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跟我肯定没什么关系。”江玉书抬眸见仙盟众人起了身,在对着奚华行礼,又低声道,“我最烦跟仙盟的人打交道了。” “为什么啊?” 江玉书撇嘴:“因为仙盟招收弟子,只招收一些世家子弟,他们向来自视甚高,很瞧不起人的。”顿了顿,他又嘱咐道,“牧白,你尤其得小心了,牧家突逢大难,你现在就是落难的凤凰,谁见了你,都敢踩一脚。” 牧白点了点头,满脸认真道:“好,我记住了,我不跟他们说话便是了。”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人影憧憧,一抹金色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 “小木头!” 牧白:“?” 他左右环顾一周,心说喊谁呢? 再一转过头来,那道金色的身影直接张开双臂,作势要扑过来抱他了,牧白当即大惊失色,想也不想的,直接飞起一脚。 就听“咚”的一声,重物落地,一群人当场倒抽冷气,而后纷纷扑过去七手八脚地搀扶。 江玉书睁大眼睛,惊讶道:“你俩以前认识?” 牧白也很懵的,他根本连柳澄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好么? “都滚开!别挡路!” 柳澄推开挡在眼前的众多弟子,神情不耐烦地训斥,从地上起身后,随意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再抬头看牧白时,又立马温声细语起来。 “小木头,是我啊,你的柳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牧白大惊失色,脑袋里顿时浮现出了一百个问号,心道,自己只是喝过柳橙汁,但从来都不认识什么柳澄啊! 而且,这个柳澄还左一句小木头,右一句你柳哥,就显得他俩非常的亲密。 江玉书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惊问:“你俩真的认识啊?行啊,牧白,你可真行啊!” 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也想说一句,原主你可真行啊! 勾搭一个燕郎亭不够,居然把魔爪都伸向了仙盟! 爪子伸得可真够长的! 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 先别管什么柳澄,脐橙了,牧白已经感受到,来自于师尊的威压了,他的目光才堪堪对上师尊的眼睛,就顿觉手脚冰凉,如坠冰窖。 几乎都能听见师尊牙齿咬合的咯噔声。 不过电光石火之间,牧白赶紧快刀斩乱麻,冷漠无比地道:“抱歉,不久前家中突逢变故,我受惊过度失了部分记忆,已经想不起你了。” “那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柳澄稍微一愣,然后抬手从衣领口,翻出了一块月牙形吊坠,满脸心疼又难过地问,“这是你曾经送给我的,说是你家的传家之宝,你还记得吗?” 此话一出,牧白听见在场很多人在倒抽冷气,江玉书几乎要跳起来了:“牧白!你可真行!!!” 奚华冷冷一笑,手指骨都要捏断了。 送人传家之宝,也就是送人定情信物了。 那么,他们的小尾巴,终究又算什么?!
第74章 小白想连夜扛火车跑路 牧白象征性地瞥了两眼, 都没敢细瞧,然后就一本正经地摇头:“没见过,不认识, 记不得了。” “不可能记不得, 肯定是你离我太远了,这样, 你离我近……”顿了顿,柳澄又无奈似的笑了笑, “算了,还是我走过去吧。” 说着, 果真往牧白的方向走来。 牧白觉得他的身份,应该远比江玉书三言两句的介绍, 更加金贵。 可能是刚刚,牧白慌乱之中,飞起踹他一脚的缘故, 不仅仙盟的弟子们神色紧张,就连玉霄宗的弟子们,也神情有异。 好像牧白是个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小疯子, 动不动就会出手伤人。 “小木头, 你瞧仔细了,这块吊坠可是牧家的传家之宝, 你忘了其他人便罢了,但怎么可以忘了这吊坠, 还忘了你柳哥呢?” 柳澄一手抓着吊坠, 缓步靠近, 满脸的难以置信, 似乎对牧白忘记他的事, 感到非常痛心。 牧白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直呼,原主杀我啊!!! 想不到原主那个狗东西,人小鬼大。 年纪小小的,不知道学好,居然还脚踏两条船,一边跟燕郎亭纠缠不清,一边又跟柳澄亲亲我我,连传家之宝都送给人家了! 真是好不要脸!! 不过,等等! 柳澄说这是原主送的,难道就一定是了? 原主现在属于死无对证了,口说无凭,也不能只听柳澄一面之词。 万一这货是个老六,会冤枉人呢? 牧白微微歪了歪头,抬眸就对上了柳澄的脸,当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暗暗哇靠了一声,心说修真界果然不缺美人。 而且,江玉书形容人,还是很准确的,柳澄当真是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看年纪的话,最多不过二十出头,一袭暗金色锦袍,腰间佩着金光灿灿的长剑,显得十分贵气,用同色发带扎了个高马尾,更显神采飞扬。 他的眼眸明亮深邃,五官略显凌厉,唇角含笑的样子,乍一看有点刻薄,但毫无疑问,他还是非常有姿色的。 饶是牧白穿书以来,一直在美男堆里打转,此刻见了这个柳澄,还是会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牧白突然有点理解,为何原主拿下了燕郎亭不够,还要转头去勾搭柳澄了,如果不考虑道德层面的话,他也想成天到晚扎在美男堆里酒池肉林。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稍微想想而已。 “小木头,想起来柳哥了吗?” 柳澄轻声细语地开口,似乎担心一口气就会将人吹跑了。还扯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牧白摇了摇头,果断用了读心术,然后立马就听见了柳澄的咆哮: 啊!!!!! 小木头居然真的不认识我了? 他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 哪怕他忘记了自己是谁,都不该忘了我! 这块吊坠可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当年他赠我时,还曾经含羞带怯地告诉我,吊坠本身并无香气,为了让柳哥记住他身上的气味,可是忍痛,把吊坠藏在身上,七天七夜,整整七天七夜! 吊坠上的棱角和纹路,曾经硌得小木头很痛,坐立不安了七天七夜,据说还流血了,就只为了让柳哥记住他的气味。 如此重要的东西,小木头怎么能够忘记?! 牧白听得一愣一楞的,暗道,敢情柳澄没有说谎,吊坠还真是原主送的啊。 不过等等,把吊坠藏在身上,怎么会疼呢? 藏……藏哪了? 该不会跟师尊赠他的铃铛一样,需要藏在那里吧?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牧白的脸色就唰的一下通红无比,整个人好像当场烧着了一样,下意识往江玉书的身后又藏了藏。 还做贼心虚到抱头鼠窜,急急忙忙地退出了读心术,生怕再听见任何不堪入耳的事情! 天呐! 造孽了!! 原主不死,那谁死啊,怎么年纪小小的,就行事如此豪放? 想放什么进去,就放什么进去?也不考虑一下桃子的感受吗? 牧白光是听了几句,就几乎窒息了,越想越羞,耳根子也烧得通红通红。 柳澄一见他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眼睛蓦然一亮,又上前一步道:“你想起来了?” 牧白赶紧摇头,目光在地上左右逡巡,试图找个地缝,他好先钻进去,藏一藏再说! 他现在已经不能正视柳澄这个小白脸了,更加不能正视他挂在脖子上,如珠如宝珍藏着的吊坠! 如果可以的话,牧白真想把吊坠夺过来,然后砸成碎渣! 实在太羞耻了! 仙盟应该是修真界逼格最高的宗门,柳澄又是仙盟三尊之一,天尊的宝贝金孙,修真界响当当的二世祖。 按理说,从小到大应该受了很良好的教育才对啊,怎么……怎么可以跟原主……这个样子呢? 玩什么不好,非得玩吊坠子? 这样不好,很不好。 牧白现在恨不得连夜扛着火车爬上崆峒山,他不玩了,还不行吗? 这比他早上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正被师尊的“剑柄”戳着,更令人羞耻难当! 求求统子哥大发慈悲,赶紧回来救救他,再这么整下去,他的小心脏真的遭不住了啊。 修真界的断袖,一个两个都这么可怕的吗? “你就别再逼他了,没看见牧白已经很难受了吗?” 江玉书心疼地偏头看了牧白几眼,然后又转过脸来,怒声道,“什么六哥,七哥的?我告诉你,牧白现在已经没有哥哥了,如果一定说他有,那么——” 他抬手指了指站在奚华身旁,满脸震惊的林素秋,“林宓才是牧白的同门师兄,他比你更有资格!” “还有我和我阿兄,”江玉书又指了指一旁面色如常,十分冷静自若的江玉言,又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们都是牧白的哥哥!我们完全可以保护好牧白,他也不需要再认什么八哥了。” 柳澄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他可不是什么六哥,七哥,八哥,而是独属于牧白一个人的柳哥! 他拧着眉头,抬眸细细打量了江玉书几眼,然后面露轻蔑地冷笑:“江玉书,你什么身份,也配挡在我的面前?” 顿了顿,柳澄又对左右挨他比较近的仙盟弟子道:“一会儿拿香好好熏熏,这破庙子里不干净。” 江玉书更怒,脸也红了,正要再开口,肩膀就被人从旁轻轻压住,他一回头,然后愣愣地低喊了声“哥”。 不知道是不是牧白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江玉书这声哥,喊得有几分委屈,他依稀记得,江家兄弟的出身不好,不仅不好,可能还有些难以启齿。 也许,在踏入修真界后,即便有幸拜入了玉霄宗,成了宗主的亲传弟子,但还是会时不时听见一些非议。 尤其是仙盟这种,屹立在修真界最顶端的仙府联盟,门中亲传弟子,无一不是世家子弟。 也就是一些所谓的修几代。 而江家兄弟属于草根出身,当然和那些修几代不同,柳澄又是众多修几代中,关系最硬,背景最强大的二世祖。 看不起草根阶级,好似……也在情理之中吧。 牧白有点明白,但不能够苟同。 所以,即便没有吊坠的事情,他对柳澄的印象,也瞬间变得非常糟糕。 即便柳澄家世背景强,对“他”也一片痴情,长得还颇有姿色。 牧白忍不住往前站了站,跟江玉书同仇敌忾,恶狠狠地瞪了柳澄一眼,就一眼而已。 就被奚华逮个正着,落在奚华的眼里,就是小白在跟其他男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他本来是相信小白的! 相信小白年纪轻轻的,绝对不可能在外头勾三搭四! 勾了一个燕郎亭就算了,居然连仙盟的少主都不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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