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每次出门,都会给你发定位,告诉你,我去哪里。” “这……”陈柘野犹豫了一下。 朝殊那双琥珀眼眸瞥向他,“还有,你不能随时随地试探我,就像刚刚一样想要故意激怒我。” 陈柘野闻言,无辜一笑:“我只是不小心。” “无论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我都不想再次遇到刚刚的事情,没有人愿意被这样的试探。” 陈柘野:“阿殊这么不想被试探,那么给我什么好处呢?” 朝殊望着他唇边的笑容,双手攥紧,微微俯身,在陈柘野有些惊讶的目光下,亲了他一下。 温热的薄唇触碰到他的冰凉的唇,带着主人的温度,让陈柘野暂时失去理智,直到朝殊挪开唇,冷漠地说,“这样可以吗?” 陈柘野几乎本能地说,“可以。” 这句话一说出来,陈柘野当即回过神,深情的桃花眼浮现一缕幽暗的晦暗,“你故意的。” “你已经答应了。” 朝殊学着他的样子,无辜地说,陈柘野看到他这个样子。 良久,他发出急促的笑声,退让地说,“算了,我听阿殊的,不过阿殊,你能不能凑近一点,我想告诉你一件秘密。” 什么?秘密? 朝殊好奇地凑近,却没有想到原本虚弱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捏住他的下颌,带着掌控的意味,轻笑地说,“阿殊,你给我的好处,可不能只有这么一点。” 一条毒蛇的贪婪可不止那么一点点才能填饱肚子。 所以他在诱惑朝殊凑近的瞬间,他张开獠牙,释放贪婪与欲望,然后獠牙叼住眼前的猎物,细心地亲吻。 朝殊被他压在床上,他本能地想要挣脱,可是陈柘野却友情提醒他,“我身上还有伤口。” 他闻言,手上的动作一停,被陈柘野找到机会地禁锢,两只手被他单手扼住,双腿也被他紧紧压住,这种任人宰割的姿势,让朝殊极度不喜欢。 陈柘野看穿他的不悦,安抚地亲吻他的唇边,笑着说,“只是接吻,阿殊,别怕,你毕竟跟我提出那些条件,总要给我一点甜头。” 朝殊感受唇边的湿润,发现他只是单纯地亲吻,也就放松警惕,任由他亲吻,反正上辈子,他们什么都干过,也不在乎这一点。 不过陈柘野亲到最后,有点得寸进尺,不满足于眼前的单纯亲吻,而是带着亲昵的语气蛊惑他说。 “阿殊,张嘴。” 他才不会张嘴,朝殊想要别脸,可是陈柘野捧着他的脸说:“阿殊,真的不给我一点半甜头吗?”他蹭了蹭朝殊的脸颊,这种亲密的接触让朝殊手指蜷缩,“你同意我的要求?” “同意了,你才给亲吗?”陈柘野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朝殊觉得有点痒,凝视着他说,“嗯”。 这句话让陈柘野眉眼弯起来,眼神里的亮光让人无法忽视,一向运筹帷幄的男的,此刻像个吃到糖果的小孩,原本心里的不安也因为朝殊这句话,填满了整个心脏。 “阿殊,你别骗我。” “我没骗你,但是我们要签个协议。”朝殊认真的话,看起来相当不信任陈柘野,不过这次陈柘野心情不错,并没有任何生气,只是唇角含笑地说,“好,不过阿殊,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张嘴了。” 朝殊有些尴尬,明明上辈子什么都做过,可是这次只是简单的接吻,却让他无法招架,上辈子的陈柘野亲吻他时带着狂风暴雨的激烈,这次他却异常温柔。 恍惚间,朝殊感觉他好像处在春日的森林中,唇瓣被风轻轻摩挲,连带着口腔里的触感都像是一种安抚,迷迷糊糊间,朝殊看到陈柘野那双桃花眼正在努力克制,导致眼珠子上布满红血丝,明明只是一场亲吻,没有任何激烈的动作,空气里却热得仿佛融化。 等到结束后,朝殊拿着纸巾擦拭自己的唇角,“你不能反悔。” 躺在床上的陈柘野心情不错地说:“我不会反悔,我现在就让刘助理拟定合同。” “好。” 朝殊见他同意,也就放松下来,不过他注意到陈柘野上半身,隐隐约约有血迹的痕迹。 他心里有不好的猜想,走近不顾他的阻拦,这才发现,陈柘野身上的伤口又裂开,这让朝殊蹙眉,“你伤口是刚刚裂开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忘记了。”陈柘野丝毫不在乎身上的疼痛,朝殊习惯了,只是沉声问他,“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你。” “好。” 陈柘野这副乖乖听话的样子,让朝殊不太适应,不过他还是冷着脸问他,“你这次出事,要什么时候回去。” “等过几天,这几天要麻烦阿殊照顾我。”陈柘野露出抱歉的神色,朝殊也只是点了点头。 家庭医生很快拎着药箱过来,而张承并不知道他们在卧室里发生了什么,听说陈柘野受伤,他好奇地走了进去。 后来余光瞥向朝殊的唇,发现上面好像有种被揉捏的糜烂。 “怎么了?” 朝殊注意到他的眼神,好奇地问他,张承甩了甩脑袋问他,“没什么,只是今晚的联谊是七点钟。” “我知道。” 陈柘野坐在床上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神不自觉落在朝殊身上,朝殊感觉到他的眼神,冷笑着跟他解释,“我只是去联谊。” 两个人互相对视几秒,陈柘野笑吟吟地说,“真的只是联谊吗?” “我会很早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保证,陈柘野这才勉强地收回视线,任由家庭医生重新更换白纱。 张承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好奇怪,总有一种老婆出去跟人玩,老公吃醋,老婆安慰他的既视感。 不过张承想到这点,赶紧甩开自己这个诡异的想法,他们两个人又不是这样那样的关系,他可别乱猜测。 陈柘野倒是没有理会张承怎么想的,他此刻上半身的白纱已经被拆下来,原本性感的肌肉多出一道狰狞的伤口,血肉模糊,不停地渗出血,家庭医生看得心惊肉跳,昨天的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今天这么突然重新裂开。 “陈先生,我能冒昧问下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剧烈动作。” 原本还在卧室里的朝殊有一瞬的心虚,拉着张承往外走,“我们别打扰陈柘野换药。” 陈柘野轻笑了一下,像是看穿朝殊这个举动,不过他倒没有回答医生的话题,只是医生重新包扎好后,又叮嘱几句,“陈先生,这段时间你别剧烈运动,小心伤口裂开。” “是吗?”陈柘野没有保证,只是问了医生一个奇怪的问题,“伤口能重新裂开几次。”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毛骨悚然,不过陈柘野好歹是他的雇主,医生纠结几下,还是委婉地说,“尽量不要再裂开,万一好不了加重病情那就不太好。” 陈柘野闻言,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等家庭医生离开,他一个人躺在床上,阖眼间脑海里都是刚刚的那一幕,还有鼻间萦绕不去的清冽香味,像是染上朝殊的气味,一想到这里,他神态放松下来。 另一边,刘助理回来没几天,因为不能暴露陈柘野已经回来的状态,他只能暂时居住朋友家里,本来想好好放松一下,毕竟他的手臂也受了伤。 只是没想到才过一两天,他的老板就打电话让他拟定合同,而且这合同怎么那么诡异,刘助理暗自吐槽,不过当陈柘野说工资加倍,他立马起了精神,他爱工作,工作使他快乐。 “先生,你放心,我下午就能将合同拟订出来。” “一个小时不行吗?” 刘助理一听陈柘野催促他工作,他面露难色,“先生,你也知道我跟你一样受伤了,这个手臂到现在还是痛的。” 陈柘野想到刘助理的手臂,倒也理解,只是让他尽快,刘助理连连保证,然后刘助理担忧地询问,“先生,你的伤势怎么样?” “还不错。”陈柘野似乎想起什么,唇角的弧度上扬,眼神里的幽暗一片。 刘助理察觉陈柘野的话不对劲,哪有人说还不错,不应该是说伤势很好,或者加重了吗? 他心里想到那天的场景,其实那天他们刚到泰国,下飞机没多久,就有人开车撞他们,这也导致他们只能暂时先下车。 结果没想到那批人是故意要他们的性命,追着他们不放,刘助理第一次见到这种架势,脸色惨白,但是他想到陈柘野是自己的老板,秉承着老板最重要,一路保护着陈柘野撤退。 可是中途被他们发现,刘助理被他们打伤了手臂,而陈柘野腹部也被划出一道口子。 现在想想,刘助理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因为陈柘野在被划伤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陈柘野的唇角在上扬。 似乎是故意的。 刘助理一想到这里,再想到现在陈柘野这句话,细思极恐,声音不太确定地问陈柘野,“先生,我能问下,你是真的受伤吗?” 陈柘野眼神落在被关紧的门口,透过房间门,看向朝殊,语气柔和地说,“刘助理,你说的这些话很奇怪。” 刘助理额头冒出冷汗,“是我想错了。” 电话很快被挂断,陈柘野丝毫不意外身边的助理会问出这种奇怪的事。 毕竟,他受伤早就在预料之中。 一是他不信任身边的人,包括刘助理。 二是只有受伤才能削弱人的警惕心,包括那些人的试探。 当然,他最需要削弱的就是朝殊的警戒,虽然目前做得很对,他已经睡在朝殊的床上,可是朝殊野很聪明,想利用合同,让他退让,不过陈柘野想到刚刚亲热的接触,意外地让他克制住其他动作。 只不过,为什么他还要去联谊。 这一点,陈柘野还是相当不满意。 不过朝殊了解他的想法,他跟张承搪塞了几句陈柘野为什么在这里,让他不要说出去,张承当即保证不会说出去,然后一脸感叹地说。 “听说陈家内部纷争不断,陈柘野的那个私生子和父亲都已经准备对外宣布他失踪,准备接手他手上的股份,结果当事人一点都不急,居然在你这里养伤。” 对于陈家那些内斗,朝殊并不感兴趣,况且他了解陈柘野,他可不像表面那么温和,一个能从不亲生父亲手里拿走大部分股权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在他这里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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