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探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排排红色棺材,墙壁上点着红烛,光影婆娑下,棺材上的红色花纹在墙上扭曲伸展。 谢知意屏住呼吸,猫着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又小声的唤了一声宁羡安,听到声音似乎是从里间传出来的,他才放轻脚步走进去。 突然,外面吹过来一阵阴风,厢房的门“砰”地一声合上。 谢知意被吓了一大跳,回头望去,厢房的门关得严丝合缝,他突然有些害怕,特别是在一个满是棺材的房间里。 他闭上眼睛,压根不敢去深想,在地下为何会出现阴风,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小声的碎碎念地壮胆道:“救到羡安就走!这鬼地方绝不多留!” 随后,又狐疑道:“池无邪到底在搞什么?把一个地牢建的像是鬼屋!” 又是砰地一声,门突然被风吹开,谢知意已经走到里间,并不能看到门口的景象,可当他睁开眼,看到的里间却是空荡荡一片,只有简易的桌椅靠墙摆着,哪有什么宁羡安! 他心猛地一跳。 突然,轻盈的脚步声在外间响起,与之伴随的还有各种玉器敲击在一起的滴滴答答声,分明是十分悦耳好听的声音,可在谢知意听来,那就是撒旦的索命曲。 他四下张望,这里根本没有窗户,也没有可供他躲避的地方,除非他能钻洞,否则根本就逃不出去! 他狠狠打了下嘴,每次说池无邪坏话,池无邪都会突然出现,真是阴魂不散! “啪”地一声,里间的帘子被掀开,池无邪纤长的身影出现在面前,还有那戏谑的微笑,仿佛又在说,逃啊,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谢知意攥紧拳头,池无邪现在玩的到底是哪一出?老鹰抓小鸡? 他咬紧唇,浑身止不住颤抖,要是他现在有点修为,也不至于这么怂。 池无邪整理着袖腕,脚步不急不缓向他走去,俊美狭长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好像在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三步时,池无邪停住脚步,薄唇轻启,笑道:“哥哥,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是对圣教的醒酒汤不满意?” 谢知意却被他这一声“哥哥”叫得头皮发麻,还听出压抑在话里莫名的火气,他往后缩了缩道:“我...没有不满意,圣教的醒酒汤很好,我很满意...” 他干巴巴夸了一通,只希望池无邪能手下留情。 “可我也没见你喝啊。”池无邪笑道,高大的身影却渐渐逼近,直将谢知意面前的光都挡了一大半,“无邪好久没喂哥哥喝过茶水了,想起来还是很怀念呢。” 他故作亲昵,仿佛两人之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谢知意却知道,他绝对是在发疯。以前的池无邪也会说这些话,但绝对不是这样一副表情,这样一副想把他吃了的表情! 谢知意退无可退,腰抵到身后的桌子,池无邪却没停下步伐,还在步步逼近。 他摇了摇头,“我没醉,不用喝。” “可我觉得你醉了。”池无邪轻佻道,微微垂下头,呼出的气息打在谢知意裸.露得脖颈上,这下子两人的腰几乎抵在一起,只是隔着两层并不厚重的衣物罢了。 谢知意闪身躲开,池无邪却突然伸出双臂,将他环在自己和桌间,两人的腰贴得愈发近,隔着衣物,他能感受到池无邪炙热的体温,还有硬邦邦的腹肌,咯得他肚子疼。 更让他窒息的是,池无邪身上强势的气息层层包裹住他,让他感觉无处可逃。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谢知意心里隐隐不安,池无邪的头突然低下来,似乎在他身上嗅着什么,那张唇简直就要贴在他脖子上,他突然想到池无邪梦魇发作时,抱着舔他耳朵的画面。 他下意识抬起腿,膝盖猛地顶在池无邪肚子上,往后逃道:“我没醉,你快放开我。” 池无邪弯下腰来,没躲硬受了这一击,俊美的眸子眯起,低声笑起来,修长有力的手腕禁锢住谢知意的胳膊,将他背过去的身体拉了回来,“砰”地一声抱进了怀里。 谢知意闷哼出声,池无邪到底吃了什么,胸膛上的肌肉撞得他痛死了! 而这个拥抱持续收紧,池无邪将头抵在他肩膀上,谢知意无法挣脱,有种池无邪要将他融入体内的感觉。 突然,他感到池无邪滚动的喉结在他肩膀上划了一下,似乎笑得停不下来。 谢知意努了努嘴,被踹肚子还这么开心,池无邪绝对是疯了。 “哥哥,这么久没见,你还是只会踹人这招。”池无邪凑近他耳边,滚烫的气息缓缓包裹着他的耳廓,“哥哥也还是这么胆小,一被吓眼睛就红彤彤的,真好玩。” “好玩?!”谢知意瞬间又生气了,合着池无邪弄这些就是故意吓他的,他气得又想一脚踹到池无邪肚子上,然后狠狠骂一句,你要报复人也用不着这么变态的方法吧! 可转念一想,池无邪现在是反派,可不是以前任他拿捏的软团子,刚刚踢池无邪的一脚,也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还回来。 可他绝对不胆小,壮着胆子解释道:“我没有害怕!更没有眼红!” “还说没有?”池无邪轻笑道:“可惜现在没有镜子,哥哥不能看到自己眼尾泛红的模样,有多么吸引人。” 谢知意打了个哆嗦。 池无邪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气,轻声道:“吸引人想狠狠的玩.坏,最好是落下泪来,就像莲花瓣上的小水珠,一颗又一颗,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谢知意暗骂,就是想让他活活哭死对吧?真是太有新意太狠毒了! 他心一横,反正他是没救了,但宁羡安还有得救。 于是道:“咱们的事先放到一边,你把宁羡安藏哪去了?” 突然,池无邪的微笑凝固住,周身气压骤降,空中仿佛飘起了冰冷的小雪花,冻得谢知意缩了缩脖子,环住他腰的手突然收紧,池无邪泄愤地用手狠狠掐着他腰间的软肉。 谢知意当即就想喊痛,可一想到池无邪又会取笑他,硬是咬唇忍了下来。 池无邪冷声道:“哥哥就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提他吗?你真不怕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谢知意打了个寒颤,他怎么不怕?他怕的很。 道:“我...没什么意思,你和他是不——” “你闭嘴!”他话未说完,就被池无邪打断。 池无邪恶狠狠地瞪着他,然后抓起他得手腕,厉声问道:“谢知意,他碰了你的哪只手?” 谢知意又莫名其妙,又被叫的心颤,自他有记忆起,池无邪从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他。 他用力缩回被抓得通红的手腕,池无邪双眼猩红的握地更紧了,一副被气急了得神情看着他。 谢知意又想起,他在主殿摔倒,宁羡安拉他起来这件事,池无邪肯定是在为这事吃醋。 忍不住努了努嘴,暗暗吐槽道:“占有欲这么强呢?” “是哪只手?”池无邪再次沉声问道。 谢知意废了一番力,才将手缩回来,藏在身后,十分有理道:“是他主动拉得我的手,你要生气也不能在我这里撒。”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道德,说不准池无邪会把火撒在宁羡安身上,可他确实是无辜的啊,他一点也不想扯到这混乱的强制爱剧情当中。 “不说是吗?”池无邪看着谢知意,突然不怒反笑起来,抬起手在空中招了招,漆黑阴郁的眸子低垂,扫过谢知意精致的眉眼,白皙的鼻尖,粉.嫩的嘴唇,一字一句道:“那好,记住,这都是你自找的。” 谢知意抬起眸来,眉头忍不住一跳,什么叫他自找的,池无邪这就要对他动刑了,难不成要把他的手剁了? 他疯狂地挣脱起来,没有任何招式地拳打脚踢,池无邪一时竟没制住,让他钻了空子逃出去。 谢知意往门外逃,这时,“砰”地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盆水被圣教弟子送了进来。 什么情况? 谢知意还来不及吃惊,圣教弟子就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急冲冲地退出去将门关上,听声音,还给门落了锁。 转眼,池无邪已出现在他身后,伸出手就要再次抓住他。 谢知意连忙闪躲开,池无邪送水进来,难不成是怕剁他手腕时血溅三尺,特意弄盆水进来洗手?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洁癖呢? 折磨个人,还能这么细致,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过来。”池无邪阴沉地看着躲着自己谢知意,冷声道。 谢知意冷哼一声,他现在乖乖过去,除非是脑子秀逗了! 他快速的往门口跑,却怎么都打不开门,池无邪缓缓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吓得冷汗直流,回头看见几口红棺材,猛地蹿了过去。 只是他蹿了一半,就又被池无邪逮住了。 池无邪抓住他的手腕,眉头突突地跳,“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谢知意就差把口水吐池无邪脸上,你跟我在这演戏呢?还耐心?你要剁我的手,我还逃都不能逃了?! 但池无邪抓着他不放,他抬腿,又是一脚踢在池无邪肚子上。 其实他是想踢中池无邪的命根子的,毕竟效果比较好,但又太娘了。 池无邪却一把抓住他脚腕,悬在空中,嗤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招。” “放开!”谢知意单腿站着,毕竟有舞蹈功底,脊背停的笔直,就跟高傲的白天鹅似的。 “不放。”池无邪用力一拉,谁知谢知意柔韧性极强,依然站的很稳,身体竟没向他扑过来,池无邪“啧”了一声,有些失望。 谢知意瞪了池无邪一眼,说真的,池无邪再怎么用力,他都不会倒下,甚至能直接在这给他劈个叉。 ...... 不过他绝不会做这么傻逼的事就是。 池无邪也发现了这点,倒也不生气,但也没放开,反而用手指拨开他的亵裤,食指伸进去,摩挲着他脚腕上的肌.肤。 谢知意仿佛被雷劈中,猛地将腿伸回来,大骂道:“你在干什么?!”像个变态! 他生生抿住唇,才将“变态”两字憋回去。 池无邪手上突然再次用力一拉。 谢知意被他变态的举动惊地分了神,一下子重心不稳,身体极速歪斜。眼看着就要往池无邪胸膛摔去,但他说什么都不会妥协的,咬紧牙来了个高难度下腰的动作。 池无邪根本没看清谢知意的动作,只知道谢知意的身体弯到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弧度,柔软的不像话,他用舌尖舔了下牙齿,喉结很重地滚动了下。 谢知意抓紧时机,一脚踹到池无邪地胸膛上,迅速闪身到棺材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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