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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越救越黑化

时间:2024-10-17 06: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湘江悍匪

  眼下,简宁看着侧坐在床榻中,半张脸掩藏在幔帐之后的云澜舟,忽然之间踏出了心中极为重要的一步,因为他发觉自己再也无法把云澜舟当做一个孩子看待了。

  他早已褪去了孩童的模样,年近及冠,号令三军,打下了大齐大半城池,这么一个人,谁也无法把他当做孩子。

  兀自在意自己没洗脸的云澜舟实则和孩子也差不多,人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真正长大,他故意用幔帐挡着自己,总算等到简宁将那一碗粥喂完,实则他大可以自己吃的,又没伤到手。

  然简宁要喂……他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多靠近一点算一点,他连小解都憋忘了,乖乖地等着简宁照顾。

  一顿饭吃得满头大汗,简宁让人撤了桌椅之后,去小院洗了洗脸,回来后刚好把今日的药端了过来,他实在没想到,云澜舟竟然已经起身了,正站在书案边,定定地看着那张从书案捡起的纸笺。

  简宁愣在原地,不为其他,只因那张纸上写的是曾经云澜舟在七夕时许下的愿望——

  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只不过简宁出神写下这句话时,省去了“我与阿宁”四个字。

  可云澜舟的脸色难看得几乎惨白,必然是认出来了。

  他确实认出了,早晨时简宁便趴在书案上写写画画,他方才起身去瞧,还以为是什么地形图之类,不料见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一行字。

  老实说,他最初还恍惚以为是简宁有了什么心上人,随手所写,很是气闷酸楚了一番,不出片刻,他那过目不忘且又是自己亲手所写的记忆便涌上了心头,这时他都还抱着一丝不确信,直到刚刚,简宁进来撞见他拿着纸笺的眼神,什么都清楚了。

  比云澜舟惊慌的另有其人,简宁险些把一碗药全洒在地上,费了好大的牛劲儿才稳住身形,忍着云澜舟在自己脸上逡巡的目光,他心一横,进来把药放下,仿佛是为了找个支撑,他大摇大摆地坐在了罗汉床的一侧,与云澜舟默然对视着。

  云澜舟拧着眉,半晌憋出了一个字,“我……”

  简宁不说话,很有耐心得等他继续讲。

  云澜舟怎么讲得下去,只觉一切都完了。

  可笑他还曾经撒过许多拙劣的谎言,什么院子不大,两人同寝更为方便,什么城中混乱,出去不安全,都是为了能把人家绑在自己身边。

  他的阿宁又不是傻子,想必早就识破了,为何没有拆穿,为何还在……纵容他?

  就是这种天生的善意,丝丝入扣地,缠住了他的心肺,让他更为愧疚,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你都……知道了?”云澜舟破罐子破摔地惨笑了一下,这次不想骗人了。

  被他这反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简宁十分费解,芝麻大点事儿,也值得云澜舟这么难过?

  眼看着好不同意养出来的气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苍白、颓败、惨淡,像个犯了天大的错,等待被判刑的囚徒。

  简宁的心一瞬间揪紧了,什么顾虑,什么未来,统统抛在了脑后,他道:“我心悦你。”

  说完,他大脑先空白了一瞬,自然很是羞耻尴尬,可目光从未偏移一寸,就那么直愣愣、甚至有些傻乎乎地盯着云澜舟。

  云澜舟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嘴唇开合片刻,没有言语。

  简宁还要再说,云澜舟却在此时晃了晃身形,好像一张没有重量的白纸,瞬间倒了下去。

  这可把简宁吓了个半死,忙把人抱去床榻,虽然他的体格抱云澜舟很是吃力,但还是半拖半扶地把人带了上去,累出一身汗后慌忙去请了白胡子神医。

  神医来此把脉,把完之后瞪了眼简宁,怒道:“无病无灾,难不成快痊愈了,要叫老夫给他送龙袍吗!”

  简宁心虚地把神医送了出去。

  因着云澜舟受伤,简宁便没有跟他一起睡,怕晚上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可出去睡总担心半夜出点什么事,万一夜间发热无人知道,一烧把自己烧傻了可咋办,简宁就睡在了屋中的罗汉床上。

  罗汉床隔床榻有个十几步的距离,简宁并不通武艺,按理说,第二日云澜舟醒来时,他本该毫无察觉。

  可惜云澜舟装睡的手段实在是太拙劣了,光是人躺着,脑袋四处乱动,时而要去看简宁起身没有,时而要看自己的寝衣穿好没有。

  简宁睡意不深,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早传入耳中,他起身去瞧,云澜舟立刻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僵硬不动了。

  这装睡的癖好是从哪儿学的?

  其实完全是从简宁那儿学的云澜舟还以为自己学得不错,可见名师出高徒这句话乃亘古真理,师傅不好,弟子的才学也高不到哪里去。

  他硬生生等到简宁去洗漱后才敢长舒一口气,只要不见对方,就能假装昨日那些事情从未发生,假装阿宁还不知道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刚歇了一刻钟左右,本该自己去用膳的简宁却回来了,还端着个铜盆蹲在他床边,云澜舟感到耳边吹来一阵小风,紧接着一个含笑的声音响起,“殿下醒了吧?”

  云澜舟紧紧地闭着嘴,连呼吸都给自己掐灭了,装死装得岿然不动。

  要是眼睫不眨,简宁还差点真被骗了过去,他站起身威胁道:“看来是没醒了,还晕着呢,那只能我帮殿下洗漱了。”

  他边说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云澜舟的寝衣,往下一摸,在裤子上揪了两下,道:“许久没沐浴,我帮殿下擦洗。”

  闻言云澜舟的眼睛倏地睁开了,猛地坐起身捂住了裤子,这一下起得急,伤口崩裂,他疼得捂住了心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简宁放开了他的裤子,蹙眉道: “这么急做什么?”

  云澜舟显而易见的窘迫起来,别开脸也不看他,淡声道:“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得了吗?”简宁不甚在意这些擦洗的事儿,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反正之前也都是我帮殿下弄的。”

  这话落到云澜舟耳朵里,完全变了个味道,登时脸红得要滴血一般,慌张地拿被子盖紧了自己,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简宁见状忍不住暗笑了半天。

  拉拉扯扯的,死活不愿意简宁动手,说到后来,还非要自己沐浴去,简宁拧不过他,用纱布把他的伤口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嘱咐断不可让伤口沾水,只能洗下半身。

  云澜舟应了,在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才磨磨蹭蹭地出浴。

  上半身他自己擦过,可上药这件事,无论怎么说简宁也不肯让他自己来,最煎熬便是伤口愈合时发热发痒,简宁温热的指尖沾着药粉,扶过他红肿的肌肤,身体上的难捱是一码事,更难耐的是他又开始有点神思不属,浮想联翩了。

  在心猿意马之外,愧疚油然而生,心分成两半,一半落入了油锅,一边落入了云间。

  他想,他真的配得上简宁对自己的好么?

  还好,简宁没有提此前许愿的那件事。

  那为何不提呢?是不是以为他在胡闹,或是不肯搭理,这刻意忽略,也许正是沉默的婉拒。

  无论哪种都好,他都依着简宁的意思来便可,云澜舟强行压下心酸,扯了扯嘴角,故意提起如今军中的安排,想把那件事彻底地糊弄过去,甫一开口,忽然就听简宁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心悦你。”

  云澜舟彻底哑然,半天回不过神。

  他呆呆地盯着简宁,仿佛听不到那句话到底说了什么,就如晕厥之前,他也听不到简宁说的那句话一样。

  旁人这么无端地瞪过来,简宁早就毛骨悚然了,可云澜舟这呆滞、懵懂、不可置信的眼神,让他一颗心吃了化骨散似的,软成了一滩稀泥。

  “我心悦你,殿下。”简宁趴在床头,坦荡地与云澜舟对视,一字一顿地把自己想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而状如耳聋的云澜舟此时只有沉默,一动不动,眼都不眨,过了很久他才扭过头,无视了方才听到的话,可不出片刻就露出了马脚,他的耳朵和脸越来越红,连脖子和胸前的肌肤都红了起来,简宁便知,这不是听到了,这是听懂了,听进去了。

  要是云澜舟在现代当学生,这种听课效率,可是会被老师骂的。

  他没给出回应,简宁就说到他回应为止。

  实则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云澜舟听着那一声声的“心悦你”,脑中早已轰然作响,最后实在受不了,一把捂住了简宁的嘴,低声道:“不必……迁就我。”

  还好,还好,他想自己还没傻到被阿宁骗了过去。

  他不要怜悯。

  鼓起勇气表白,万万没想到能听到这样一句回答,简宁简直不知如何出声儿了,他拨开云澜舟的手,冷笑了一下,“我还没有落魄到需要迁就怀王殿下您的断袖癖好来谋生吧。”

  云澜舟手指一颤,撑在了床边,他定定地看着简宁的脸,努力分辨那些神色中是否有着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屋中并未点灯,白日也颇为昏暗,简宁背着窗外的光,眼神有些模糊,可他眼中有一点光,就那么一点,云澜舟也瞧了半晌,他终于明白,简宁没有说谎。

  一直仰着脸仰到脖子都酸了,简宁还是硬撑着让云澜舟打量,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坦诚的时候,云澜舟想看,他就让他看个够。

  半晌,云澜舟缓缓道:“再说一遍。”

  简宁愣了愣:“什么?”

  云澜舟抿了抿唇,艰涩道:“刚刚那句话。”

  简宁复而冷笑道:“我还没有落魄到需要迁就怀王殿下您的断袖癖好来谋生吧。”

  云澜舟:“……”

  “不是这句。”云澜舟很是羞恼地拧紧了眉头。

  简宁坏笑了一下,道:“那是哪句?”

  “就是,你心、心悦的……”云澜舟吞吞吐吐地提醒他,手心满是汗。

  “我心悦你。”简宁放柔了声音,用此生最温柔的语气,重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约莫过了几息,云澜舟猛地倾身抱住了他,简宁吓个半死,拍着他的后背大喊:“你的伤口!”

  拥抱并未松开,反而更紧了,云澜舟的脸蹭着他的脸,很久才低声说:“我也心悦你。”

  很久很久了。

  简宁整个人好似忽然飘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心口像被什么箭矢击中,他却不疼,还诡异的美了起来,唇角上扬,笑眼中积蓄着热意,眼尾瞬间发红。

  他摸着云澜舟的后背,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舍得他以反派的身份死在太子手下。

  什么剧情,什么系统,就算斗不过也要斗一斗,蝼蚁尚且偷生呢。

  那个思量许久的想法,总算坚定了下来。

  若是斗不过,那就能多享受一刻是一刻,不枉费来世上走一遭就是了。


第91章

  这表白之后,往往是互诉衷肠的时刻,然大齐新帝,也就是曾经的太子,发动了一场耗尽国库的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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