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绕过去,躲在草丛里,这里能更直观的看见。 才看清楚,还没有来得及震惊,眼睛嘴巴就被人捂住,立刻举起手中的小锄头,准备劈向身后的歹人。 那人在耳朵边轻声说了俩字。 “是我。” 陆衡? 他点点头,陆衡松开他,给他做了一个嘘的姿势,他懂。 不过,那大树后面的两人,有点儿忘乎所以,发出的声音让两个未经人事的人,脸红不已,连忙逃走。 走了好远好远,才敢出声。 “你怎么来了?” 时宝宝坐在大石头上喘气,问陆衡。 陆衡坐在另一个大石头上,“上山砍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 “你还会打猎?” 他有些诧异,不是说,只有猎户才敢打猎吗? “不算打猎,只是看看有没有什么野鸡野兔之类的,抓了也能多一盘肉。”陆衡又问他,“你一个人上来干什么?他们没跟你说,这山里很危险?” 时宝宝摆摆手,“说了说了,不过,我爸那里需要药,我想上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能用的药。” 他爸这个借口,那是相当的完美。 爸爸啊爸爸,虽然你躺在床上,但功劳挺大。 陆衡只哦了一声,俩人就这样,搭伴而行,时宝宝又高兴,又忧愁。 高兴得是,和陆衡在一路很安全。 忧愁得是,一会儿他要怎么把东西放进去交易。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先找到了再说。 两人都没有提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现在还没人走挖药草这条道,所以,山里的药草挺多的,不过没发现什么特别贵重的。 他挖完药草,陆衡抓到一只野兔子,黄色带着一点儿白色的毛,抓住它的两只耳朵,它后面两只腿使劲儿瞪着,看着就很健硕,一定也很好吃。 “我想摸一下。”时宝宝对陆衡说。 陆衡抓住它乱动的两条腿,怕把时宝宝踹到。 软软的,很舒服,这就是可爱的兔兔。 兔兔这么可爱,一定记得要多放辣椒哦~ 陆衡见他背上满满一背篓,各种杂草,不对,他说是药草,不懂,在他看来,就是一堆杂草。 想要替他背,被他拒绝了,说看着多,其实不重。 快要到下山的地儿,大树后面已经没有人,俩人还是忍不住脸红,各自都特别默契,不提那件事。 陆衡说他要再砍些柴,时宝宝说他先回去了,还要打理这些药草。 俩人在此分别。 这正合了他的意,一会儿找个隐秘点儿的地方,去把药草交换了。 他发现一个很好的地儿,在家的竹林里,背面有个山坡,山坡下面有个山洞。 上面长满了茅草,左右两边也被茂密的刺藤子遮住,石头山洞,特别浅,地上一点儿杂草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是个宝藏地儿,左右看看,闪身进去。 有用的放在一边,暂时用不上的,都放在交换台上,这个台面也神奇,能随着物品的大小变化而变化。 最后交易金额,五百币。 家里什么都还有,没有的,他打算去镇上逛逛,包里还有钱,这个五百币全部变成积分,存起来。 看见总积分,2500,离最终进度条10000,又近了一步,特别满足的把剩下的药草,装进背篓,转身出去。 能用币换积分,也是他昨晚上兑换鱼才发现。 不过比起积分,那两粒消炎药更重要。 出去后,左右看了看,没人才回家去了。 回家已经大中午,刘平安坐在门口,看见他已出现,高兴得上前迎接,又是帮忙拿锄头,又是帮着背背篓。 还甜甜地喊着哥。 要不是他手上脏,真恨不得挼一挼,他的头发。 没有白疼这小子。 冯柳见到他回来,叫他洗手吃饭,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连之前抑郁绵绵的刘大严,今天都是笑嘻嘻的。 他说自已都能感受到,腿上确实和之前不一样,虽然疼,也没有之前那样怪异。 时宝宝想说,能不疼嘛,骨头都转了一个圈,全都错位,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疼死了,他来这个家这么久,就没有听到他喊一声疼。 这个男人坚强,女人也坚强,要是没有那个奇葩的老院儿,估计他们过得不比谁差。 “爸,在你站起来之前,我们一定要先把断亲这件事情给解决掉,要不然,被他们发现你的腿好了,我又能治病,估计这辈子都甩不掉他们。”时宝宝对刘大严说。 他自然是支持的,还是之前那句话,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给他说怎么配合就是了。 时宝宝邪笑一声,“这事儿,还真要你配合,还要大家的配合才行。” 没人会不同意,在老院过得什么鬼日子,大家门儿清。 听说他们搬出来后,他们那个房间立刻被清理出来,老大家四个孩子,之前挤在两个房间,他们前脚搬走,后脚,就让他们家孩子搬进去,另外一间,说是给老四娶媳妇儿用,计划得只有那么周到。 看来早就计划出结果,只等着他们搬走。 多寒心啊! 当牛做马一辈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捞着。 这件事,还得准备准备,先把消炎药给刘大严吃了。 一天一颗,这玩意儿忒霸道,不能吃多了,也不能吃久了,容易有副作用。 刘大严还是问了一嘴,时宝宝说是自已做的,便没有再问,合着水吞下去,有点儿苦。
第20章 给你们全家哭丧,哭死你们 第二天,在大家下地之前,刘家门口演了好大一场戏。 以时宝宝为首,俩弟弟在左右,三人披麻戴孝,眼底青黑,哭天喊地。 “我的爹啊~你命好苦啊~就那么躺在那儿诶~” “爸爸啊~~” “我可怜的爸爸诶~” 叮叮咚咚锵~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陶瓷盆,拿着棍子,就往上面敲,震天响。 打破沉静的小村子,和平静的早晨。 刘家在村头,这边住得人家户多,又多又密集,只要一家有个响动,那挨着的几家都有能听见。 听见这动静,一个个跑得飞快,以为是刘家老的没了,都想着上前搭把手,谁家都有老人,以后丧事多个人,多双手。 看见三个娃跪在刘家大门口,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xl 院子里的人自然也听见了,张翠花跑来开门。 就看见披麻戴孝这一出,吓得连连往后退,后面没长眼睛,没看见身后的婆婆,一脚踩在她脚上,疼得王老太婆哇哇叫。 “眼睛长着吃干饭的?贱蹄子。”气呼呼骂了一声。 张翠花忽略打骂,指着门口,“娘,门口,他们。” 王老太婆见不得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走,我看看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你吓成这个样儿。” 看见王老太婆的影子,时宝宝哭喊得更大声,“爸诶~你真是可怜诶~都没能等到老房子一口水,你真可悲诶~” 咚咚咚~ “爸爸诶~你要是想走就走吧~走了记得回老家,这里有你的亲爹还有亲妈诶~” 咚咚咚咚~ 王老太扒着门边,看见他们这一出,也没吓着了,难道老三死了? 应该是了,这披麻戴孝的,估计是了。 人死了就死了,大早上的,到她家门前哭丧是什么意思? 顾不得周围有人在,指着时宝宝大骂,“你们这几个小畜生,大清早的,跑到我这里哭丧,是想找死吗?” 时宝宝抹着眼泪,看向王老太婆,“奶,我爹快死了,你能不能让他回来,他说他想死在老房子,想落叶归根。” 这怎么可以? 好不容易才把这一家子瘟神送走,他还想回来?想什么呢? “不行,既然他都快死了,那就找个地儿埋了就行,何必霍霍别人。”王老太直接了当拒绝。 早猜到不会这么顺利,太顺利,就白费他一晚上想的办法。 “你说不行就不行,奶,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掌管了?难道爷也不中用了?得你一个女人掌着家?”刘忆昔顺着大哥的话,继续说。 他说话声不小,周围的人,和屋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果不其然,刘老头抽着大烟走了出来。 脸色沉沉,烟雾寥寥。 “你们都出去了,就别管这个家是谁当,反正,想要回来,绝不可能,死了就死了吧!瘫在床上也造孽。” 在他们两口子脸上,时宝宝没有看见任何悲痛,和伤心,更多的是解放了。 估计心里想的是,终于死了。 时宝宝站起身,“谁说我爸死了?” 诶? 这下人群嘈杂起来。 怎么突然就看不懂了? “我爸没有死,但也快了,爷奶,他们是你儿子,你们得负责。” 时宝宝说完,俩弟弟也站了起来。 王老太怒吼,“没死?没死你们在鬼叫什么?” 刘平安委屈说话,“我我我们就是提前练习,反正早晚都要哭的,爸说,他以后反正一定要回这里的,你们不让我爸回去,我们就停在门口,以后魂魄进去,也方便。” 刘老头举着烟杆子,就往刘平安身上敲,幸好时宝宝手疾眼快,一把拉回弟弟,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烟杆子还有火星子,这一竿子下去,小娃身上准得烫破皮。 有人发声,“刘老头,你这出手也太重了,再怎么说也是你孙子。” “孙子个屁,早就把他们一家子分出去了,当初也是签了字盖了章,大家都愿意的事。”王老太帮自家解围。 可当初是怎么分的家,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却说是这个意思,还真是叫人寒心。 连儿子死了,都不愿意放在自已家,这老三以前怕不是亲生的吧! 村里偏心,其实一直存在,但像他们家这么偏心的,还是第一次见。 刘忆昔大哭,“我们不愿意,我们不愿意有用吗?你们逼我们,把我们赶走,好给其他人腾房子,我们在那边住的怎么样,你们不清楚吗?爷奶,我爸还活着,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他可是你们的亲生孩子。” 王老太依旧不松口,“怎么?现在来说亏欠话?我一把屎一把尿给他养大,给他娶妻生子,还要怎么样?要不然把我这条老命拿去?” 时宝宝清了清喉咙,“我爸还想活,你们真不给活?我们去城里问了医生,医生说只要五百块,我爸就能下地,爷奶,我爸做工的钱一直存在你们那儿的,加起来应该也差不多,不够的话,我们去卖血,也应该能凑够,你们就行行好,让我们有个爹,行吗?” 多么有孝心的孩子们,真是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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