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牵着虞藻的脚踝,缓缓贴上他的足心。 虞藻的足比寻常男子都要小,皮肤又过于白皙,衬得裴忌的色泽愈发深沉。 近乎一黑一白的对比,使得画面骇目到惊人。 刚使用过的深色,如今还蒙着一层油光水亮的色泽,压在足心时,与虞藻本身的汗水一混合,便将他的脚蹭上一层薄膜一般的亮光。 虞藻已然哭累了,他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目光近乎呆滞。 偶有露出的啜泣声音,也如猫儿叫般微弱,细软缠绵,透着几分沙哑,听起来可怜见儿的。 雪白足心被蹭得泛起许些诱人的粉红,从干净的皮肉底下透出,闪烁绸缎般的细腻光泽。 纤秾合度的身躯,皮肉紧致漂亮。一截细窄的腰身露在外头,肚脐眼盛了许些汗水,腰侧被握得勒出一些丰腴的肉感,浑身都在散发热腾腾的幽香。 裴雪重好不容易给了虞藻许些喘息的机会,可顺着虞藻的目光望去,他那温和文雅的神色,陡然浮现出几分暗色。 他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让虞藻神色一瞬呆滞,膝弯根本挂不住、有气无力地滑落下来。 而另一边,裴忌也似是在与裴雪重竞争,不甘示弱地握住虞藻的脚踝,神色泛起几抹强硬的狠色。 他们两个争锋相对,可苦了虞藻。 他的皮肤本就细嫩,如今足心隐约出现许些破皮,到处都是斑驳的。 双手也落在被褥之间,虞藻像是怕极了,惊慌失措地伸手抓紧,一双脚胡乱磨蹭,却不小心方便了裴忌。 他眼睛睁得很圆,眼睫高翘、被吓得嘴唇大张,能发出的却只有类似干呕的声音。 淡淡的浅粉,如今已撑为明艳的嫣红。 嫣红色泽仍然与深色紧密相贴。 因后者颜色过于深沉,而显得前者的色彩愈发娇艳,晕着水红的颜色宛若一把被凿烂的红海棠花瓣,洇出香甜浓郁的软香。 边缘兜不住泛出的白,与之形成鲜明色差。 也正是这抹艳色,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殷红的唇色与天真的眉眼,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待裴雪重退开时,那张温润和煦的面庞,染上大片病态的潮红。 他平复了片刻呼吸,额前与脖颈间的青筋隐隐浮现,久无法平静。 裴雪重凝视着本不属于虞藻的,凭空出现在视野间。 他牵起虞藻的手,一起掬起许些,随后像涂抹脂膏一样,慢慢涂抹在纤瘦的身躯上。 雪中透粉的肌肤,蒙了一层绵密的汗水,亮晶晶地闪烁微光。 “真漂亮。”裴雪重喉结滚动,哑声如此说。 而虞藻还是一无所知的、没睡醒的模样。 一张小脸紧皱着,眉眼痛苦又可怜,除了不断发出哭泣的破碎音节,竟连一句成型的话都难以说出。
第161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四十一) 期间,虞藻不小心尿床了。 而那时,距离虞藻最近的人,是裴忌。 不远处的裴雪重,神色讶异地看着裴忌的面庞与发丝被打湿,那张冷面染上淡淡的光泽感后,竟浮现诡异的痴狂。 他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精致的小虞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了吧? 按照幼弟所言,先前他们在小木屋里,幼弟也曾被逼得尿床。 而这两次的始作俑者,都是裴忌。 裴雪重方才那般费劲,便是奔着这个目的,然而他屡次尝试皆未果。 裴忌可以,他却不行。这让他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 裴忌将虞藻从榻上抱起,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一串串细密粘稠的汗水,跟兜不住似的,淅淅沥沥往下落。 他带虞藻去用膳——虞藻消耗过多体力,是需要好好补充一下精力。 明凛煲的汤就在一边,他试着喝了一口,确定味道尚可、幼弟应该会喜欢,才一勺一勺喂给幼弟喝。 这段时日,明凛每日闲得慌,也只能折腾厨艺或是花花草草,竟还真让他歪打正着,做出了虞藻爱吃的菜色。 虞藻已经没什么力气、四肢皆极疲乏,坐在腿上时,垂挂下来的小腿似坏了一般有气无力。 汗水顺着流畅小腿肚线条,一路蜿蜒而下,最终聚集在透粉的足尖,要落不落。 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地面很快便蓄起一滩小水洼,裴忌凝视片刻,伸手抚过虞藻的面庞,低头蹭了蹭鼻尖。 “宝宝。”他轻轻拍了拍虞藻,说,“jia好。” 虞藻嘴巴里还含着一口汤,下意识并拢膝盖照做。 他委屈巴巴抬头看着裴忌,裴忌又给他喂看一口,低头一瞧,平坦干瘪的肚皮已被喂得高高隆起,光是肉眼瞧着,都能看见清晰的鼓起弧度。 眼皮已哭得红肿,虞藻吸了吸鼻子,郁闷地将手覆上肚皮,揉了揉。 裴忌却这时故意撞了撞他。 虞藻气得睫毛乱抖:“哥哥,你、你……你撞我手做什么” 他声音都哭哑了,尾音哆哆嗦嗦带着抖儿,“你停下” 虞藻以为一切已然结束,可裴忌的突然发作,告诉他这不过是中场休息。 他只能求助另外一位兄长:“哥哥,我还要写功课,我、倪先生给我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我要写的……” 虞藻已全然忘记,他已经将功课交给裴忌代写。 现如今,功课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倪先生会查,我没写完的话,他、他会罚我的呜……” 裴忌咬着虞藻的下唇,唇齿厮磨间,他道:“你是陛下,万人之上,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谁敢罚你?” 虞藻一瞬恍惚。 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是一国之主,所有人都该听他的。 “可是、可是……”虞藻哭得喘不上气,“可是我让你停,你也不听呀……” 骗子。 兄长说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可方才他们根本不听他的话,他说过无数次,也唤过无数声哥哥,甚至为了求饶,什么话都被哄着说、哄着喊了。 结果非但没能惹来怜惜,反而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 平日里,一天到头都想不起写功课、一提学业便装傻装听不见的虞藻,今日倒是勤快了。 他哭着喊着要写功课,一双腿胡乱蹬踹,指甲在裴忌胸膛、脖颈一通乱挠,抓出道道鲜红交错的指甲印。 裴忌没办法,只能抱着虞藻转移阵地。 他坐在桌案前,摊开一张宣纸,笔墨准备得一应俱全,他道:“写吧。” 虞藻泪眼朦胧地去抓毛笔。 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地写字,眼眶喷出来的泪水滴在纸张上,与墨迹一起晕开一团。 这下子,虞藻连他最擅长的名字,都没办法写完。 “拿不稳笔吗?”裴忌从后方抱着虞藻,双手穿过腋下。 指腹间,是一抹殷红色彩。他一边亲吻虞藻的唇角,发出下流的水声,一边捻了又搅,“怎么一直在抖啊。” “倪先生是这么教你握笔的吗?” 自新皇登基,倪师便被委以重任,需要纠正新皇的字迹。 倪师知晓小陛下的书法究竟是何水平,故而为小陛下量身定做了课程,自执笔运笔开始教学。 虞藻上课时漫不经心的,他又不喜欢上课,再说了,这个世界任务已经完成,下一个世界还不一定是古代呢。 就算也是古代,也不一定是同样的文字。吃这个苦学字,有什么必要呢? 还不如多快活两天。 可在当下这种情况,被兄长提及了师者,一股火辣辣的羞耻感直冲虞藻面庞,也叫虞藻缩得更紧了。 右手紧紧握住毛笔,他哭着将另一只手覆在右手手背上,可两只手同时执笔,他仍控制不住哆嗦的幅度。 椅子摩擦地面不住发出声响,虞藻根本握不好笔,也写不出一个成型的字。 墨水被甩得飞溅,到处都是,打湿桌案与地面。 红肿饱满的唇瓣紧紧抿住,眉头崩溃紧皱。 终于,虞藻还是忍不住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 从午时开始,养心殿大门一直处在关闭状态。 期间,裴雪重与裴忌偶有出现在宫人视野中,不过是命人送新床褥、膳食与热水。 他们亲力亲为,接过物品后便将人遣散,只留了两个信得过的、身手比较好的亲信。 虞藻的暗卫时时刻刻在暗处保护他,若是遇到危险,暗卫会先一步出动。 夜幕降临。 不远处的宫人们,看了眼乌黑的夜空,晚间雨势变小,故而夜晚空气湿润且凉爽。 他们忧心忡忡道:“陛下怎一直没出养心殿?魏小将军等人来一一探望,倪博士前来授课,皆被堵了回去……陛下当真会睡那么久吗?” “不过有裴相国与裴太尉一人在,应当出不了什么岔子吧……” 一人对小陛下的宠爱程度,众人有目共睹。 但小陛下在养心殿内待了几l乎一整天,从午时到现在已有四个多时辰。 陛下忙什么,需要忙这么久?又是忙什么重要的事,竟不让任何人打扰。 养心殿内。 “哥哥,我、我饿了……我要睡觉,我……” 断断续续的声音,伴随低低的啜泣传来。 虞藻的眼皮已经哭肿了,满脸泪痕与涎水,他跪伏在榻上,胡乱找着借口,刚慢吞吞爬出去许些距离,又被握住脚踝拖了回来,用力钉抱在怀里。 脑袋埋进枕间,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至被翻了个面,才看清他如今的状态。 眼睛周围蒙着一层薄纱,仔细一看,原来是他身上的肚兜已被撕坏撕烂,破碎的一条蒙在眼睛上,被泪水浸湿后并无遮挡作用,反而衬得他愈发可怜。 他也的确很可怜。哭,大哭,一直在哭,哭到腹部痉挛、一直在颤颤地抽。 泪水喷得到处都是,整个被褥都被他流出来的泪水泡湿了。 裴忌将虞藻的双手腕束在头顶,粗舌强势地抵开唇缝,舔了进来。 他的眉眼依然是冰冷的,可体温与唇舌却滚烫得要命,他在湿红柔软的口腔内扫荡,细细密密的上颚被舔吃。 虞藻受不了般摇头晃脑地躲,可还是被扣住膝弯摁了回来,吻得更深。 湿黏的舔吮声不断响起,让养心殿内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裴忌吻进来时带着凶狠的力道,干脆利落,丝毫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虞藻瞬间头皮发麻:“等等、哥哥,我……” “我刚刚才……” 虞藻想让裴忌等等再继续,最起码不是在现在,他有些受不住这般过于频繁的亲吻。 被褥已经换了两床,他不想再换新的了。 可裴忌不听他的,反而吻得更重更深。巨大的恐惧淹没了虞藻,哭声猛地拔高,自紧紧相贴的唇缝间溢出。
428 首页 上一页 296 297 298 299 300 30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