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这个omega竟然和你亲爹叫板?!”二伯不可置信的大喊,若是放在以前,裴长忌懒得计较这些,随手都会给个几百万让他们闭嘴,今天竟然一分钱没有,这怎么得了。 大伯道:“他分明是看上裴家的钱,让你买了烂地!京城里长行商会都成了笑话。” 林月更是直接哭起来:“造孽啊”她走过来像是要给黎因下跪似得动作:“林姨求你,今天是老爷过寿,孩子你不要咄咄逼人了。” 黎因:“?” 谁咄咄逼人啊? 这些人怎么吃了饭还要骂厨子,从裴长忌兜里掏钱还要吐一口。 是裴长忌的钱,那是他们的婚内财产!他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好好守护。 “你敢说这个omega不是为了钱?裴长忌你竟然带着他来闹自己爹的生日,安的什么心!” “哥,那块地真的烂了,四千万不能这么打水漂!” “谁说打了水漂,”裴长忌一开口,现场嘈杂的声音顿时熄火, 目光扫视过去,压的他们心惊胆战。 老二唇微抖:“不是已经...” 新闻上已经说了,就是烂了。 他们就指着这块烂地借题发挥呢啊! “政府早就准备收购做新港口,你们不知道很正常,因为你们已经被赶出商会,这些事自然不会落到你们耳朵里。” “而且,这块地是我听黎因的话买的,利润翻了多少倍,我都会送给他。” 黎因;O.o!?真的假的? 政府征地,四千万直接翻倍到上亿资产。 一听到这么多钱不属于自己,裴家人宛若看见大厦轰然倒塌。 “逆子!”裴老爷子气的直抽抽,一个白眼翻过去口吐白沫。 林月又哭又叫,两个大伯也说着家门不幸,两兄妹张罗着叫救护车。 黎因的手腕被牵起,那只手有些轻微的颤,在嘈杂的背景声中稳当当的牵着他走出老宅的门。 “走吧,我们回家。” 秋天的晚风吹在面颊,黎因一瞬间有些恍惚,他觉得裴长忌此刻应该是难过的。 亲生父亲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在算计他的母亲,算计着他的一辈子,生而不养,黎因觉得这个看起来高大的alpha好像和自己上辈子一样孤独可怜。 什么嘈杂的声音都被丢在身后,连宋打开车门两人上车。 静静的。 一路上裴长忌的视线看着窗外的风景,喉结微动。 男人向来是沉默寡言的,车子停在大门口,连宋识趣的下了车。 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中。 不安的挪动屁股,真皮座椅咯吱咯吱响。 黎因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气自己刚才怎么能多嘴到这种地步,他们只是联姻而已,自己这样算是越界。 自己刚才是疯了吗?!! 那个裴老爷子都吐白沫了 ,不会真的气死吧? 可转念一想他也是真的气不过,害得他心脏到现在都害怕的怦怦跳,他仔细的抚摸着胸口平复心情。 他捏紧衣袖,小幅度的凑过去问:“我...刚刚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男人的没有回答,只是胸口的起伏比刚才强。 裴长忌今天穿的棕色风衣里面也是贴身白衬衫,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抓起来而是柔顺的落下来,细碎的刘海挡住眼眸。 他的手落在里黎因的手背上。 黎因不理解裴会长和自己牵手的意义是什么。 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这样细腻的肌肤让他想起黎因原本就是个娇气的omega。 这么娇气omega,竟然刚刚在为了他和裴家人吵架吗? 沉稳的气息一瞬间有些慌乱,他没说话,垂眸直盯着他,目光无比摄人,翻涌着无数细线的眼底有一根是不轻易流露出的温柔。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无休止的学习和工作,让他年纪轻轻就在京中港口站稳了脚跟,这些人抱怨他赚的少,失去项目的时候,从未想过他才二十六岁,人生有大把时间被允许去犯错。 那一屋子裴家人,竟然是黎因说出,‘心疼他’ 心疼他... 黎因扬起小脸,大声质问一桌子裴家人‘你们究竟能不能心疼一下他?’ 裴长忌脑海里再次浮现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哪里来的勇气。 黎因是个连说话大声都不能承受的软O,想到这,裴长忌心底某处坚硬的地方像是被柔情砸开了一处豁口。 他的双眸骤然一沉,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眸中的华光竟然比往日还要沉了些许,眼角是红的。 黎因不解的问:“您是哭了吗?” 是因为家里人逼的他难受,这些年工作太苦,还是因为他多嘴呢? 毕竟也算见证了豪门争斗的秘辛。 黎因开始自责,说自己被猪油蒙住了心,做了什么都忘记了。 “是我不好,不应该插手您家里的事,是我没找准自己的位置。”他低着头认错,大大的软耳不合时宜的从帽子里落出来。 他又气鼓鼓的将耳朵塞进帽子里,边嘟囔:“耳朵不掉毛的。” 弄完以后重新开始认错,耳朵又掉。 气鼓鼓QAQ 不过他顾不上这么多,想先把面前的男人哄好再说,撒娇总是不会出错的吧,自己也没有恶意,裴会长一定会大人大量原谅自己的嘟~ 下一秒。 黎因张开了自己的手臂,轻轻用自己的手臂圈住他,抱着他:“你别哭,也别生气嘛...” 紧张又有些胆怯的取悦,下巴微抬着示意,鼻尖蹭着他的肩膀,低低的说:“以后我不再越界,我错了...我只是——” 是什么。 黎因来不及想。 裴长忌的身影一动,掌心捧着他的脸,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清楚的看到男人浓密的睫翼琥珀一般的深沉眼眸是红的。 裴会长真的哭了啊... 在他发愣的几秒,男人已经凑得很近。 黎因甚至连躲开都没来得及反应,这个动作远比他刚才在饭局上的话更加越界,裴长忌牢牢扣住他的脸颊,阻止他逃溃。 不算用力,在狭小的车后排里足够用手指强势的吻住他。 呼吸停住了。 “唔?” 黎因:“O.O????” 黎因僵硬的接受着这个不明所以的吻,亲吻细密,他的小幅度挣扎全部被压住。 直到他的腺体开始被催出茉莉香,却全部被琥珀松含住。 裴长忌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他低声轻笑,薄唇轻启:“黎小兔。” 男人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 他帮黎因托好兔耳朵,柔软的触感在掌心中轻捏,兔子的耳朵是命门动弹不得,喉结轻滑了下,眼眸渐沉。 深沉的眸中蕴着潮涌,好像和窗外的夕阳一起在烈焰中焚烧。 “你是笨蛋吗?” 黎因的耳根已悄染绯红,他的耳塞像是失效了似得,能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也有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没完的剧烈,他无措的张了张嘴。 没想到裴长忌又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他彻底蒙了,连忙从男人的手里抢回自己的耳朵,下意识抬手狠狠的—— (非常轻不敢打堪比擦嘴的力度)打了裴长忌一个无声的耳光。 他局促的小脸紧张的红温:“你..你耍流氓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 气鼓鼓JPG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还超雄,自己刚才明明帮他出头,裴长忌怎么还演上恩将仇报了?? 合同可没说卖。身的事! 这是另外的价钱!!
第25章 黎因慌张的狂按车门, 连宋听见声音将门打开,里面的小人慌里慌张的跑进别墅。 连宋甚至只瞧见一双兔耳朵在空中飘过。 “讨厌你!!”空中回荡小兔幽怨的声音。 王妈见人回来乐呵呵的还未等说话也被无视,黎因像是安装了小马达:“我的小祖宗, 您可慢点跑,甭摔了!” 连宋扶着车门疑惑的问:“裴总, 您这是把人怎么了,吓成那样?” “亲了两下, 他害羞了。” 连宋:? 他一脸‘你确定是害羞?’的表情。 裴长忌不痛不痒的摸着自己的脸,心情竟然出奇的好:“打是疼, 骂是爱, 你不懂。” 连宋:“?” 黎因的腿上安了马达, 倒腾起来左脚踩右脚,上楼梯人直接飞扑倒下。 吧唧。 摔了。 四仰八叉。 嘿嘿, 不痛。 王妈心疼的喊他:“哎呦, 我的小祖宗,让你慢点!” 趁着不痛他赶紧爬起来钻进卧室想要躲起来,为什么躲,耳朵为什么红他全都不知道, 膝盖上都摔破皮了, 血珠顺着伤口细细密密的涌出成线从小腿滑下。 王妈和裴长忌拿着消毒工具过来开他卧室房门的时候,只看见黎小兔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痛的掉眼泪了。 两分钟一过,疼出泪花。 黎因的脸颊哭的红扑扑, 抱着膝盖轻轻吹, 眼睛都湿漉漉成小兔狗。 王妈最心疼他,狂拍裴长忌胳膊给黎因解气:“你又干什么好事了!?瞧瞧看给小黎吓的, ”她紧接着着给黎因顺毛;“不哭了不哭了。” 黎因被抱在怀里顺毛顺耳朵,王妈继续为他主持公道:“赶紧道歉!” 黎因耳朵发红, 耳塞也不知道摔到哪去了。 “算了...” 裴长忌一定是被霸总人设夺走了脑子,这种人才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呢,强买强卖,以为花了钱真的能为所欲为,哼。 “对不起。”裴长忌蹲在沙发边,轻吹他膝盖的伤,语气诚恳:“我和你道歉。” 黎因:“....” 一定是自己给下的药太多了,裴会长正在ooc. 他的指尖又开始捏那双毛绒耳朵吗,重新问:“可以原谅我吗?” 男人的身高还有骇人的纹身导致他忽然这样讲话莫名反差起来。 怪有礼貌的呢。 黎因:“那好吧,”他抱着膝盖吹伤:“十分钟后原谅你。” 王妈让裴长忌好好哄,她下楼去弄晚饭,就知道他们在老宅肯定没吃饱,特意炖了杏仁燕窝一直煨着。 裴长忌轻轻给他包好伤口,做在床边守着问:“为什么十分钟后才原谅我。” “冷却一下我们的革命友谊。” 裴长忌深吸一口气:“友谊?” “是啊,亲了嘴,我们的关系就不仅仅是金钱交易了,那样不纯粹,裴大会长不是商人嘛,商人不是最忌讳感情用事,关系不纯...” 最关键的是,他很怕。 怕裴长忌亲了他以后要是以后不认账怎么办,这可不行。他坚决抵制工作时间谈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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