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若启抱入水中后,白若启挣扎着脱离了玄逸的怀抱,又被玄逸重新拉了回去。 环在腰间的手,既有力又轻柔,怕他逃跑又生怕弄疼了他。撞入玄逸炙热的眼眸,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 “阿逸……轻点。” 白若启自知躲不过,只能一开始表明心态,他可不想明日下不了床。 玄逸轻笑一声:“好。” 可真正到了那一步,白若启趴在地上,红着眼眶嗔道:“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玄逸动作未停,捏了捏白若启的腰间:“情至深处,若启可以理解的。” 候在殿外的宫人看了眼渐渐发白的天,心中对白若启的敬重又多了几分,能将殿下迷惑至此的男宠,白公子的当属第一。 “殿下,天亮了。” …… “殿下?” “嗯,知道了。”玄逸压着声音,沉沉的开口。 得到回应,宫人仿佛吃了颗定心丸,长舒一口气。 玄逸这才将白若启抱上岸,捡起地上的衣服,用法力烘干了替他穿好。 “待会我抹去他的记忆,你只管装作昨日醉了酒。昨日他命人找我,今日应该会将我带到你身边,我们很快就会相见。” 玄逸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耐心的说道。 白若启点点头:“好。” 将步景容的记忆抹去后,又顺便将他明面上的伤用障眼法遮掩起来,却并不驱散内里的疼痛。 “若不是怕麻烦,就该让他顶着这副样子出去见人。” 玄逸又烦躁的踢了步景容一脚,想到他对白若启心怀不轨,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好了,你快走吧,待会他就要醒了。”白若启拍了拍玄逸的肩,轻声提醒道。 玄逸撅着嘴,极不甘心:“不许让他碰你,否则我真的会忍不住。” 白若启乖巧的直点头:“好,我知道。” 玄逸又抱着白若启吻了好一会,直到步景容发出一声哼唧,才一溜烟的跑了。 “等我!” 玄逸走前在白若启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白若启心痒难耐。 步景容醒来后,看着眼前白若启的脸,有一瞬间很是迷茫。 “我,我这是怎么了?” 白若启忍住笑,无辜的摇摇头:“不知道,昨日我被带来后便醉酒了,贵人是何时来的?” 步景容动了动身子,这浑身的疼痛是怎么回事?看着二人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更加头痛,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殿下,早朝要来不及了。”宫人在外焦急的呼喊。 “知道了。”步景容忍着剧痛缓缓站起身,太诡异了。 白若启站在原地走动不得,步景容疑惑的看着他:“为何不走?” 白若启低垂着头,小声道:“有些累,走不动。” 白若启的确是走不动,在心里暗骂玄逸是个大骗子。 步景容眉头紧锁,依照二人今日的异样来看,昨日的确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为何衣服都完好无损?难道是完事了,他又好心的替白若启穿上了衣服?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殿下,可快些吧。”宫人催促的声音夹着哭腔,白若启都默默替这位宫人担忧。主子犯错,受罚的永远是下人,更何况步景容还是最受器重的皇子,行事不可踏错一步。 “呆在这儿别动,一会有软轿来接你。” 步景容留下这句话,带着深深地疑惑走了。但走一步,嘶一声,很是滑稽。 白若启很想拒绝,但恐怕这两日他都不大能出门,还是放弃了挣扎,丢人便丢人吧。 琼华殿的新宠被软轿抬出去的消息犹如一阵风吹遍了皇宫。 早朝过后,安泰皇帝将步景容单独留了下来,好一顿训斥。眼下各国使臣皆在,若传出什么消息,破坏两国相交,岂非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从皇帝处出来,步景容颇为头痛,皇帝的意思,这亲非成不可,但他实实不喜欢女子,如何成这个亲。 “殿下,您叹什么气。”随身太监贴心的询问道。 步景容摇摇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对了,白公子呢?” “回殿下,白公子他……睡着了。” “睡着了?” 太监深埋着头,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出口啊。 “走,去看看。” 太监跟在步景容身后,只当是殿下一刻也离不开白公子,日后琼华殿的事才是第一要紧事。
第35章 历劫真相 白若启昨日被折腾的太累,被人抬回琼华殿后倒头就睡着了,步景容来看他的时候也丝毫未曾察觉。 “喜安,他就这样一直睡着?早膳可用过了?”步景容坐在床边紧盯着熟睡的白若启。 “回殿下,是的,想来是殿下勇猛无双,这才……”喜安话讲到一半,偷偷瞥了眼步景容,见他神色复杂,摸不清喜怒,后面的话也就没再说。 “寻的人可寻到了?”🗶ᒐ “寻到了,正候在承华殿。” 步景容看了眼好睡的白若启,对喜安吩咐道:“让小厨房做些好吃的,白公子醒了可以直接用膳。” “是。”喜安领了命,跟在步景容身后一路往承华殿去。 承华殿中,玄逸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宫人劝过多次,他全当耳旁风。 “你倒是自在。” 步景容踏进门就看到玄逸这副样子,莫名升起怒火。 玄逸冷笑一声:“无礼要比无法好的多,你强行带走了我的人,还想我对你歌功颂德?” “你既知道我的身份,也该知道这样说话的后果。”步景容阴沉着脸,仿佛下一刻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玄逸不屑一顾:“若我死了,你拿什么讨好他。” 步景容紧握着拳头又蓦然松开:“离开他。” 玄逸嗤笑:“凭什么?” “黄金玉石,高官厚禄,任你选择。”步景容尽力压制自已的怒火。 玄逸还要反驳,喜安一路小跑进来:“殿下,白公子醒了。” 步景容咬咬牙,威胁道:“我带你见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知肚明。” 玄逸笑眼弯弯:“好说好说,要不我们三个一起过得了。” “你……”步景容被堵的够呛,半天说不出话来。 玄逸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要想抱得美人归,总得付出点什么,你说,对吗?” 步景容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白若启正在用膳,步景容和玄逸一同出现在眼前,眼中的激动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步景容捕捉到了。 “阿逸,你来了。” 玄逸挑衅的看了眼步景容,面带微笑坐在了白若启身旁。 “嗯,是这位景容殿下送我来的。” “多谢景容……殿下。” 白若启起身道谢,步景容这才缓和了脸色。 “无妨,你喜欢就好。” 白若启微微颔首,又坐回到原位,给玄逸夹了一块鱼:“你尝尝这个。” 玄逸浅尝一口:“嗯,好吃。宫里的东西就是好。” 喜安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站在一旁的步景容倒成了外人,这…… “殿下,圣上传召,请您去宣和宫一趟。” 皇帝身边的太监前来传召,依照时间,今日便是敲定小绮与步景容婚事之日。 步景容烦躁的摆摆手:“知道了。” 白若启贴心的站起身行礼:“殿下路上小心。” 步景容沉沉的“嗯”了一声,一股气憋在肚子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喜安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提醒步景容该面圣了。 步景容走后,殿外围了一群侍卫,玄逸嗤笑:“他自认为得到了你,你就是他的所属物。” 白若启皱眉,事情似乎并不如先前设想的那样。传言,步景容男宠无数,但也是平分秋色,并未格外优待于谁。白若启只待接近步景容后,再利用小绮的到来,给二人创造一些适宜的机会,届时或许步景容的断袖之癖会得到转机。 “阿逸,事情好像变得更糟了。”白若启愁眉苦脸的趴在桌子上。 玄逸凝眸:“纵使步景容只是历劫,没有先前的记忆,可他养男宠是实实在在的事,你觉得以小绮的性子会不介意吗?” 白若启揉了揉眉心,玄逸立即上前替他捶背。 “我知道,可是命薄如此,天君的旨意还是来的太晚。” “或许天君是故意为之呢。” 白若启惊讶的看着玄逸,既不可置信,又充满疑惑。 “若启以为,天后之位什么人做得?”玄逸突然问道。 白若启思索一番,眼中逐渐清明:“小绮对步景容用情太深,尤其执着,这份感情对天界至尊来说只适合做宠妃,而非天后。” “是,王后之位从来都是心胸大度的人来做,否则子嗣如何延续。小绮他日为后,是否会允许步景容纳天妃?” 无力感油然而生,白若启艰难地启唇,“不会。” “先前我还在想,一个掌管凡人命运的神仙是如何敢明目张胆的违背天君的旨意,现在想来大约是得了授意。一旦步景容历劫做了什么不忠之事,小绮是绝对不会嫁给步景容的。” 白若启垂眸,是啊,帝王情从来都是建立在对自已的考量之上。若小绮没有表现出步景容的赤诚之心,或许天君并不会做的如此决绝。 玄逸见白若启难过,握了握他的手。“天君让你来做此事,是料定你会帮他二人,但只要你牵涉其中,日后你们三人的关系必定不会太好。” 白若启呼吸一滞,天君居然把他也算在其中,做步景容的男宠是接近步景容最快最保险的做法,但对步景容或小绮来说,恐怕都始终是一根刺,不痛不痒,但难受至极。 “阿逸,为什么事情要这么复杂。” 玄逸搂着白若启的肩膀,让他将头靠在自已身上:“因为你的朋友是未来的天君,许多时候,他甚至需要牺牲自已的情感。在帝王身边,最忌真情。” 白若启紧闭着眼,事到如今,他即使受尽反噬改变结局,也无异于饮鸩止渴。天君既做了此局,便还可以有无数个局,怎么躲都躲不掉。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结局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天君的目的达到了。 “事到如今,你只有让步景容日后对你的怨恨少一些,若非如此,步景容他日称帝,恐怕不除掉你,也会找个机会让你永远回不了天京。” 白若启长叹一声:“回不回天京都不重要,但千年的朋友之谊如此不值一提才最可悲。” “帝王没有真情,若启,这世间除了我,任何感情都禁不起推敲,也再没有人比我更虔诚。”玄逸拉起白若启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他说的极为认真,白若启的心口却始终闷闷的。玄逸瞒了他很多事,这件事总会时不时跑出来激他一下,他虽劝说自已要相信玄逸,但感情之事的确见不得沙子,更何况是面对如此用情至深的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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