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两个人是情敌,他真的有点想与这人结交一番了。 除了他总能伤到小家伙这一点不好,其他的地方,倒是让他甚是满意。 “呵,本尊自然不会不顾小家伙的安危。”他嗤笑,“待一切都尘埃落定,你最好兑现你的承诺,早日帮本尊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介时,小家伙想跟谁,我们各凭本事。” “承诺本尊自会兑现,不过...寒远只能是本尊的。” “那便拭目以待了。” --- 丁勉苦等了几日,可下抓到了辞镜的身影。 辞镜本想着偷偷的去看一看楚寒远,没想到刚出了寒泉,就迎面跑来一个人扑在了自己怀里。 这人周身散发着桃花的清香,本应是醉人心脾,却惹得辞镜眼中生生闪过一丝狰狞。 丁勉的头埋在辞镜怀中,并没有看见,只知道自顾自的哭喊,“师尊,您这几日去哪里了!您不知...不知师兄他在您不在的这几日,是如何欺负徒儿的!” 听到寒远欺负他,辞镜倒是来了一些兴趣,伸出手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问道:“寒远如何欺负你了。” “师兄...师兄他整日占着寒泉不放不说,还...还不让徒儿进去,他把他的剑放在门口...只要徒儿一接近,师兄就让那把剑欺负徒儿...” 随君剑吗? 那把剑在当日自己炼制出来时就很有灵性,时隔多年怕是生出了剑灵,能做到有意识的护主,他也丝毫不意外。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丁勉是怎么被随君欺负的。 想起寒远当年便存在这一些个整人的恶趣味,想来随君跟在他身边时间长了,也学去了不少。 “恩?” 见辞镜有所回应,丁勉更是大胆的开始告状,把楚寒远放任随君剑戳他屁股的事全都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的把楚寒远跟他讲过的威胁全都如倒豆子般的向着辞镜倾诉,并且越说越激动,完全错过了辞镜微微弯起的嘴角,和眼中快要掩饰不住的笑意。 直到他说完,辞镜才恢复了原有的面无表情,对他说道,“当真过分!本尊介时定会惩罚于他,勉儿莫要再哭了。” “徒儿...徒儿一直都猜不透,为何...为何师兄会如此厌恶徒儿,莫不是觉得徒儿...徒儿的出现抢了师尊您对他的宠爱,所以...师兄才这般处处刁难于徒儿吗?” 抢夺了我对寒远的宠爱? 还未等辞镜开始嘲讽,识海中的心魔便嘲讽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辞镜,本尊最初瞧着这小子有如此气运加身,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如今看来,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哭?还有这点小心机,还真是不够看。” 辞镜没有搭理他,却也是赞同了心魔所说的话。 这个丁勉,确实是太过愚蠢。 虽是这么想着,面色却不改,“寒远如今重伤未愈,心思难免焦灼了些,你也莫要与其过多计较。” 见丁勉又要说什么,辞镜打断道:“自然,本尊也会告知于他,以后不可如此。” 丁勉委屈的抿了抿唇,却听辞镜都这么说了,也不敢再纠缠着此事不放。 他又想到了什么,“师尊...” 辞镜一直想着怎么甩开丁勉,又听到他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也是压着心中怒火,应声道:“怎么了?” “徒儿...徒儿有一事相求。” “说罢。” “师尊可否..也为徒儿炼制一把本命剑,师兄的那把剑...看的徒儿好生羡慕...”这话说得很委屈,生怕辞镜会拒绝了他。 辞镜先是沉思了片刻,突然又想到了方才与心魔所说之事正没有个由头,便说道:“就算勉儿不说,本尊也想着下山,为勉儿寻得一些宝器,来为你炼制本命剑的。” “真的吗?”丁勉惊喜的扬起小脸,“师尊所言当真!” “自是当真的。” “徒儿多谢师尊!” 辞镜勾了勾唇角,神色莫名的看着丁勉,而后者却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妥,以为是辞镜对他的宠溺。 哼,楚寒远,你有的我也要有。 你没有的,我一定也要得到! --- 夜里,楚寒远入定的途中突然似有所感的醒了过来。 他怎么感觉有人在他的屋子里,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不由得叹了口气,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既然醒了过来,今日就先偷个懒...睡一觉吧。 他抻了个懒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而隐在房中的人见他呼吸逐渐变得沉稳,才慢慢的显出了身形。 定睛一看,竟是辞镜! 辞镜悄声无息的走到楚寒远的床边,坐在了他的身侧,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榻上人柔软的发丝。 眼中笑意明显,心中暗道。 寒远的警觉性倒是提高了不少,恩...这是好事。 几日未曾见他,脸色倒是也好了不少。 看来是想通了,决定好好恢复经脉。 不过也是,为师的寒远向来都是个聪慧的,就算为师闭口不言,时间久了,也应该会察觉到个一二。 寒远乖,一定要等为师,一定... 辞镜就这样看了楚寒远好久,直到天蒙蒙亮,灵鸟开始啼叫时,才轻柔的为床榻上的人掖了掖被子,闪身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离开以后,睡在床榻上的楚寒远眼角处滑下一滴清泪,转瞬即逝,消失在墨黑的发丝之间。 虽然没有醒过来,却好像有所感觉,感觉到...他最在乎的人来过... 早晨醒来之时,楚寒远是笑醒的。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辞镜。 梦里面没有丁勉,没有原剧情,没有任何人阻止他们。 他顺其自然的勾搭到辞镜这朵高岭之花,然后两个人在桃花林中饮着桃花醉,饮到尽兴之时,辞镜还为他舞了剑。 玄衣墨发,手持赤血,绝世无双。
第77章 谁又能欺负的了我? 许是这个梦的原因,楚寒远好心情的想要等到辞镜出现,然后找他问个明白,起码要证明一下他心中所想的是否正确。 可是没想到,他这一等并没有等到辞镜,而是等到了意料之外的一个人。 看着眼前依旧不着调的闻人修,楚寒远无奈的摇了摇头,给他倒了杯茶水递到了他的面前,“怎的今日有时间来?” 他本是客气的问一句,谁知闻人修接过茶水时,还不忘在他手上摸一把,那表情跟偷了多大的腥一般,“本少主不光今日有时间,若不是才得知你醒来的消息,本少主早就来了。” 把手撤了回来,楚寒远坐在他的对面,没好气的瞪了闻人修一眼,“你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闻人修撇了撇嘴,看着楚寒远撤回的手,暗道可惜,方才多摸上两把好了。 “那是当然,本少主爱你的心依旧。” 楚寒远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个闻人修,好像一天不贱一下就会死一样。 “打住,闻人少主这么说,让你后宫那些个美人听到了,岂不是会伤碎了他们的心。” 这话说出来本是调笑,谁曾想闻人修的表情突然变得正经,瞳孔变得深邃与他对视,惹的楚寒远不由得坐正了身姿,“若本少主说,遣散了他们,你可愿跟我走?” 楚寒远本想回怼他,可是见他真的毫无调笑之意,又想起了当初他为自己差点丧了命的感情又不似作假,叹了口气,“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果不其然,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闻人修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转瞬即逝,却被楚寒远看了个正着。 他不知道闻人修到底喜欢他什么,就仅仅几次面便是喜欢了吗? 想到这儿,楚寒远自己心中也闪过了黯然。 他想到了辞镜。 对啊... 可不是仅仅几次面...就喜欢了吗... “切,本少主与你说笑的,你还不至于让本少主为了你一个人,而放弃了那些个极品鼎炉。”闻人修笑的一脸轻松,完全看不出方才伤感的样子。 楚寒远暗自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显,与他调笑,“那还真是多谢闻人少主放过在下了,在下感激不尽。” “哼,话说本少主来剑宗的路上,倒是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闻人修突然转移了话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哦?”楚寒远挑了挑眉梢,脸上颇有一些兴味,看来是关于自己的事了,不然闻人修大概也不会与自己提起这个话茬,“是何传闻?” “本少主老早就听闻,你那个师尊又收了个弟子。” 楚寒远点了点头,辞镜剑尊收徒,这个大陆上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闻人修想与自己说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闻人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细细观察着楚寒远的表情,却发现他除了在淡笑,并没有其他的情绪。 他眉头轻轻皱起,这不应该是楚寒远该有的表情啊。 这小子有多护食他不是不知道,当初在百灵川,自己只不过就是提了一下他对他师尊的感情,这小子就跟炸了毛的猫儿一样,恨不得与自己同归于尽。 如今辞镜直接收了个徒弟,楚寒远竟然毫无波动? 不对劲。 怕他是在自己面前逞强,闻人修抿了抿唇,忍着心中升起的嫉妒,嘴上宽慰着他,“若是心中不舒服,大可不必在本少主面前装模作样,本少主又不会笑话你。” “恩?”楚寒远懵了一瞬,随即反应了过来,对于闻人修说的话无奈的笑了笑,虽说有点不中听,这话却是好的,“我心中并无什么不舒服的。” 闻人修听他这么说显然是不信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表情也越发变得严肃,“若是真受了欺负,直接来我合欢宗就好,不必在此处忍耐着。” “噗。”楚寒远一边笑出声一边安抚他,“谁又能欺负的了我?” “呵。”楚寒远这话像是激起了闻人修的一个爆点了一样,“是吗?没受欺负?” 上下打量了一眼没心没肺的楚寒远,闻人修心中怒气大生,话中带刺的嘲讽道:“本少主沿途来你剑宗之时,听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楚寒远如何在第七峰作威作福,欺压同门,因为嫉妒师尊新收的小徒弟比自己得宠,处处刁难于你那师弟。” 闻人修越说越过气愤,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壶被阵的叮当响,“好一句谁有能欺负得了你啊,楚寒远。” 这一声响给楚寒远吓了一跳,他悄悄的瞄了一眼闻人修的手,心中感叹着,这一巴掌的力道若是放在了现代,怕是得骨折了。 “楚寒远!” 自己这般为他不值,这般为他生气,这小子居然还会分神! “咳咳。”楚寒远回过神,忙把视线从闻人修的手上移开,“莫气莫气,他人之言,那般在意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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