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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越救越黑化

时间:2024-10-17 06: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湘江悍匪

  不过简宁意外的是,沧州洪灾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城中乱做一团,沧州驻军也跟着知州一起救灾,几乎没有多少兵力留守原地,毕竟谁也不觉得当朝太子能在沧州豢养私兵,而敌国要从边关打到沧州还是要些时日的,且这回是西戎来犯,沧州地处北方,就算京城被攻下了沧州都还在呢,由此,当地驻军便早早地加入的知州府衙抢修各县河堤的队伍之中。

  在沧州驻军几乎形同虚设的情境下,太子居然按兵不动?

  他是真的病了,还是有什么后手,简宁没琢磨明白。

  “罢了。”二皇子道:“走一步看一步,那卢家家主若是不肯捐,我就买,我私库还有银两,不就是三百石粮食么,这还是买得起的。”

  简宁拱手笑道:“殿下大义。”

  二皇子摆摆手,正要说什么,忽然甩了甩脑袋,再睁眼时眉头紧锁,盯着酒杯瞧了一会儿,猛地拽起了简宁,警惕地环顾四周。

  简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二皇子拽得七晕八素,堪堪站定,才决出一丝不对劲来。

  这酒劲儿是不是太大了些,他此时已经站不稳了,扶着屏风好半天也没清醒,头脑笨重,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猛地抽走,连拳头都握不紧。

  “殿下,酒里有迷药。”简宁费力地提醒二皇子,自己也不好受,这迷药极其霸道,他只抿了一口,此时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怪不得没上茶,看来药下得太多,茶水难免容易露出马脚,酒却不一样,沧州名酒性烈,便是放他一堆蒙汗药也喝不出来。

  二皇子常年习武,武功跟大内侍卫比也不遑多让,这迷药于他而言更狠毒的是封闭了他的几处筋脉,不能动用内力。

  他清咳了几声,这是之前与侍卫约定的暗号,按理说侍卫们听闻三声连续的咳嗽就要急吼吼地冲进来护主了,然此时,四周鸦默雀静,不知从何时起,楼下掌柜的招呼客人的声音也消失了。

  二皇子眼睛眯成线,目光顺着木门缝隙扫视着,门外本应矗立在位的侍卫们不见踪影,目光下移,地面上散落着几具倒下的身躯,不知死活。

  被太子刺杀过无数次,二皇子头一次感到了一股不详,就好似在风平浪静的一个晚上,四方骤然地动,他清醒在了被房顶砸烂的前一刻。

  他绕到屏风后打开了雅间的窗户,拉着简宁的胳臂,想把简宁先送下去,他来断后。

  刚打开一条缝隙,窗外突然飞入数支箭矢,箭矢直逼两人面门。

  二皇子急忙抽出长剑拨开飞来的箭矢,又把简宁推到靠墙的角落,以免被箭矢误伤。他没了内力,此出招颇为迟缓,深知不可久留,挡住了几十只箭矢便大着胆子先锁紧的窗棂,以免有人直接闯进来。

  可他把这回的刺客想少了,原本估计也就二三十人,因着他的护卫有二十多人,个个武功高强,绝不会败在少数人手中,刺客所以超出十几人是应当的,然而,当刺客们包围了长乐楼,光是听闻那些人的脚步声,二皇子便知这回起码有五六十人来围杀他和简宁。

  刺客从屋顶、门、窗三处涌入,简宁眼见那群黑压压的人影冲进来,刀光剑影,吓得迷药的药效都过了几分,清醒到还有力气躲避那三个挥刀砍来的刺客。

  二皇子是俨然是主要目标,刺客们见着他跟缺奶的孩子见着娘一样,蜂拥而上。

  不出几息,二皇子就被三十四个刺客围攻到绝境,鲜血渐渐染红了衣袍。


第80章

  他的动作愈发缓慢,体力已因毒酒而损耗,每一招都带着沉重的负担,内息不稳,连带着手臂的力气使不出,堪堪杀了十来个刺客,他的面目已经苍白得可怕。

  简宁带了袖箭,他有过被刺杀的经验,此时照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冲出去就得被人砍瓜切菜般的宰了,眼下看来,东躲西藏倒是个上上策,他先围着雅间东侧的案桌跑,自然刺客不傻,拨了几个人来围他,简宁要的就是这些人跟自己接近,趁刺客举刀要砍的时候,近距离开枪,一射一个准儿,如此几轮下来,他竟还杀了好几个人。

  袖箭的弹夹窄小,子弹并不多,眼见二皇子吃力,子弹必须要留一些保护二皇子,简宁咬咬牙,心想拼了也是拼了,他这辈子还没跟人拼过命呢,这莽撞的念头涌现之后,他仿佛被打了一斤鸡血,动作利落地抄起了一根摔落的桌角,狠狠瞄准着那些冲上前来的刺客砸去,有几个没留意,被他砸得闷哼一声,简宁来不及庆幸,迷药的后劲翻了上来,他那心潮澎湃的斗志很快被眩晕取代,整个人摇摇欲坠。

  剑光闪烁,简宁的四肢好似刚捏好的泥人儿一般软,他东倒西歪地抱起脚边的木几,格挡那挥来的刀剑,木几应声而断,他依着惯性往后跌去,屁股和后腰传来摔裂般的剧痛,简宁抽空擦了擦糊住眼睛的血迹,屋中大乱,若是没看错的话,刺客的人数还在增加,如潮水般涌入,很快,简宁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了,他和二皇子已经渐渐被围困在了雅间的东北角落。

  二皇子挡在他身边挥剑御敌,简宁配合着他的动作,一会儿从上面开一枪,一会儿从下面开一枪,他还有些庆幸,或许他的脑子此时也几近崩溃和疯癫,想的竟然是今日开枪的准确度竟然远超平常,若是将此时的他拎去参加射击比赛,赢个一等奖简直是手拿把掐。

  因着二皇子和简宁的配合,屋中的刺客们倒下一片,后排的刺客们互相瞧了几眼,没有近身。

  二皇子剑尖点地,也打得没了力气,低声对简宁道:“简公子,这些人多半是冲我来的,与你无关,我还有些力气,将你扔出窗外,这雅间在二楼,你掉下去之后会有些疼,但不必害怕,可大声呼救,唤附近的衙役来助你逃脱。”

  “二殿下说笑了,这些人若是只奔着您而来,也不会专门分出几十人对付我了,殿下乃真龙之主,日后是荣登大宝的命格,绝不可就此放弃。”简宁扯出一丝笑来。

  “我并非说笑,简公子记得为我报仇。”二皇子也弯着唇角,一把扯过简宁,正欲往外扔去。

  “殿下小心!”简宁低声急呼,不等二皇子反应过来,简宁的身体已经挡在了刀刃前。

  利刃刺破衣衫,带着彻骨的疼痛划过他的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那身天青色衣袍。

  简宁身形一晃,强忍住了剧痛,咬紧牙关抬手朝那名武功高强的刺客射了一枪。那刺客没防备,挨了一枪后扶着心口连忙撤出了前列。

  就在这时,其余十几名刺客从正面包抄而来,刀刃如电,二皇子双拳难敌四手,挡住了这个挡不住那个,不出几招,身前便被砍了三四刀,鲜血狂喷而出,二皇子闷哼一声,被刺客踹飞数步,撞在了雅间的屏风上,屏风应声碎裂。

  简宁的情况也不好,他本想再开几枪,可那些刺客似乎已经明白他的手上有暗器,一刀劈来,简宁躲闪不急,右手险些整个断裂,他捂着自肩膀到手腕的伤口去扶二皇子,可他哪里知道后背交给敌人有什么后果,登时便被砍了三刀,扑倒在了二皇子脚边。

  简宁目光涣散,每次呼吸都很痛,气息越来越虚弱,后背撕裂的剧痛让他无法思考现在的情形该怎么办。

  甚至说,他还没有被人砍了几刀的真实感。

  许是之前的好多年,他在宫里生活,没见过太多腥风血雨,也没有真的被刺客重伤,由是他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被人砍了,伤口重到估计活不成了。

  其实倒下之前还以为,无非是皮外伤,他找人缝几针便好,今儿是他的生辰,总不至于真的死在今日吧,那也太倒霉了。

  若不是最后那几刀重伤脊椎让他站不起来,他还觉得这一切都只是普通的刺杀,他一定能化险为夷,如上次一样,开几枪便能出奇制胜。

  “简公子,这回,我真是,拖累,你了。”二皇子凤眸微眯,额角满是血迹,他缓缓抬手抚着自己的绛色衣袍,抚平前胸的每一丝褶皱。

  这是林雪衣给他挑的,说是颜色贵气,与他最为相称。

  可惜如今弄成这幅样子,不知他知晓了会怎样生气,又要拿什么去哄才好。

  还有老十一,简公子算是毁在他手里了,老十一把简公子捧在手心,此后怕是要怪他的。

  老八呢,肯定要背后骂他蠢,骂他为何不事前调查,别人说捐粮他就信了,还巴巴儿地上赶着详谈。

  母妃年纪大了,也不知道知晓他的死讯后能不能撑过去。

  父皇……

  二皇子凤眸闪过一丝异色,脑中闪过幼时皇帝把着他的手写字,教他为君为臣的道理,亲自督促他识字,背书。

  如今也都……

  简宁与二皇子不同,他仔细观察着那些刺客的动作,不知为何,他和二皇子倒下后,那些人并未立即赶尽杀绝,倒像是猫捉老鼠般,逗着他们玩儿。

  这些刺客们砍几刀停一会儿,不像刺杀,倒像虐杀。

  太子何时有这么变态的嗜好了,且从这些刺客的身形看,太子应当没有混迹其中,他人都不在有什么意思,折磨敌人都不亲自看着?

  他们难道与别的什么人结了仇,所以遭此一劫?

  正思索着,简宁余光瞥见门口缓缓踏入一只穿着绣有银线的白色皂靴。

  鞋尖刚刚踏过门槛,便随着微风显露出一抹月牙白衣袍。衣角微微扬起,轻柔如雪,冷冽雅致。

  一柄折扇半掩着那人的面容,随着他迈进一步,折扇轻轻一挥,露出一张年轻公子的脸庞。

  二皇子和简宁不禁神色一震,眼前的年轻公子气度非凡,仿佛自画中走出,令人一时无言。

  林雪衣缓缓抬起头,脸上再无往日的温和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的沉静。那双眼眸幽深无波,唯余彻骨的寒意。

  简宁记得他很爱笑,假笑、微笑、苦笑、各种各样的笑总是挂在他的脸上,而此时他的嘴角没有一丝弧度,像一把没有情绪的利刃总算取下了虚伪的剑鞘,锋芒毕露,这前后的反差太大,让人觉着……这时候的他才是真实的他,杀气凛然,视人命如草芥。

  二皇子瞧了几息,张嘴便是一口血,等血咳尽了,撑着断裂的屏风架子,目眦欲裂地质问林雪衣:“你是何人?”

  这个问题把林雪衣问得一愣,注视着二皇子的目光霎时间带上了几分怜悯,或也有嘲讽,只是他眼睫微垂,叫人看不真切。

  二皇子死死盯着他,想找出那不是林雪衣的证据,可那行动之间的微小习惯让二皇子不得不相信——

  这真的是林雪衣本尊。

  二皇子头顶似被雷电劈了一下,无从躲避的他便这么被劈得失了神志,双唇微张,瞪着一双充血的凤眸,眼睁睁看着林雪衣一步步走近。

  林雪衣到二皇子跟前驻足,慢条斯理地撩开袍摆,一脚踩在他正在渗血的大腿上,那处正中一刀,深可见骨,哪里经得住少年不留情面的一脚,二皇子疼得身子往后倾了倾,林雪衣顺势弯腰,用折扇轻轻抬起二皇子的下巴,如端详一盘儿菜似的,左右打量着二皇子额角和脸庞的斑驳血迹,语气比刺入皮肉的刀刃还要凉薄,“殿下怎么不问我为何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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