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寒的眼眸落在清娴身上,很淡很淡,有些意味不明。他早就意识到了清娴态度的转变,但对此他不做任何表态。 因为只要清娴的心不在宴谪身上,他就有机会。 气氛有些凝固,因为楚遇寒迟迟没有回答,显然清娴也很尴尬,宴谪看了几眼男人无动于衷的侧脸,笑着开口:“师姐,已经没事了,伤口都结痂了……” 刚刚还像个聋子的人,听见宴谪的话眼神就瞟过来,冷冰冰的拉着他往里走:“跟我进去。” “干什么啊?” “手臂上伤口疼,帮我看看是不是又裂开了。” 这下宴谪认真了起来,乖乖跟在楚遇寒进去了,生怕真的舟车劳顿,把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给崩开。 对此,陈乾不做任何评价,他俩开心就好。 显然回了卞城宴谪会更自在些,这里是他熟悉的人和物,世道恢复太平了,他们的老本行也不能忘。 福春班已经在重建中了。 不过这几天清娴挺让宴谪摸不着头脑的,他总是找不到清娴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哪怕平时和他说话,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师姐,师姐……”宴谪又没找到人,他现在找清娴倒也不是因为任务或者什么,其实说白了更像是姐姐似的。 “她在后面厨房呢……”路上有人给宴谪指了指,宴谪寻着方向找过去,就看见清娴在厨房守着个小瓦罐炖汤。 宴谪有些吃惊,以前清娴可不是这样的人,他们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没想到清娴现在还会下厨了。 “师姐,这汤好香啊。”宴谪眯着眼睛沉醉的模样惹得清娴发笑,刚好汤也熬好了,她把汤舀起来。 炖的软烂的鸡,汤色清亮,香气浓郁,只是不知道是给谁喝的:“师姐在给谁炖汤?” 宴谪只是无心一问,清娴动作却顿了顿,神情有些不自然,回道:“给……给楚大帅炖的。” 宴谪愣了愣。 见状,清娴连忙解释道:“我想着……他为了救你受伤了,所以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我们还借宿在大帅府上……” 理由都很充分,可宴谪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清娴脸皮发烫,她也怕宴谪再问什么,于是把藏起来的小碗汤拿出来。 “快喝,待会儿凉了,这是专门给你留的,油都撇干净了,知道你挑嘴。”清娴还是很了解宴谪的。 宴谪看着碗里鲜嫩的鸡腿,眯着眼睛笑了笑:“师姐,你真好。” 宴谪和清娴确实是借宿在楚遇寒府上,等福春班重建好了,他们就会离开。 楚遇寒如今是所有地方的统帅了,当然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繁忙。 宴谪今天收了批定做的戏服,之前的都被烧了,他们想要重建福春班,这些物件可不能少。 刚把衣服收拾好,宝贵的放进柜子里面,就有人敲了敲门。 “谁啊?”宴谪把门打开,楚遇寒站在门外。 这些天没好好见宴谪,楚遇寒心里头想得紧,处理了事情就立马赶过来,还带了点儿零嘴。 “你要睡了吗?” 宴谪下意识摇头,时间还早,他确实没准备睡觉。 于是楚遇寒就顺理成章的进来了,把带过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宴谪看了几眼外面,把门关上。 “你来干什么……”这话倒也不是赶人,就是屋里怪安静的,宴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吗?” 这话说的,宴谪都不好意思了,他住着楚遇寒的屋子,还质问楚遇寒这么晚过来干什么,行为确实有点过分了啊。 宴谪轻咳了两声,坐下来换个话题。 “你手上的伤应该都好了吧?”都这么些天了,结的痂可能也褪了。 “已经好了。” 楚遇寒的眼眸落在宴谪脸上,他知道宴谪有些不自在,白净的脸颊落在灯影里,清秀得让人心尖痒。 眼神忍不住一遍遍的勾勒那柔缓的轮廓,如有实质般的舔舐而过。 宴谪自然做不到忽略这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他脸皮薄,没一会儿就烧红起来。 “……你,你别看了。”他脸上又没绣花,有那么好看吗? 楚遇寒听到他的窘迫,居然真的听话的收回了眼神,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低低开口:“这些天事情很多,我都没时间见你,你也没找过我……我想你想得厉害。” 宴谪差点儿被自己口水呛到,他咳了几声,脸颊绯红,楚遇寒是怎么做到用这么冷冽的声音,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的? “你,咳咳咳……你胡说什么呢?”哪怕知道楚遇寒对自己有这个心思,但这么直白的听着男人的话,宴谪还是觉得臊得慌。 不行不行,他得坚定立场。 想着,宴谪努力把脸崩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严肃道:“……现在也不早了,你看也看过了,茶也喝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看你也挺累的。” 楚遇寒眼底都带着淡淡的青黑,但丝毫不影响整个人的气势,冷冽又逼人。 轮廓英挺极了,怪不得现在卞城里爱慕楚遇寒的女孩子一堆接一堆,都觉得谁要是能嫁给大帅,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时间还早,你准备睡觉了吗?”楚遇寒显然是不太想离开,宴谪觉得他如果说自己要睡觉了,那楚遇寒总没有理由继续待了吧? 于是,宴谪开口说:“对啊,我有点累了,现在准备睡觉……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对面的男人开始脱衣服,墨绿的军装从来都是扣得整整齐齐,严肃又威严。 此时楚遇寒解开两颗扣子,胸膛袒露出来,充满力量的肌肉不会过分过分夸张,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健硕和野性。 “楚遇寒,你,你脱衣服干什么?”宴谪连忙别开眼睛,脑海里却怎么也甩不掉那画面。 “你不是要休息了吗?今天晚上……我也在这儿睡,之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这话说得挺理直气壮的,搞不好宴谪都要被绕进去了。 但是,宴谪现在要保持脑袋的清醒,他不会轻易被楚遇寒骗的。 立马驳回了楚遇寒的话,说:“不行,你回去睡……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快走……” 说着,宴谪把楚遇寒拉起来,往门外推,但奈何男人身形高大,他如果执意不愿意走,宴谪根本奈何不了他。 使了吃奶的力气,楚遇寒忽然往后退了退,宴谪就惯性的往男人怀里冲。 牙齿都磕到了什么东西,触感很奇怪,宴谪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却发觉…… “宴谪,把嘴闭上……”楚遇寒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极度忍耐着什么,按理宴谪也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但这次他瞬间就闭上嘴,连睫毛都在颤栗,唇肉红润又濡湿。 男人恰好比宴谪高个头,宴谪这么一扑,牙齿正好磕在那赤裸的胸膛上,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到清晰的牙印,更要命的是……他刚刚居然还伸舌头。 宴谪脑袋像是能冒烟了,他动也不敢动弹,唇瓣颤抖,楚遇寒努力克制自己脑海里翻腾的欲望,怕把宴谪吓得太狠,所以想低头看看怀里的人。 没想到这时宴谪正好手足无措极了,觉得唇瓣干涩,下意识就伸舌头去舔。 红润濡湿的舌尖羞涩的探出来,在唇肉上留下亮晶晶的水痕之后又飞快的缩回去,却异常的勾人。 “宴、谪……”楚遇寒觉得整个人像是要炸了,他再也控制不住,压着宴谪的后脖颈就吻下去,用犬齿去衔住那柔韧的舌尖。 第127章 被民国霸道军阀觊觎 ——砰,宴谪的背脊撞上门,被人抵在墙上索取,房间里水渍声响亮,他们的气息混乱又粗重。 吻也不够,几乎要把人融进骨血里,楚遇寒才可能觉得满足,他带着薄茧的大手,钻进衣底,暧昧肆意的摩挲着那柔韧的腰肢。 宴谪哪里受得了这个,浑身泛起红来,两条腿忽然软下去,靠着门板就往下滑,喉咙里溢出细弱的呜咽声。 “……呜。”唇肉被吮得生疼,发烫发肿,楚遇寒却还是不肯松口,宴谪的眉头拧在一起,神情却夹杂着痛苦和欢愉,像是蛊惑人心的罂粟花,哪怕带着剧毒也让人忍不住去靠近。 “楚遇、楚……楚遇寒……楚遇寒!”宴谪白净的脸颊爆红,整个人都被掌控着,不能动弹,连呼吸也被夺走了,男人疯狂的入侵着温热柔软的口腔,汲取诱人的甜蜜。 有些受不住了,身体摇摇欲坠,宴谪无力的拽紧了楚遇寒墨绿的军装,材质坚硬,咯得他手掌心生疼,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来,模样凄惨却愈发的激起男人的欲望。 已经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的抵在腿根了,宴谪想逃却逃不掉,眼眶被逼得通红,楚遇寒才舍得松开他,让人喘几口气。 不过也没有离太远,像是伺机反扑的猛兽,男人的气息游离在宴谪脸颊、脖颈处,暧昧又亲热。 “你放开我……别蹭、蹭了……”宴谪脱口而出的话带着点儿鼻音,听上去怪可怜的,像是无处可逃的兔子。 男人听到他的话,不但不退开,还得寸进尺的用犬牙含着他的耳垂轻轻撕咬,腰肢就如同过电了似的。 今晚的楚遇寒有些失控,霸道极了,让宴谪招架不住。 他努力从男人霸道的吻里面逃脱出来,吸了吸鼻子,模糊的哽咽道:“你明明说过不逼我的……” 楚遇寒身体微微一僵,宴谪以为男人会放开他了,岂料下一秒他就被蹭了蹭。 男人像是委屈的大狗,把他圈在怀里的同时,用高挺的鼻梁磨蹭着他脸颊的软肉,然后逐渐下移,轻吻白皙的脖颈,呼吸粗重。 “宴谪……我不逼你,你帮帮我……我难受。”滚烫的呼吸落在皮肤上,烫得宴谪身体抖了抖。 难受……什么难受? 他脑袋还是懵的,男人就暗示性的把身体往他这边贴,肌肉紧绷。 宴谪瞬间脸色涨红,身体像是搁浅的鱼,无力的挣扎几下…… “你、你放开我!自己……自己回去解决,放开、放开我……”宴谪像是被剥皮放进热锅里似的,怎么也待不住。 但是他越挣扎,两个人之间就磨蹭的越厉害,楚遇寒的眼睛完全猩红了,隐忍得像是要爆炸。 声音哑得说不出来话了,滚烫的手臂把宴谪死死的按在胸口:“安分点儿,别动了……” 宴谪品出来了话语里的危险意味,整个人软和下来很多,他想着……说不定等等楚遇寒待会儿自己就消下去了呢。 可等了十几分钟,这个姿势让宴谪身上的骨头都麻了,可抵着他的东西还是没有离开的迹象。 宴谪心里头着急,忍了又忍才开口:“你怎么还没好、要不你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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