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见在外边睡那么死的。”秦关琳在一旁捂着肚子直笑。 易安关心问道:“李师弟,可是身体还未痊愈?” 秦关晖:“什么身体痊不痊愈,他之前就是这个鬼模样!” 幸好听课的人都散去了,周围人不多,倚明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师兄师姐找我何事?” 秦关晖:“他们来找我的,正好见你睡着,觉得新奇就来围观。” 左右四顾未见到楚熙南,倚明窗随口一问:“楚熙南人呢?” 秦关晖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我就说你喜欢他吧!他应当对你也有些意思,反正你们两个都是断袖,天造地设一对,你努力努力,说不定这事就成了。” 倚明窗咬牙:“我不是断袖!”楚熙南作为主角,也不可能是弯的。秦关晖真是满脑子情情爱爱,肮脏龌龊! 秦关琳纳闷:“断袖……这是何意?” 秦关晖立马捂嘴,眼神示意了下倚明窗,他忘了身边还有个妹妹,什么话都往外说。 倚明窗无语地瞪了眼秦关晖,“断袖,就是断掉的袖子,证明两个人关系好得可以互相砍袖子。” 秦关琳半信半疑,“那意思说,易安师兄和我哥关系好,那两人都是断袖咯?” 身旁看戏的易安忍俊不禁,秦关晖无奈捂脸,倚明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够之后,倚明窗正想给出正确的解释,不知何时来到的楚熙南紧紧箍住了他的手腕,他扭头看去,对上了楚熙南犀利的眼神。 “你方才说什么?”
第22章 听见楚熙南质疑的声音,倚明窗霎时觉得完了。 他先是仔细搜寻脑海里有关旻燚的记忆,确认他刚脱口那句话和旻燚无关后松了口气,转而想起了“张虎”对楚熙南说过这句话。 不就是说了句类似的话嘛,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撞衫都有,还不允许人撞话吗? 他瞬间硬气起来,收回自己的手,“咋啦,你也想知道断袖的意思?” 楚熙南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他的脸庞,这视线太过热烈,倚明窗败下阵来,躲开对视后,对云里雾里的秦关琳解释道:“断袖是男男欢好。” 被打开了新世界观的秦关琳满脸不可思议,“这,这,男子之间也可相爱?” “相爱是一种情感,它并不局限两方的身份。”秦关晖搂过自家妹子的肩,语重心长,“你还小,等你再多活几年就能明白其中道理了。” 秦关琳提肘捶向秦关晖的肚子,“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好吧?” 秦关晖吃痛地捂着肚子哀嚎,秦关琳望了眼倚明窗,提议道:“我师傅主动下厨,你也一起去吧?” 倚明窗想一口回绝,易安道:“李岩师弟,你既是凌山的弟子了,按理说应当选个适宜的师傅,今日凌山长老都会莅临,也方便你能做出决定。” “我毕竟还不是正式的弟子,要不算了……”倚明窗婉拒。 楚熙南道:“你是觉得秦关琳无足轻重,所以觉得她的邀约并不重要吗?” 倚明窗猛地摇头,“你胡说什么呢!我并没有这样想。” 楚熙南歪了歪头,“那你为什么不去?” “……”无奈,倚明窗只得加入他们。 被楚熙南用语言冒犯了的秦关琳并不介意,观察着这一幕,开窍后与身旁的易安耳语,现学现用道:“小熙南对李岩好上心啊!莫非……他俩是断袖?” 易安莞尔:“并非吧,我看李岩师弟对熙南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倚明窗与楚熙南并肩而行,以往总是呛人的楚熙南不与他讲一句话,两人自顾自地走着。倚明窗总觉得氛围奇怪,主动搭话:“你的师傅是掌门吗?” 不同以往,楚熙南乖巧地回了句:“是。” 倚明窗还有些不适应,楚熙南又接着开口:“但他不是个好师傅。” 原著里,凌山掌门落罔道人因嫉妒楚熙南天生仙骨而处处刁难他,确实不是个好师傅。但是,这怎么就直接跟他说了呢? 倚明窗懵圈中。 “画眉道人座下弟子皆能力出众。”楚熙南补充一句。 倚明窗恍然大悟,楚熙南这是在帮他排雷? 不是,这人不是巴不得他不能留在凌山吗? “你留在凌山以后,我会潜心修炼,精进我的实力,以后不需要你保护我了。”楚熙南又道。 倚明窗沉默,在认真思考楚熙南这话有没有暗含着什么威胁的意思。 一路走至画眉道人所居的院落,秦关晖上前推开门,院落的菜香飘散出来,前来迎接他们的是胡礼。她笑如春风,将每个人都迎了进去,倚明窗路过时,她照常打了声招呼:“李岩师弟,你也来了啊。” 自从知道了真相后,倚明窗已然对她换了个印象,此刻心里五味杂陈,干瘪瘪地叫了声师姐。 比起他们这种不过几面之缘的关系,作为男主被心爱的女主差点杀死才算惨吧。 想到这,他心疼地望了眼楚熙南。 楚熙南不明他眼神含义,将他充满了同情的视线误解为了另一种意思,“掌门不是个好师傅,但也没有苛刻我,不用担心。” 倚明窗哑然。楚熙南吃错药了? 落罔位于主座,典型的中年男子长相,他捋了捋胡须,对着刚进屋的楚熙南招手,楚熙南回头望了眼倚明窗,留了句“跟着秦关晖”后,走了上去。 倚明窗看向被掌门训话的楚熙南的背影,只好挨近秦关晖。秦关晖木头脑袋,和身旁好友聊得投入,无视了他。 易安看出倚明窗的无措,贴心地将他领到位置上,两人邻坐下来,易安为他倒了杯酒,“可以喝吗?” 倚明窗点了点头,小小抿了一口,烈酒烧喉,他微微蹙眉。 虽说他对易安抱了戒备之心,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易安还不至于对他下杀手,便放下了戒心。 “我师傅最喜烈酒,我第一次喝她亲手酿的梅子酒时呛得不行,眼泪流了不少。”易安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咽下,“李岩师弟不是第一次喝酒吧?” “确实不是。少喝怡情,喝多了伤身。烈酒小酌一口还行,多了我就遭不住了。”倚明窗笑道。 “你身体还未痊愈,确实要忌口。”易安又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家中家法森严,母亲自我小时就嘱咐我不可学坏,到了凌山我才自由了不少,也识得了许多兴趣相投的好友。” 怎么聊起家常来了?倚明窗道:“能有幸结交志同道合的好友,也算好事。” “若能与李岩师弟成为好友,也是易某之幸。”易安抬起酒杯,朝向倚明窗。 倚明窗拿起酒杯与之相碰,“也是我的荣幸。” “李师弟赴山求仙,家中亲人可曾记挂?” 倚明窗扯谎道:“父母早逝,只我一个人了。” “连兄弟姊妹也无?” “我为家中独子。” 易安叹气:“无牵无挂,倒也还好。” 或许是闲聊了许多,倚明窗对易安的疏离减弱不少。身旁椅子被人拉开,楚熙南坐下,问:“你们聊什么?” “扯了些家长里短。”易安将酒壶递给楚熙南,“还未见过你对谁如此上心过。” 楚熙南道:“对师兄自然是关怀甚远。” 易安沉眉须臾,笑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倚明窗没懂他们的哑谜,被走进屋的画眉道人吸引了注意力。 她穿着束袖常衣,精炼利落地操控着饭菜飞到桌前,自然落座到掌门身旁,招呼着让一堆小辈坐下,“我厨艺一般,你们将就吃吃。” 胡礼道:“师叔的饭可谓美味佳肴,真是谦虚了。” 画眉道人对身旁掌门道:“还得是你的弟子啊,嘴真甜。”抬眸时见到倚明窗,她看了看他身旁两人,惊讶道:“这位小兄弟才来几日就与我座下大弟子如此交好了?” 她话才落,桌上之人纷纷看向倚明窗。他尴尬地咧嘴笑了笑,笑得十分难看。 易安回道:“师傅,李岩这人聪慧有加,又有胆量,是个很不错的人。” 画眉道人主动道:“我最喜欢这类小辈了。你应当还没选师,既如此,干脆来做我弟子吧。” 桌上之人噤声。 被迫成为众人视线聚焦点的倚明窗衡量着,看了一眼楚熙南,当众驳了画眉的邀请,“画眉道人能力出众,我十分仰慕敬佩。只是我来了凌山,是为了拜落罔道人为师。” 他到凌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切都以便利为主。 胡礼手中筷子掉落,楚熙南桌下的手捏紧又松开。 画眉脾气温和,也不计较,看向身旁掌门,“掌门应当也喜欢你这样的小辈。” 落罔目光扫向倚明窗,看物品推断价值般打量着他,随后一捋胡须,“遴选日后,亲自来拜我。” 倚明窗松了口气,道:“是,师傅。” 不知谁起了头,餐桌上的人交谈起来,安静被打破。 楚熙南蹙眉小声:“为何拜掌门为师?” 倚明窗道:“他既是你的师傅,也能是我的师傅。” 楚熙南话语一转:“你是为了我?” 闻言,倚明窗被噎,抬起身旁酒猛然灌入,这烈酒烫喉咙,他呛得直咳嗽。 怎么说呢,他还真是为了楚熙南。但话又不能说这么直接,总感觉怪怪的。 易安上手轻拍他的背,顺手拿出帕子贴心地替倚明窗擦去下颚上的酒,说笑道:“你们聊了什么?何至于如此激动。” 楚熙南从一旁倒了茶水递过来,似乎是看不顺眼易安与倚明窗挨得那么近,将茶水喂到了倚明窗嘴边,倚明窗后仰避开他喂水的动作,径自接了茶水道谢。 易安眼角弯弯:“方才还夸你能喝酒,此时还呛到了。” 倚明窗笑着随口回应了一句。 楚熙南斜眼看了这两人一眼,闷声喝了杯酒。 饭后散席,倚明窗起身,决定先溜为敬。 这一餐他吃得十分费心,不仅要接受许多人时不时的注视,还要在楚熙南和易安的夹缝中生存。 也是奇了怪了,前阵子楚熙南对他还要打要杀的,今天就照顾上了他。难不成秦关晖传出去的他为了给楚熙南解咒差点死掉的谣言还真的打动了楚熙南?成为了他俩关系上升的阶梯? 他直接忽视了笑里藏刀对他莫名殷勤的易安,全心全意放在了着手赚取感激值的事上。 “李岩。”倚明窗走到门口时,一同出来楚熙南喊住了他,“我送你回去。” 倚明窗诧异地站住,想起上次易安要送他回去,楚熙南还骂他有腿会自己走,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哎,难懂主角心。 正当他思绪乱麻时,楚熙南走在他旁边,忽然问:“你最近和易安师兄很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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