述根本不是一类人。”顾鸣赫分析道,“他是那种唯利是图谁都不信的人,而且很想在辞述面前保持他淡泊名利的外表,所以这些事他压根不会告诉辞述。” 温辞述心想,常勋是不会告诉他,除非是他自己发现的。 如果那个温辞述无意中撞破了常勋的秘密,他那么依赖和信任常勋,在接触真相的情况下难免情绪失控,有可能会放出一些要揭发他的狠话。 那么常勋一激动,失手把他推下山洞,就再合理不过了。 不过他还是感到奇怪,那么大个人去哪儿了? 倘若他还活着,肯定不会就这么看着自己,顶着他的名号混得风生水起的。 此时温辞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他看了一眼就挂了。 自从钟可欣提醒过几次之后,他就不再随意接陌生电话,防止被媒体或者私生骚扰。 可没过多久,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温辞述再次挂断,随即手机第三次响起,他意识到可能是认识的人,于是起身去练习室外面接电话。 接通之后,那头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粗犷沙哑的声音。 带着微妙的耳熟。 “喂,温辞述吗?”丝毫不带丁点儿客气的口吻。 温辞述的双眼蓦然放大,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因为那是他在将死之时,最后听到的属于大靖的声音。 一切模棱两可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他木然站在原地,大脑陷入片刻的空白。 封效满真的和他一起穿过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个时代。 接踵而来的各种疑问充斥着内心——既然如此,是不是说明穿越时空并非偶然?是蓄意还是人为?如果这样,那是不是或许真的可能再次发生? 封效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定了一个存在问题。 这一切必定不是偶然。 那边等得不耐烦,又“喂”了几声。 温辞述百感交集,开口道:“封效满,果真是你。” 那头听到他念出自己的名字,竟然笑了出来。 “很久没听见王爷的声音了,甚是想念。”封效满的语气有些阴沉,紧接着说道,“下午两点半,星耀对面的咖啡店,你一个人来。” 说完,不等他有任何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温辞述一定会去。 温辞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个清楚。 回到练习室后,向晚问他出什么事了。 温辞述摇头:“没什么,接了个电话。” 林南之面露担心:“不会是常勋打来的吧?辞述哥,这种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像以前一样心软啊,他要是让你帮忙证明……” “你这小脑瓜,想什么呢。”顾鸣赫戳戳他脑袋,“常勋无论如何不可能现在给他打电话,估计在急着公关,或者已经准备跑路了。” “哦,那就行。” 温辞述对他们勉强笑了笑,让大家不用担心,向晚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到了下午,温辞述离开练习室的时候,向晚稍稍犹豫,也跟了上去。 温辞述用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裹严实,独自前往封效满说的那个咖啡店。 这家店开在星耀对面的商场一楼,主要负责送周边的外卖,店里几乎没什么客人。 服务员领他走到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温辞述遥遥看见男人高大的背影,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紧缩。 他绕到封效满面前,终于看见那张最后时刻留在他记忆中的脸。 封效满剃了寸头,穿着一身黑色,头上戴了个棒球帽。他五官本就立体凶悍,剃头后显得愈发生人勿进,眼睛犹如两把利刃。 那是属于杀手的眼神,普通保镖根本不会拥有。 温辞述按捺住内心的翻涌,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封效满抬起眼皮看他,和上次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表情一模一样,充满冷漠和嗜血。 他拉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好久不见,三王爷。” 温辞述再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差点杀了他的人,心里却完全没有胆怯,这里到处都是服务员和摄像头,他根本不可能做什么。 他审视着对方,开门见山地说:“我还以为封统领多有武将精神,原来是你一直在背后操控常勋,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常勋刚一出事就约他见面,很显然他已经放弃了这颗棋子。 封效满哂笑:“三王爷,你大可不必用这些头衔束缚我,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杀人工具,甚至一条狗罢了。” 温辞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你难道心里没有很多疑问?比如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能不能回得去,原先的温辞述又去哪儿了?” “哦对了,你知道吗,我和你一起来这里的那天,刚好撞见常勋在山洞,他当时很慌张。”他笑道。 温辞述说:“所以你用这一点威胁他,让他帮你做事?” 他没有着急问那些问题,而是仔细观察着对方。 从打扮和精神上来看,封效满过得似乎不算好。 封效满冷笑:“我根本没见到原先的温辞述,只是套他话而已,没想到那个贱人一套就中,刚开始他还想反抗,准备弄死我来着,直到我给了他点教训才老实。” 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估计那顿教训不会很轻。 温辞述皱眉:“这次他被爆,是你做的?” 封效满不屑:“我才不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不懂你们娱乐圈那套规则,要是我做的话,会直接把他大卸八块。” 温辞述心想,看来他来到现代社会这么久,仍然无法融入这里。 虽然表面上穿的像个现代人,但骨子里还是大靖的思想和作风。 温辞述不动声色地说:“你怎么对他我不关心,只是我和你无冤无仇,大靖已经亡国千年,你为何到现在都不放过我?” 封效满眼睛发红地看着他:“因为我恨你,这个理由够吗?” 他沉痛地说:“圣上为了你一次次心软,要不是他不肯听我的,你根本不可能拿到那些证据!我真是不懂,他为什么那么念及和你的情谊,明明你都已经想置他于死地了,既然他不忍心,那我就来替他清扫阻碍。” 愚忠、冲动、野心,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温辞述注视他半晌,说:“你明白一个皇帝的不足,将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影响吗?辞镜上台后残暴□□、民不聊生,大靖后期只苟延残喘了四代,便草草收场,他篡位不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自己的欲望。” 他的眼神变得比方才凌厉数倍,厉声质问:“封效满,你到底效忠的是温辞镜,还是我大靖?若是前者,你是最没有资格取本王性命的人。” 封效满阴恻恻地望着他,温辞述和刚刚的神态截然不同,仿佛一瞬间回到了曾经的身份,身上的压迫感慢慢溢出,丝毫不避让地和他对视。 封效满终于顶不住压力,移开视线:“你少拿这些话激我,虽然我恨你,但现在我想通了,否则不会叫你过来。” 温辞述太了解怎样对付这种人,已然拿到了主动权。 他面无表情道:“有话快说,如果你是想等常勋进去后找下家,那恕我无能为力。” “常勋,哼,他算个屁。”封效满嘲讽地说,“你一定不知道,你的贴身侍卫和师父,在我到达凉州前,就已经去过地牢吧。” 温辞述目光一凛:“你见到他们了?” 封效满说:“那日我进去之前,看见他们围着地牢在洒东西,你师父以前在钦天监任职,那老头神神鬼鬼的,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我等到他们走后就去找你了,当时也没当一回事,现在想想,极有可能是那老头在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金蝉脱壳。” 温辞述怔忪几秒,随即道:“不可能,他们早已……” “早已经安排劫囚车了对吧?”封效满笑着摇头,“你以为圣上在凉州没有耳目吗,他比你还先一步知道这个密谋,于是想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你师父还是留了后手。” 温辞镜心机之深,哪怕用半分在治国上,也不至于使得大靖那么快灭亡。 温辞述想到那块玉,和上面的裂纹,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或许,真的是时堰宁把他送到这里来的。 他下意识问道:“那原来的温辞述呢?” 封效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野史记载,三王爷于978年因罪入狱,后圣上感念兄弟之情,放归西山,贬为庶民,并对外宣称其病故。” 温辞述喃喃道:“……我一直以为那是杜撰。” 他来到现代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历史记载,唯独在问过历史老师后,放弃了相信野史,原来如此。 封效满无所谓地点头:“这应该就是那个温辞述,你们身份互换了。” 野史中确实有写到,三王爷在被贬后无心政事,常留恋于歌舞坊间,带着舞伎们一起跳舞,还被微服私访的圣上偶遇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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