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岸轻笑了下,说道:“所以我现在是无极教的教主了。” “其实予珩和施幸的实力并不差的,至少施幸的实力和你身边的那个小跟班差不多,不至于只有被你们欺负还不了手的份。” 岑衿这才看向明岸,他的眼神懵懂又无辜。 要不是明岸事先观察了很久,他还真的要被岑衿单纯的外表骗过去了。 虽如此,但明岸还是问:“难道你不知道,施幸是故意让你们打的?” 岑衿摇摇头,他的嘴巴微张,好像打算说些什么,但还没组织好语言,于是卡壳了。 明岸耐心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岑衿才说道:“为什么要故意被我们打啊。” 岑衿觉得,施幸的脑回路就和施幸的表面一样,都是奇奇怪怪的。 他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因为他永远不知道对方下一秒会做什么。 岑衿还是喜欢听话的小狗。 就比如杨杨那种。 “可能是想和你亲近呢。”明岸意味深长地说。 岑衿摇摇头。 和施幸亲近还是算了吧。 只要施幸不要靠近自己,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所以啊——” 明岸突然卖起了关子。 “现在的玄天宗,很容易就能攻陷哦。” 岑衿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剧情走向了。 自己才是反派啊,为什么玄天宗也要跟着遭殃。 难道是他害的玄天宗? 岑衿咬着唇,板着张严肃的小脸,思索了一阵。 然后问出了一个让明岸觉得他很可爱的问题: “你可以不要打我的宗门吗?” 明岸低下头笑了起来,笑了很久都没有抬起头。 第一魔教的教主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改变计划了很久的决策呢。 真是太天真了。 但是明岸也没直接说不可以,而是道:“我考虑一下,在我考虑的这段时间里,要看你的表现了。” 岑衿的任务不知不觉之间就多了好多。突然觉得自己背上的任务好艰巨啊。 明明是一个反派,现在居然挑起了保护宗门的梁子了。 【原本的走向中,也没有宗门出事的一环。】 【也只能先这样了,先按照稳住他,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住宗门再说。】 . “明岸。” 房间门从外面打开,是予珩过来了。 要岑衿在予珩和明岸之间选一个,他当然是选择予珩。 要是予珩能把明岸赶走就好。 明岸穿得太少了。岑衿觉得这样不太好,有伤风化。 但是当他看到了予珩手里端着的药碗时,他又立马变了想法。 岑衿想要下床,但是明岸却伸出腿,堵住了岑衿的路。 岑衿只能往床上的角落缩去。 “我不喝药。” 予珩来到床前站着,轻声说道:“喝药才能好。” 明岸也笑着哄他,拉着被岑衿扯住另一头的被子,“小衿,不喝药就割掉你的小尾巴哦。” ? 岑衿被明岸那一句话吓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为什么明岸会知道他长的是尾巴? “我当然知道了。你的大师兄因为太担心你,所以过来问我了。” “而且长骨头的位置正好是尾骨,如果不是尾巴的话,还能是什么?” 岑衿愣愣地看着明岸,抓着被子的动作更紧了。 “他吓你的。”予珩睨了一眼明岸,说道。 岑衿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转,都不知道应该信谁说的话了。 “你不会长尾巴的,应该只是骨头增生。”予珩淡淡地说道。 岑衿暗自松了口气。 原来明岸不知道他长的是尾巴,只是恰巧猜中而已。 岑衿的心情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就看到予珩把药碗往前送了送,“先吃药吧。” 岑衿看着碗里颜色一言难尽的药,咬住了唇。 “这是和昨天晚上一样的药,是解毒的。” 但岑衿并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 而且,他还是不相信这真的只是解毒的药。 为了不喝药,他浑身解数。 他坐直了,后背靠在墙上,展开手,说道:“我的身体里面没有毒了,你看,我现在还是好好的。” 明岸噗呲一下笑出来,将予珩拿着的药碗推远了,“好好好,那就不喝了。” 岑衿见这样有效果,连忙点点头,继续说着:“而且这个药又臭又苦,比毒药还难喝。” 明岸无视了一旁的予珩,直接坐到了岑衿的身边,揽着他的肩膀问:“宝宝希望怎么处置这碗药呢?药材可是很贵的,浪费可不好。” 岑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予珩愈发暗沉的眼神,轻声说道:“让大师兄喝了吧……” 他有点心虚。 予珩听了,抬眸对上岑衿的眼神。 岑衿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一震,接着赶忙说道:“这不是解毒的药吗,昨天大师兄把我带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也会被我传染了呢……” “传染?”明岸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打量着。 “是啊。” “那大师兄就快喝了吧。”明岸笑着说道。 岑衿有些不敢看予珩的眼睛。 他大师兄有点惨了,在玄天宗被欺负,结果来魔教也要被欺负。 岑衿还以为予珩不会照做的。这样的话,他就索性让予珩别喝了。 “那岑岑喂我吧。”予珩看都看没有明岸,而是定定看着岑衿。 岑衿没想到予珩会这么说。 他本来没想着答应的,身体却先一步给出了回应。 予珩看到岑衿点头,他低了一下眸,眼睛半掩着,然后将手里的药递了出去。 岑衿身体僵硬得很。 这是要他亲自动手欺负人了? 明岸舔了舔后槽牙,眼神有一瞬间的阴沉。 但很快,他又将这多余的情绪收好了。 明岸抓住了岑衿的手,并握着岑衿的手掌往前伸。 帮着岑衿接过了予珩手里的药。 “不就是喂药吗,喂吧。”明岸松开手,大度地说着。 岑衿看了看明岸,然后转头看着坐在床边的予珩,两个人的阴影都打在岑衿的身上,几乎堵住了照进床里面的光。 他只好往予珩那边挪了挪,然后按着予珩的肩膀,跪了起来。 岑衿一只手拿着药碗久了,有些累。他换成两只手一起托着碗,然后送到了予珩的嘴边。 他自上而下看着予珩,摆出一副很凶的模样,将碗往予珩的嘴边怼了怼,命令着:“喝。” 予珩淡淡地看了眼岑衿。岑衿被那冷淡的眼神看得一瑟缩,手里拿着的碗又移开了。 不过才刚离开予珩的嘴边,予珩又抓着岑衿的手腕,稍微往前拉,固定在他的嘴边。 然后就这么盯着岑衿,再就着岑衿的手,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屋内的一张床,坐了三个人。这里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予珩喝药时,吞咽的声音。 气氛莫名地古怪。 岑衿在很认真地给予珩喂药,随着予珩喝下去,药渐渐变少,逐渐见碗底。 岑衿身子前倾,盯着药碗里面看,随时调整药碗倾斜的角度。 明岸突然在此时说话了,“小衿,你喂的这么认真,都变成奖励予珩了。” 并且还扯了扯岑衿的衣服。 岑衿的衣服往一边掉,肩膀露出来了。 他还没有手拉上来,很难怀疑明岸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要认真了,万一药滴在床上了怎么办?我还要睡在这里的。” 在回答明岸的时候,忘记斜着碗了。底下还有一点药汤,予珩没有喝到。 但予珩也没有移开嘴,而是靠在碗的边缘,就这么抬眼看着岑衿,看他什么时候能察觉到。 岑衿回过神,看到予珩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爱,像一只不爱说话但是听主人话的小狗。 于是岑衿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了,“还有一点要喝完哦。” 杏眼一眨一眨地,盯着予珩喝药。 予珩这时候敛下了眉眼,不看着岑衿了,而是盯着慢慢减少的药汤。 是不是害羞了。 岑衿越发觉得有意思。 喝完之后,岑衿将空碗放到明岸的手上。 明岸不知所以,就顺手接过了。 他托着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岑衿抱住了予珩的头,并歪着脸,抵在予珩的头发上蹭了蹭,另一只手绕到了予珩的后背,轻轻拍打着。 “好乖的狗狗。” 他突然和岑衿怀里的予珩对视了一眼。 予珩的表情不变,但是他却似乎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得意。 明岸舔了舔牙齿。 原来喝药就能被宝宝抱吗。 明岸低眸看了眼空碗,突然也有点想解解毒了。 岑衿抱着予珩的脑袋玩了好久,直到对方的脸越来越热,贴着他的胸口也跟着发热,岑衿才松开了予珩。 予珩的眼睛有点红,耳朵也是。 岑衿看着予珩的耳朵,觉得新奇地伸手摸了摸。 “大师兄的耳朵也会红啊。” 予珩觉得岑衿可能是故意的。 毕竟岑衿以前一直很怕他,现在却敢直接上手玩弄了。 而且还说这种调戏似的话。 予珩也说了一句和他平常的模样截然不同的话:“我不止耳朵会红。” 岑衿的大眼睛在予珩的脸上搜寻着,然后微微睁大眼,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予珩的睫毛,“你的眼睛也是红的。” 予珩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只有眼睛。 “你的身体现在是在排毒吗?”岑衿伸出两根食指,同时轻轻抚摸着予珩的两边眼皮。 甚至能感觉到,眼皮下的眼珠子颤动的幅度。 看来,不只有耳朵和眼睛红,眼珠子可能也是红的。 岑衿觉得自己大概想明白了。 因为大师兄昨天晚上被他传染的时候,没有及时喝药,所以大师兄体内的毒素积攒到了今天。 怪不得脑袋这么热呢,原来脑袋里面的毒素最多。 还好他刚才喂大师兄喝药了,不然大师兄会被毒成傻瓜的。 岑衿顿时涌起一股成就感。 “大师兄,还好你喝药了,不然你的脑子就坏掉了。” “嗯,谢谢岑岑。”予珩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用客气。” 岑衿虽然扮演着反派,但是又做了一件好事。 于是,他对予珩毫不吝啬地笑了,抬手拍了拍予珩的头顶。 大师兄也没有很凶很严厉,其实大师兄也可以是一只很乖的狗狗。 “大师兄,药都喝完了,可以请你不要割掉我的小尾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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