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是任何被晒黑的颜色,只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暖色,温暖又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性感。 总之,很漂亮。 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实在太费时间,才解了三颗,祝吾就没耐心了,他“唰”的一下撩开了陈二三的衣摆,将陈二三搂在身上,大手一挥,陈二三的衣服就像块破布被丢在了地上。 祝吾赤.裸的身体透着冷玉一样的凉意,让同样赤了上身的陈二三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 他低头看了眼枕在自己颈项里的陈二三,神色淡然的收回视线,毫不犹豫地扒掉了陈二三的裤子。 同样成了一块破布,被祝吾随手丢在了地上。 看着光.溜.溜的陈二三,祝吾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陈二三放在床上,伸手去拧毛巾,却忽然停住了动作,回过头,发现自己的长发被陈二三勾在了手里。 他眉心微蹙,想要把头发抽回来,却见陈二三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牢牢地攥住了他的发丝。 祝吾盯着陈二三的脸看了片刻。 算了。 人类都是很脆弱的生物。 生病的人类更加脆弱。 看在陈二三这么可怜的份上,他可以允许陈二三任性一次。 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哼。 祝吾弯下腰,拧干毛巾,从陈二三的胸口开始擦,然后是手臂、腋下、大腿、大腿根…… 忽然,陈二三抓住了他的手。 祝吾动作一顿,空气猛地冷了下来。 片刻之后,他抬起眼,发现陈二三还在睡,只是皱起了眉头,抓住他的手也只是下意识的警惕行为。 空气重新恢复流动,祝吾拨开陈二三的手,面不改色地抬起了陈二三的腿。 陈二三却再次挡了过来,他再拨开,又挡,他又拨开。 啧。 他可还记得陈二三有好几次都扒开了他的后腿看。 现在他看看陈二三的大腿又怎么了。 他再次拨开陈二三伸过来的手,不仅看,还掐着陈二三的大腿在上面摸了一把。 以此来惩罚陈二三总是捏他的尾巴。 —— 好一通忙活完,被子湿了一半,地上全是水,乱七八糟的东西丢了一地,整个房间都一片狼藉。 祝吾直起身,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十分辛苦地叹了口气。 他端起不剩多少的水,一脚踢开挡路的枕头,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陈二三,吃药。” 昏昏沉沉的陈二三皱了下眉,没有反应,却在下一秒就被捏开了嘴。 微苦的胶囊掉进嘴里,一大杯冰凉的水又立马灌了进来。 陈二三咳个不停,只觉得像受了虐待一样狼狈。 可很快就有一只手拿着毛巾细细地擦过他的嘴。 不太温柔,但也很努力了。 陈二三有些意识不清,还混沌在梦里。 是谁在照顾他。 没有人有他家的钥匙,也没有人能进他家的门。 他孤身一人,一直都只有自己照顾自己。 不,他有一个家人。 丽丽。 可是,他家丽丽怎么会说话。 陈二三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有一缕发丝划过他的手心。 —— 陈二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阴沉沉的天色没有了往日落日的盛况,只有一缕微弱的晚霞被阳台的落地窗遮挡,却也很快就沉下了山。 陈二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已经退了烧,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见自己浑身赤.裸,微微僵在了床头。 意识中有人在照顾他。 却恍恍惚惚的像是错觉。 他低下头,看到满地的狼藉和被撕成破布的衣服,他心头微滞,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哭笑不得的扶额叹息。 转过头,见小猪崽侧身躺在角落,肉乎乎的小肚皮一起一伏,睡的人事不知,好似累极了。 陈二三实在想不起来照顾他的人是什么样子,也想不通会有谁来照顾他,只当是做了个梦。 印象中,唯一能回想起的只有小猪崽伸出爪爪摸他额头的动作。 比起那迤逦又不真实的梦,他更愿意相信是他的丽丽在照顾他。 他摸了摸另外半边被水浸湿的被子,从喉间发出了一声极低的轻笑。 嗯,事实也确实如此。 要不然他实在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像个笨蛋一样连毛巾都拧不干。 陈二三心生柔软,他弯下腰,轻轻地吻上小猪崽的眉心。 “辛苦了,丽丽。” 而就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缕缠在他指尖的长发悄无声息的顺着指缝滑落下去。 他眼神柔和,熟睡的小猪崽动了动爪爪,没有醒。 看样子,真的是辛苦极了。
第20章 祝吾趴在软垫上,懒洋洋地看着陈二三织毛衣。 具体来说,是在给他织毛衣。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下的那场雨彻底带走了夏季残留的暖意,温度极速下降,不过才短短几天就冷的让人手脚发凉。 祝吾的脑袋上戴着一个前天刚织好的针织帽,两个叶子一样的耳朵也被包了进去,直直地竖在头顶,好像兔子耳朵一样长。 下面也特别可爱的缀着两个拳头大小的圆球,正被祝吾抱在怀里,时不时地捏一下。 穿着一件针织外套的陈二三看起来斯文又柔和,带着一点书卷气。 只是病去如抽丝,陈二三不是个特别容易生病的人,可一旦病了就很难好。 虽然烧退了,但感冒还没好,说话时的嗓音也带着重重的鼻音,甚至因为喉咙发炎,还有点不便发声的沙哑。 祝吾拨弄着那两个小圆球,伸出爪爪拉了拉,两个“兔耳朵”立马被拉了下来,他爪爪一松,“兔耳朵”又弹了回去。 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游戏也被他玩的不亦乐乎,连身上的贵妇披肩都被他忽略了。 忽然,陈二三手一抖,捂着嘴咳了起来,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祝吾动作一顿,立马跳进陈二三怀里,用爪爪拍着他的胸口。 陈二三的唇被口水润出几分血色,他扬唇轻笑,摸着祝吾的脑袋亲了一下。 “谢谢丽丽。” 祝吾睨了陈二三一眼,眼神带着责怪。 明明病还没好,还跑来阳台吹风。 陈二三又捂着嘴咳了几声,脸颊都咳出了几分红晕。 祝吾分不清人类的美丑。 但此刻看着咳的脸颊泛红、额发微垂的陈二三,却觉出了几分美。 陈二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顺手捏了下他的耳朵。 祝吾匆匆收回视线,立马跳上桌子,趴在软垫上用屁股对着陈二三,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圆球。 没多久,身后传来了陈二三的说话声。 他转过头,见陈二三在打电话。 祝吾的耳朵动了动。 是余家小姐。 对方希望他能去一趟h市,余先生和余太太想见他。 陈二三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眸,只能看到他脸上清浅的笑容。 “好,我也想见一见余先生和余太太。” 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礼貌的就像是去拜访两个寻常的长辈。 那边的余小姐还想说什么,但在陈二三客气礼貌的语气中又没有说出口。 只留下一句:期待你的光临。 挂断电话,陈二三继续织着手里的毛衣,神情恬淡,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祝吾却皱了下眉,对那个远在h市的余家心生不满。 态度高傲,不知所谓。 哼。 祝吾冷笑一声,眼中带着寒芒。 “丽丽,过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祝吾被戳了下屁股,他回过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 陈二三拒绝了余小姐派车来接的提议。 但他带着宠物,也没办法乘坐任何的公共交通工具。 倒是可以办理宠物托运,可陈二三怎么可能舍得。 所以当天下午他就去市里提了辆车,打算自己开车过去。 将近五百公里的路程,那绝不是一个轻松的旅途。 陈二三却很温柔地笑着说:“丽丽,我带你体验一下自驾游,好不好。” 穿着一身恐龙针织套装的祝吾抬头看着陈二三的笑容,心里某个地方悄悄动了动。 他觉得他对陈二三的评价不对。 陈二三不是电视里那个死在房子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人。 因为陈二三身上没有任何死气沉沉的绝望,相反,他足够坚韧,也足够强大。 他的所有平静都不是故作淡然,而是他真的不在乎,真的心如止水。 在祝吾的眼里,所有人类都孱弱不堪,像个符号一样单调。 但现在,他却第一次产生了想了解一个人类的想法。 —— 陈二三不是个会拖延的人。 他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 除了旅途必带的东西之外,几乎全都是祝吾的生活用品。 他最常用来晒太阳的软垫、奶瓶、专属的小碗、陪浴的“小黄鸭”,还有前段时间的玩具拍立得,以及这两天的新宠——一个像蛋壳的电子摇篮,全都要带过去。 除了这些,还有陈二三帮他做的各种帽子、衣服、玩偶…… 对了,还有他用来追剧的平板和学习用的平板,平时用来练书法的字帖、毛笔、钢笔等。 要不是实在装不下了,陈二三很想帮他把他的高级浴盆也带过去。 但实在没办法,最后只帮他带了他的小马桶。 “抱歉,丽丽,到了h市,我再给你买个新的吧。” 抱着奶瓶的祝吾给了陈二三一个眼神,勉为其难地哼哼了两声。 行吧。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发现陈二三自己的东西加起来就只有一个背包。 见陈二三就打算带这些东西,祝吾放开奶瓶,蹬着后腿钻进了床头的柜子里,把一个医药箱拱了出来。 陈二三神情一顿,弯下腰说:“丽丽,这是给我带的吗。” 看着陈二三脸上扬起的笑容,祝吾抬着下巴哼了一声,又从柜子里拱了几盒药出来。 ——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还有止咳糖浆。 这两天祝吾没少看医学频道。 陈二三却还是问,“丽丽,这些都是你特地帮我带的吗。” 这次还加了“特地”两个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幼稚。 祝吾睨了陈二三一眼,对于对方这种明知故问的行为,他当然是不予理会。 他抱着奶瓶,用屁股对着陈二三,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他不动,陈二三也不动,极其有耐心的用那双带笑的眼眸看着他。 啧。 祝吾丢掉奶瓶,没好气的把药往陈二三的方向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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