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岑衿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程然说的是什么时候上车回家,“现在啊。” 程然捏紧了岑衿的手,岑衿皱了眉,试图抽回来。 “轻点,好痛。” “你说过的,忘了吗?” “什么啊?”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离开的吗?结果你却要结婚了……” 岑衿脸色一僵,眼睛余光注意着车上的岑晔和岑煊,小声对程然说道: “小点声,我没忘。” “那就好。” 程然的目光深邃,眼底都是依恋的情绪。 . 一周后是订婚日。 岑衿没想到这日子会来得这么快。 “原来的剧情里有这一段吗?” 岑衿怀疑是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他经历的为什么和那个声音之前说的都不一样呢。 【虽然原来的剧情里没有这一段,但主线是不变的。】 “我要结婚这件事也不算是主线吗?” 【你是反派,只负责扰乱剧情。大概在订婚日前后,你的真实身份就会被揭穿,你做过的所有坏事会被揭露。你会被赶出家族,并且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我要在订婚日之前,做完最后一个任务了。” 【是的。】 好难啊。 岑衿心想道。 【其实不难的,之前不是也有一次差点被……】 他猛地捂住耳朵。 【你捂住耳朵也没用,我是在你脑子里说话的。】 他双腿支起,坐在马桶上,抱着自己的小腿,想事情想得出神。 浴室门被敲响,程然的声音在门外传了进来。 “大小姐,快到预约试穿礼服的时间了。”
第054章 伪善的大小姐(24) 灯光洒在精致的礼服上,闪亮的缎面反射出周围的光芒。 礼服上半部分紧贴身形,巧妙地勾勒出人体模特的曲线,而下摆则以流畅的A字型展开,优雅地垂落至地面。 许星夷站在岑衿身旁,“喜欢吗?” “嗯嗯。” 好看是好看,但岑衿一想到这条裙子要穿在自己的身上,就高兴不起来。 “那就试穿一下吧。” 眼看着店员也要跟进试衣间,岑衿连忙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岑衿穿上礼服之后,拉不好背后的拉链,他正想着把店员叫进来,身后却忽地覆上一双手,盖在了岑衿的手上,替他捏住了拉链。 岑衿心一紧,下意识地就要转过身看看是谁。 “别动,我来帮你。” 原来是程然。 自从那天从主宅回来之后,程然就变得郁郁寡欢了,但是对待岑衿的态度还是不变。 要说程然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又说不上来。 许星夷大概是为了针对程然,他给岑衿找了两个保镖。 这两个保镖平常岑衿很少见到。 一般在岑家里,保镖都会和岑衿保持一定距离。但要是一出门,这两个保镖就会亦步亦趋地跟着。 每当这种时候,程然就会被这两个保镖排挤开。 比如现在,岑衿和许星夷在挑选礼服的时候,那两个保镖穿着黑西装,极其显眼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排面拉满,程然根本没有插足的位置。 就连进来挑选礼服的时候也是。 自从进入婚纱店后,岑衿就看不到程然的影子了。 直到现在程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试衣间。 岑衿闻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回过头,看到程然的脸上有一些红色的痕迹。 “你流血了吗?” 程然正好将拉链拉好,岑衿这才转过身。 程然看起来比出门的时候狼狈多了。 原来刚才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而是去和人打架了。 “你去和别人打架了?” 岑衿抬手,帮他拭去嘴角那一点刚凝成的血块。 “怎么浑身都这么脏兮兮的啊,要是别人看到了,又要骂你是坏小子了。” 程然抓住了岑衿的手腕,也不顾手掌上的擦伤会痛,任手上的泥土蹭到了岑衿的手腕上。 “我不怕他们骂。” 程然他又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岑衿别这么想就好了。 “是谁打的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啊?” 岑衿说着,就要掀开程然的衣摆。 “是许星夷的那些保安。” 程然也不反抗,而是站着不动,任由岑衿动作。 “保安是谁?是那两个新来的保镖吗?”岑衿不高兴地说道,“他们怎么这样啊,我等会要去跟许星夷说,让他把那两个保镖换了。” 腹部一凉,他的衣服被掀到了胸部以上的位置。 要不是岑衿的身高不够,都能直接把衣服掀到脑袋上了。 岑衿看着程然身体各处又红又紫的伤势,“嘶”了一声。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些印子,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放轻柔了,“很痛吧?” 程然低低地“嗯”了一声,“你吹吹就不痛了。” “真的有用吗?”岑衿是不信这个说法的,“怎么可能吹吹就好了,要擦药才行的。” “真的,吹吹吧。” 毕竟是伤者的要求,岑衿也答应了。 他微微弯着身子,凑近了程然的腹部。 程然出了汗,但是他并没有汗味。 岑衿只感觉到一股很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点衣服上的洗衣液香味。 岑衿立马就被烘热得出了层薄汗。 他鼓起嘴,按照程然说的,往他受伤的地方轻轻吹着气。他还能感觉到吹出去的气又变得更热了往回扑来。 岑衿的刘海都被气流吹动,露出他精致的眉眼。 程然看得口干舌燥,小腹上更是被岑衿呼出的气息弄得发痒。 他低眸注视着岑衿那张微嘟起的嘴巴,还有线条流畅、高挺的鼻梁,突然不想忍了。 “可以了吧——”岑衿说。 就在岑衿打算放下程然的衣服,站好的时候,他的下半张脸忽地被程然捏住。 “唔唔唔?”你干嘛? 他撩起眼帘,望向程然,看到的正好是程然持续靠近的脸,还有那上下滚动着的喉结。 岑衿往后躲去,结果他的脸被固定着,脚还踩到了裙摆。 程然被岑衿笨拙的动作逗笑。他闷笑着,扶住了岑衿的腰,然后一把将岑衿揽入怀中。 紧接着他不给岑衿反应的机会,吻了上去。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懵住了。 岑衿本还想推搡他的肩膀,结果在吻上去的那一刻,就忘记使力气,看上去就好像搭在程然的肩膀上一样。 程然趁这时候,拇指探进岑衿的嘴里,按住他未咬紧的牙关,将他的嘴撬开。接着他便将舌头探了进去。 岑衿的舌头就和他本人一样,又小又软,整个口腔都是热的,从内而外地散发出一股甜滋滋的味道,让人越来越想要。 程然突然就不满足于接吻了,但他只能接吻。 他在不满足的情绪的加持下,动作变得越发急躁,就好像有人在后面逼他加速。 急不可耐地吞吃着那一节软舌,热烘烘的感觉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烤化。 安静的试衣间里,不断传出了咂咂的水声,还有岑衿在迷糊间发出的哼唧。 这一切都在把人的理智逼向失控。 岑衿的舌头被嘬得发麻,那侵略感极强的舌头一直在扫过他的上颚,又酸又痒。 时不时还咬住他的舌尖或者嘴唇,程然尤其喜欢叼住他的唇珠吮吸着,非要吃到又红又肿了、仿佛要滴出血来才肯罢休。 就在岑衿以为这场煎熬的吻终于要结束的时候,程然又继续缠着他的舌头不肯放开,一直在攻略着嘴里的任何一寸角落。 岑衿被亲得快要缺氧,一开始还能用力捶打或者推动程然,后来他的动作就逐渐被软化了力度,整个人都变成一团沾了水的棉花,紧靠在程然的身上。 岑衿迷迷糊糊的,连程然什么时候把自己放开了都不知道。 程然又亲了亲岑衿的眼角,将湿润的眼睫挨个亲了一遍,直到溢出的泪渍染湿了程然的唇才肯停下。 岑衿恢复了一些力气后,试着推了推紧箍着他的手臂,没有推动。 “你不能这样。”岑衿羞恼地掐了一把程然的手臂。 “是因为你不会换气,多亲几次就熟悉了。” “不是!”岑衿脸颊都泛上红晕,眼睛里面都是烫的,只能靠不断地眨眼来缓解,“你这样是不对的。” “那你教我怎样才是对的。” 程然成心要逗他。 他觉得岑衿现在这样子很可爱,明明被弄得一团糟了,还要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教训别人,殊不知这样更容易激起人心中的恶念。 “小狗不能吃主人的嘴巴,也不能咬主人。”岑衿拧着眉说。 结果程然听后,没忍住了笑出来。 岑衿不满地又掐了一把程然,他用了十足的力气。但程然非但不收敛,还更加猖狂地把脑袋凑过来,还想故技重施。 岑衿事先有所准备地抿紧了嘴巴,不论程然怎么逗他,都不肯张嘴了。 他觉得现在的程然很讨人厌,不是好狗狗了。 像一条只会吐着舌头到处发\情的公狗。 . 程然被岑衿赶出了试衣间,正好迎面碰上换完西服的许星夷。 程然耸了耸肩,不躲不避。一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模样。 许星夷看着程然,又看了看岑衿的试衣间,嘴角抽了抽,“程然?” “嗯。” 程然过于坦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岑衿的未婚夫。 许星夷不知道为什么程然的脸皮这么厚,被当场撞见了也不心虚。 他将程然上下打量了个遍,视线停留在程然的唇上。 程然注意到许星夷目光冷了下来,他还挑衅般地舔过下唇,“很美味。” 虽然许星夷才是岑衿的未婚夫,但程然他是第一个亲到岑衿的人,还是最先看到岑衿穿婚纱的人。 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以至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炫耀了。 许星夷在外面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没有大发雷霆,而是走上前,在经过程然的身边的时候,沉声道:“没吃过苦头的烈性犬就喜欢和主人对抗。喜欢咬人的话,拔掉牙齿就好了。” “你的手段就是叫那些保镖揍我?太低劣了吧。”程然没有当回事,反而痞里痞气地扭头怼了回去。 他知道许星夷不会在外面发火,说的话就是故意冲着激怒许星夷去的。 程然想给岑衿看看,许星夷根本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绅士。 其实他们的本质上都没什么区别。 试衣间门开了。 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个、装作透明人的店员如同见到救星似的,纷纷迎上前围在岑衿的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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