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帮助虞藻顺气,待虞藻意识差不多回笼、不过仍处在余韵间时,他忽的起身,将虞藻腾空抱起。 虞藻登时被吓了一跳,骤然起身的举动让他惊慌失措——这是一个叫人惊恐与羞耻的举动,让他回到了儿L时,被兄长抱着把尿的小时候。 裴忌从后方将虞藻抱了起来,另一边,薄唇厮磨虞藻的耳畔:“低头。” 虞藻怔怔低头,桌案上有一枚锃亮的铜镜,他恍惚记得,这枚镜子是燕清远擦干净的。 在光线昏黄的铜镜间,他看到他们此刻的模样。 裴忌正在慢条斯理地亲吻虞藻的耳廓、面颊,再吻到唇角,最后近乎霸道地,将他的舌肉勾出来含着吃。 这枚铜镜照得画面十分清晰,虞藻能清晰看到自己是如何将兄长一点点吃进去的。唇瓣厮磨、两舌似蛇类一般交缠,发出不绝的水声。 增添的视觉与听觉,让虞藻的羞耻感更重。他不想看,可裴忌偏要抱着他靠近那枚铜镜,相贴的他们几乎怼在铜镜前,叫虞藻一低头,便能看到放大的情况。 裴忌自小与狼群一起长大,身体素质与身形体格皆带有北凉人特有的宽阔,他生得极其优越夸张,虞藻却截然不同。 因为身子骨比较弱,虞藻的骨架与体格都十分纤细,故而眼前这画面十分惊人,近乎到达有些骇目的程度。 透过铜镜的画面,被撑得发白的艳色与虞藻的瞳孔一起放大变圆,他迷茫又不解。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虞藻呆头呆脑地低头瞧着,瞧得失神,满面桃花绯色,端的却是清纯无辜。 裴忌凝视片刻,喉结滑动数下,似再也忍不住,就着偏头的举动,含吻上了虞藻的唇角。 又凑到虞藻耳边,哑声:“宝宝。” 虞藻的面庞一下涨红。 这般亲昵酸掉牙的称呼,别说一向沉默寡言的冷面二哥,就连他的父王都不曾在他长大后喊过。 哪怕是溺爱他的大哥裴雪重,对他的爱称也只是“小乖”。 虞藻一直以为裴忌不善言辞,更不会说甜言蜜语,谁知,他一说便是如此肉麻的用词。 饱满粉润的脚趾微微蜷缩,虞藻不自在地扭了扭,却听见身后的裴忌,呼吸声愈发沉重急促。 似是再也无法忍耐,裴忌再次含住虞藻的唇肉,舌肉发狠地捣了起来,唾液飞溅,几乎化作残影。 唯一能瞧见的,只有一团深黑色的影子,与边缘缓缓展开的白。
第146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二十六) 燕清远推开院落大门,小院又被打理了一次,变得愈发整洁干净。 木屋的隔音并不好,夜晚静谧、偶有风声。 簌簌吹拂的夜风间,燕清远听到持续不断的哭腔。 柔软的、上扬的,伴随阵阵甜稠稠的软香,与颤不成声的哭叫。 小世子一直在喊“哥哥”。 燕清远神色恍惚,芝兰玉树般的身形立在庭院之间,怔怔地看向声音来源。 他行走一天、奔波一天,浑身肌肉酸痛且疲乏,可这一刻,身上的疲惫仿若被另外一股愈发强烈且汹涌的情绪压倒,驱使他走向声音来源。 越是靠近那扇门,小世子的哭声愈发明显,伴随许些微妙的拍声。 “哥哥,好酸……”小世子在崩溃地哭。 另外一道沉闷的哑声:“怎如此紧张?射课那天,我就见你浑身紧绷,学官没告诉你肌肉紧绷时,箭会怎么样吗?” 小世子没料到这会儿还要被提问,他好似回到课堂上,大脑迟钝地运转片刻,才试探性道:“会、会射不出来?” “嗯。”裴忌问,“那现在该怎么做?” 虞藻迷迷糊糊应道:“放松。” “对,放松。”紧跟着,是一道轻笑声。裴忌撞了撞虞藻,问,“这也要哥哥教你吗?” “宝宝。” “小乖……” 虞藻愈发迷惘:“哥哥?” 裴忌怎么喊他小乖呢?这不是大哥平时里才会喊的吗? 当二哥口中忽然出现大哥才会喊的昵称,他的神志陡然错乱,甚至不知晓身后的人究竟是哪位兄长。 “你、你是大哥吗?”虞藻自问自答一般,断断续续往下说,“只有、只有大哥才会喊我小乖呀……” 裴忌的动作一顿,沉默不语。 继而,似发了疯一般变本加厉,闹出来的动静也愈发响亮。 虞藻哭得更大声了。 在屋内震耳的动静之下,一道微弱的开门声响,显得微不足道。 燕清远正站在门外,浑身僵硬,借着一点门缝与烛火的光芒,看清屋内此刻的情景。 北凉王府那位金尊玉贵的小世子,膝弯挂在隆起的臂膀间,一男子从后亲密无间地抱着他。 他身子稍微向后靠仰,身上的肚兜已松了一条带子,正松松垮垮披在上头,挡不住多少春色。 脸蛋浮红、嘴唇紧抿,正似痛苦似无助地哭。 虞藻被抱在怀里反复行走,男人气息紊乱,脚下步伐难免颠簸,带得他的小身板起起落落一直晃荡。 许是磕着碰着了哪里,虞藻反应变得很大,偏头抬着小脸,面庞惊慌楚楚,无助地喘气,好像在哭。 却又被含住嘴巴细细舔吃。 “呜……”他连哭腔都是细微小声的,“不、不要了……” 裴忌虽然在哄虞藻,却没有停下接吻,虞藻能清晰感觉到裴忌的态度强硬。 亲吻的力道十分用劲儿,好似要将他整个人吞掉。 裴忌太过凶狠,虞藻仰着头,偏过脑袋,看着烛火在视线里晃动,不知时间究竟过去多久,蜡烛几l乎已经燃烧到底。 还要多久? 还要多久…… 小脑瓜一片浆糊,虞藻一直在想,究竟还要多久? 忽的,他肚子酸痛,好像是晚间吃太多糕点,现在肚子翻滚乱撞,让他接连想吐。 “等、等一会……”虞藻忙护住肚皮,“哥哥,我、我的肚子……” 虞藻的肚子酸痛,且这种酸痛是从小腹内部传来的。 也许是晚间吃了太多糕点、配了茶水,现在肚子涨得厉害。肚皮近乎在抽,随着后仰的举动显出许些轮廓。 漂亮,当真漂亮。 这是裴忌一点点养大的弟弟,精致的眉目却流淌着纯情的风采。 裴忌像陷在湿热的沼泽地间,夜晚的风被染得滚烫,浑身陷入清热之中。本能地在疯狂向上、索吻。 裴忌看着虞藻的脸。 最后竟抱着虞藻朝向门口,如同疯了一般变本加厉,又含住他的唇肉,发狠地捣。 门外的燕清远,双手紧握成拳。 他紧紧盯着这一幕,虞藻正直面着他,这也叫他看得更加清楚。 簇簇火焰直上心头,燃烧得旺盛,令他口干舌燥,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 裴二公子怎能如此?没听见小世子说不要了吗…… 世子殿下金尊玉贵,皮肤更是细嫩,如今那嘴巴被吃得高高肿起,不断往外吐着水儿,竟连闭合都无法做到。 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 无意窥探到的一幕,让隐匿在阴影中的燕清远思绪错乱。 大脑纷纷扰扰过了许多圣贤书与君子之道,最终,他再次将目光探入门缝之间。 原本莹白细腻的皮肉泛起红晕,虞藻的睫毛颤得厉害,臌胀饱满的唇肉被磨得几l乎变形,许是吻得重了,花苞似的指尖用力摁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挠出一个鲜红的指甲痕。 不点而朱的唇瓣张张合合,丝丝缕缕的甜香从里面蒸腾溢出。 足尖向下弯曲、足背绷紧,皎洁月色与橘黄烛火同时披在他的身上,如蒙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薄纱。 随着身形晃动,光影错乱斑驳,他身上流出来的汗水,也顺着紧绷的小腿一点点滑落。 一滴滴汗水,像河面上的粼粼水光,更像覆在虞藻身上的珍贵宝石,散发出来的璀璨光芒,刺得燕清远眼球生疼。 他却无法将目光转移开来。 燕清远盯紧这一幕,沉重地喘着气,眼尾在月光下隐隐泛红,右手紧紧攥握,下颚线绷得很紧。 别再继续看了。 不能再继续了。 燕清远,你清醒一点。 这是燕清远不知道第几l次警告自己。 大脑是理智清醒的,情意却难以自禁。 燕清远痴痴地看着小世子的脸。 那张清丽动人的面庞如今湿红一片,嫣红唇肉被捣得熟烂泥泞,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儿,在地面蓄起深深浅浅的水洼。 可以看出对方的索吻有多么强势,虞藻的小嘴巴已经湿透了,周围也是,跟被磨软了似的,连细小褶子都是丰沛的晶亮。 刚送进去一点儿,又被挤出新的,白星碎点四处飞溅。 丝丝缕缕的甜香弥漫散开,透过门缝,让整个院子都染上了这股甜稠稠的软香,且挥之不去。 燕清远一直刻意与世子保持距离,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要妄想,更不要白日做梦。 可眼前的画面,与过近的距离,让他产生强烈的代入感。 就仿佛,此刻陪在小世子身后的人,是他一样。 这种幻想太过虚幻缥缈,却也当真叫人亢奋。 忽的,那张粉艳的面庞一呆。 虞藻急促地喊了一声:“哥哥” 脑袋歪歪斜斜向后躺。 裴忌及时伸手扶住虞藻的后颈,这也让虞藻的脑袋略微往一侧偏。 含着热泪的眼,竟直直与门缝外的燕清远对上。 如过电一般,燕清远心脏猛地一颤,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幽秘心思仿若被看透、被揭穿,被丢在烈日下暴晒。 他无处可躲,刹那暴露无遗。 燕清远怔怔地低头。 他怎能如此? 这有违君子之道。 燕清远背着身,神色痛苦又隐忍,尽管不看,声音仍在。 挣扎许久,目光还是偏顺着门缝,继续往里面窥探。 他一直知道小世子容颜惊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世子殿下。 身肚兜斜斜挂在胸口,肚兜秀着大红的春花艳色。 实在让人无法将目光挪移开。 虞藻生了一张明艳清丽的脸蛋,偏偏眉眼纯真无辜,而现如今,在这抹干净的纯然之间,增添几l分催熟的情色,让本就出挑的样貌愈发让人心惊。 燕清远那近乎肆无忌惮的目光,在暗处几l乎要藏不住。 所幸裴忌并没有将注意力分给别处。 他稍微撤离许些,便有部分热汗伴随甜香溢出,顷刻将裴忌那乌黑浓密的发丝浇得湿透。 裴忌低头舔了舔虞藻唇角的水,甜的。又低声喊:“宝宝。” 他抬手抚摸虞藻的鬓发,扯了扯唇角,冷淡面庞慢是明显外露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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