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殊听到后,赶紧推搡苏戎先离开。 可苏戎脸上惨白,死活不肯松手,固执地说,“我不能。” “你给我走,我有办法,我学过一点防身,可你不一样,你离开好比过我们两个人受伤。” 朝殊刚说完,卧室门口传来异样的声音,他心里一紧,顾不上多少,拉着苏戎让他从窗户爬下去,并且对不肯离开的苏戎说。 “你要是不走,就不把我当朋友看待。” 果然苏戎一听,拼命摇头,趁这个空隙,朝殊让他爬下去,没办法,苏戎心里一横,已经爬上窗户框,就差一步,可以爬下去。 突然。 “砰——”大门被人用电锯开,一道人影很快出现在他们面前。 朝殊脸色阴沉,因为他发现对方手里的电锯是自己放在客厅柜子里,忘记收起来的电锯,没想到被他发现。 反观苏戎,一见到来人,整个人慌张地抖的不行。 “苏戎。”来人朝苏戎咧嘴一笑,试图变成之前让苏戎信赖的模样。 可他这模样,只让苏戎觉得他是魔鬼。 “夏驹,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我发现朝殊在这里,所以我跟踪了他好久,然后我注意到他今天买的菜挺多,我就很好奇,平日只有他一个人住,怎么会买这么多菜,而且我刚刚敲门铃,朝殊明明在家却不给我看,说明,他心虚,里面藏着人。” 夏驹大大方方的走进来,眼神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苏戎,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苏戎吓得毛骨悚然。 朝殊握紧了拳头,眼神示意苏戎赶紧爬下去。 苏戎接受到朝殊的眼神,可他根本不敢爬下去,因为他注意到夏驹手里的电锯,他害怕朝殊出事。 如果朝殊因为自己出事,那他这辈子都良心不安。 苏戎想到这里,死死扒拉窗户,可夏驹却忍不住朝他走进,“苏戎,这几天,你真的让我难找。” “你别过来。”苏戎呵斥他走进。 夏驹陷入癫狂,不满地说,“苏戎你居然凶我,你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自从你认识他,就变成这个样子,这几天你们一直待在一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不是还睡在一起。” 夏驹越想越离谱,脑补到全身血液愤怒的沸腾,而他眼里的凶狠,让朝殊暗道不好,悄悄从身后拿起花瓶,再握紧。 苏戎一听他这么离谱的猜测,眼眶红了一片,被气地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夏驹阴狠地盯着苏戎,“我说得没错吗?你之前认识他后,一直我面前提他,甚至逃跑都要藏在他这里,你说你们没有一腿我都不信,你们是不是趁我不在,天天在床上厮混。” “够了,夏驹,你真的太让我失望,我跟朝殊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苏戎气的差点晕过去。 可夏驹才不听,眼神落在角落里的朝殊,露出厌恶的神色,“就是因为你,长得一副好皮囊,欺骗我家苏戎,让他的心里不再有我。” 朝殊眼皮子一跳,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 苏戎也急了,立马从窗户跳下去,可这动作吸引夏驹,他偏过头,看向苏戎,眼神一暗。 “果然,你这么担心他。” “朝殊是我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担心他。”苏戎大喊着。 可夏驹却嘲讽地说,“那我呢?他跟你才认识多久,可我跟你刚认识十多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不小心跳河里,大冬天,只有我跳下河里救你。” “你小学生病,你父母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有我注意到,我带着你逃课去看医生。还有初中,你刚进学校,因为太瘦小被人欺负,是我出手帮你,人家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将我揍的半死。” 苏戎听到这些,整个人像在风中被人摧残的野草,摇摇欲坠。 “所以,一个从小到大的人,还有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苏戎你会选择谁。” 夏驹抛出致命问题,眼神死死盯着苏戎,妄图从他嘴里知道他的选择点。 可空气里传来急促的风声。 夏驹心里刚升起警惕,却已经来不及,因为朝殊已经趁他不备,拿着花瓶狠狠砸在他脑门上,一把夺走他手里的电锯,踢进床底下,然后朝殊第一次这么生气说。 “所以呢?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就要跟你在一起吗?” 夏驹被砸的脑袋出血,可他丝毫不在乎,只是捂着流血的额头,痴笑起来,“为什么不能?我对他这么好,他就为什么不能爱我。” 苏戎看到夏驹受伤,本能的想要去看他的伤势,毕竟是十几年的朋友,可脑海里响起他刚刚的所作所为,还有这几天的一系列事情。 他停住自己的脚步,一言不发。 朝殊:“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是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尊重吗?你以道德捆绑他,这是爱吗?这只是你心底的执念,心里的偏激,认为你一个劲付出,他就会要回报回去。” “况且,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会囚禁,不顾他的意愿禁锢他的思想,他的未来是翱翔天空,不是你眼里困在你身边,守着你一辈子的爱人。” 眼见夏驹被自己说的眼睛通红,像要撕碎他,甚至还想将目光落在苏戎身上。 朝殊第一时间,拉住苏戎,将他护在身后。 而苏戎也终于开口,眼神复杂地对夏驹说,“我对你是朋友,是兄弟。这句话我跟你重复过好几次,你都不愿意相信。” “说到底,夏驹,你真的爱我吗?还是爱心里的执念。” 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解释。 夏驹只不过深陷太久,自欺欺人,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多年,凭什么苏戎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可夏驹分不清,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让他无法孔子,心里那道声音也似乎在嘲讽他。 嘲讽他无能,嘲讽他连个喜欢的人都抓不住。 嘲讽他,居然被一个人陌生人教训。 夏驹被愤怒包裹理智,然后他不顾一切,向朝殊扑上去,朝殊早就有所防备,一脚踹开夏驹,可夏驹却抓住他的手,一拉,朝殊防不胜防,脑海里第一想法,是推开苏戎。 可朝殊忽视了一个愤怒的人,他的力量是会被增加,也导致他的腿被夏驹一拉,差点要被他摔在墙面,还好他还有手,一个胳膊肘抵住他的肩膀,将腿收回,再狠狠一踹。 “砰——”夏驹摔在角落。 浑身的抽痛让夏驹疼的脸色扭曲,但他依旧不服输,刚想挣扎爬起来。 倏然,一只锃亮的定制意大利皮鞋,慢条斯理地踩上他的手掌。 “啊啊啊——”夏驹顺便迸发出尖锐的叫声。 朝殊再揉自己的膝盖,而苏戎紧张地跑过去,想检查朝殊有没有伤口,却没有想到会听到夏驹悲惨的痛叫。 他们望过去,刚好看到穿着黑西服,五官出色,唇角含笑的陈柘野,不过他那双桃花眼却泛着恶意,左手还打着绷带。 但这并不妨碍他,一边踩着夏驹的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痛?” 然后,脚一用力。 夏驹叫声惨烈,从朝殊这个角度都能看到他的手心里溢出了血迹,显然陈柘野动了真格。 刚巧警察也赶了过来,听到卧室里的声音冲了进来。 苏戎虽然心里担心夏驹,毕竟多年的朋友,可他知道夏驹是自作自受,刚刚还想伤害朝殊。 他一想到这里,在面对警察的询问后,他将所有的事揽在自己身上,还向警方那边解释,“你好,警察,这个人擅闯民宅,还吓唬我们,多亏这位进来的先生帮了我们。” 陈柘野闻言,松开了自己的脚,眼神有点遗憾,不过他透过几名警察穿插的身影,看到了朝殊,本能朝他露出温笑。 朝殊眼神却落在他受伤的左手胳膊上,想到电话里的那道声音,他蹙眉,直到陈柘野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担心的问他。 “阿殊,你没事?” “没事,你的手。” 陈柘野低头看了一眼,语气毫不在乎地说,“出了一点意外。
第33章 朝殊和陈柘野做完口供,被陈柘野带去医院检查,至于苏戎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忙了好久,这才来到医院来看朝殊。 “朝殊,你没事吧?” 朝殊刚巧坐在医院的长廊椅子上,身边陈柘野也坐在一旁。 苏戎急匆匆地跑过去,发现朝殊的裤脚被撩起来,雪白的膝盖上被红药水擦拭,小腿上也多了好几道淤青。 “对不起,朝殊,都怪我连累了你。”苏戎半蹲下,想要检查一下朝殊的腿。 可陈柘野的声音却打断他的动作,“那个伤害阿殊的家伙,在哪里?” 苏戎立马解释,“我跟警察去调取了监控,还好朝殊在门口安装了监控,警察准备以擅闯民宅的名义,还有他们提取了电锯上的指纹,又加了一项恐吓,准备一起起诉。” 不过他没有告诉朝殊,夏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后,赶了过来,拉着他求他放过夏驹,甚至还哭着对他说,“夏驹不是故意的。” 可苏戎想到朝殊,想到他都敢对他身边的朋友下手,那下次呢? 外加夏驹囚禁自己的事情。 于是他说什么都不肯,后来,他的脸被夏母打了一巴掌,夏父怨恨地看他,对他说,“白眼狼。” “我儿子喜欢你,你就不能喜欢他吗?” “他只是爱你,他有错吗?” 一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不过还好他赶过来,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失了很多,只要不细看,什么都没有。 可朝殊却感觉到不对劲,一只手拉着苏戎起身,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脸颊,“苏戎你的脸。” 还没有说完,苏戎紧张地后退。 这心虚的动作出卖了他,可苏戎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朝殊一脸歉意地说,“朝殊,对不起。” “没关系,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 朝殊摸了摸他的头,可才没摸几下,注意到身边的陈柘野眼神暗沉下来,这才收回手。 忘记陈柘野这家伙,也不好惹。 苏戎没感觉周围气氛不对,只是问朝殊,他身边的陈柘野是谁。 可朝殊还没有说,陈柘野礼貌地向他介绍自己,“我叫陈柘野,是阿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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