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疏忽了一件事,这木床是实木的,忒重,他一个人根本弄不到板车上去。 江寂傻眼:“……” 完蛋了,这可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笑死】 【主播你……】 【噗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帮我想想办法啊!”江寂抓瞎了。 【其实也是有办法的】 “大哥,快说说,怎么整?” 【拆开,回去再组装】 江寂:“大哥,您觉得我会组装?” 【哈哈哈哈哈】 【那不然就等有人路过的时候,让他帮你抬一下】 江寂只能一边试着自己搬一边等。 过了好一会儿,江寂终于看到一位大伯挑着箩筐路过。 “大伯,您能帮我个忙吗?” 大伯看到旁边的木床疑惑:“哎哟,你这怎么弄的?掉下来了?” 江寂顺着接口道:“是啊,绳子没绑紧,掉下来了,太重,我一个人弄不上去。” “来,我帮你。” 大伯很热心,帮着江寂把床抬到板车上,还帮他把大米和棉被一起装好车,绑好。 “谢谢啊大伯,您人真好。”江寂从纸袋里拿了两串糖葫芦出来,“带回去给家里孩子尝尝。” “哎,不用不用,顺带手的事。”大伯推拒。 “大伯您拿着吧,太感谢您了。”江寂把糖葫芦塞大伯手里 。 “那谢谢了。”大伯推拒不过接了。 “是我要感谢您。” 江寂跟大伯告别,拖着木床回家。 到村口时,就有村民看到他了。 一个婶子问:“哎,江寂,买床去了?” “是啊,婶子。” “这床不错,多少钱买的?” 正好江寂上午逛了家具店,随口答道:“七百文一张。” 另一个婶子:“这做工真不错,你怎么没让他们送回来,自己拖回来多累。” 江寂:“他们送回来还要加二十文,我就自己拖回来了。” “那些奸商。后头十几里那个王家村有个做木工的,打一张床才六百文,还给你送回来,我家里就在他那里打的,也不错,下次你去他们家做,能省不少钱。” “是吗?才六百文?那以后我去找他打。” 等到江寂走远了一点,还能听到俩婶子的谈话。 “江寂家怎么有钱买床了?你看他板车里,还有新的棉被,还有一袋应该是大米。” “哎,他前两天不是从小树林救回来一个人吗,听说今早上醒了。昨天江寂他娘去洗衣服的时候我看了,那人的衣服全是血,但是衣服料子你知道是什么吗?绸缎的呢,肯定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这买床的钱应该就是那少爷给的报酬。” “是吗?那江寂家算是救到贵人了啊。” “可不是么……” 江寂撇嘴,遇到我他才是遇到贵人了。 回到家,一家人欢天喜地地把床抬了下来,然后抬进了房间。 赵茹他们早已经把江南江北那铺床收了起来,新床就安置在了那里。 江霞拿抹布擦拭干净新床,赵茹先铺了层稻草褥子,再铺上垫被和床单,放上新棉被。 江寂把江炎扶起来,“来,江炎,换床上睡。” 江炎看着他们一家忙活好一会儿,没想到会先让自己睡。 “我睡这里挺好,让江南江北睡吧。” 江寂笑道:“没事,你给的钱够多,下午再买一张床回来,都有床睡。” 闻言,江炎便也不再说话,在江寂的搀扶下换到了床上。 “哥!我在板车里看到了糖葫芦!是给我们买的吗?” 江南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跑了进来,眼睛亮晶晶的,非常期待。 “对,每人一串啊。” 江北也拿着一串糖葫芦进来了,问:“那还有多的呢。” “那是给秀芳婶家和大夫家的孩子买的,你们不准多吃。” “哦~” 江寂在外面找到赵茹,把人拉到赵茹房里,把银两给了赵茹,又说了些事。 不一会儿,江寂兑换了很多猪肉、鸡蛋出来,和糖葫芦一起用背篓装着,去了大夫家还诊费,还去了村长家,以及之前帮忙去县衙作证的人家,每家都送了两斤肉、十个鸡蛋和糖葫芦,以表示感谢。 赵茹则拿着三斤猪肉、两斤花生、一篮子鸡蛋、四串糖葫芦去了秀芳婶家。 “秀芳。” 秀芳正在灶前烧火煮饭,看到赵茹起身道:“哎,小茹,你怎么过来了?这会儿不正煮饭吗?” “霞儿在煮,小寂回来了,我来还你银子。”赵茹把东西放他们家桌上,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之前借你们的,过了好久了,现在才还,真是对不住。” “嗐,咱俩谁跟谁啊,别说见外话。”两家近,秀芳是知道点情况的,也没跟她客气,接过银子,看着那么多东西,说,“怎么拿这么多东西?你快拿回去。” “小寂特意买回来的,这么多年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一家……”说着说着,赵茹眼睛里就有些泪花,这么多年的艰辛压在心里,一时没忍住。 “别跟我客气。”秀芳握着她的手拍了拍,“都过去了,别多想。” 赵茹赶紧擦了擦眼泪,笑道:“嗯,好,那我先回去了,还要做午饭。” “好。” 看着赵茹走远,秀芳叹口气。 “叹什么气?”土根从屋外进来,看到桌上的猪肉鸡蛋,“这哪儿来的?” 秀芳把赵茹来的事说了一遍。 土根哦了一声,问:“江寂救的那小子听说是个富家少爷?” “应该是吧,不然他们也没钱买这些啊,借我们的钱也还了。” 土根瞧着自家媳妇的脸色,“那你怎么还叹气?瞧着人家有钱了,心里不得劲?” “胡说八道什么?”秀芳白他一眼,“赶紧过来给我烧火,有肉,吃不吃?” “吃!”
第012章 江寂和赵茹前后脚回了家,还了欠债,家里在慢慢变好,赵茹眼见地轻快高兴起来。 江南在烧火煮饭,一手拿着糖葫芦小口小口舔,还砸吧着嘴儿回味。 江霞正在厨房门口洗胡萝卜,江北蹲在她旁边,左右手各拿了一串糖葫芦,自己吃着左手的,不时还把右手上的那一串喂江霞吃一口。 江北和江南一样,舔着外面的饴糖,一颗都还没吃完。 “二姐,这糖葫芦好甜哦,真好吃。” “嗯。”以前爹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家日子过得还行,江霞是吃过糖葫芦的,她嚼着一整颗糖葫芦,微眯着眼,又说,“里面有点酸。” 江北还是第一次吃,听了睁大双眼问,“里面是酸的吗?” “嗯,里面有点酸。”江霞看着他,说,“要一起吃,酸酸甜甜的,你把外面的糖舔完了,待会里面就全是酸的。” 江霞以前也是把外面的糖吃完,里面太酸就不吃了,都是娘亲给她收尾。 “啊?”江北小小的纠结了一下,“那我一起吃吧。” 他咬了一口,吃起来果然味道就是酸酸甜甜的了,他回头朝江南传授吃法:“江南,二姐说要一起吃。” 江寂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感慨。 赚钱,让他们实现糖果自由。 江寂自己拿了一串吃起来,这几天喝药喝得嘴巴里没啥味儿,他咬开糖葫芦,甜味过后,山楂的酸味混进口腔,酸甜的滋味一下刺激了味蕾,很是开胃。 味道还行,他摸了下自己脑袋上的肿包,已经消了大半了,再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江北,给江炎拿糖葫芦吃了吗?” 江北乖乖点头:“拿了,但是他说他不吃。” “哦,他上午有什么事没有?” “没有,我进去看他,他也没让我做什么。给他端了水,但是他没喝。” 江寂闻言,挑眉,“没让你拿夜壶?” 江北摇头:“没有。” 江寂想了想,该不会是怕上厕所不方便,就水都不喝了吧? 早上喝的粥,他吃药又喝了一碗水…… 江寂几口吃掉糖葫芦,去看江炎。 房门是关着的,江寂轻手轻脚打开进了屋,看到屋里原本闭着眼的江炎在他进来时一下就睁开了眼。 这么警觉? 江寂见他醒了,走到床头,直接问道:“江北说你一上午没叫他们,要小便吗?” 江炎愣了一下,脸色渐渐有点儿不自然起来:“你怎么知道……”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憋尿对肾不好,也影响你休息。” 江炎沉默。 江寂出去拿了夜壶递给他,然后出去了。 过了会儿,江寂去倒了夜壶,冲洗干净拿了回来:“这样,我就把夜壶放床脚边,你要用的时候就自己拿,行吧?” 江炎点头:“甚好。” 江寂看着他的脸,想着那沉甸甸的夜壶,问道:“你该不会是一直等着我回来才方便吧?” 江炎垂眸不说话。 这就等于默认了。 江寂哭笑不得,倒是有点理解他的想法,大约就是他只跟自己熟一点,不好意思使唤江南江北俩小孩,更不可能让江寂娘亲给他拿夜壶,所以一直等到他回来,等憋到再憋不住了再准备叫他。 是个不轻易麻烦别人而且自尊心还很高的男人。 “万一我一天不回来,你憋一天啊?” 江炎微顿,白净的俊脸微赧,但仍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你说中午回来。” “万一我有事耽搁了呢?” 江炎没说话。 江寂暗笑,又道:“以后不用那么客气,江南江北随便使唤,反正也就这两天。” 江炎问:“我什么时候能下床?” “要看你伤口愈合情况,应该也就一两天吧。”这得问医生啊。 “多久能愈合?” “估摸着要一两周……呃,七到十五天应该可以,要看你的身体情况,不用着急,你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赵茹和江霞很快把午饭做好了,胡萝卜炒肉、清炒大白菜和野菜汤。 即便已经有银子了,江寂也有宝贝能变东西,赵茹还是很节俭,但她特别给伤患多做了个蒸蛋。 江寂把堂屋里的四方桌擦干净搬到了江炎床头,方便他吃饭,也方便江寂给他换药。 赵茹把饭菜端过来摆好,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江炎说道:“中午饭食粗简了,下午我去买只鸡回来,给你煲汤补补身体。” 江炎赶忙说:“很好了,婶婶不用破费准备。” “大夫说你失血过多,得补一补。”赵茹看着江炎脸色苍白,心想得再找点红枣儿一起,“那你吃吧,我先出去了。” “好,谢谢。” 赵茹出去了,江寂看他一个人吃饭,想起自己前世,自从妈妈过世后,老江不经常回家,他也总是一个人吃饭,就算一桌山珍海味,也吃不出什么好滋味,难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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