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挺特殊,时宝宝?你上户也要叫时宝宝吗?”刘言还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草率。 时宝宝咳嗽两声,一本正经说道,“第一,这个房子就写爸妈的名字。” 刘大严两口子想开口,被他堵回来了,“先听我说,这是爸从小生活的地方,我相信不管什么时候,你应该也不想离开吧!妈也是,嫁到这个地方,也没想过去其他地方生活吧!弟弟们以后说不定出息了,不一定留在这个地方,他们有可能会去大城市安家,但过年过节,总还是想回老家看一眼吧!给我们留个地儿,怀恋童年,行吗?” “刘忆昔,刘平安,行吗?” 被问到的两个人,立刻站起身,“一切听大哥的。” “可,可,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出,孩子,这对你不公平。”冯柳心疼极了,这个孩子从天而降的那天起,他们得生活越来越好。 大家都很高兴,家里什么都没有,自已想给孩子做身衣服的钱都不够。 心里永远都是亏欠,和自责。 孩子现在又说给他们这套房子,他们没有出一分钱的房子,这怎么可以?这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我觉得公平就行,就这么决定了,爸妈。”时宝宝继续说。 “这第二件事,就是改名字的事情,村长,我不叫以前那个名儿了,我以后叫刘时星,二弟叫刘时浩,三弟叫刘时安,爸妈行吗?” 刘大严和冯柳满脸泪水疯狂点头。 村长询问他是哪几个字,写在纸上。 走之前,对刘大严夫妇说,“等着吧!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送走村长。 一家人才觉得真的一切都从头开始了,未来的每一天都是新的期待。 平安兴奋跑到他面前,高兴问道,“哥,为什么我叫刘~时安?” 他觉得这名字真好听,比村里的那些大娃,二狗,铁蛋,好听多了,他好喜欢。 刘时星摸着弟弟炸毛的头发,“因为大家希望你时时刻刻都平平安安。”又看向老二,“你也是,刘时浩,气势恢宏,志向远大,以后一定要一身浩然正气,干出一番事业。” 刘时浩眼里噙着泪,“谢谢哥。” “至于我,我希望我能每时每刻都跟着心走,像星星一样闪耀又不刺眼,还有哦,我们三个名字,最后加起来是心好安,心安就能睡好觉,吃好饭,人这辈子就值了。” 时宝宝有些感叹,又想起以前,在医院没日没夜工作的日子,心里倒是安,身体却不得安,现在他要什么都安。 没想到这几个名字,还有这么大的寓意,大家都很吃惊,也很感动, 刘时安第一个忍不住,跑出去给他的小伙伴传达,他有新名字了,还很好听。 这一闹剧,终于平定。 为了庆祝,时宝宝说明天他想去镇上买点儿东西。 去镇上,只有冯柳陪着去。 晚上,冯柳给丈夫擦洗身体,顺便把脸上的妆给卸了,洗完脸,露出一张没有过分惨白的脸。 多亏了妻子的照顾,才没有让他长褥疮,要知道,大夏天,没人照顾,很多瘫在床上的人,身后都长了褥疮,肉开始发臭后,还有蛆虫往外爬,那简直生不如死。 时宝宝都准备睡觉了,听见他妈说陆衡找他。 陆衡提着一桶鱼站在门口。 他才记起,还有鱼呢。 “太谢谢你了,今天我事情太多,都忘了,以后你别去了,我自已来,弄得我多不好意思的。”时星抓了抓脑袋。 “反正我没事,散步的时间,就给你送来了,对了听说你改了名字?”陆衡听自家弟弟回家说了一嘴。 他来送鱼,也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x “我现在叫刘时星,你以后就叫我时星就行。” “时星。” “嗯。” 天色已晚,陆衡没有多逗留,回家去了。 伴着月光,嘴里咂摸着,“时星,星星,宝宝。” 还是觉得宝宝更好听,也好,以后大家都叫他时星,那宝宝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那桶鱼被放在厨房,也没人问他要做什么,上次那桶鱼,凭空全不见了,冯柳问了一嘴,主要怕被人偷了,他想用的时候没有,时星只说是自已拿了,没有解释为什么,他妈也没有再问。 很多时候,他们都不过问他的所作所为,因为他有自已的秘密。 晚上刘大严两口子小声说话。 “严哥,我们终于解脱了。” “是啊!苦了你们跟着我。” “说什么话,一家人整整齐齐,我们就不苦。” “明天去镇上小心点,孩子还是第一次去,又长得那么~反正你小心些。” “知道。” 为了不让俩弟弟眼红,他们天刚亮就出发。
第25章 自己这是被吃豆腐了? 早上,第一趟班车,五点半就发车,他们可以坐那一趟。 以前,冯柳可舍不得坐车,得两毛钱。 他们村离镇上坐车就得半个小时,走路那就更久。 车上已经坐满人,过道上也堆满货物,他们都是赶早,去镇上卖东西的人。 两人给了钱,只能往后走,前面要留给一会儿还要上来的人。 一个男人,从时星上车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他往前挪动,计算着他们一会儿一定会站在这个位置,人往刘时星身上靠。 时星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对,明明后面还有空间,这个人还往自已身边挤。 自已这是被吃豆腐了? 正想教训此人,身子被拉到一边,时星好像闻到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 看见陆衡,时星眼睛里冒着星星。 陆衡从他身后绕过去,把他护在怀里,外人看见得话,以为他们俩是一对。 “刚好想去买点儿东西,还好吗?” 时星点点头,陆衡转过头,一直用凶狠的眼光盯着那人看。 那人一看这么高大的人,很是知趣往后走。 到了一个村子,又上来几个人,车厢挤得满满当当,陆衡一直以保护的姿势。 昨晚上就想着,今天要早点儿起床,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这会儿破车乒铃乓啷摇摇晃晃,他昏昏欲睡。 又是一个大坑,他往一旁惯性倒过去。 陆衡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撞向自已胸口,冯柳刚好也看见,吓了她一跳。 因为中间还隔着人,就看见时星抱着陆衡的腰,扒着人家,睡着了。 这孩子。 不过她没多想,时星和陆衡本就要好,做什么都互帮互助,团结友爱。 陆衡一只手抓着把杆,他个儿高,抓着把杆不费力,一只手稳着时星,腰上被箍着,两具身体亲密无间,他慌了,幸好人睡了,不至于丢人。 又是一个坑,陆衡一只手抓不住他,只好把人腰搂着,抱在怀里,这样安全,又不费劲。 这腰细的呀! 一只手就能抱住。 也许是感受到安全,时星睡得更香,均匀的呼吸扑在陆衡胸口,他快疯了。 车上人太多,热得他脸通红,一定是这样。 周围的人,纷纷偏过头,伤风败俗。 总算是到了镇上。 时星也睡饱了,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这个想要那个想买。 陆衡却叫他先去吃饭,才说完,肚子发出,咕~ 他们找了一家面馆,要了三碗臊子面,冯柳想说她啃一个馒头就好,又想起昨晚上丈夫对她说的话,让她都听儿子的,准没错。 吃吧!好不容易来次镇上,儿子高兴就行。 服务员端上来三大碗杂酱面,上面还卧着一个煎蛋,香死人了。 “我开动咯!” 时星已经忍不了口水,搅拌搅拌,吃上一大口,啊~满足。 家里虽然这几天没有饿着他,但是没有调料,就一点儿盐,不像杂酱肉有味道,冯柳和陆衡也吃。 冯柳心中感慨,果然给了钱的,就是不一样,等有钱了,一定让大家都来镇上,每个人都吃上一大碗。 淅淅索索吃完,三个碗全部光盘。 时星去买单,服务员说已经买过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做生意,摆个小摊儿,卖点儿小玩意儿,也没有人管,只要不摆在路中间就行。 他得先买生活用品,家里除了自已,他们用的毛巾都是混用,更别说漱口了,什么都没有。 毛巾,漱口杯,牙刷,牙膏,搪瓷盆,温水壶,杯子,盘子...... 家里装菜都是用那几个破碗,就那几个破碗,还是冯柳千求万求,才让王老太给了她的。 逛完一条街,就买了整整一背篓,看着东西高兴,可看见去了那么多钱,冯柳心疼的不行,这孩子。 既然他出了钱,背东西的事情,就交给她。 一个农村妇女,这点儿东西对于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而且她还有一个秘密,她力气很大,在老院的时候,都是收着的,要是他们知道了,指不定要给她派什么活儿。 虽然她能陪着丈夫吃苦,但她又不是傻。 陆衡也给家里采买了一背篓东西,还在糕点铺买了几斤糕点,问他们要不要跟他去学校。 学校? 原来陆衡的弟弟,陆一鸣在镇上的高中念书。 陆一鸣看见他哥,开心的不行,礼貌喊了人,陆衡把一包糕点递给他,又给了他几块钱,让他吃饱,陆一鸣不要钱,说他妈给了钱的。 陆衡没有坚持,收回钱,让他回去学习,他们回去了。 时星才想起来,他的两个弟弟都这么大了,好像没有上学,这可不行,不管成绩怎么样,总得认几个字,算几个数,得回去好好问问。 回去自然也是坐车,大家都背着重重一背篓。 在门口分道扬镳。 俩兄弟看见他们回来了,兴高采烈上前,看见她妈背上那满满一背篓,高兴坏了。 时星背篓里,也放了些东西。 给他们俩买了一斤桃酥,让他们吃,还买了一斤水果糖,花花绿绿的波光纸,把眼睛都闪花了。 刘大严左手拿着饼,右手拿着糖,嘴都笑到合不拢。 “都是你好大儿给的钱,我就只出了车费,拦都拦不住。”冯柳假装生气说。 “孩子孝敬你,你还不高兴啊!”刘大严拉着她手,笑着打趣儿。 冯柳没绷住,笑出声,“高兴,高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买这么多东西,还是以前和我妈,反正高兴得很。” 时星坐在一旁歇气,看着弟弟们把背篓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拿,每拿一件,嘴里就发出哇。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东西,他们却如此满足,真好。 以后赚更多钱,让他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中午吃肉,买了两刀肉,一刀给村长家送去,作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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