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琅月还是一心想独占她的兄长,正经商量事情的时间也不放过,当初她就不应该随便答应白琅月顺其自然! 林槐夏磨磨后槽牙,“你们两个够了吧,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我也想听听。” 听见林槐夏生冷的音线,林清和茫然抬头,不是,现在不是在讨论怎么给官员上眼药吗,怎么小四月生气了? 林槐夏定定看着林清和,准确地来说,是定定看着他和白琅月两个人暧昧的姿势。 林清和看着妹妹的眼神回过味了,红着脸伸手推了一下整个上半身都要趴进他怀里的白琅月,小声说道:“小师弟,别趴我怀里了,起来说话。” 林清和不敢看林槐夏的眼神,低着头,心中暗骂白琅月,怎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也骂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小师弟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白琅月没动,还挑衅看了一眼林槐夏。 林槐夏轻轻从鼻尖哼了一声,不要脸!真无耻! 察觉到小师弟没有动作,林清和用手肘怼了一下白琅月的胸口,“快点起来。” 白琅月没好气地从林清和怀里起来,眼神清明,没了刚才那软骨头的模样,他一边揉着自己发痛的胸口,一边可怜兮兮地说道:“小师兄,我胸口疼。” “不要脸。”语气轻轻的。 “咳,别说了,自己揉一下就好了。”林清和避开两人的视线,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们的眼睛。 问就是,非常羞耻,哪有正经人家的兄长秀恩爱,秀成这样,就算是在妹妹面前也不行。 林清和表示,他不仅害羞,他还替自己和小师弟感到尴尬,恨不得从桌子底下钻进地缝里。 真地很不适应就是了。 白琅月瞪了一眼林槐夏,恨恨说道:“我写点新鲜事情给陛下,给你上点眼药。” 他容易吗他,县令的政务忙也就算了,还成天吃不上肉,现在想抱一抱他的小师兄,怎么了,怎么了! 又不是不知道小师兄在这一方面上很容易退却,他追了多久才追到的人。 林槐夏,着实可恨! 小师兄路上最大的敌人! 林槐夏听到白琅月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才不管白琅月说了什么,直接就对自家兄长来了一句,“哥哥,在外面还是得注意一点才好,被我看见还好,万一要是被爹娘看见了可怎么办?” 林清和浑身冷汗都要下来了,对啊,他怎么和爹娘说呢? “看见就看见,爹娘老早就知道了,他们也同意了!你这么说是没有用的,林槐夏!”白琅月是个狠人,直接爆出了他经年持久的一项任务成果。 “什么?!”这是来自于兄妹俩共同的震惊反问。 “你什么时候去说服爹娘的,你不是每天都忙到飞起,没空回来吃饭睡觉吗?”林清和质疑地问道。 “白狗,你居然偷偷在我背后挖墙!”这回轮到林槐夏恨恨地看着白琅月了,“连爹娘都喊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像小师兄小时候说的一样,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就有了。”白琅月直直凝视着林清和清朗如山风的双眼,选择性无视了林槐夏。 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林清和大脑恍惚空白了两三秒。 不,不对!这是问题的重点吗,根本不是啊!林清和用力地摇晃自己脑袋里多余的物质。 “重点回答,爹娘知道了多久?”林清和逼问着表面看似纯良的小师弟。 林槐夏闲闲地在一旁看白琅月的好戏。 “也就那么两……年吧?”白琅月迟疑地回答。 “两年?”林清和看着白琅月迟疑的样子,继续逼问。 恐怕根本不止,林槐夏啜饮着云雾茶,按照白琅月的尿性,估计确定动心之后就找了爹娘,说了这件事情。 林槐夏眯起双眼,暗自猜测着时间。 “三年。”白琅月认真地说道,双手紧紧握住了林清和的双手。 骗人! 林清和的脸都要烧红了,那他们这一年来的偷偷摸摸,避人耳目究竟事为了什么! 他一想到,自从他答应小师弟以后,全家人心知肚明,他还在爹娘面前那么说话,天啊,他的老脸,丢尽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件事。”林清和咬牙切齿地说道。 再呆下去就不礼貌了,林槐夏手捧一杯云雾,娉婷袅娜走了,一眼都不带看后面的场景。 还能有为什么,小师兄在感情的这件事上意外地薄脸皮,是他属实没有预料的。白琅月本以为,按小师兄的洒脱不羁,随性率真的性格,一定会坦然面对的。 所以,白琅月本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率先动了手试探,没想到,小师兄一步退,步步退,愣是和他玩起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游戏。 要不是有水灾的那一场意外,他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确定小师兄游移不定的心意。干脆,白琅月先和师父师娘谈了这件事。 再和小师兄继续玩这个游戏,既然小师兄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哈哈,爹娘答应的时间太久了,我一时间之间忘记和你说了。”白琅月瞄到林槐夏已经离开了院子,并贴心地关上了院门,顺势搂上了林清和劲瘦的腰,桃花眼亮晶晶的。 “毕竟时间过去得太久了,再加上,小师兄答应我的时候太激动了,我就忘记了。”白琅月眼也不眨地盯着林清和。 他着迷地看着小师兄的脸颊,因他的话语而逐渐染上绯红之色。 “小师兄,你真好看。”白琅月情不自禁地用手覆上林清和的脸颊。 林清和的心不可抑制地疯狂跳动,他无意识地舔舔干涩的嘴唇,救命,他刚才不是喝了好多的青梅酒和云雾茶吗,怎么嘴巴这么干! 不是,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这样会隐瞒的小师弟,不应该狠狠惩罚吗,怎么还要给他奖励。 林清和及时拉回了自己的理智,看着小师弟痴迷的眼神深层里隐藏的东西,拉下白琅月的手,伸手捂住白琅月的眼睛,色厉内荏地说道:“我,我不好看,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东西快点停下来,不许想!赶快给我写信上眼药!” 白琅月心知小师兄这是又犯了不坦诚的毛病,唇角轻轻弯起,“我什么也没有想哦,小师兄。” 林清和拧起眉头,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小师弟竟然有了说谎的坏毛病,“说谎的小骗子。” 于是,他俯下身,在白琅月视角全无,一片黑暗之中,咬了一口白琅月的唇珠。 清甜的酒气香味混着微苦的茶香在两人唇间绽放。 白琅月脑子炸了。 他的小师兄怎会如此主动,难得一见。 下一秒,林清和松开了白琅月的唇珠,手指也放开了黑暗中的桃花眼,脑袋轻轻一搭,埋进了白琅月的颈脖间。 白琅月激动地双手抱紧他的小师兄,情意满满地说道:“小师兄。” 许久之后,林清和还是没能回答白琅月的话。 白琅月再次出声询问,林清和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白琅月不死心,又蹭了蹭林清和柔软的黑发,没有任何动静,连呼吸都很平稳。 白琅月突然想到,小师兄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然后,白琅月一手搂住林清和,一手拿起酒杯,喝了林清和剩下的青梅酒。 一入口,白琅月立马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哪里是低度数寻常的果酒,这分明就是小师兄和小当归鼓捣那什么医用酒精,搞出来的极品酒。 难道一口接着一口,都不带停的,他不喝还发现了。 白琅月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照顾完这只醉鬼后,去写密信了。 ----
第168章 光都皇宫,御书房外细雨迷蒙,整个皇宫被雨做的轻纱拥入怀中。 皇帝黑着一张脸,明显被气得不轻。 御书房内坐着户部尚书和大司农两人,脸色也不太好看。 “陛下这可怎生得好,国库堪堪有起色,这些人酒迫不及待地开始掐根断源了,尤其是那言官,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户部尚书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哪是进谏,这分明就是断了他的路啊!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耍什么小心眼呢! 户部尚书此时心中已有了几个人选,就等着陛下开口,他好赶忙多上点眼药给这些敌对政党,成天不干好事,惯会耍手段搂银子。 “陛下,刚才在早朝上说的那什么青山书院可千万不能停,司农去借调了几个青山出来的学子,个顶个是好手,就是能借调的时间太短了。”大司农搓着手,腆着脸说道。 户部尚书一听,暗暗瞪了一眼大司农,你这老狐狸,我给你开路,你给我断后路,还连吃带拿挖墙脚! “对啊,陛下,您看青山书院培养出来的学子多么适合在官场上发挥,这才多久,他们没到一个部门,哪个部门就有声有色的,青山书院这家书院合该赏个牌匾下去才对!”户部尚书面不改色地衔接上了大司农的话。 皇帝没有出声,静-坐在椅子上,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还想到了前不久,暗卫给他汇报有人袭击青山学子,对方也是杀手暗卫。 看来对方是狠了心要拔除掉平民上来的官员,特别是青山学子,不得不说,这一届的青山学子实在是过于出色了,出色到刚一露出苗头就有被拔掉的风险。 这么一想,光宁和光瑶还真是送对了地方,也不知如今他们两人成长为了什么模样,皇帝暗自思量着。 “陛下,这青山书院究竟是哪方神圣,素来有名的大书院也没有听说哪个叫青山的?”大司农此刻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以为青山是哪里新出来的大书院。 “青山书院,是我定下的试验书院。你们可以看看这份计划书。”皇帝拿出了当初白琅月说服他的计划书。 一份堪称标新立异,离经叛道的全新培育学子方式规划书。 户部尚书和大司农连忙双手伸出拿过了皇帝递过来的计划书。 没错,此刻的御书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在,皇帝贴身的大总管正站在御书房的门口把守,其他可信的人也站在了御书房的其他角落,谨防有心之人的进入。 户部尚书和大司农一块翻开了这份连陛下都觉得惊艳的人才培养计划书,一个全新的教育模式在他们的眼前展开。 计划书不过寥寥几页,内容却令他们两个大为震撼,看了又看。 皇帝看到其余两人惊奇的表情,无声地笑了,“如何?最初的设想和看到成品的青山学子,有什么想法?”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陛下,提出这份设想和实践的人,说一句绝世天才也未尝不可,这简直,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户部尚书虽看着眼前这份泛黄的手稿,脑子里想的却是经常来户部帮忙的青山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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