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事。”他揉了揉有些发懵的脑袋,一副魂惊未定的模样。 方才要不是六师伯反应的快,他这脑袋瓜怕是要分家了。 “寒远!可有伤着?”白黎仙尊一个闪身便到了楚寒远的身前,一双手疯狂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生怕方才他被止战仙尊的那一刀给伤到了哪里。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楚寒远不由得往后躲了躲,忙解释道:“六师伯莫慌,侄儿无事,就是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说的话并没有让白黎放心,而是又观察了半天,甚至抓起楚寒远的手腕为他把起了脉。 最后确定除了气息有些紊乱,其他倒是没伤到什么地方,他才松了口气。 后又想起来罪魁祸首,回过头瞪了一眼姗姗来迟的止战仙尊,连师兄都不叫了,直接开骂,“你这莽夫,切磋之时都不注意周围的吗?若不是本尊反应快,你是想一刀直接开了寒远的瓢吗!” 止战仙尊自知理亏,脸色羞愧的发红,他挠了挠后脑勺,本粗着的嗓音也变得底气不足,“本尊..本尊这不是打得太过尽兴...寒远...你无事吧?” 这话问的磕磕巴巴,一想到曾经自己因为毁了小师弟的桃花林他这第四峰就差点塌了。 今日若是一不小心误伤了他的宝贝徒儿,他这老命...不得让辞镜折磨死。 嘶。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四师伯不必介怀,侄儿无事。”楚寒远虽然不知道止战仙尊此时心中所想,却也知他也被方才那一幕吓到了,忙出声安抚。 得了楚寒远的回答,止战仙尊松了口气,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无事便好,无事便好,第四峰保住了,老子的命也保住了。” “本尊就说不想与你切磋你非要生拉硬拽,今日若是伤到了寒远,本尊看你怎么交代!”白黎显然还没从方才的那件事中走出来,平时脸上的嬉闹早就不见,给在场的人虎的一愣一愣的。 “本尊....”止战仙尊还想解释什么却又被白黎仙尊打断。 “你什么你!哪有切磋乱丢刀子的!” 止战听了这话有些恼羞成怒,“若不是你总躲来躲去,从不正面与本尊打斗,本尊...本尊怎么可能会气的直接把刀直接丢出去嘛...” 噗。 楚寒远几人忍俊不禁。 见到这足有二米高,长相粗犷,身上狰狞的肌肉块如磐石一般坚硬,此时居然还撒娇... 嘶,有点可怕。 “就算今日来的不是寒远他们呢?随便换成一个外门弟子,是不是就让你活生生劈了?” 白黎越想越气,止战被他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一顿痛骂,不由得也老脸一红,提这个嗓子粗里粗气道:“小辈都在此,你多少给本尊留些面子!” “呵!”白黎上下扫了眼壮的跟头熊一样的止战,“若是怕丢脸,以后就别跟个莽夫一样。” “是是是。”止战忙点头称是,悄悄松了口气,可下不骂了。 又在触及到几个小辈带着笑意的目光,瞪大了牛眼,“怎么着?很好笑?” “不不不...不好笑。”林君彦柏林忙摇头,后退了几步,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第72章 你何时身边需要仆从了? 止战师叔确实是不拘小节,从不会在他们面前端起长辈的架子。 可任谁也经不住他那一番“切磋”啊。 剑宗人人都知道,止战仙尊好战,天赋好一点的弟子都被他轮番调教个遍。 每个弟子都是精神十足的来到第四峰,然后一个个都是被抬着回去的。 楚寒远因沉睡的原因并不知道此事,可柏林和林君彦知道啊。 林君彦还好,人家是主峰弟子,可操练。 可是柏林冤啊,想他一个算命的,被止战仙尊拉过来切磋不说,一边打他一边嫌弃他修为不好,一边说他身子骨弱。 一想到这柏林就憋屈。 你见过哪个算命的不是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莫不是要他练成与止战师叔一样狰狞的肌肉块? 那个画面想到他就忍不住寒恶。 “呵。”止战仙尊冷笑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个小兔崽子心中所想。 他把视线放在了楚寒远身上,“寒远师侄,如今身子如何了?” “回四师伯的话,侄儿好多了。” 止战仙尊点了点头,“那便好,待到彻底痊愈之时,就来第四峰与本尊切磋切磋。” “...”四周瞬时变的雅雀无声,心中不由暗自唏嘘,他们这寒远师弟果然也没有逃过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楚寒远本尊倒是觉着没什么,止战仙尊好战是真,却不是没有什么脑子。 如果经他调教一番,自己的打斗能力应该会上升不少。 想到这,他认真的应道:“到时侄儿会经常来第四峰,还望四师伯不要嫌侄儿惹人烦的好。” 还是楚寒远上道,止战仙尊满意的笑了笑,他乐意还来不及,哪还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你只管来便是。” “那寒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直到出了第四峰,林君彦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寒远师弟,你是有被虐倾向还是怎么着?” “恩?”楚寒远被他问的一头雾水,他怎么就被虐倾向了。 林君彦纠结着个脸继续道:“四师叔在与人切磋之时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小辈,那把开山刀该往你脸上砸还是往你脸上砸,你如今答应了他,到时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原是这个意思啊。 楚寒远这才弄懂林君彦想表达的意思。 他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会留情才好,没有压力也就没有动力,若是日后有机会得以经脉恢复,我倒是很乐意被四师伯磋磨一番。” 啧啧啧。 看看人家的觉悟,再看看自己。 林君彦不再多说,他自卑,他是垃圾。 柏林见了林君彦的表情,直接笑出了声,“看看人家寒远师弟,再看看你。” 林君彦瞪了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柏林,“你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到时你配寒远师弟去啊,顺便让四师叔也磋磨磋磨你。” 柏林难得被林君彦堵的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他可不敢多说,若是真被楚寒远央着陪他... 咳咳咳,算了。 不与林君彦这小子多计较,毕竟他现在的身材挺好的,不想长那么狰狞的肌肉。 楚寒远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摇了摇头,把视线落在了何肃身上,“到时就何肃师弟陪着我一起吧。” “啊?”何肃有些发懵的抬头,怎么话题就到他着了。 因着何肃是才入门不久,天赋即便是再好也没有到可以让止战仙尊点名切磋的地步,所以不大清楚他这两位师兄在怕什么。 不过他总觉着这是个坑。 “到时你来陪我与四师伯切磋,不过也不用太急,许是几年后吧。”楚寒远顿了顿,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苦笑,“我这经脉,还不知何时会彻底恢复,如今御剑意识耗费了全力支撑。” “怎着话题又扯到这儿了。”柏林叹了口气,“听说众位长辈一直在为你搜寻可修复心脉的药材,你且安心等着便是。” “因为你身体的这件事,莫说三师伯这几年来一直在闭关,就连袁峰那小子都开始认真钻研药理了。” “自上次从你第七峰离开以后,我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这话说的越发哀怨,楚寒远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这怨夫的模样是什么鬼。 也就只有袁峰师兄能让柏林师兄这般哀怨了吧。 “介时等我再好一些,便宴请各位师兄来第七峰,我亲自下厨赔罪可好?” 哦?三人的视线瞬间放在楚寒远身上。 “你竟会下厨?”林君彦惊讶出声,柏林到是惊讶过后便相通了,他差点又忘记他这个师弟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了。 下厨应是在愿世界就会的吧。 楚寒远到是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挑了挑眉梢看向林君彦,“怎着?我会下厨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啧啧啧。”他这个师弟真的是,堪称绝色啊。 会打架,长得好看,性格虽有些个恶趣味总的来说也是个好的,现在又会下厨。 可他为什么不是个不是个师妹呢? 若是师妹的话,他一定早早就跟师尊去请示,要取楚寒远为妻。 楚寒远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遗憾的意味,却不知这货在遗憾什么。 林君彦只敢在心中想想,怎么可能会表达出来,除非他疯了。 “咳咳,无事无事。会下厨好啊,我已经许久都未再食过凡间之食了,师弟,可以点菜吗?”林君彦嘿嘿一笑,想起自己幼时在家中吃过的一些菜食,现在回想起来坡有些怀念,如今若是寒远师弟会做,解他心中所念,也是好的。 “林师兄只管说便是,还未有什么菜食是我不会的。” 这句话不是楚寒远吹牛,他在现世之时唯一的爱好便是闲来无事为自己做些吃的,做着做着,会的也就多了。 “那便好,等我回去想一想那些菜的名字,这已经过去好久了,有些模糊。” “也好。” 楚寒远应了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太阳已经要日落西山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转瞬即逝。 这第七峰,他是越发越不愿意呆了。 深深叹了口气,与柏林几人告了别,便御剑会了第七峰。 落地便看到辞镜站在不远处,他愣了愣神,见辞镜正看着自己,便知想躲都躲不过去。 最后只好收了随君走到辞镜面前,拱手弯腰,“见过师尊。” 语气生硬的很,传入辞镜耳朵里便又是一番心里的折磨。 他看了看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依旧清瘦,足以见得休养了一个月,楚寒远并没有胖起来一丝一毫。 又想到他刚恢复了一些就敢御剑行走,心中生起怒气,“为何下峰?” 楚寒远抬起头,对上那双自己时常会沦陷其中的凤眸,“徒儿以恢复了些许,应是该与众位师伯请安的。”说到这他顿了一下,话中有话,“毕竟,众位师伯,是真正心疼寒远的不是吗?” 辞镜被这话刺激的晃了晃神,即便是距离寒远醒来已经过去了月余,可只要寒远的语气中带着尖锐,他便是习惯不了。 “你如今才堪堪恢复了些许,莫要不知轻重的动用真气。” “徒儿知晓了,若师尊没有其他事情吩咐,徒儿告退。” 他不想与辞镜呆在一处,他怕自己忍不住质问他。 可是自己如今又凭着什么身份去质问呢,以前的辞镜自己尚且惧怕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更别说如今...一心都是丁勉的辞镜了。 不等辞镜说什么,楚寒远便与他错开身准备离去,没曾想辞镜的下一句话便让他顿住身形,“寒远,为师是在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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