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远面露微笑,嘴角僵硬的可以,他已经确定这个闻人修是个变态,这货居然想要带一个未成年去享受风花雪月,呵呵呵呵,果然是出身与合欢宗,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 楚寒远显然忘了,这不是他所在的现世,在这里男女十三四岁便可成亲,合欢宗修炼的法子便是那风月之事。 “有机会的话。” 我也不会去!麻烦你快走! 可下送走了闻人修,楚寒远松了口气,这闻人修可真是难缠,这人若是活在现世,应该就是那些女孩子口中所谓的渣男! 哎...话说回来,这是他自打穿越以来第一次惹怒了师尊,这可如何是好。 “师弟。”在这时,徐百钦携着柏林等人前来,叫了他一声。 楚寒远回神,“大师兄,怎么了?” “如今大比结束,可下得了空闲,我们几人打算去第六峰看望凌晨师妹,师弟可否要一起?” 楚寒远点了点头,“自是一起。” “便走吧。” 几人到第六峰时,就见凌晨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与白黎说着话。 “参见白黎师叔(伯)。” “免了,你们来的正好,本尊正巧要去一趟第三峰,你们便先在这儿,陪晨儿说说话吧。” 白黎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难得没向往常一般与他们调笑。 说来也是,第六峰也尚有几个内门弟子,可亲传弟子就只有凌晨这么一个,凌晨自小便养在第六峰,被白黎捧在手心里娇惯着,一直都没有受过什么伤。 如今这般脆弱的样子白黎还是第一次见,这跟生生剜他的肉有什么区别。 楚寒远懂其中的道理,心生愧疚,如若不是因为他...凌晨师姐可能也不会这般拼命。 “是。” 白黎离去后,床榻上的凌晨刚想起身,便被徐百钦打断:“师妹莫要起身,怎的与我们师兄弟还如此客气?” 凌晨无血色的唇角微勾,声音虚弱道:“师尊心疼于我,语气冲了些...” 话没说完,其他几人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傻晨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温婉犯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凌晨的身边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师叔之心我们都懂。” 许是长辈走了,几人也能放得开,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只剩楚寒远一脸愧疚的站在那,低着头,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 “寒远师弟这是怎么了?”凌晨面色温和,虚弱的她少了平日中的飒爽,这让楚寒远看着更为难受。 “今日之事...师姐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伤的这般重...” “师弟不必愧疚,你甚少下峰,我们师兄妹几人早就听得小师叔有一弟子,心生好奇,偏着第七峰阵法诡异,我们也无法前去探望,如今好不容易小师叔才放你下山。此次大比,师弟受了委屈,我们这些个做师兄师姐的怎能不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凌晨无奈,她这小师弟的性子要强,心事又重,今日若不能把这事儿说明白了,他怕是一直憋在心里。 “就是。”袁峰接过话来,“自知小师叔收了弟子之后,小爷还心想着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想去找你玩,偏上不去那第七峰,为此事小爷我还闹出了不少事儿,这次大比,小爷本想着也为你出口气,谁曾想对手不是青云宗的人,憋屈死了。” 柏林摇了摇头,好笑道:“阿峰这话说的可没错,当初他可是哭着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让修远师伯带他上第七峰的,好巧不巧的是小师叔那时不在第七峰,第七峰的阵法只认小师叔的气息,最后任他哭闹也是不了了之了。” “诶?柏林,什么叫小爷我哭着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这纯属污蔑。”袁峰不满的嚷嚷出声。 这些都是都是黑历史,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第33章 你当真觉着本尊舍不得打你? “是吗?如今那带着鼻涕的衣袍尚且还在我的储物戒之中,阿峰可要让寒远师弟瞧瞧看?”柏林漫不经心的顺了顺脸侧的鬓角,这一番话给袁峰气的面色涨红。 “好呀你,上次你叫寒远师弟专打小爷俊脸的事咱们还尚未算清楚,今日.你又翻小爷老底儿,柏林!小爷要跟你绝交!” 两个人打打闹闹了好一阵儿,几人习以为常,眼中尽是笑意的看着柏林和袁峰斗嘴。 楚寒远沉重的心也跟着轻松了许多,他在现世因着身份的关系,甚少用以真心去对待身边的人,就连刚刚穿越过来时,对待林君彦也是权衡了一番才想着帮不帮他。 没曾想自己处处防备,这些人却用着最真挚的心对待自己... 也好,孤身在这异世,有些个真心相待的朋友,也是好的。 “师妹,为兄好奇一事,今日在擂台上,你是怎样突然把那孙向南击败的?”徐百钦饮了口茶,问出疑惑了许久之事,本打闹的两人也满眼好奇的看向凌晨。 提到这事儿,凌晨本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些红晕,就连正看好戏的温婉眼神都开始闪躲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徐百钦好笑,“为兄问的是凌晨,怎的温婉你还脸红上了?” “咳咳咳,还不是因着寒远师弟...”接下来的话温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杏眼带着恼羞瞪了一下楚寒远。 众人更加好奇了,把视线落在表情僵硬的楚寒远身上,这跟寒远师弟又有什么关系。 “快要急死我了,两位姐姐,你们倒是说呀!”林君彦急的在原地干跺脚,这种话说到一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白日之时,婉婉趁我慌乱之际传音于我...叫我...叫我攻那孙向南的...下三路。” 吧嗒! 徐百钦手中的茶杯落地。 “损啊。”袁峰趴在柏林的背上不动了。 林君彦嘴巴张的大大的,连连点头:“真损啊。” 柏林的表情一言难尽。 就连全程无话一直当空气的成泽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楚寒远。 楚寒远除了尴尬还是尴尬,他摸了摸鼻子,不敢跟这些人对视。 凌晨这话说的委婉,这在场的人年岁都不算小,自然能听得懂。 这招数...啧啧啧,在场的男性突然觉得下身有点凉,不自觉的把腿交叠起来。 “咳咳咳,那孙向南如此侮辱凌晨师姐...师弟今日此举,也是无可奈何。”楚寒远觉着他应该好好解释,谁曾想这几人的腿又整齐划一的交叠到另一边,敷衍的对他点了点头。 他无力,好吧他不解释。 气氛就这般安静了好一阵儿,最后还是白黎仙尊回来打破了寂静。 楚寒远几人也不好多留,凌晨还需要休息,也就起身向白黎与凌晨告了别。 第六峰距离第七峰并不远,楚寒远没有御剑回去,而是慢悠悠的走着,满脑子都是如何哄好辞镜的事。结果一不留神差点撞上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本该回第二峰的柏林,他诧异,“师兄怎的没回去?” “我说我在这散步师弟可信?”柏林挑了挑眉梢,有些戏谑的看着他。 在柏林面前楚寒远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下来,撇了撇嘴,面带失落道:“你可就别打趣我了,今日的举动惹了师尊生气,我正想着该怎么哄呢。” 柏林了然,陪着他一起走,“那师弟可想到了?” “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惹师尊生气,心中慌的很。” “明知小师叔会生气,怎的你今日还做出那番举动,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了小师叔的脸?” “...”楚寒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他们这个世界是本书,然后他知道这个书的剧情吧? 柏林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回话,也不强求,安安静静的陪着他走了半晌,直到第七峰脚下。 “你也放宽心,小师叔怎么舍得生你的气生太久,好好说一说就好了。” 楚寒远点了点头,心中还是踌躇着,没心情与柏林闲聊,到了别后御剑飞上第七峰。 他没敢直接去找辞镜,而是先跑到了桃花林中他埋酒的地方挖出了一瓶桃花醉,又跑到第七峰久久无人问津的小厨房,想着给辞镜做点他的拿手菜讨好于他。 这厨房自打照顾原主的那个老人去世后,便再也没开过火,到处都是灰尘,还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楚寒远皱着眉,心中默念着清尘决,衣袖轻轻一挥,眼前的脏污瞬时消失不见,锅碗瓢盆什么的也都恢复了本来的样貌。 他这才松展开眉头,把手中的桃花醉先放到一边,这厨房没有烛火,楚寒远又从玉佩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挡在一旁的方桌上,整个房间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楚寒远尴尬了... 他没有食材,没有调料,做什么?寂寞吗? 认命的再次下了峰,因着内门弟子都不需要进食,他又跑到了外门弟子的食堂讨要了一些食材。 楚寒远这风尘仆仆的跑过来可把那外门长老给吓坏了,在得知他是来讨要食材后松了口气,如今楚寒远的风头正盛,他还以为外门中有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这位。 虽不解楚寒远要这些东西作甚,外门长老还是吩咐人给他送了过来。 在得到想到的东西之后,楚寒远告了辞,拎着手中的布袋回了第七峰。 如今什么都不缺,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一番,又因着好久没做菜了有些手生,楚寒远前前后后忙叨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做好了几个小菜,又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托盘。 他现在辞镜的房门前,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想要敲门,却一直犹豫着下不去手。 外面的动静辞镜自然知晓,他微微睁开凤眸,轻哼了一声。 他这徒儿今日大庭广众之下驳他脸面,显然是让他给娇惯坏了,今日若不给他一些教训,他日还不指定怎么放肆呢。 想罢,便又闭上了眼睛。 门口的楚寒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他悄悄的把门推开个缝探着头往里瞅,只见辞镜闭着眼斜靠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发丝轻轻用一支木簪轻挽着,鬓若刀裁,额角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下来,又罕见的披着一袭通白的外衫松垮的挂在身上。 他呼吸一滞,硬生生的被晃晕了眼。 平日中辞镜都是一身黑衣万年不改,就算嘴角挂着笑也掩饰不住周身的凛冽。今日的他可能是没有睁眼的又一身白衣的缘故,这四周的气场竟柔和了许多,却又像是谪仙一般不敢让人靠近。 楚寒远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轻轻地关上门,把托盘放在床榻不远处的圆桌上,又秉着呼吸慢慢靠近辞镜,微微低下头,湿热的呼吸打在了辞镜的脸上。 他就这样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端详男人的模样还是第一次。 师尊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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