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娇松了口气,忍不住将怀里人抱得紧了些。 但沈若烟反应过来沈梧瑜这话,却是气得要死:“九子沐你个王八蛋,你居然诈我?” 还说什么“区区致命伤,不足挂齿”??? 九子沐已经回去了。 沈易之懒洋洋倚在榻上等他。 他本来是打算去的,但一来他穿衣服没九子沐快;二来这夜深露重地,跑来跑去实在麻烦;三来便是,他不觉得沈若烟会死。 所以听见九子沐劝不必去,他便也顺着台阶下来,索性不去。 果不其然,九子沐很快回来,顺便告诉了沈易之一个不好的消息——沈若烟,或者说秦宣蝶什么都不知道。 沈易之叹了口气:“却不想秦松云连自己的女儿都防着。” “师尊不必挂心,总归秦松云的目的是四大神器,水来土掩便是。”九子沐在门上加了两道禁制,这才缓缓开始脱衣裳。 沈易之瞧他那精瘦的腰肢,又顺着瞧了几眼好看的腹肌,目光顺着人鱼线朝下,嗓子忽而有些哑:“睡觉便睡觉,脱那么干净作甚?” 九子沐却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整个人都压在沈易之身上:“弟子方才听到个有趣的说法,想来看看真假。” 沈易之被他压着,又觉面红耳赤,听他打哑谜,有些恼:“什么?” “以色侍君。”九子沐低低说了一声,“师尊应还是不应?” 今晚的床似乎摇地有些厉害。 实在是因为沈易之心虚,他们虽然只是黏糊在一起,并没有做什么真刀实枪的事情,但一想到那句“以色侍君”,再一瞧身上徒弟那光溜溜的…… 嗯…… 沈易之却是把持不住的。 他被人压着欺负,黏糊糊地亲了好久,身上各处都被种了草莓,只觉腿软地很,身下却好像一团火在烧。 偏偏这孽徒瞧他情动,还要带着几分调侃问他:“师尊可是喜欢得紧?” 硬要逼着他承认些什么才肯罢休一般,沈易之不得要领,糊涂话说了不少,后知后觉发现这不过是给身上撒欢的孽徒更多底气时,却已经是晚了。 眼看着清白不保,沈易之也有些慌了,但九子沐显然想起了什么赤施琅的医嘱,缓缓歇了手上的动作,最后只在沈易之眉心落下一吻,便又黏糊糊地抱着他睡了。 眼下沈易之还病着,倒也不觉得热,只是挪了挪身子,有些低地问了一句:“怎么不继续了?” 他其实也不算抵触,毕竟大家都是男人,自家小徒儿长得又实在是好。 虽说他轻而易举便被美色勾引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但…… 沈易之正想着,却瞧九子沐略显无奈,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师尊可别勾引徒儿了,师叔会生气的。” 勾引?又被扣了“勾引”的帽子,沈易之愣了愣,又一时闹不懂干赤施琅什么事,闷闷地说不出话。 可九子沐却以为他是生气,又讨好地吻他眼角:“等师尊好起来,徒儿再同您共赴云雨。” 沈易之身子一僵,没脸再说什么了。 他就想知道,为什么九子沐一个守身如玉的处男知道的这么多。 —— 童黎听见外间传来一阵阵哭声,皱着眉睁开眼时,便已经了然——天杀的秦松云,居然在老子背后补刀? 他打量了一波四周,寻到了哭声来源——那是个白衣青年,看着颓丧的很,正双眼无神地望着地牢的天花板。 童黎没什么心思探究,很快收回了目光,不免想到了又被自己“抛弃”了的沈迩辰,深深叹了口气——这次再想把人哄回来,只怕是难了。 而且,他落到这秦老混蛋的手里,想来也是没机会再见到沈迩辰了。 童黎又想叹气,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你还真是变了。” 那声音显然就是秦松云了。 童黎连忙收起自己脸上那隐隐失望的表情,望了过去。 秦松云已然走到了他面前,穿着倒是周正,但神色间的憔悴却也是十分明显,童黎愣了愣:“你怎么?” 宛如丧家之犬。 这话童黎没细说,倒是秦松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我实在是容光焕发不起来。” 童黎被他这话恶心了一下:“我没背叛,明明是你背刺我,恶人先告状?” “不是你引导九子沐毁了那些山洞的?”秦松云面色沉了沉,“区区一个沈迩辰就把你勾得魂都没了,连自己的心血都能说毁就毁?” 这话没冤枉他,但他不想认,理不直气也壮地怼回去后,又想到秦松云后面的话,笑了一声:“他便是我这些年的心血。” 秦松云冷哼了一声。 童黎笑容更灿烂了:“他被沈易之护着,可不是你想毁就能毁的。” 秦松云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是答非所问来了一句:“宣蝶和宣娇已经没了。” 童黎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早该料到这一天的。” 秦松云闻言一愣,当即便收了那些伤心的神色,怒道:“成大事者,哪有不牺牲,不过些儿女情长罢了。” 他说完,便转身要走,也不去看童黎,只留下一句:“最后一晚,可惜大祭司连月亮都瞧不见一眼了。” 童黎冷哼了一声。
第57章 嫁妆 第二日一早,沈易之还是被沈梧瑜吵醒的。 好在九子沐昨晚在门上加了禁制,倒是没让两人相缠而眠的样子被瞧见。 只是沈易之难免心虚,对上沈梧瑜那哀怨的目光,更是有些羞得不愿说话,下意识便往九子沐身后躲了躲。 倒是九子沐坦坦荡荡,甚至有些无奈:“师兄,又怎么了?” 沈梧瑜也没想到小九不仅抱得师尊归了,还能在师尊榻上睡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听见自家师弟问话,到底还是兢兢业业地报告了起来:“沈迟迟那小混蛋,带着沐云镜跑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低低骂了一句,看向沈易之,“师尊,那小混蛋连个纸条都不知道留,现在师兄们已经去抓了。” “但,仙盟的人也来了。”沈梧瑜说到这里,不免顿了顿,“他们竟说,沈迟迟勾结魔道……” 沈易之也不免疑惑了一瞬:“这同魔道有什么关系?” 按理说,沐云镜本就是沈家看管,给自家小徒弟拿着去玩还是去做些旁的,仙盟的人都是不好说些什么的。 但沈迟迟这事,沈易之也才知道,怎么仙盟的人消息这般灵通,不仅知道了沈迟迟的事,还如此笃定同魔道有关? 听见沈易之这般问,沈梧瑜便是有好些话要说了,但他速来啰嗦,也知道现下需要言简意赅,便强忍着说话的欲望,憋出一句:“因为他出师不利,被崔天流抓了。” 沈易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既然是被抓了,怎么又成了勾结魔道?” “因为……”沈梧瑜有些无奈,“这小混蛋看上了魔界圣女。” 魔界圣女是谁,沈易之却是不知。 但出门往天上一瞧,想不知道也难,被沈迟迟抱住大腿的想来便是那魔界圣女了。 沈易之定睛瞧了一瞧,倒是有些惊讶,这所谓的魔界圣女,居然是楚丝。 楚丝此刻穿着一身红衣,面容沉沉地立在崔天流那金丝软塌旁边,若不是腿上还挂这个沈迟迟,瞧着倒是有些圣女的威风。 一眼瞧见沈迟迟,沈梧瑜便有些无奈了。 他年纪小,打小师兄们便不喜欢带他玩,加上他太喜欢唠叨,原本还会陪他一陪的沈迩辰后来也不许他粘着了。 也因此,他最喜欢的是沈迟迟,这孩子没啥心眼,他说啥就听啥,碍于师兄弟的面子,也不敢像师兄们一样太直白地嫌他唠叨。 几年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了。 但是……这些年可就有些不对劲来。 说到底还是志不同不相为谋,小时候看不出来,年纪到了倒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这沈迟迟一天到头,满脑子想的都是些儿女情长,娶媳妇找道侣的事情,愣说自己有个媳妇在等着自己去娶。 以前只当他是口头说说,但看今天这架势,实在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沈梧瑜对着天边那恬不知耻拉着楚丝裙角的沈迟迟喊了一声:“师尊来了,快撒手。” 沈迟迟听见声音,朝下看了一眼,瞧见沈易之,不情不愿地缓缓松手。 但松了一半,又瞧见了九子沐拉着师尊的手,当即不配合了,一把将楚丝的大腿薅过来,嚷嚷道:“小师弟先松手!” 因着九子沐当年拜入沈易之门下,年纪算是最大,入门却是最晚。大家也都习惯了当时的沈迟迟做六师弟,便自然而然让九子沐做了“小七”。 只是当年的沈迟迟跑两步都跑不稳当,九子沐自然是不情愿的,听见沈迟迟奶声奶气地喊“师弟”,当即便黑了脸。 沈易之担心他们师兄弟感情不和睦,但主动提了一句,让大家都唤九子沐“小九”,那“小师弟”的名讳就很少再用。 但现在,沈迟迟公然这般_脚c a r a m e l 烫_唤九子沐,显然是存心的。 果不其然,九子沐当即便黑了脸。 他自然不会给沈迟迟脸。 师尊是他千辛万苦追到的,牵手自然也是师尊应允的,凭什么沈迟迟这臭不要脸的小废物让他放手他便要放手? 九子沐气上心头,离经叛道地抬起两人相牵的手,颇有几分炫耀意味地搁太阳底下晃了晃。 那意思很明了:师尊让的,我就不放。 沈易之羞得厉害。要知道,这地方可不单是有崔天流那一行人,仙盟的那些老家伙也都一个个看着呢。 他方才还瞧见赤施琅颇有些无奈地拍了拍额头,显然是觉得他丢人。 沈易之羞红了脸,现在也没心情关心沈迟迟和九子沐之间的恩怨,当即便道:“迟迟,快回来。” 沈迟迟哼了一声,讨价还价:“那师尊也要让我拉手才行。” 沈易之轻轻咳了一声,不知道回些什么,只无言地招手,示意沈迟迟赶紧回来。 沈迟迟应了一声,却还是念念不舍地望了一眼楚丝,这才磨磨唧唧地往沈易之这边赶来。 不过这事可没那么简单。毕竟楚丝不是个木头,崔天流也不会只是看着。 一瞧见沈迟迟松了手,楚丝当即挥起一掌,正对着沈迟迟背后而去。 沈迟迟也不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半眯了眯眼睛,心头却泛起一丝失落——这好像不是他媳妇。 打人的力道跟记忆里不太一样。 他抿了抿唇,反应极快地挡下了楚丝的第二招,一旁冷眼看着的崔天流却又出手了。 沈易之有些紧张,一只手已经捏起了剑诀,不过沈迟迟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瞥见崔天流的动作,当即便转了个身,躲了过去,随后灵力加持,眨眼功夫,便到了沈易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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