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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色彩

时间:2023-08-22 00:00:12  状态:完结  作者:沙雕味冰糖葫芦

  这话说得委婉又明显,谢云顿然一怔,惊讶地瞪大眼睛,“你、知道?”

  宋司年笑了,笑意有几许嘲笑意味,“除了顾雾空这二傻子,我们都看得出来。”

  谢云瞠目结舌,“那、那、那你们……不、不、不讨厌我吗?”

  江惟想也不想,“为什么要讨厌?”

  谢云愣愣道:“因为、我笨啊。”

  相较于江惟的理所当然,宋司年反而显得迟疑,他默然半晌,才启唇,“一开始分组,我确实挺排斥你的,甚至无法理解祁隼为什么要拉上你,我承认我那时有些烦你,觉得你会影响我的成绩,一度想要让你知难而退。”

  祁隼猛然蹙眉,谢云目光黯淡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宋司年又轻声道:“可是后来我发现,你除了理解力不好、记忆力不好、学习力不好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了。”

  谢云神色怔忡。

  酒精其实是个十分不可思议的玩意儿,它总能引诱人大胆破开虚伪的皮囊,展露底下深埋的真性情,宋司年微微松开两颗休闲衬衫上方的扣子,露出放/纵的一面,“你是脑子不好,但你心智比很多人都健全,起码比我还健全。”

  “怎、怎么说?”

  “谢云,你不会动不动鄙视人,不会耍心机,不会自以为是,不会贪心想要所有。”

  “……”

  “有些人笨,但他思想正向;有些人再聪明,不也是性格卑劣自私又不愿改正。”

  谢云听得有些迷惘,张了张嘴,“可是……可是我有、好多好多、正常的事情、都不知道,也学不会呀。”

  这会儿,先前哑口无言的祁隼冷不丁开口道:“例如呢?”

  谢云侧过头,语气讷讷然,“例如……例如……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同学都要、嫌弃我、笨,爸爸妈妈、明明说过,脑子笨、是不会传染的。”

  “就这?谢云,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江惟支着下巴,姿态慵懒,笑了。

  谢云:“……?”

  祁隼赞同地“嗯”了声,霎时天时地利人和,气氛适宜,他的手不听大脑使唤地抬起,温柔地揉了揉谢云的头,“明辨是非才是正常的事情。”

  谢云明白这句的意思,双眼亮亮,肉眼可见乖宝宝的气质,“我、我还是知道、这个的,爸爸妈妈平常、都有、教导我、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是错的!”

  江惟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喝完玻璃杯里最后一口酒液,喉结滚动,便突然大步流星走到吧台,与那儿的调酒师说了几句,随后换个方向,单手在正中央的舞台边缘一撑,鞋底略略离地,动作行云流水地跳上去。

  祁隼和谢云不知所以地望向宋司年,想问他原因,孰知对方也与顾雾空一样醉得差不多了,下巴压在手腕上,视线毫无焦距地直视前方。

  ……

  夹杂颗粒感的吉他音色霍然流入耳中,惹得在场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舞台。

  身穿黑夹克的少年率性地坐在舞台边,长腿支在地上,怀里抱着一把木色吉他,冷白又修长的指尖灵巧地拨弄琴弦,他双耳都缀着一个以上的银色耳钉,冷质感在聚光灯下忽闪几缕星光,第一眼看似这人浪/荡不羁、玩世不恭,之后再看,那股混不吝的气息却尽数蜕变成潇洒张扬,这一亩地全是他的主场。

  灯下飘起的尘埃是他的伴舞。

  弥漫的淡淡酒香是他的控场。

  少年并非愤世嫉俗。

  他只是不愿流俗。

  几秒前,祁隼对于江惟的印象仅有两个词

  ——冷漠、寡言。

  几秒后,他发现,自个儿脑中记录江惟这个人的那一区块正从2D翻转成3D,逐渐立体。

  前奏最后一个音符落定,低磁的少年音缓缓带起第一个单词。

  意想不到的是,江惟的英文发音相当标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说的是美式英语,还是他自带的气质,整首歌被他唱得随性却又不失本来的抒情,仿佛一只风筝乘风飞扬,丝线从孩子手上松脱,它终于迎来真正的自由,奔向独属自己的浪漫——

  I won't wear makeup on Thursday

  I'm sick of covering up

  I'm tired of feeling so broken

  I'm tired of falling in love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江唱的歌是Jess Glynne的《Thursday》。

  -

第20章 Mother

  那日晚上。

  耳中残存歌曲的余音,好似有音符在耳膜上一下一下跳动,祁隼和江惟一人架着一个醉鬼,后面乖乖跟着一条谢姓小尾巴,五个人歪歪扭扭地晃回学校去。

  途中,顾雾空不知晓是有些清醒了,还是单纯说梦话,不断委屈地喊着“小果、小果……”,负责扛他的祁隼这一刻终于能理解他们寝其余几人的心情,耳朵都快长出茧来了,他抬手揉揉耳朵,转过头,唤一声:“江惟。”

  “嗯?”

  “我们交换。”

  “……”

  江惟斜睨了眼醉了还不老实的顾雾空,“他是不是又在喊那姑娘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祁隼讶异,毕竟顾雾空是喃喃自语,声音很小,靠得极近才听得清。

  “猜的。”江惟扯唇,“他之前晚上也是这么吵。”

  祁隼:“???”

  江惟道:“有几回大半夜我们都睡熟了,就忽然被他一声“小果”给吵醒,起来看一眼,他倒好,半点儿没醒,还能淡定地翻身继续嚷嚷。”

  祁隼:“……”

  “所以不换。”

  “……”

  “让你也体验一下我们的痛苦。”

  “……”

  撇开性别身高论而言,几人都算是大长腿,加快步伐,勉强赶在门禁前进了宿舍。

  通常这个时间点,谢云早就踏进黑甜乡,意识遨游到不知哪儿去了,生理钟促使他现在严重发困,祁隼没考虑太久,走到三楼时,索性脚尖一转,先绕回312一趟,送谢云回去,让对方早点儿洗澡休息。

  这是江惟头一次参观312。

  宿舍每间的平方米其实都是平均分配,当然可能加减会差一点点零数,但就外观看来,双人寝就是要比四人寝宽阔许多,而且他一眼便察觉其中一边分外……亮眼,虽然品味实在磕磣得吓人,可的确某种意义上,非常抢目光。

  一时间,他挑了挑眉,新奇地“哇哦”一声,没忍住问出来,“你们怎么住双人寝?”

  闻言,祁隼眼神莫名地扭头睇他,“……你们不是都知道?”

  “嗯?”江惟也莫名,“不知道啊。”

  “……?”祁隼一顿,“你们不是知道我们住312?”

  江惟应了声,“但今年不是装修过,我们一直以为三楼也新建了四人寝。”

  “那你们……”祁隼突然有几分难以启齿,他怕词不达意,“你们……怎么都把我跟谢云代表我们整个寝室,就不好奇我们另外两个室友?”

  江惟了然地“啊”一声,笑得无谓,“他们不是朋友,我们懒得在意。”言下之意,就当没那两个人的存在了。

  祁隼:“……”也是。

  这个新发现不过是一支小小插曲。

  真正叫人难以忽视的是宿醉后的头痛和酸胀,顾雾空虽说喝得最多也最猛,然而却比宋司年好多了,他甚至喝杯水就恢复生龙活虎了。宋司年疼得整个人都不对劲,险些没反应过来今朝何夕,怎料更悲剧的还在后头,一想起自己昨夜喝大后的坦诚,他便觉得人生无望了,恨不得把自己摁死在昨天的酒杯里。

  淹了吧。

  -

  讲不出缘由,祁隼总觉得平安夜过后的日子被按了八倍速一样,才一晚上,次日便倏地到了跨年那天,校园热热闹闹,过节氛围浓厚,大伙儿上课都心浮气躁。

  这几天帮他消除这种错觉还得多亏顾雾空那档子事儿的反转。

  像江惟所言,顾雾空那天确实是个个儿瞎脑补,听话听一半而已。

  圣诞节那日,对方便主动约顾雾空出来讲清楚说明白。

  原先顾雾空是打算逃避的,毕竟男人么,要点儿脸面,有些话彼此懂就好,说太开,不说能不能成为朋友,将来路上偶遇都显尴尬。

  结果他躲在寝室拧巴个好半天,最终不忍心拒绝钱乐果的邀约,还是赴约了。

  双双一会面,钱乐果便先无奈地开口说她昨个儿的意思是她的理想型是成熟稳重的男生没错,可是顾雾空这阵子的付出她都有看在眼里,虽然不晓得自己此时算不算得上喜欢,但要是他不介意这种不够明确的心意,他们就试试看。

  谁晓得顾雾空会听个开头,就无厘头地拿上悲情剧的剧本,给自己挂上失恋的牌子。

  峰回路转,顾雾空心中一喜,碍于面子,面上还是一副默默付出男二样,“那你昨儿个咋不要我给你买的早饭?”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钱乐果无语到家了,“我要啊,我怎么不要了,那可是杂粮煎饼呢,我是想说先和你确定关系,我们两个一起去食堂坐着慢慢吃,怎么知道你人就直接跑了。”

  顾雾空表情空白了一瞬,“……”

  这个、那个、这个……呃,好像、貌似、似乎是这么一回事儿……

  海马回飞快地切换画面,倒带回去,钱乐果当时只是说“你等等,我们先说清一些事”,然后刚起了个头,站在她眼前的高大少年便不晓得想了些啥毛病玩意儿,忽而后退一步,自认坚强深情实则有够神经病地插嘴一句“小果你别说了,我懂了”,旋即便忧伤地偏过脸,拎着钱乐果眼馋的早饭扬长而去。

  留下人家小姑娘脸色一言难尽。

  ……

  …………

  ………………

  搞半天,全是乌龙。

  乌龙就算了,人生在所难免,可恨的是,顾雾空喜获一个可爱又娇小的女朋友后,天天不当人,跑几个兄弟面前秀恩爱,宋司年等人简直想把这人给踢出寝室。

  恋爱的酸臭味儿污染他们寝室的空气了!

  -

  元旦后的一个礼拜,是期末考周。

  这次中间没有长假,谢云的补课都有跟着进度走,考试前总算不像几个月前那样慌乱,虽然……表现依旧差强人意,至少心态上是比较悠然自得。

  寒假来了,对其他人来说,是值得欢呼庆祝的事儿,对祁隼而言,却是一大麻烦。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晓回不回得去家里。

  还有回去了,又回不回得来?

  假期前两天。

  时隔几近半年,他终于试着给自己母亲发消息——

  【妈,我放假了。】

  屏幕那头的祁母惠淑玲不晓得是故意冷着还是真的没空,过了几个小时才有所回复,【愿意回来认错了?】

  祁隼沉默片刻,答非所问,【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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