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这主线就不能不做吗? 系统:“鱼骨还是鱼灰,宿主可以选一样吗?” 李鱼:“……” 算了,他一样都不想选,就只能老实做任务。 为了让自己打起精神,李鱼先看了这一步的奖励,然而奖励却并非增强各种属性和技能了,而是非常神秘的——获得暴君的一个秘密。 李鱼本能有些抗拒,他并不想知道景王有何秘密,因为那是属于景王的隐私,且他一条穿书鱼,一些重要的设定他早从书上看过了,这项奖励于他而言有些鸡肋。 李鱼不死心地问:难道就没有上次那种鱼抱枕吗? 哪怕再给一个鱼抱枕也好呀,他如今变身次数多了,鱼缸空空荡荡总不是办法,心心念念想要一个鱼抱枕。以前的鱼抱枕在景王那儿仍是没还给他,且已和如今的他体型颜色都不一样了。 坑鱼系统大约也没见过主动追着要奖励的宿主,沉默了半晌,系统道:“根据宿主提议,‘振兴家族’主线奖励已更新。请宿主查看。” 李鱼精神一振,系统原来还能因为他的话做出改变吗? 他再去检查“风花雪月”,奖励处果然多了一样鱼抱枕。 这个变化他很喜,李鱼接着就异想天开:既然奖励能改,那能不能把这个风花雪月也改一改? 一条鱼要如何和暴君主人风花雪月,嘤嘤嘤,难度太高了。 这回再等半晌,坑鱼系统还是没声。 李鱼:……好吧,看穿你了,总之无所谓的你就能改,坑鱼的就不行是吧? 李鱼被踢出系统,裹在金丝水草被里想,要怎样才能和景王一起,那个风花雪月呢。 若要喝酒,得先要有酒才行吧? 小鲤鱼这边在烦恼找酒做任务,外头却炸开了锅,景王府深夜来了几个贼,鬼鬼祟祟才摸到墙边,便被王公公领着一大帮侍卫擒住了。 自从鱼池建好,景王府守卫又严了几分。三皇子买鱼不成,脸色不虞地走了,王喜当即留了个心眼,提醒巡夜的侍卫多加注意,谁知竟真的来了贼。 王喜赶紧报到了景王处。 景王瞥了一眼鱼缸里又再度失去知觉的鱼,以前他以为鱼这般是生病,不过眼下看起来应是鲤鱼精入定了,景王想着不必让小鱼得知分了心,他反正也会尽全力保护好小鱼。 这些贼被五花大绑带至景王面前,都不肯招认是谁指使,侍卫从贼身上搜出了几张渔网,其目的不言自明。 只是贼们自己也不清楚,他们奉命要抓的鱼,其实并不睡在鱼池里。 王喜有多喜欢小鱼主子,就有多恨这些贼,咬牙切齿道:“定是三皇子,买鱼不成就想将鱼偷走……” 贼不肯招供,仅凭搜出的渔网是奈何不了三皇子的。 王喜建议严刑拷打,景王思忖片刻,警告的目光扫向王喜,王喜立马醍醐灌顶,令侍卫将贼都押去皇城府衙,令府衙好生审问。 景王府既遭了贼,就该向府衙报案,刑讯之事交由府衙来做明正言顺,若是景王府自己来,就怕有人趁机反咬。当然将贼送去府衙之后,府衙要如何审问,王府免不了要递几个合适的法子,可尽快让这些贼人开口。 三皇子府。 穆天晓是知道穆天明去过景王府买鱼的,穆天晓并不赞同走这种捷径,与其尽想如何讨皇帝欢心,不若把皇帝交代的差使踏踏实实办好。可是穆天明虽信任他,却非事事都听他的,最后做决定的还是穆天明自己,穆天晓也没法。 尤其是当他得知,穆天明买鱼不成,竟派人去偷鱼,这还罢了,鱼这般竟还没偷成,三皇子的人一进景王府就全被抓了,穆天晓很是无语。为了一条皇帝也许明日就会忘记的鱼,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 穆天明已钻了牛角尖,从景王不客气将他逐出府,两人之间就已不仅仅是鱼的问题了,三皇子觉得是景王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明知他已离太子位不远,却仍要与他结下仇怨。 “皇兄还是别再派人了,万一被景王识破……” 穆天晓苦劝,三皇子却不以为意:“怕什么,我的人嘴严得很,不会乱嚼舌根。你就这点小鸡胆子,景王即便猜到是我,又能奈我何?他若是敢把我的人处置了,我就敢让御史台弹劾他滥用私刑,看他的王位还能不能保住。” 穆天晓:“……” 穆天晓糟心得揉揉额角:“不论如何,人被景王逮到,终究不妥,偷鱼还是到此为止。” 穆天明显然还不肯放弃:“难道就任由一个哑巴,越过你我,手里拥有什么祥瑞不成?” “……自是不能。”穆天晓笑着递给他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既是祥瑞,按父皇的脾性,定会找钦天鉴测算。” “钦天鉴?” 穆天明眸光微动,这的确是除去景王的一条路子。 “可祥瑞乃父皇亲口提起,即便是钦天鉴也未必敢否认……” “为何要否认?”穆天晓脸上温煦的表情未变,微笑着反问,“三皇兄莫非忘了过犹不及的道理。” 穆天明愣了一下,须臾懂了六皇子的意思,也跟着放肆地笑起来。 六皇子所料不差,皇帝没多久便召见了钦天鉴官员,三皇子便按六皇子所言行动起来。 钦天鉴官员不多,却是能以一言定大局的要紧之处,如此重要的一部,自然也有景王的人。 景王带着鱼去见皇帝,原也有自己一份私心。小鱼如今变化不小,以后说不得还要变,早晚会传到皇帝耳中,景王想提前向皇帝报备,为小鱼寻个由头,瞒住小鱼是妖的事实,若皇帝处不顺,景王亦做好了令钦天鉴进言的准备,不过皇帝自己便认定鱼换金鳞是吉兆,倒省了景王不少事。 景王亦想到皇帝仍是会找钦天鉴测算,令钦天鉴的人适当附和,故而三皇子一有动作,消息没多久景王便也得知了。 穆天明何其阴毒,竟要钦天鉴告诉皇帝,鱼生金鳞乃化龙之兆,在本朝唯有皇帝才能使用龙纹,自称为真龙天子,若是一个皇子养的鱼有化龙之兆,皇帝定会心生忌惮,届时不仅他自身难保,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小鱼也会受他连累。 幸好,他已提前截得了消息,必不会让此事发生。 三皇子恐皇帝质疑钦天鉴之言,还命人去请了高僧,欲双管其下,景王也不示弱,提笔修书一封,令王喜火速帮他送出去。 估计用不了多久,又一场风波将至,但不论如何,他都会护着小鱼。 景王解决完正事回房,却见到一个他期待已久的身影。 小鱼化成的少年穿着一身湖蓝色绣金枝的绸衫,哼着不知名的旋律,正在弯腰整理床铺。 景王远远站着看了一会儿,想接近,又怕惊扰,就在小鱼哼的曲子中欣赏着对方的身姿。 小鱼还是一如初见时的样子,灵动又活泼。 他曾见过不少男子女子,都会将腰封束得紧实,小鱼却好似完全不会束,随便系一下,打了个乱七八糟的结,垂在腰间,少年人瘦削的腰恰能窥出一点轮廓。 盈盈一握,柳腰堪折。 景王觉得太夸张,却仍是不争气地想到了这一句。 再往下,湖蓝色绸衫后摆微微隆起的圆滚…… 景王慌忙将视线挪开。 “殿下,您回来啦!” 李鱼觉察到身后的动静,笑着跑过来行了个礼。从宫里回来,他仔细观察过府里下人行礼的样子,也照着行了一个差不多的。 他这次变为人形,是因之前已答应要“留”在景王府,帮景王养鱼,总要时不时在景王面前露个脸,以示他有在认真工作,实际就是自己喂自己。 景王帮他做了个大鱼缸,李鱼很是感动,可是鱼身说不了话,除了蹭一蹭之外没法表达感激,变成人身虽能说话了,景王却不知他就是鱼,若他贸然“代表鱼”表示感激,景王说不定要把他当妖怪。 无法,李鱼只能在喂完自己之后,主动帮着把屋子里收拾一遍,就算再次沉默的致谢。 只是景王待的地方一向都很干净,李鱼寻遍了整间屋子,也没找到脏东西,最后只能把床榻上的被褥弄乱,再规整好,没想到才做了这一点事情,就遇见了景王。 景王见到人形小鱼,心里因三皇子起的戾气散去大半,上前扣住李鱼的手,拖着李鱼就往一处走。 有件事,他想做已很久了。 突然就被抓住的李鱼:??? 李鱼默默告诫自己,他是鱼时,不能反抗主人,他是人时,也不能反抗一个王。 李鱼被拖着,景王很快就将他带到桌案边,要他坐下。 李鱼有些惶恐,这架势,又是要问他问题吗? 其实他变成人,也是想打听一下景王府的酒,青梅酒可遇不可求,他要风花雪月,最好先弄清楚一般的酒藏在何处。 然后他就可以设法弄一坛,兑上些水,想办法让景王喝一些,他自己也喝一些,兑了水的酒,应当就不容易出丑了吧? 李鱼心里有盘算,对于暴君,最好别顶嘴,就当自己还是鱼,景王让做什么便乖巧地做。 景王铺开纸笔,把墨锭和砚台找出来,递给李鱼。 李鱼:“……” 李鱼一下子乐了:“殿下,您是要我磨墨?” 景王轻轻点了下头。 李鱼:原来是想先用他磨墨,再让他回答问题啊,呵呵! 李鱼心里腹诽归腹诽,手上却极认真地打着墨锭。 很快,浓黑的墨汁便磨了出来,李鱼将墨锭放下,不经意间揉了揉鼻子,鼻头上留了一点墨,却不自知。 这令景王想起小鱼身上沾着墨痕的样子,忍不住勾唇。 磨好墨,景王又给了李鱼一只笔。 李鱼:原来不是要他回答问题,是要他写字? 李鱼挽起袖子,十分豪迈地执笔,就是与拿筷子差不多的那种。 “殿下需要我写点什么,尽管告诉我!” 最好写完还能讨个赏,比如一坛酒什么的,正愁没什么由头呢! 他端笔的雄姿惊到了景王,景王:“……” 景王默默心想,难怪之前用过的笔会秃。 不过景王一点也不嫌弃不会写字的小鱼,起身来到小鱼身后。 李鱼不明所以,好奇地望着他。 景王尽力克制住不去看小鱼露在衣袖外的白皙手腕,抬手覆在握着笔的手上,轻轻将小鱼圈在怀里,然后带着小鱼略作移动,将别扭的身体转到正确的姿势上来。 李鱼:!!! 李鱼莫名有点脸红,他不是不认字,只是不太会用古代的毛笔,景王应是在教他如何执笔如何写字。 可是这样太近了。 景王的手握着他的,景王的臂膀也支撑着他,温热的气息就贴着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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