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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色彩

时间:2023-08-22 00:00:12  状态:完结  作者:沙雕味冰糖葫芦

  谢云歪歪头,理所当然地回道:“我懒呀,妈妈说橘猫都懒洋洋的。”

  “……”祁隼一个没忍住,蓦地笑出声来,摸摸谢云的头,眼神一贯的温柔中平添几许他自个儿都没发现的情愫,“哪有人说自己懒的。”

  谢云举手,笑眯眯道:“有呀,我啊!”

  -

  早在暑假前那一次,祁隼便已预料到自己父母会卷土重来,他们夫妻俩向来不做赔本买卖,不会那么轻而易举放弃他这支培养多年的绩优股。

  只不过他没料想到会这么快,他那以事业为重的父亲会情愿在短时间内连请两次长假。

  七月末。

  他像以往那样在咖啡店打工,这一天正好轮到他负责前台点餐,怎知就因为位置过于显眼,惠淑玲在副驾驶座打算找间店买杯咖啡提神时,随意一扫,便透过铮亮的玻璃门撞见自己儿子忙碌的身影。

  诧异之外,更多的是火冒三丈。

  一种被羞辱的愤怒。

  他们夫妻俩从小栽培自己儿子,可不是让他来这种地方当小小员工,做服侍人的活,丢人现眼,他们家的人应该要站在高处,作被侍候的人!

  她忍着脾气和驾驶座上的老公小声说一声,随即便开门下车,快步走到咖啡店,用力扯开门。进去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不顾其他人意愿插队,迎着自己儿子错愕的眼神,伸手扒拉他,把他的衣领扯得歪了一边,险些走光,她骂道:“给我出来!在这里像什么话!”

  后头有几个熟客见状,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当即骚/动起来,其中有人不客气地吼了句:“大妈你有病吗?插队还抓着人家店员小哥不放,你是不是精神病院出来闹的啊。”

  惠淑玲才不管其他人说什么,她当前眼楮中仅容纳得下一簇烧红的火焰,烈烈火焰中围困身穿服务生制服的儿子。

  她喘着粗气,再问一遍,“你出不出来?”

  “大妈你别太过分了!你这样谁敢出去?这出去了,指不定就被你拐卖。”僵持之间,那些熟客着实看不下去,什么人啊这是,离谱。

  不想闹得太大,祁隼深吸口气,终于恢复镇定,对一旁担心的同事使一下眼色,尔后便领着人从后门往小巷子走去,他不想在大街上给人看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重大声明:

  惠女士言论与作者无关!!!

  我还挺想去咖啡店打工的(害羞扭来扭去.jpg)。

第46章 Qualification

  绝境可以激发一个人的潜能,也能让一个人露出最狼狈不堪的姿态,只为孤注一掷,或许儿子脱离掌控这件事儿,对本打算靠儿子名留青史的祁家父母来说,是一种绝境,他们渴望被人吹捧拥戴的一生,而今幻想的光荣的一切却似乎正离他们远去。

  祁隼从没想过也没见过这样的自家父母,他们素来好面子,心里压着十分怒意,在外面也仅会表现出两分,可此时……看着随时都可能声泪俱下的母亲,又转头望向得到母亲通知,把车子驶过来后摇下车窗,正一脸狰狞地死死盯着他的父亲,他们随时都可能招来围观的表现使他一时有些恍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是什么在短短几个礼拜内便如此轻易地刮除他们俩讲究半生的“体面”?

  就算是暑假前那一次,惠淑玲也只是在最后失控短短几分钟而已,但凭心而论,要不是当时说出口的话容易激起学生共愤,她表面上也不过像个因管束不了叛逆孩子而伤神的可怜母亲。

  祁伟兆的耐心早已在孩子没有回家“认错”、“求饶”的几个礼拜碾碎成渣都不留,他此时也懒得下车,那会显得他在央求自己儿子回来,他不许,他是父亲,不该这样示弱。他径自扬起声,冷冷地吼出两个字:“上车!”

  祁隼只是瞅着他,仍一动不动。

  在祁伟兆眼里,这行为无异于挑战他的威严,他更气了,气得眼眶猩红,额角青筋暴起,他顺手摁了下喇叭,差点儿吓到旁边的路人,但他自始至终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那个人,而是声量又更大了些,“我让你上车!我们今天就回去!”

  这几句话,便足够吸引人注意。

  祁隼已然眼尖瞥见巷口处有人朝他们投来惊诧的目光,甚至有一、两个人驻足观看。他下颚绷得死紧,抿抿唇,才干巴巴地道:“我行李还没拿。”

  “就你那几件破衣服,我们家还会缺了你不成?”祁伟兆“呸”了一声,冷笑,言语间充斥羞辱,“我可不想我儿子裸/奔上新闻给我丢份儿。”

  饶是祁隼这样不大会在意旁人眼光的人,这时也不免感到脸颊有些火辣辣的,他父亲这话说得不管不顾了,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扒他衣服的羞耻。他深吸一口气,极力维持淡定,声音却难以止住唯己可察的颤抖,“……我不会回去。”

  “别逼老子给你来硬的!”祁伟兆怒不可遏,更是目眦尽裂,隐约……或者早已失去理智。

  同为一个正常生长的成年男子,祁隼自然不怕来硬的,更别说他已经不是上辈子骨瘦如柴的他了,现在的他身上肌肉隐含爆发力,真要来硬的,还不知道谁会处下风。他淡淡地点头,转身就要走,算了,他还有工作得忙。

  怎料就在这一刹那。

  惠淑玲抓住他的手腕,泪水滚落,语带哽咽,“小隼,妈妈求你了,回家吧。”

  “……”祁隼心肠终究是软的,多少还是有点儿怕自己母亲的眼泪,纵使他再清楚不过,是鳄鱼的眼泪。他顿住步子,暗叹口气,“所以你们愿意跟我好好谈了吗?”

  “你要谈什么!”惠淑玲嗓音尖,凄然道,“你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

  他们夫妻俩倒是不晓得,祁隼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事已至此,蛮横的父亲此刻又情绪上头,恐怕也没办法使缓兵之计,他真要上了车,就是直接被抓回去了。他尽量避开、无视那些好奇看戏的视线,索性直说了,“我可以听你们的,回去读物理,但是你们不能管我想去哪所学校,不能干涉我的交友,也不能替我决定我的人生。”

  不出所料,闻言,祁伟兆果真先跳脚了,“反了天了你,老子还管不得你了?”

  “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啊!小隼!”

  惠淑玲手上的力气依稀又加重几许,她顾着达成目的,完全没注意到儿子眉头瞬间一蹙,“我们是怕你像三年前那样,胡乱填了M大这种野鸡学校,才会想干涉你的志愿,你说你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呢,小隼你这是要掏爸爸妈妈的心脏啊!”

  说着,像是阀锁坏了的水龙头,泪流不止,愈来愈汹涌,一颗一颗滴落在自己儿子手上,祁隼却奇怪地感受不到丝毫温度,仅仅一片冰凉,凉得他不由想瑟缩。

  她又喘几口气,道:“管你交友也不是不让你一个朋友都不要有,人出门在外都是避免不了走关系的,所以我们怎么会这么想呢,小隼,你怎么……怎么可以误会我们呢,我们……爸爸妈妈只是要你交好有用的朋友!”

  听完,祁隼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微弯唇角,似笑非笑,“什么叫有用?”

  “能给你好资源、给你帮助的。”惠淑玲不带犹豫地回答他。

  祁隼有些悲凉,有些讽刺,“你们的生活就只有利益?”

  惠淑玲反问回去,“没有这些,又有哪段关系是无坚不摧?”

  “……”祁隼被问得顿时无语凝噎。

  这话说得未免太绝对了,可他也无法理直气壮地断定她说错了。

  他无不自嘲地心道,也许吧。

  但那又怎样?

  他晓得自己并不想要这样子的人生就够了。

  就够了!

  惠淑玲哭着“求”他,“小隼回家吧,好不好?跟爸爸妈妈回家吧!”

  越来越多人停在巷口吃瓜,祁隼进退两难,甩手不是,不甩手也不是。

  他分外恼恨他们这般步步紧逼,不逼死他不罢休的架势,虽说也是他自儿个考虑不周,没想过他们夫妻俩会舍得下脸皮,明明前世他和他们吵得最凶的时候,他们也不乐意被人瞧见扯下得体伪装的模样,特意回家才发难。

  早知如此,他刚刚应该多费神,去找一家有私人空间的店面处理。

  为什么无理取闹地泼撒时常有用?

  因为其他当事人还是要脸的。

  其他当事人祁隼咬紧牙关,修长的五指不自觉地蜷曲起来,一点一点往中心聚集、收紧,他的掌心肉明晰感受到指甲掐入的刺痛,他非常不甘地想,真的没办法了吗?真的……只能屈服了吗?他重生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换取黄梁一梦?

  真是如此的话,还不如让他死在那场空难。

  不成想还没等他绝望地张嘴说“好”,人群中便恍如冬天挤曲奇面糊一样挤出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那道身影踏着微光,快如黑影直直冲了过来,双手马上拽住祁隼的另一只手,抓得紧紧的,仿佛害怕祁隼就这样被劫走似地,随着柔软温热一并天降至这片人间炼狱的是少年清润又难得愠怒的嗓音,“你、你放开他!”

  谢云今天陪妈妈去工作室后,怎样也专心不了,眼皮直跳,心情诡异地发闷,好似有颗石头压在胸口下不去,眼前分明是一张和平常一模一样的图纸,脑子却一片空白,他满心都在没来由地担忧祁隼,于是趁着妈妈的教学进度告一段落时,忙不迭跟妈妈说自己想来找祁隼。

  严珠丽以为自家儿子是刚恋爱的相思病犯了,哭笑不得,倒也没拒绝,正如自己老公总是舍不得让自家儿子吃苦,她也同样不忍心看自家儿子不高兴一整天,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母子俩过来后,竟然还能看到这样一出闹剧。

  惠淑玲看见有人在临门一脚过来搅局,面色微变,眉心微锁,“你谁啊?他是我儿子,我还不能抓了?”她刻意强调“儿子”两个字,咬字格外用力,试图让自个儿站在道德高地。

  可惜这招伎俩对谢云没用。

  他压根儿听不懂她的用意,反而气咻咻地鼓起腮帮子,瞪她一眼,“你是坏人!”

  目光扫到巷口那台车上,一张脸上下左右都写着“不是好人”四个字的祁伟兆,他并不认识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知晓对方跟祁隼的妈妈有关系,也不妨碍他对对方产生强烈的反感。

  因此他也竖起食指指向他,词严义正地说了句:“你也是坏人!”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一直逼祁隼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一个、两个都不进油盐,惠淑玲也不耐了,摆手赶人,“诶,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在这儿多管闲事呢,你算什么东西,你不会是没爸妈管教的孤儿吧,这么没礼貌。”

  话音一落,先前还算平静的祁隼猛地皱眉,眼神和脸色同时沉了下来,他毫不迟疑地抽回被自己母亲抓着的手,身子一侧,挡住了谢云,“大学以来都是他在帮我、支持我,他现在看到我被人刁难,所以想护着我,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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