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礼的前几场演奏非常顺利,军雌的反馈也很好。 不出意外的,他收到越来越多的约会申请。 多到拒绝不过来,根本无暇去找救命恩虫。 这些约会申请是要付钱的,雌虫每申请一次,就要交100万贡献值。 搞得兰礼每次拒绝都有心理负担。 “叮咚——” 兰礼在光脑上看了眼监控,解了门禁锁。 “您怎么搬家了?”恩格抱着宠物嘟嘟进门。 “先坐。” 兰礼从楼上走下来,本来是要去拿已经镶好边框的画拿给恩格,但看到他的星宠,没忍住停下脚步。 灰蓝色的毛,毛茸茸一团,眼睛很大,却不突兀,肚皮圆溜溜的,还很软,外形看起来跟猫差不多,安静趴在恩格的臂弯里,看着脾气很好。 看到兰礼靠近,它竖起尾巴打着弯儿慢慢揺。 “我可以摸摸它吗?” “不就是带过来给您摸的吗?”恩格抬起胳膊,直接把嘟嘟送到了兰礼怀里。 没了21357,兰礼一直想养只宠物陪伴自己,又担心自己养不好,所以很纠结。恩格趁着今天过来拿画,把社交悍匪嘟嘟带来给他练练手。 “它好胖,手感好好。”兰礼感觉手臂沉甸甸的。 恩格和嘟嘟都不介意这么欠揍的夸奖,“那是,每一块肉都是我用真金白银养出来的。” 被兰礼抱得很舒服,嘟嘟用脑袋主动蹭他,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真像猫一样,乖的不得了。 恩格看到了放在一旁的画,捂嘴惊呼起来,“天呐,我简直发财了。下次有这种好事还找我,我嘴可严了。” 按照过去的成交价,一幅画,也就十几亿吧。 兰礼被他的幽默逗笑。 兰礼性格很好,这段时间跟恩格一来二去,也算是朋友了。 恩格对他没有歪心思,因此在他面前很真实不扭捏,在兰礼的客厅转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问题,“兰礼阁下,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您为什么搬家了?” 兰礼好脾气道, “可以不回答吗?” 恩格耸耸肩,“又是秘密?” “嗯。” “好,那我们换个话题。”恩格从善如流,“那么多约会申请里,有你要找的那只雌虫吗?” 说起这件事兰礼就头大,“没有。” 恩格见他那个表情,不忍心再说风凉话,“你要是不想跟那些雌虫约会,可以找海茵上将帮忙啊。” “找海茵帮忙?” 恩格点头如捣蒜,“他是你的雌君,有义务帮你把关雌侍的选择,你把约会申请甩给他,我敢肯定没有哪只军雌敢跟他抢雄主。” 兰礼摇头,想想还是说了,“我跟他的关系不能让外界知道,而且……七个月后我会申请离婚。” 恩格没多少惊讶,没有哪只雄虫会不在意自己的雌君结过婚。 更何况兰礼这样年轻优秀,还有了喜欢的虫。 但恩格还是想帮偶像争取一次。 他笑眯眯道,“星兽潮已经被击退,现在官宣对海茵上将没什么影响,而且他也不在意这个吧,不然怎么会明目张胆送你限量版飞行器。” “还有,七个月后是七个月后的事,解决当下问题最要紧。难不成你想让军雌在这七个月里为你散尽家财?” “再说了,下次就轮到海茵上将的军区接受精神力梳理。他会代表军部给您献花,难不成您要假装不认识他。” 兰礼不说话,低头,轻轻挠着嘟嘟的下巴。 他之前确实这样打算的。
第34章 雌君 海茵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有在高强度的工作负荷下,大脑才没空生出可笑的幻想。 高辐射区走了一圈,他顿感头昏眼胀。 加上严重缺乏睡眠,海茵看上去有一丝疲惫。哪怕累成这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他也睡不着,径直去了二楼主卧。 自从兰礼搬出去后,这间屋子就成了海茵唯一的精神寄托。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坐在床边,闭上眼,任由白天压抑起来的情绪在这瞬间极致反扑。 只有心脏传来窒息跳动,他才能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有感情,有血有肉的活着。 或许这样说有些夸张,但前28年,海茵从没像现在这样深刻感受过自己的内心。 从小到大,他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雌虫的命运如此,改变不了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海茵严格按照雌虫命运的轨迹成长,考入军部——晋升——结婚。 类似于麻木走某种设定好的程序,被时间推着往前走,到了哪个年纪就做哪个年纪的事。 直到新雄主的出现,让他被打磨得麻木僵硬的心脏,慢慢复苏,变得柔软。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错过了世界上最好雄主。 所以现在的痛苦,是他应得的。 多隆不忍心见他用这种方式跟自己较劲,推门而入。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海茵垂下眼睫,接过那卷用丝带系起来的素描纸,缓缓展开。 看清楚上面画的内容后,他浑噩的大脑一下子清醒。 多隆看着他,“海茵,消沉无济于事,你要赶快振作起来,去勇敢争取。不然等你跟兰礼阁下的婚姻关系结束后,你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 海茵按耐住心脏传来的异动,不动声色地盯着那副差双眼睛的画。 ……雄主画的是他。 是那天穿着作战服,出现在白宫星的他。 心中涤荡起一股暖流。 囚困他的黑暗,好像出现了裂痕。 他依稀看到有阳光透进来。 - 到新军区接受精神力梳理的日子。 兰礼远远就看到,海茵手捧鲜花站在队伍最前面迎接他。 在一堆气宇轩昂的军雌里,海茵那副挺拔优越的好身架,永远是最出挑的,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海茵仿佛就是为军装生的,别的军雌穿不出他那种令人赏心悦目又望而生畏的味道。 好久不见,海茵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兰礼,很克制,又很有存在感。 纯黑的礼服衬得雄主皮肤格外白皙,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雄主把自己养的很好。 分明该高兴才对,可海茵的心口却翻涌着苦涩。 万众瞩目下,兰礼假装没察觉海茵在看他,面无表情接过海茵手里的花,冲海茵点了点头,目光虚虚落在他身上,几乎没有停留就移开。随后在雄虫保护协会护卫队的簇拥下,他大步往演奏厅的方向走去。 兰礼最终没采纳恩格的昏招,按照原计划假装不认识海茵。 他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目送兰礼远去后,军雌们一时间不知纪律为何物,不禁异口同声发出压抑的惊叹。 又年轻又帅气,没雌侍,还没身份背景保护的雄子,简直让虫抓狂。 尤其兰礼长了一张斯文清纯的脸,有种死缠烂打就能追到的感觉。 “肃静。”一道冷声压下,快要沸腾起来的队伍,立即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兰礼对军部的演奏大厅已经很熟悉,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他从容地坐到钢琴前。如墨的明亮双眸,倒映着反光的琴键,如同揉碎了一把璀璨星辰散在眼底。 兰礼选了一首柔和抒情的曲子作为开场。 张弛有度的节奏,刚柔并济的指法,让音乐变得有层次。 哪怕台下的听众都不懂音乐,也能感受到他琴声里的惋惜和遗憾。 仿佛每一个音符都在耳膜上跳舞,每一个节拍都踩在敏感堵塞的神经上。 挤成一团的精神力逐渐通畅。 处在僵化期的雌虫,感受更加明显。 为军雌提供精神力疏导的雄子,体态优雅,神情专注,连手上的骨节和青筋都好看的要命。 这无疑是一场极具冲击力的,视觉加听觉上的盛宴,让台下听得入神的军雌感到身心舒坦,力量无穷。 海茵坐在观众席视野最好的位置,从到到尾没挪过眼。 看着在台上闪闪发光的雄主,他头一次意识到,他和雄主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 看到那副画时,海茵心中存了点儿期待。 积攒了这么久的勇气,在这一瞬间泄了个干净。 雄主一直在往前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到达了他无法企及的高度。 雄主将来会遇到很多出类拔萃的雌虫,年轻漂亮,活力健康,而不是他这样的……呆板,无趣,又木讷。 海茵没办法说服自己……配得上那么优秀又独一无二的雄主…… 他不自觉攥紧放在假腿上的手指,掌心传来尖锐的痛意也没松开。 - 上午的演奏结束后,兰礼准备回专门为他准备的休息室里休息,结果被一只冒冒失失的军雌,泼了一胸口的热咖啡。 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掏出手巾为他擦拭并道歉前,兰礼冷着脸,先声夺人道,“再靠近我,我会立马通知雄虫保护协会逮捕你。” “对,对不起兰礼阁下,我不是故意的,我赔您一件新的……”军雌神色慌张地掩饰着什么。 兰礼皱眉道,“不需要,请你马上离开。” 对方垂下头,灰溜溜地走了。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泼咖啡。 他已经很谨慎地避开了看起来像事发地带的拐角和角落,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还好曼德拉给他提前打过预防针,不然以他单纯的社会阅历,肯定会以为这真是巧合,说不定还会好脾气地对方说没关系,然后被对方得寸进尺。 兰礼脱掉礼服外套,折了折,将脏的那面叠在里面,把外套挂在臂弯上,准备回休息室换一身衣裳。 他推开休息室的门,赫然看到一只陌生雌虫,拿着礼物在等他。金属面罩下,那双蓝色的眼睛很灵动,几乎是见到兰礼的一瞬间就亮了起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兰礼下意识后退一步。 “真糟糕,我好像吓到您了。”雌虫对他略施一礼,直起腰板自我介绍道,“我叫泽克西斯,精神力s级,军衔:少将,来自麦伦贵族。” 这就不奇怪了,麦伦贵族是所有贵族支系中最富有的存在。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那个地方都好使。 “兰礼阁下,我关注您很久了,我想追求您,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泽克西斯单膝触地,将礼物盒打开,举高,里头躺着做工精致的宝石胸针。 主钻有鸽子蛋那么大,贵的很明显。 用这么大的手笔来追求一只来自垃圾星的雄虫,还只是想要雌侍之位,足以证明这位叫泽克西斯的雌虫的心意。 “抱歉,我有雌君了,且不打算立雌侍,所以不能接受你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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