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噎住了历光耀,他气急,可是也拿戒灵没办法,也不能摔了手上这法器发泄发泄,只能憋着气拿着戒灵给的东西去**。 这个时候婚礼的仪式早就结束了,现在宴席上都是世家之间的交流,庄婷婷早就和其它妖族修士搭上了话,历光耀不想掺和进这些事,就找了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此次来妖灵城,庄婷婷带上了数十位家族好手。除去几个从外面以客卿之名招揽的修士,出身庄家的那几位长老对家族极其有归属感,对庄婷婷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而跟在庄婷婷身边,看起来很受庄婷婷看重的历光耀,也是有人愿意被历光耀差遣的。 把追踪法器交给了自认为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庄家长老手上,历光耀心头就好像放下了什么事,浑身一阵轻松。 那位长老实力足有相当于人族化神境的实力,在庄家战斗力都是赫赫有名。历光耀相信,那两个夺走蛋见不得人的小人必定不是此长老的对手! 戒灵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 那边应惟故急匆匆地带着方涣离开,最后回到了他们暂时居住的客栈。 方涣沉默了一路,回到客栈也没有把那些他的困惑问出口,而是抱着那枚蛋,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和应惟故说:“师兄你快看,这蛋现在看上去好像更有生命力了诶!” 应惟故随意瞥了一眼,发现方涣并不是胡说八道,之前还死气沉沉的蛋现在看上去正常点了。蛋壳表面的那些石头般的“保护层”看上去都好像薄了不少。 这大概可能是方涣天天拿着这颗蛋去泡水产生的结果吧。应惟故淡淡地想到。 应惟故也搞不清方涣的脑回路,方涣拿着蛋泡水也就罢了,也不知道是知道了什么事,他给蛋泡的都是冰水! 应惟故就当方涣是拿着那颗价值不菲的蛋当成什么玩具罢了,不去看,不去想,任由方涣糟践。 结果到头来方涣做的那些乱七八糟无厘头的事情好像还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误打误撞让蛋有了点反应,这会儿正激动呢。 “那便就再泡着罢。”应惟故开口。 “好勒!”方涣就喜滋滋地又把冰冰凉凉的蛋放回了盛满了冰块的水盆中。 而应惟故坐在桌旁思考那只觅影蝶的事情。 觅影蝶,是怎么落到方涣身上的? 他们俱是不知道,因为妖兽蛋表面那层石头变薄,经常抱着蛋泡水的方涣身上沾上了不少蛋的气息。只不过这种气息很玄妙,除了蛋的同族,便只有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天赋的修士或许才能感受到。 好巧不巧,戒灵就是这种具有这种天赋之人,且他的天赋还有一种,他能模拟出所有他感受过的妖兽气息。 这个天赋再加上觅影蝶,戒灵在这方世界中,追踪妖兽的能力怕是无出其右。 觅影蝶要追踪,就得有气息指引。戒灵有这天赋在,只要他想找的妖兽,就可以说没有他找不到的。 可是找到和得到又是两码事。 方涣把蛋连同水盆收进空间中,出门了。 应惟故以为,那只觅影蝶第一时间就被他毁掉了,觅影蝶的主人也定没办法借着与妖兽的感应找到方涣身上,他们也第一时间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所以应惟故还挺放心方涣出门的。 可是他不知道,那只觅影蝶的作用本来就不是跟着方涣,而是锁定。早在觅影蝶接触到方涣的那一瞬间,方涣身上就留下了印记。 那是魂术凝成的觅影蝶,和真正的觅影蝶本就有区别。可惜应惟故于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便造成了后面的事故。 “你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人,把人抓回来。”拿了法器的长老转头就将追踪法器交到了他弟子手上。 “是。” 毕竟历光耀是大小姐的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只不过这长老肯定不会自己辛辛苦苦去找人,待他弟子找到了人,弟子对付不了。他再出手,这已经是给了历光耀很大的脸面了。 也便是因为这个缘故,方涣才有了逃出生天的机会。 这弟子也算得上天赋修为不错,还带着一群修士,可是哪怕就算是这样,到头来还是让方涣给跑了。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应惟故脸色阴沉沉的十分难看,眼神紧紧的盯着方涣身上破破烂烂还沾着血迹的衣服,露出来的皮肤上有着伤痕,有些伤口还在渗着血。方涣回头涂脸的十分狼狈,还是被人搀扶着回来的。 看到这样的方涣,应惟故要是说不生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往日里平波无澜的心里泛起阵阵波涛汹涌,手指不自觉的握紧,已经控制住自己想要唤剑出来的冲动。 “师兄……”方涣声音听上去颇有些奄奄一息。 “这位兄台,这位小兄弟身上还有伤呢,咱们是不是应当先帮这位小兄弟处理一下伤口再说其他的事情呀?”搀扶着方涣的那个陌生人开了口。
第20章 所图为何 应惟故深呼吸了一会儿,丢给说话的那个人一个小瓷瓶。这会儿他的视线才落到此人身上,随意打量了一番。 衣着华贵,言行举止也带着大家的风范,长相俊美温润如玉,只是身上衣服的颜色未免有点多了,花花绿绿的,和那一张秀雅的脸放在一块儿,倒是有些违和感。在应惟故看来,不免有些晃眼睛。 应惟故就坐在一旁冷静的看着这个陌生人给方涣处理伤口。方涣婉拒了对方想要替他上药的念头,自己呲牙裂嘴地往伤口上涂药。 他的嘴角还沾着一点血迹,这番动作看上去有点心酸凄惨可怜。 药自然是好药,只不过刺激性有些大,应惟故眸色沉了沉。耐心的等着方涣处理好一切,方涣也意识到自己再这样拖时间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了,便收起药主动向应惟故说明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师兄,我出门的时候,本来逛街逛的还好好的,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大群人,指着我喊了一句‘就是他’冲上来就开始打我。虽然我觉得我的修为并不比他们差,可是他们人多势众,一群人打我一个,我是真的打不过他们啊!” 阐述事实的时候还不忘卖惨,方涣可怜巴巴的望着应惟故,他这副神情配上他身上惨兮兮的模样,但是有了一些惨遭毒手的感觉了。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应惟故眼神清冷,语气平静。 方涣立马会意,“这不是还得多亏了这位见义勇为的兄弟,”方涣稍稍指着他身边的人说道,“这位……道友看到我被围攻打抱不平的就冲上来了,那些围攻我的人措手不及,我们两个见状就跑了出来。” 方涣的脸上满是对这个见义勇为萍水水相逢的陌生人的感激,应惟故注意到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如此巧合,应惟故对此持保留态度。 “这回真的是要多谢这位道友拔刀相助,不过可否请这位道友暂且先回避一下?”方涣挠了挠脸,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态,“我身上还有些地方的伤口没有处理到。待我处理完了,在来好好招待道友一番。”言下之意,就是他身上还有些不方便让外人看到的地方受了伤。 这位看上去十分仗义的青年似乎生性也比较纯良,没觉得方涣这句话有其他意图,反而真的以为是方涣身上有其它不方便让外人看到的伤口,还面露担心地关心了几句,这才退出门外。 应惟故坐在那里不动如山,方涣自然不可能真的脱衣服处理见不得人的地方的伤口,不过他这人见着机会就想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一下: “师兄坐在这里还不走,是想要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吗?” 面对方涣的嬉皮笑脸,应惟故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只淡淡地道:“若你身上没有伤口,我不介意让你真多上几个。” 的确,刚见到狼狈的方涣的时候,应惟故一时之间是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冲昏了头脑,不过在方涣慢慢吞吞处理能看到的伤口的时候,应惟故坐在那里就回过神来了。 虽说方涣是被那个陌生青年掺扶着回来的,可是他脚下并不虚浮,根本不是什么受了重伤的模样。 身上的衣服虽然沾上了不少血迹,不过应惟故神识一扫,就能看清楚方涣身上都受了哪些伤。 也不知道方涣是不是故意的,他体表外的伤口只有那些能看到的伤口,根本不存在哪些隐私部位受了伤。 相比较这些,方涣受的内伤看起来还要更严重一些,灵府大概是被震伤了,身上沾的那些血迹大概就是因此而来。 不过总体来说,都是些小伤,不出一个星期就能养好的那种。 听到师兄有点阴恻恻的话,方涣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看上去正经了不少道:“师兄莫要担心,我没受什么严重的伤。” 应惟故冷哼一声,“谁担心你了。” 方涣只当是师兄口是心非,继续说道:“那些围堵我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我让他们以为我受了重伤,是为了降低他们的戒心。毕竟他们一群人基本上每个人的修为都和我差不多,我要是就受了点轻伤,是不是未免太不给他们面子了点?” “说正经的。”应惟故投去一个冷冷的眼神。 这喜欢说废话的习惯,可真是熟悉。 方涣:“他们应该是在我身上留了不知道什么印记,我看到他们领头人手上拿了一个像罗盘似的东西,怕就是这个东西锁定了我。” 听到方涣这样说,应惟故陷入了沉思,什么样的印记能用法器追踪到呢? 他又想起当时那只觅影蝶。应惟故的眉头越皱越深,垂头思考,那只蝴蝶并非是真正的觅影蝶,而是用魂术凝聚而成。莫非,是那只蝴蝶上有其它应惟故不知晓的手脚。 思来想去,能在方涣身上留下印记的也不过那只蝴蝶罢了。 魂术……魂术? 应惟故的脑袋瞬间抬起,虽然他于魂术一法未曾有过什么涉猎,不过这魂术是基于修士的神魄之上,应惟故习过相关的一些小术法。 应惟故:“你过来。”方涣离他隔了一张桌子,示意方涣到他身边来。 方涣:“师兄……?”乖巧地走过去,才开口叫了一句师兄,剩下的话就被应惟故突如其来的动作堵了回去。 应惟故向前,一只手拉住了方涣的手臂,拽的方涣一个踉跄,另一只手扯着他这只手臂上的衣袖,捋了上去。 两人此时的姿势靠的非常近,方涣身体有些僵硬,他好像都能感受到从师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冰凉凉的气息,以及,这么多年了师兄身上的味道还是未曾有过改变。 应惟故面色不改,完全不觉得他们此时现在的姿势有何不妥,拽住那只手臂,指尖在上面滑动,好像在画着什么。这个动作激得方涣身上鸡皮疙瘩开始冒头,但是他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僵在那里任由应惟故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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