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得了允许,方涣上前去敲门,来开门的是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书生模样的青年,文质彬彬、斯文俊秀。 “这位兄台,有何贵干?”青年态度温和。 “叨扰主人家,我与师兄是途径此地的天元宗弟子,想借贵地修整几天,不知这位公子可方便?当然了,我们不会白吃白喝的。”方涣知道这个时候掏钱出来是最有诚意的,不过他基本用不到在普通人间流通的金银,身上也就没有准备。所以他拿出来几颗小巧圆润的珍珠,是之前去宝珠城时买的。 “原来是天元宗的仙人。”青年脸上的表情愈发和善了,村庄受到天元宗的庇护,最近还有宗门来的仙人在村口照看,已经将最近会发生的事情告诉村子里的村民了,村民都很感激天元宗来的人。 “仙人光顾,是我等之荣幸,仙人不嫌弃寒舍,怎敢还问仙人索取好处呢?”青年婉拒了方涣手里的珍珠,邀请两人进来。 方涣和应惟故对视一眼,应惟故摇了摇头,方涣立马会意,拦住青年,“这位公子,我们并非是什么仙人,可千万不要这么称呼我们,胡乱要求人叫自己仙人可是会坏我们道行的。” 青年连连告罪,改了对他们的称呼。 方涣手里的珍珠虽说不是鲛人眼泪,可他收回去之后把玩的时候往里灌注了对凡人来说不少的灵气,没有修为的凡人佩戴在身上对身体有益,还能一定程度上辟邪。 他眼尖瞧见青年腰间系了个平安符,一瞧就知道是修士的手笔,可是时间长了,符上的灵力已经消散干净了。 “公子,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见你腰间佩戴的平安符灵气已经消散了,将这珠子放进去,倒是能恢复一点这平安符的效用。”方涣还在这边劝着青年收下珠子,应惟故被他的话吸引去看那平安符。 内心的疑惑一闪而过,这平安符的样式有些眼熟,并且年岁应当是比青年这个佩戴者还要大。 青年祖上出过修士? 方涣舌灿莲花,青年终于松动了,“既然仙……兄台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进到院子里,狗叫声突然响起,叫声听上去有些虚弱。 应惟故看向声音来源,是一只身形很小的卷毛犬,比阿烦小了好大一圈,一副还没有成年的样子。 青年看到卷毛犬立马向前抱起,动作极其小心翼翼。 卷毛犬身上有微弱的灵力,勉强算是一只灵兽,青年家中看来真的有过修真者罢。 ----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第……忘记第几天了反正继续日更
第69章 参加婚宴 “公子如何称呼?” 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鄙姓闻人,单名一个语。” 方涣念了一遍闻人语的名字,赞道:“好名字!”又给闻人语介绍了自己和师兄。 应惟故看着那只卷毛犬,觉得它似乎对自己二人不太友好,明明叫声都虚弱的很,却还冲着他们两人叫。 “闻人公子,你这小宠是自己养的么?”应惟故出声问道。 方涣意外师兄竟然会主动对陌生人搭话,盯着那只小小的卷毛犬认真打量,师兄觉得这只狗不对劲吗? 闻人语没有听出什么不对,他对待卷毛犬的态度柔和的不行,手指轻轻给卷毛犬顺了顺毛,“其实阿狸是我好友养的小宠,不过最近好友有事外出,这才将阿狸暂时托付给我。” “看上去有些虚弱。”应惟故话音刚落,卷毛犬像是收到了挑衅,更加凶狠的冲应惟故吠叫,不过它的声音细小,又虚弱显得中气不足。 “哎呀!”闻人语抱着阿狸,面上有些焦急,还有对应惟故的歉意,“不好意思应兄,阿狸性情温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有些不舒服,失陪一下。两位可以先在院子里随意看看,有什么事唤我就成。”说完就抱着阿狸忧心忡忡不知道干嘛去了。 待他走远,方涣与应惟故来到在外面就看到的结满果实的荔枝村下,这树郁郁葱葱,树下好大一片阴凉,还放着两把藤椅。 “师兄,那只是灵兽吗?”方涣没去看放着的藤椅,自己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两把更加精美舒适的藤椅。 应惟故以前是不习惯坐这种休闲椅的,不过方涣喜欢,他也便跟着一块儿学会享受了。 “身上的灵气稀薄,应当是有灵兽的血脉,可是太虚弱了。”顶上的枝叶将刺眼阳光遮了个七七八八,有几处光斑落在应惟故闭着眼的脸颊上,阳光和大美人形成了静谧美好如画的场景,方涣看着不由得出神。 方涣欣赏了好一会儿师兄的美貌,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那位闻人公子名字和某位长老有缘分呢。” 应惟故眼睛都没睁开,荔枝的清香迎面而来,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惬意地享受这难得的气氛。 荔枝的气味到是好闻,等回去了也要在星明峰上种上几株,峰上灵气浓郁,荔枝这等凡树在峰上应当长势更好。 “你与和森关系到是不错,他连俗名也告诉过你么?”想起方涣当年就总是往星曲峰跑,这两人的关系应当差不到哪里去。 方涣轻轻哼了一声,“谁和他关系好。”当年要不是沉迷修炼,谁会总往星曲峰上跑啊。 现在他想通了,修为过得去就行了,不如多留出时间欣赏美人,看美人心情愉悦,多看几年寿命都会因为心情好而延长。 “说不定和森同这位闻人公子就有什么因缘,是个老祖什么的。”气氛不错,应惟故也能说几句玩笑话了。 方涣把自己的藤椅又往师兄那边挪了挪,两把椅子碰到一起才罢休,他躺上去,一只手不安分的搭在应惟故的手上,随着师兄的呼吸上下起伏。 “师兄,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方涣突然没话找话。 “……嗯。” “嗯是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了吗?”方涣故做委屈状。 “……”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我就知道,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年老色衰就不得师兄喜爱了。”方涣看起来是皮痒痒了。 “……”怒气积攒中。 “师兄,说点好听的安安我的心吧。”方涣知道逗人不能太过,要及时收手,不然就容易翻车。语气正经起来了。 “……回去就举办双修大典。”师兄无奈。 方涣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师兄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 “……行了。”应惟故猛得睁开眼睛,侧过身,两把藤椅本就挨在一起,他这么一动直接与方涣几乎脸贴脸了。 “师、师兄……”方涣讪讪,搞不懂师兄这是要干嘛。 应惟故身体前倾,近得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故意顿了顿,然后如方涣所愿在他的嘴角落了下吻。 “喜欢你。”声音轻的得脸贴脸才能听见。 “……!!!”方涣一个激灵,色胆包天地按住应惟故的脑袋,直接嘴对嘴来了个亲密接触。 或许是因为方涣的木灵根最为突出,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被太阳晒过的青草气息,谈不上多香,但是让人很舒服。 应惟故鼻尖萦绕着名为方涣的气息,他张开嘴,回应了方涣。 取得了阶段性突破,方涣几乎兴奋地要跳起来。 亲了没一会儿,应惟故就推开方涣,“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么放肆。”语气里没什么斥责之意。 方涣喜形于色,他向来不遮掩自己对师兄的觊觎之心,大大方方的对师兄表达自己对他的爱慕之情,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成功抱得美人归。 应惟故看着他,心里也是欢喜。 什么都不做,和他待在一起感觉也不错。 “那在自己的地盘上就能为所欲为了?”方涣直言问道。 “……”应惟故没忍住,轻轻拍了下方涣的脸,轻得就像是拿羽毛刷了下,“说什么胡话,没事干可以去打听秘境的消息,你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吗?” 全然不知自己被亲过之后嘴唇上微红透亮,雪白的皮肤上透露着一抹红,方涣眼馋不已。 “师兄不是说过不着急?咱们先谈个情说会爱再聊其它。” 认识多年,应惟故还是第一次见方涣如此无耻。 问道:“你以前也是这般油嘴滑舌?” 方涣想了想,好像没有,以前虽然和师兄光明正大,可是真的甜头根本没尝到多少,纯纯的柏拉图式恋爱,放到绿江怎么都锁不到的地步。 “师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方涣挤眉弄眼,“可别把我当小孩儿了,以前没吃到肉总不会让我一辈子吃不到肉吧?” “……”应惟故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人在说什么,脸上迅速升温,如同被阳光照射到的雪地,融化的雪水正顺流而下。 “此事、此事以后再议!”论嘴皮子,别说应惟故说不过方涣了,整个天元宗都无出其右。 “我又没说什么,收点早就应该有的福利也不行?”那个吻像是打开了方涣某个奇怪的开关,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师兄会包容自己,再放肆点也没有关系。再说了,他们不是合法小情侣吗?小情侣之间的事,能叫得寸进尺吗? 应惟故节节败退,直到闻人语再次出现。 “二位,请跟我来看看客房吧!” 应惟故慌乱起身,发现自己身上没什么会让人看出什么来的地方才安下心。 “阿狸身体不好,若有冒犯二位,还请二位看在它不过是只不通人性的小犬上绕过它。”闻人语很担心两位仙人看阿狸一个不顺眼就打杀了它,也不知道阿狸是怎么了,对修士也敢这么冒犯。 “我们还不至于会跟一只小宠计较。”应惟故颔首,算是答应了闻人语。 三人看房间看到一半,外面的敲门声又响起,闻人语前去开门。 “……有客人,什么事……” “还不是……怎么这个时候还待客……” “那可是天元宗的仙长,有些话说不得……” “行……你记得明日……” 断断续续的对话传过来,应惟故与方涣对视一眼。 方涣先开口:“原来闻人语马上就要成亲了,我们留宿好像不太方便。” “现在换地方么?你不是很喜欢这棵荔枝树?”应惟故到是无所谓,不过这里有方涣一眼就相中的荔枝树。 方涣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问闻人语再做打算。 等闻人语处理完,进来时就听到方涣问他:“闻人公子,是不是我们打扰了?” 闻人语连忙道:“怎么会呢?不过一点小事,两位安心在这儿住下就是。” 成亲也是小事么?应惟故不由侧目,在他的印象中,成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代表了自己未来一生都要与另一个人绑定在一起,修真界还有些契约可以做到同生共死。以上无一不说明此事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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