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唇舌舔舐细小的缝隙,虞藻被亲得脑袋歪斜了一瞬,含糊不清地说“不要亲”。 但憋了许久的老实人哪里忍得住?他盯着那湿润的嫣红表面,迫不及待地低头亲吻。 周围的肌肤被吻得湿漉漉,像化开一般变得湿润柔软。而虞藻的小嘴巴也被亲得有些红肿,他忍不住哭出声,手指抓着床单想要往前爬,十分害怕接下来的亲吻。 却被抓住脚踝拖回来,换来更深层次的亲吻。 嫣红的小嘴巴被含住吸吮,粗蛮的舌尖笨拙却强硬地钻,吻出黏腻的接吻水声。 好甜,好甜……陈迟实在没办法松开虞藻,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接吻可以这么舒服。 小下巴抵着床沿,晕开粉红的色泽。 如果虞藻的眼睛能看见,只需要一睁开眼,就会发现突兀躺在床底下、且冒出一个头的齐煜明。 也幸好他看不见,不然一定会被吓得叫出声。 齐煜明手中仅仅抓着柔软的布料。 近乎痴迷地看着虞藻的面庞。 他们的距离太近,而齐煜明的视力又很好,他可以清晰看到虞藻的睫毛根部被濡湿,以及小幅度颤动的、宛若蝶翼般抖动的睫毛。 微微拧起的眉毛,湿润红肿的唇瓣,以及同样晕开粉红的挺翘鼻尖。 他突然睁开眼睛,齐煜明瞳孔皱缩。 仿佛对视一般。 虞藻的脸蛋绯红,因过度的亲吻,他几乎崩溃,一边哭一边流口水。 “呜……” 过于浓郁的甜香让陈迟急躁迫切地亲吻、榨取香甜可口的甜水,虞藻的手指猛地收紧,这个吻太过深入过度,让他猛地抬起头。 兜不住的口水,随着他抬头的举动,滴答一声。 落在齐煜明的脸上。
第59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十二)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久。 到了后面,虞藻连哭都没有力气,下巴靠在床沿,薄薄的眼皮紧闭,眉尖抖抖地蹙起一点儿,仿若难受极了。 静谧却火热的卧室内,不断响起接吻水声,伴随着啧啧不绝的黏腻嘬声。 虞藻被亲得脑袋晕乎,他不明白对方怎么能亲这么久。 还亲得这么大声…… 湿红面庞乱得一塌糊涂,柔顺乌发被蹭得凌乱不堪,头顶还有几根发丝不规则翘起。 侧脸压在床沿的被单上,挤出一团柔软的弧度,唇周晕开粉红以及晶亮的口水,嘴巴跟合不拢似的,朝外吐出一截被吃得红肿的舌头。 睫毛湿漉漉的,浓密的睫毛根部濡湿在一块,润成一撮一撮。 偶尔也会抬起睫毛睁开眼睛,齐煜明能清晰看到,虞藻本就没有焦距的眼睛,因过度密集的吻,变得愈发涣散无神。 好像坏掉了。 眼睛因长久睁开而酸涩不已。 齐煜明贪婪地看着虞藻的脸,好近…… 好像只要抬头,就可以吃到那截散发热腾腾白气的软舌。 虞藻迷迷糊糊的,酸麻的嘴巴根本关不上,唇角的透明源源不断往下流。 一部分打湿被褥,另一部分则无声朝下滴落。 骨骼分明的大掌紧紧攥住裹着浓香的柔软布料,英俊深邃的眉眼满是痴态。 他向上伸着脖子,神色近乎痴狂地,分开薄唇去接滴落下来的水。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更不知道被亲了多久。 虞藻只知道他像进行了一场长跑,呼吸不上来、腿软。 但长跑不会嘴巴酸,更不会舌头发肿。 纤瘦身躯软绵绵靠在小麦色的宽阔臂膀间,陈迟的脸庞因涨红而显得愈发黝黑。 昏暗的床头柜灯光下,陈迟整张脸、连带额前发丝都被泡湿,黏糊糊地贴在鬓边与额头。 像迎面喷出大波的水,将他的脸浇了个透。 他顾不上自己,利索地抽过湿巾,专注地帮虞藻擦拭小脸。 “小藻?” 虞藻动了动眼皮,懒得跟他说话。 他自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湿红漂亮的脸蛋满是骄矜之态。 陈迟知道他难为情,大掌握住膝弯,稍微抬起一点儿。 在虞藻骤然睁开、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陈迟红着脸、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 强光之下,一切都很清楚。 淡淡的浅粉如今变得嫣红,如通透可口的草莓果冻,皮肤周围晕开诱人的水红色泽。和虞藻的唇周一样。 陈迟很小声地说:“小藻,除了有点红,应该没有别的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不舒服,要看医生的……” “腾”的一声。 虞藻头顶满是白气。 他又羞又臊,拿起枕头往陈迟身上砸,又抬腿踹陈迟,含糊不清地说着骂人的话。 可虞藻哪会骂人? 在乡下,他是爷爷奶奶的乖宝宝,因为眼疾格外怕生,胆小得出奇。 他唯一的脏字,便是“大变态”“坏狗”一类无关痛痒的词语。 哪里像凶人,更像在奖励。 可能陈迟真有点儿犯贱。 他特别喜欢虞藻骂他。 尤其在看到虞藻那张骄矜羞红的小脸后,听着虞藻骂人,他的血液控制不住发热沸腾,跟得了主人恩赐的乖大狗一样。 陈迟任由虞藻骂。 虞藻也没注意到他的声音与平时不一样。 他的唇珠并不明显,可现在被亲了又吮,像熟透的莓果闪烁亮晶晶的光泽。 一小截舌头跟缩不回去似的,微微从齿关探出,在唇缝间若隐若现。 故而连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虞藻骂完后,口渴了,陈迟眼力见极好,取来床头柜的保温杯,倒了一杯温水,喂给虞藻喝。 虞藻懒洋洋地靠在陈迟身上,细细白白的一双手搭在陈迟的手臂,扶着陈迟的手喝水。 手指摸到极为粗糙的质感。 “你手臂怎么回事?” 他好像摸到一个类似绷带的东西? 低头嗅嗅,还有药的味道。 虞藻蹙眉:“你打架了?” 陈迟:“今天搬东西时不小心碰到的,没有打架。” 虞藻:“你不是说你在培训?培训还要搬东西?” 陈迟老实回答:“培训课间,隔壁部门的同事喊我去帮忙,他们到了一批货,很重。我顺便去帮了下忙,结果东西不小心掉下来了,我抬起手挡了一下。” 那东西是个摆件,上头有尖锐的棱角。 陈迟猝不及防被刮伤手臂,伤口挺深的。 后续同事跟他道歉,陪他去医院上药包扎,他也没有跟同事计较。 到家后更是不想让虞藻担心,所以没有提起这件事。 虞藻眉尖蹙得更深。 老实人为人质朴,却有些过分老好人,不是他的活儿也乐意做。 就算把不属于他的脏活累活杂活给他,他非但不会觉得被人占便宜,反而觉得帮助别人是传统美德。 虽然他平时也欺负陈迟,但不代表他能让别人欺负陈迟。 虞藻不悦道:“你别跟个笨蛋一样被别人欺负。” 陈迟知晓虞藻是误会了,刚要解释,虞藻又凶巴巴道:“以后不准帮别人,听见没?你只能对我好,不能对别人好” “也不准和别的同事说话” 陈迟哭笑不得,大掌扶着圆润的肩头,缓慢地揉了揉。 “我哪有对别人好?我对你好都不够,哪还有闲工夫对别人好。” 那个同事之前帮过他。 他想虞藻了、想和虞藻通电话,但当时他手上有点活没做完,是那个同事帮忙的。 这次只是还回去而已。 “我听你的,只对你好,也不和别的同事说话。” 虞藻哼哼道:“这还差不多。” 他伸手扒拉着陈迟的手臂,因为瞧不见,只能靠手摸。 手指摸了半天,只敢在绷带边缘蹭蹭。他小声问:“伤口深吗?” 陈迟直接把绷带扯开,把虞藻吓得睫毛翘起。 “不深,你摸摸就知道了。”他又说,“真的不深。” 陈迟本意想让虞藻放心。 但他没想到虞藻真会摸。 虞藻摸得小心,柔软指腹轻轻蹭着小麦色的皮肤。 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伤口附近。 只不过稍微摸到点边缘的轮廓,他便不敢再继续摸下去。 “这么深?”虞藻以为只是简单擦伤,可看伤口这深度,估计都皮开肉绽了吧? “没有,只是摸起来深,看起来不深的。我也打过破伤风的针,医生说问题不大。” “会留疤吗?” 陈迟不想骗虞藻,于是道:“医生开了祛疤药膏,要是按时擦的话,应该可以去掉,实在不行以后还可以做激光手术。” “而且男人留点疤不算什么。” 这句话本来没错。 但在看到虞藻这张粉白秀丽的小脸,与细皮嫩肉的身躯,陈迟又下意识觉得,虞藻不能。 不过他也不让虞藻做重活,向来都将虞藻当宝贝似的养,家里每个棱角处都被包了软垫,虞藻很难有机会受伤。 虞藻蹙起眉:“那你要定时擦药,不要忘记了。” 床底二人组听着虞藻二人你侬我侬,心中泛酸的同时。 肌肉也开始发酸。 床底空间不大,只勉强平躺。 方才齐煜明靠着意志力,像毛毛虫一样爬出去,后续害怕被发现,于是灰溜溜地爬回来。 带着满肚子的甜水。 齐煜明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多喝一点再回来的…… 给齐煜明回味的时间不多,他的神色渐渐扭曲,肩膀附近、特别是腿部酸麻得要命,甚至还有点抽筋。 薄寒也差不多。 他一脸隐忍,额头青筋因忍耐而弹跳不止。 偷听墙角的屈辱、眼睁睁看着齐煜明占得先机,这些都是心灵上的痛。 可肌肉酸胀麻痹带来的叠加,让他的忍耐到达极限。 耳边是甜甜蜜蜜的睡前低语,虞藻的嗓音绵软,似被亲化开一般,裹着蜜糖般的甜。 他们听着虞藻的声音排解痛苦,但有时候,意志力并不能解决一切。 齐煜明的腿部抽筋,面色憋成猪肝色,他实在忍无可忍,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正被搂在怀里的虞藻倏地抬起小脑袋:“什么声音?” 齐煜明脸色惨白 陈迟刚刚专注听虞藻说话,倒是没听见,而且他的听觉没有虞藻这么敏锐。 他问:“有声音吗?” 虞藻点头:“好像有人叫?” 陈迟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耶耶?” 半梦半醒的耶耶抬起下巴:“汪汪” 不是我 陈迟:“你看,就是他。好了,不管了,我们睡觉吧。” 陈迟刚搂着虞藻进被窝,床底的齐煜明腿部抽筋,狠狠抽搐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一旁的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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