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真的很疼。 所以宴谪很怕他。 而秦岸那一瞬间给他的感觉跟席牧歌很像,就是那种被掌控,无法逃脱的无力感。 “110,我真的害怕……”宴谪闭上眼睛,声音哽咽的流下眼泪,鸦黑的睫羽被沾湿,带着股无助的脆弱感。 110也恨自己没有实体啊,不能抱抱宴谪,安慰他。 它也是真的能感受得到宴谪对席牧歌的惧意。 但是,秦岸毕竟不是席牧歌,这种变态的男人应该也是比较罕见的,不会一抓一个准。 于是110试探着开口:[宿主,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脱离世界,或者说只要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就只能等到肉身死亡才能脱离世界。] [所以想要远离秦岸,就只有尽快完成任务。] 宴谪安静的听着,没有吭声。 110继续道:[秦岸是秦岸,他和席牧歌再像也不是席牧歌,我们不去招惹他,偷偷把好感值刷了就可以离开,很快的,而且还有遗嘱在,秦岸不敢伤害你。] 良久,宴谪才开口:“是吗?” 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先忍一忍吧,把林澜的好感值刷满就可以了。 房间里昏暗,根本不知道时间。 林澜见宴谪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间很久了,有些担心,但她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来想去,林澜还是上楼,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敲了敲门。 “少爷,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请医生看看?” 房间内宴谪抬起头,眼眶虽然还是红肿,但情绪已经冷静很多了。 他声音平静,回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第7章 被豪门继承者觊觎 林澜见这几天宴谪兴致不高,就提议推宴谪到后院看看,说后院的桂花开了,黄灿灿的可香了。 宴谪没有拒绝。 到了八月天气已经转凉,后院里种着的桂花树,树干有盘口那么粗,叶片深绿色,枝丫上密密麻麻点缀着明黄色的小花。 风里带着馥郁的芳香,甜蜜又浓郁。 林澜很喜欢桂花,推着宴谪慢慢走,声音柔缓且干净,说道:“我老家有棵桂花树很多年了,我小时候它就在那儿。” “现在估计花也开了,这个可以做桂花糕,桂花酱呢。” 说着,她踮脚嗅了一下,可能是花期快过了吧,稍有动静花就簌簌的落下来。 而树底下的宴谪就遭了罪,被香喷喷的盖了一身。 他没忍住笑了,林澜见他终于笑了心里也舒服很多,连忙帮宴谪把身上头上的花都拿下来。 画面似乎很唯美,俊男靓女。 可秦岸就愿意做个恶人。 远远的宴谪余光里看见男人的身影,身体就紧绷起来,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秦岸根本不看林澜,在宴谪面前蹲下来,脚底下把花都碾碎成了泥。 他眼眸很狭长,晦暗不明的神色,直直的望进宴谪的眼底。 “没什么。” 宴谪压制住心底的窒息感,冷冷的回应。 秦岸也没有生气,只是伸手把宴谪衣领处漏掉的桂花拿下来,放在鼻尖嗅了下。 然后站起来,说该回去了。 林澜推着宴谪在后面,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古怪,她忍不住多看了秦岸两眼。 却没想到听到了宴谪有些冷冽的声音,这是林澜除了那次发火,第一次见宴谪这么严肃。 “林澜,离秦岸远点知道吗?” 林澜眼神有些疑惑,宴谪却没有说太多,像是忌惮什么:“我们的关系很复杂,这是为你好,离他远点。” 可这番话解释了却又像没解释。 林澜更觉得不对劲了,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她很想弄明白。 于是等秦岸走了,她终于找着机会问宴谪了。 “为什么啊?我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躲着他。” 宴谪拧了拧眉头,很认真的看着林澜:“想必你应聘之前就已经初步了解了宴家的情况,但其实……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 “他忌惮我的存在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们不是血缘至亲。” 林澜听了皱起眉头,她原本以为那些豪门恩怨都只是书里想想而已,却没想到真的存在。 再联想到秦岸给她的感觉,林澜立马理解了宴谪的好意,觉得有些感动,也很同情宴谪的遭遇。 她没想到原来宴谪的处境也这么艰难,虽然不用为钱财发愁,可却连最亲的哥哥都要忌惮他的存在。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而宴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故意恶化秦岸和他的关系,让林澜觉得他们或许是有同病相怜的地方的。 进而产生同情心。 说他卑鄙也好,觉得他无耻也罢。 宴谪只是想快点脱离这个世界而已,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 第8章 被豪门继承者觊觎 日子过得快,到了深秋就格外的冷,而宴谪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运动,也比平常人更畏寒些。 今天下着连绵小雨,天色暗沉。 林澜的好感值已经76了,或许心底有情意,但还没到必须要说出来的地步。 而秦岸也还是时不时会过来这边,110说得没错,他没有去招惹秦岸,秦岸就没有理由动他。 虽然目光还是黏腻,并且越来越张扬了,偶尔还会有些暧昧的小动作,让宴谪感到恶心不适。 但他只能忍,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他发作了,才会让秦岸有机可乘。 话说宴谪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会对他感兴趣?难道他很像同性恋吗? 淅淅沥沥的雨一直下。 宴谪把被子裹得很紧,才觉得整个人舒服了,伴随着滴答滴答的声响,他马上就要睡着了。 可迷迷糊糊什么光束透过窗帘闪了一下,他没有在意,也没有听见雨中的引擎声。 直到房门被打开,微弱的光亮下那道狭长的影子映在眼底,宴谪瞬间被吓跑了睡意。 “谁?”他警惕的看着门口。 那人慢慢走近,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宴谪也终于看清楚了秦岸的脸。 他喝了很多酒,眼神隐入夜色里,又锋利又炽热,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 “110,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把他打晕吗……” 110也很害怕,它瑟瑟发抖,欲哭无泪,终于知道了宴谪为什么恐同了! 要是换你天天被这样像是要拆吃入腹的眼神盯着,不疯也得抑郁吧? 可惜它只是个小小系统,什么也干不了,连权限都很少:[宿主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呜呜……] 宴谪后背出了冷汗,手指都在颤抖,但他不能表现出来慌乱,毕竟他现在也不知道秦岸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已经意识模糊了。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秦岸死死的看着宴谪,然后扯了扯束缚着他的领带,眉眼间带着股难耐的欲念。 “我就是来找你的。” “……宴谪。” 声音格外的哑,带起一阵电流,听得人酥酥麻麻。 可宴谪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他盯着男人的动作,像是死神踩着鼓点朝他靠近。 冷汗浸湿了纯棉的睡衣,他无比的想要逃走,可是瘫软无力的腿像是沉重的巨石,让他觉得绝望。 “宴谪。” 秦岸今晚在应酬上喝了很多酒,回家的路上他越来越燥热,满脑子都是宴谪的脸。 涨得他快要疯了。 他想要宴谪,想要吻他,想要让他哭…… 而现在宴谪就在面前,秦岸感觉自己的脑子烧得有点模糊了,他热…… 而宴谪就是解渴的水。 秦岸扯掉了领带,脱了外套,得乱糟糟的扔在地上。 他看得出来宴谪在装,他明明很害怕。 “……秦岸,唔!”水深火热中,宴谪的声音就是导火索,秦岸猛的扑过去,压在宴谪身上,去吻他的唇。 毫无章法,只有浓烈而无处释放的感情,秦岸撬开宴谪的唇齿,牙关咬住他的舌头与之纠缠。 “唔!滚……”宴谪被压得喘不过气,眼泪直接从眼角滚出来,他想作呕,或许是被逼急了吧。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挣脱了秦岸的手,狠狠的一个巴掌扇在男人脸上。 啪的声响很清晰。 秦岸的头被扇得偏过去,看不清表情。 第9章 被豪门继承者觊觎 林澜听到动静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宴谪缩在床角,唇色很红艳,眼眶通红,像是受了什么欺负。 而秦岸一条腿半跪在床沿,衬衣凌乱,侧脸上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他眼神狠厉,猩红的眸光像是索命的无常。 “你们在干什么?”林澜想起宴谪处处忍让秦岸,可能真的是逼到了绝路才会和秦岸动手的。 她也想帮帮宴谪。 脚刚踏进房间一步,说:“秦总……” “滚。”秦岸转头看她,声音像是结了冰。 宴谪被吓得一颤,看着秦岸的目光带着些恨意,还有无能为力的恐慌。 “秦总,已经很晚了,你在这儿会打扰少爷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行吗?” 林澜鼓足了勇气才在秦岸的注视下把话说完,天知道她有多紧张,男人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宴谪深吸一口气,舌尖刺痛,他看着门口的女孩:“林澜……” 嗓音颤抖,像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鹿,在哀鸣着向你求救。 林澜的保护欲瞬间疯涨,可电光火石之间,她就被人暴力的推了出去,房门在眼前重重摔上。 她还以为秦岸要动手了…… 立马回过神来,宴谪还在里面。 “开门!秦总,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行吗?” 当然没人回应她,宴谪自己都自身难保。 “……秦岸,你敢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话虽然狠,却因为那点哭腔硬生生破坏了杀伤力。 男人甚至听笑了,舌尖顶了顶发烫的侧脸:“怎么不客气?咬我……还是想再扇一巴掌?” 秦岸上了床,宴谪无路可退。 他抓起宴谪的手,又冰凉又抖,然后贴在被打得红肿的掌印上。 “我给你打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不过打完了可是要还的。” 男人身上的气味混合着酒香,争先恐后的钻进鼻腔,阴翳的眼神里藏着暗火,手掌炽热得像是要把人融化了。 黑暗里秦岸的脸这一瞬间特别像席牧歌,眼神灼热又疯狂,浓烈的情感让宴谪难以承受。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害怕,深刻进灵魂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 “别过来,你别过来唔……”糊了满脸的泪水,呜咽声都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 秦岸把他挣扎的双手禁锢在头顶,肆意的索取,他感受着宴谪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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