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畅,挣脱不开,一绺儿头发微微遮盖住洛荀盈迷离的右睛。 单薄的唇瓣棱角分明,此时的洛荀盈,也现出难以察觉的冷笑,隐藏着一股野性难驯的美。 靳利把高脚杯又重重放回床头柜,从腰带上拆下一条长长的银色细链:“张嘴,咬住。” 洛荀盈听话照做,低垂下眼帘,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 洛荀盈咬紧银链子,而靳利咬紧他的唇瓣。 他在齿缝中挤出一句话:“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亲别人。” “不如你,”洛荀盈道,“你的喜欢才更狠。” 他想的是,对于靳利这种桃花泛滥的情场浪子来说,亲亲抱抱之类的应该是司空见惯了。 毕竟再往上色一层,对靳利来说,也都是玩过了、玩剩下的、玩腻了的事情,没什么意思。 但靳利却眉心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他极为惊异的话。 他微微起身,咬着牙道:“说这话你有没有良心?” 言外,有他怕被笑话,所以不好意思说的话: 上次在小黑屋,洛荀盈就那么撩了一下,不经意间夺走的那个吻,是他的初吻。 很可笑吧。 这样的人初吻还在。 做了那么多次爱,初吻还在。 很可笑,他自己都要自嘲自己,看待初吻比初‖夜还觉得重要。 之前,他侮辱谭信乐是贞洁处男的那些话,让他用在自己身上骂自己,一样行得通。 正如洛荀盈之前说的,如果没点事先准备的话,很容易受伤。 而靳利做这个就是为了爽啊,为了刺激啊。 越痛越好,越痛越爽,越痛越刺激。 所以他不怕受伤,所以也从来不进行事先准备。 亲吻和爱抚对靳利来说矫情得要死,而靳利压根不是矫情的人。 每次吃饭之前,还要擦擦供他一日三餐的桌子?可以,但没必要。 他成大事者,从来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毕竟又不是没人替他擦。 所以对这种事情他向来狂热又冷淡。 作为一个天生注定,继而主观决定自己孤立无援的床伴,半点多余的行为,对他来说,都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爱要做就做,饭要吃就吃,整那么多没用的破事儿干什么? 但是洛荀盈闯入了靳利的世界,打破了靳利在骨子里这条铁律。 那他就必须得负责。 可是现在,洛荀盈不光不承认是他自己勾引的靳利了,还倒打一耙。 说靳利更喜欢? 说靳利更狠? 真是没有良心。 既然没有良心,那就用惩罚弥补。 这次换靳利夺走他的吻。 洛荀盈道:“我要良心干什么,我要你的心。” 靳利没有答言,一边亲吻一边啃咬,把他的话硬生生堵回喉咙里,暧昧缠绵的气息绕在嘴边。 他咬人是真咬,很凶,仿佛一只野兽一般,粗暴而野蛮,完全不把洛荀盈当个人来看。 鲜血渲染了洛荀盈的整个嘴唇,很痛但只咬着细链泄愤,眼神空洞冷漠。 而彼此时不时说出一些暧昧撩人的极限拉扯或者明嘲暗讽,也是从链子和牙齿中见缝生生咬出的。 说起来,洛荀盈明明没有任何反应,靳利却好像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弧度,眼神变得更加疯狂。 中途,靳利突然起身,冷不丁地说出一句了莫名其妙的话:“想谈恋爱了。” 洛荀盈的绅士手从他身上滑下来,摸到他的口袋,轻轻拍了拍:“给她打电话。” 闻言,靳利眼尾微微上扬,眼神妖冶,宛如罂粟危险:“找你不行吗?” 洛荀盈举手投足皆散发着清冷高贵气质:“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重要吗?”靳利俯身,“你就说我配你,够不够。” 洛荀盈极限拉扯:“看你究竟想怎么配了。” 靳利被他扭扭捏捏绕弯子的聊天方式惹恼,忍不住笑了一声:“那我再问一遍。找你,不行吗?” 洛荀盈以退为进:“空手套白狼,我怕你吃亏。” 靳利微眯了眯眼睛:“你这张嘴是真他妈不错,又能亲又能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的阴暗都爬到脸上去了。 ................................... ................................... 染了血的银链抵在二人唇齿之间,磕碰出清脆的响声。 生且艰难,死也不易。 灭顶的窒息感袭来,洛荀盈整个人像是一朵被摧残过后却无力凋零的花朵,绝望脆弱又无力回天。 ...................................................................... ................................... “我骗你玩的。” 红色的液体滴落在白色床单上,慢慢地晕染开,不知道是浓稠的鲜血,还是黏腻的酒液。 ................................... “我这人最擅长撒谎和出尔反尔。” 头皮传来阵阵酥麻感。 “放弃你?” 靳利的嘴里,不断溢出着支离破碎的话语。 “我他妈弄不死你。” 洛荀盈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像耳朵里进了水似的,在朦胧中听着这些声音,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 洛荀盈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断断续续。 最后一丝意识也逐渐消失,只剩下本能。 你去死吧。 你去死。 去死。 死。 (审核,这章也没有行为,是咬得晕了。)
第41章 丽婚 冠冕堂皇的人出淤泥而不染。 睡了一觉起来,靳利该上班还得是人模人样地去上班。 办公室内,何瑜丽敲门进来,开门见山:“靳总,请假,离婚。” 这是事业心极强的她,第一次请假。 靳利正在给手里的文件的签字,闻言毫不惊讶,头都没有抬一下,假装关心似的问道:“小美那边,没关系吗?” 小美大名祁珵美,就是何瑜丽和她丈夫祁清让的女儿,也是那个三年前把洛荀盈当成真·小鸭子的小女孩。 何瑜丽轻松道:“就是那孩子劝我离婚的。” “……” 靳利:“嗯。” 他不惊讶,因为他也算这场婚姻事故彻底破裂背后的始作俑者。 本来何瑜丽的家庭是女强男弱关系,还一个是清醒独立的女老板,一个重金求三的软饭男,在一起结婚生孩子也不过是因为“姨有点小钱”…… 所以靳利早就猜到迟早会有这一天。 昨天在地下拍卖会场看到了她丈夫祁清让以后,靳利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打算好人做到底,帮忙助一把力:毕竟,何必单恋一枝花,你俩早散早成家! 尤其是,昨天祁清让在地下拍卖晚会竞拍的东西还是洛荀盈。 妈的,在我面前得罪我,几个小钱就想买我老婆?我让你妻离子散净身出户! 虽然祁清让拍卖未遂,但靳·记仇者·利,也已经在心里给他记上了一笔。 只要足够果断,他就不会败北! 当晚,靳利把洛荀盈送到郑阿姨那边以后,在回家的路上,就给他俩的女儿,祁珵美,告了状。 是的,一个27岁的大男人跟一个6岁的小女孩告状。 靳利还贴心地告诉她,如果要安慰妈妈的话,一定要悠着点,委婉委婉再委婉。 何瑜丽的感情靳利没参与过,但他知道,如果她对待感情像对待事业一样认真的话,那么有极大可能会受伤。 祁珵美今年六岁,别看年纪这么小,人小鬼大,在何瑜丽的教育下已经很知事了。 这么想吧,三年前她就跟她妈上了商业谈判桌,耳濡目染都是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华国,还能碰到靳利手机瞎打给别人电话,这得是什么人? 华国的花骨朵,未来的栋梁! 祁珵美接到靳利的消息以后,已经在心里现编了一套说辞和计划,准备好好跟她爹battle一下了。 而她爹祁清让此时还置身事外,被蒙在鼓里。 当时的他,因为没胆子动何瑜丽的钱买天价金丝雀,竞拍不成,心里仍然有些不快,就主动请客,邀请兄弟们一起出去玩了,包厢聚众饮酒电脑端。 现场嘈杂混乱,酒可以直接往人头上灌,急了酒瓶子也可以直接往人头上招呼。 “太好看了,长得那叫一个牛逼!” 祁清让忍不住想从凳子上站起来,又被怀里的女人按捺了下来,摸了一把接着道:“我操,你们知道多离谱?你们不知道!有个娘们把自己卖了都要买他!” 一个兄弟问他:“那买了?” “买个屁吧,二百亿英镑呢,那娘们哪值那个价?”祁清让手舞足蹈,绘声绘色,道,“后来又说不卖了,愣是谁也别想带走,要不是那个娘们瞎捣乱,我这会儿都已经把美人带来给大家造福了,没玩过男的呢吧,你们?” 尾音荡漾,挠得人心痒痒。 又一个兄弟问:“你家里那个母老虎,知道吗?” “这种事我就压根不瞒着她,”祁清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在家里,我说一,她不敢说二!知道么?你个小瘪三,你家里的知道你那些破事吗?” 那兄弟笑着,赶紧摆了摆手:“我?我没你那胆子,我可不敢跟她说,大着肚子呢,一激动要是把孩子做了,闹翻天了,我咋整?” “我教你,嗯……”祁清让想了想,“你就说,玩女人,只是想看看她们有何不同罢了。” 正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个女服务员,给他们几个续杯。 “毕竟男人这种生物,”祁清让搂着怀里的女人,却顺手捏了捏服务员的下巴,又补充道,“对于新鲜事物总是充满好奇心不是吗?” 说完,还留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另一个兄弟不屑一顾:“拉倒吧,这算什么?” “不是,多好玩啊?”祁清让耐心解释道,“而且这样我们还能看到很多不同类型、不同风格,甚至完全不同性格和气质的美女……” 酒肉兄弟们只想好好蹭顿饭,不想打他的脸,也不想听他凡尔赛,于是转移话题道:“得了吧。笑,你就嘴炮,赶紧喝酒吧。” 祁清让笑道:“我不光嘴炮,我还会打炮。” “……” 不醉不归,醉了也没有意识归了。 很晚的时候,祁清让给祁珵美打电话:“我的小棉袄!跟妈妈说 ,我晚上不回去了,有点事儿哦。” 祁珵美吸了吸鼻子,问:“你在哪儿?” 即便是隔着屏幕,她也能想象到男人的醉态,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臭气熏天的酒味,从手机那边传到手机这边。
141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